第三百四十八章 小離的白頭

第三百四十八章小離的白頭

我一下子就被嚇得驚醒了,奇怪,我的六陽之體已經恢複了,不可能會有不幹淨的東西找上門,而且這裏的別墅治安也都很好,沒有哪個笨小偷會挑這裏來下手。

但剛剛的聲音,我是絕不會聽錯的,於是我趕緊把我身邊的小白貓搖醒,在它朦朧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就立刻對它說道:“小白,你快聽,這是什麽聲音?”

在聽到我這麽嚴肅認真的語氣後,小白貓也頓時就精神了起來,然後豎起耳朵,仔細的聆聽著。

“主人沒有聲音啊。”一人一貓在仔細的聆聽了一會兒後,我也確實沒有再聽到那個沉悶的咳嗽聲了。但是我堅信自己剛剛絕對沒有聽錯,於是我決定出去看看。

我把小白貓給收回了符內,我不是怕它會出意外,我是怕它一會兒控製不住,用它的毛發亂射,要是把我這新房給搞亂了,我可真的會忍不住燉貓肉。

雖然大叔和小離都告訴過我除了對付妖魔鬼怪外,平時最好少使用法術,可是現在不是情況特殊。

“鏘……”於是我把斬妖劍給祭了出來,雖然妖魔鬼怪不敢再來惹我,但保不準哪個不張眼的小偷真偷到我地方來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還催動法力利用神識將外麵的情況摸索感應了一圈。

在沒有感應到有任何人,任何不幹淨的東西後,我就反而變得更奇怪了,剛剛那個聲音明明就很真實的傳入在我的耳中,現在怎麽就什麽都沒有呢。

“咳…咳…”可就在我推開自己房門的時候,這咳嗽聲就再次傳入了我的耳朵。看來剛剛是我還在睡夢中的關係,所以聲音聽上去才會那麽輕微,其實這個聲音還是很劇烈,很嚴重的,而且這聲音我也一聽就出來了,這是小離的聲音。

“小離!!”當時我的第一反應是小離不會著涼或者晚上的時候吃壞什麽東西了吧,因為我剛剛在搜尋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和妖氣。

於是我就趕緊朝著樓上跑去,一邊把斬妖劍也收回了體內。可當我在打開房門的時候,我差點沒把自己給嚇死。

小離睡的房間是這個別墅的主臥室,也是最大的一個房間,大概有二十幾平米,裏麵最大的家具就是那張大床了。

就在那兩米多長的,歐式大**,躺著一個女孩,嚇到我的就是她。這個女孩當然不會是別人,她就是小離。不過這種不是驚嚇,而是害怕,擔心。

因為此刻躺在**的竟然是個滿頭雪白長發的小離,並且還在時不時的咳嗽著,可是她卻是昏迷著的,因為我在大聲的呼喊了幾下,她完全像是沒聽到一樣。

我先打電話通知了大叔,讓他趕緊過來,而我也是在旁邊查看著小離,我雖然不怎麽精通中醫,但還是懂點皮毛,何況現在除此之外,我也做不了什麽。

可當我去摸向小離脈搏的時候,我卻發現,我摸不到她的脈搏,我以為是我摸錯地方了,可是無論我怎麽在她手腕裏摸索,就是摸不到她絲毫的脈搏。

要不是看她還會時不時的咳嗽幾下,我還以為她又像之前那樣又死了。既然手腕上摸不到,於是我就伸手試著去她的頸脖上試了一下。

可是這一摸之下,我就更震驚了,怎麽連脖子上的都沒有?不知為什麽,我心裏開始有些發毛的害怕了起來,我再次一邊輕輕的搖晃著小離的身體,一邊對著她喊道:“小離?小離?你快醒醒,小離!”

“咳…咳…”可是回應我的仍是除了她的幾聲咳嗽外,就別無任何的反應。

我把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胸前,然後伏下耳朵,屏著呼吸試著去聆聽她的心跳。

……

……可是卻是死一般的寂靜,我聽不到任何聲音同時也發現她的胸脯根本毫無任何起伏和有在跳動的動靜。

我的心再次變得害怕起來,我又趕緊撥打了大叔的電話,打算把情況告訴他,不過還沒等我把電話撥出去,我就聽到樓下有開門的聲音了。

這別墅的鑰匙就隻有我們三個有,所以一定是大叔來了。還沒等我站起身來,打算下樓去接他,大叔就已經像陣風似的,出現在了我的身旁。

在看到小離的情況後,他也是同樣的摸了摸小離的脈搏然後再摸了摸她的頸脖。不過他沒有像我一樣去聽小離的心跳,而是直接祭出了一道血紅色的符咒,符咒上麵畫著墨黑色的咒文。

“天靈地傑,神識無玄,誅魔破邪,七星歸位,破!”隨著心咒念和把符咒貼在小離腦門上的時候,小離的整個身子發出了一道赤紅的光芒,然後我清楚的看到,小離的胸口因為再次呼吸而明顯的起伏了一下。

在又觀察了一會兒後,小離的呼吸也漸漸的恢複了正常,而咳嗽聲也沒了,可她仍是昏迷著並沒有醒來。

在昨晚這一切後,大叔忽然站起身來,對著我嚴肅的問道:“小離是不是喝過你的血?”

見大叔會這麽問我,肯定是已經被看穿了,所以我再隱瞞下去的話,就隻會害了小離,於是我就隻好對著他點頭承認道:“一共兩次,兩次都是因為小離受了很重的傷,我也是一時情急,在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情況下,所以就試著把我的血喂給她喝。”

我不敢說第一次是因為二哈的指使,看大叔現在陰冷的臉色,我怕我說出來,他會扭斷二哈的脖子。

而在聽了我的回答後,大叔也是一臉無奈的歎息道:“天意啊,我曾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過她,絕對不能讓任何妖魔鬼怪吸走你的血。

可是千算萬算,沒算到,最後到頭來,還是她自己先犯了這個錯誤。”

認識大叔這麽久,我從來沒見過大叔露出這種無力挽救以及認命般的態度,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可能已經遠遠超乎了我的想象。

但我還是不肯放棄的對著大叔追問道:“還有機會彌補挽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