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書

第431章書

這本書的標題是:地下王國的掠食者,書中充滿了關於地球上的怪物以及地球下麵的地獄的信息。木炭筆寫的,沒有明顯的作者和許多缺頁,但在我讀過的一百本書中,這是我最喜歡的。大約有五十章,每一章都描述了一個來自人們想象中最黑暗的地方的生物,以及擊敗它的致命弱點。例如,你知道嗎,如果你對著一個斯巴裏軍營吹口哨(或者對我來說是毛茸茸的綠魚),它會立刻變成一灘幻影般的粘液?你是否也知道,如果你拍手五次,不多也不少,那麽對於卡拉卡斯甲殼蟲殺手來說,它會縮小到可食用的花生那麽大?

第五章的黑色天使引起了我的興趣,這些幽靈般的信使把那些被判刑的靈魂從等待平原拖到他們預定的終點。這些轉運天使沒有歧視,

到了第十七章,它描述了一個叫做無畏結的恐龍種族。其中包括了這種生物的草圖——大部分是奇怪的形狀和塗鴉,類似於心理學家舉起來問你腦子裏在想什麽的卡片。然而,在這個模糊的畫麵下麵,是一句令人毛骨悚然而又清晰可辨的引語——"一半黑暗,一半白天——無法逃避的噩夢......"

不朽的篇章把我吸引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地下王國裏有一些罕見的堅不可摧的生物——無敵的食肉動物。其中有一個食肉動物叫做Scurge,還有一群會飛的哺乳動物,它們可以控製天氣本身;最有趣的是,不朽的章節中沒有包括棍棒,甚至連巫師斯卡菲爾也沒有。他們不是不可戰勝的,隻是非常老和疲憊。

這是我第一次在這裏感到安全;不是放鬆,隻是...安全。這本書中描述的任何恐怖**都無法觸動我的心靈;樓上偶爾碰撞牆壁的聲音讓我確信這一點。現在我隻需要擔心一件恐怖的事——我稱之為主人的那件事。

關於布勒真,凱特是對的,國王對我的思想和身體要求太多了;他沒有得到滿足,他的情緒一天比一天糟糕。就好像他從來沒有習慣過我的臉一樣,看到我的臉總是讓他感到十分驚訝。

"你在幹什麽?"他問道。

我的胃跳了起來,這種反應讓我很惱火;畢竟,"棒子"一直在看著我。他從黑暗中走出來時,我從書上偷看了一眼。"我在看書,先生。今天的第六名。"

棒子繼續往前走,在木桌上抓指甲。"在餐桌上看書?"他問道。"我有一個用來閱讀的圖書館和一個用來吃飯的餐廳。這是餐廳!"

他顯然喝醉了,同時還在護理額頭上流血的腫塊。"發生了什麽事,師父?你在流血!"

"那又怎麽樣?"他抱怨道。"怎麽樣?"

我搖搖頭,緊握著書頁,希望他能離開。布勒真的右手握著一個盛滿酒的金色高腳杯,酒浸透了他的胡須。"你憑什麽看我的作品?"他嘶嘶地說。"我說過你可以用你油膩的手指碰那本書嗎?那本書?"

"這是計劃好的,主人。這是你寫的嗎?這真是......太神奇了!"

我不是在開玩笑,但是布勒容根本不在乎。他張開嘴,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主人正在尋找機會打架,所以我變得非常謹慎。我的每一句話和每一個表情都會得到考慮,我不會上他的當,也不會火上澆油。管教丹尼!紀律!

"你讓我讀書,"我不好意思地說,"圖書館對我開放......做飯、打掃衛生、跑圈,這是我一天中唯一能讀書的機會。"

一件不尋常的事情突然吸引了我的眼球——主人不再拿著他的長矛。他的堅定支持不複存在了。"師父......你的武器呢?"

這個簡單的問題引起了強烈的反應。棒子把他的金色高腳杯扔向我,我看著它在飛行中轉動,然後砰地一聲把我的頭摔了下來。迷失了方向,我用手指輕輕地按著左眉毛上方的新傷口。

"你打翻了我的酒!"布勒真叫道。"你認為把別人的飲料灑了很好玩嗎!這會給你帶來快樂嗎,孩子?好吧,回答我!"

我用帆布大衣擦了擦臉,發現幾個星期、幾個月的耐心、紀律和克製都不足。我一步一步地把高腳杯還回去,它狠狠地打在我主人的下巴上。

短暫地,棒子頭暈目眩地向一邊傾斜,但仍然四肢著地。他帶著極大的困惑審視著這些歪歪扭扭的東西,當他的大腦最終告訴他這些東西是什麽時,他像動物一樣咆哮起來,把一塊水晶般的雪花落在我們的頭上。然後,像一隻大猩猩一樣,他用拳頭捶打自己的胸膛,向我衝過來。無視穿透我赤腳的石頭和撕裂牆壁的手臂,我移動快速,快速,最純粹的生存驅使我從追求怪物。

"給我回來!"他怒吼著,臉色鐵青,連罵人的話都想不出來。

我走到牢房,砰的一聲關上了門。一陣狂風吹滅了沒完沒了的手電筒燈光,於是我在黑暗中用從主人廚房偷來的一塊木頭封住了門。然後,我等著狼來敲我的門。

砰!砰!砰!

他的拳頭或馬蹄就像大錘。

"打開這扇門!打開它!打開它!打開它!"

砰!砰!砰!

我蹲在一個搖晃的球前,棒子打得越來越用力,把一團石頭壓在我流血的臉上。

硬化的肌肉取代了我骨頭上的脂肪,但是通向那塊肌肉的旅程已經付出了代價,我的臉可能老化了十年,我的靈魂一次一塊地被雕刻。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一看到自己在水坑裏的倒影,我就會退縮。

今天早上我跟蹤了布萊真的蹄子,這是一條新路線,但是我不在乎等待著的可能是什麽奇跡;現在隻有例行公事,練習和完善例行公事。

這個半人馬從用他裝滿冰冷水的桶叫醒我中獲得了一種扭曲的快樂。有時候,我真希望光線不要射到我的眼睛裏。"你的腳上有灰塵!不要無精打采!不許打哈欠!立正!隨時準備報廢!"

就像那個好學生一樣,我每次都能站起來,但很難想象我會為一個不再關心的生活辯護。

這條新走廊上的喧鬧聲使我頭暈目眩。我先是被前麵的一股蒸汽給嚇了一跳,然後迅速躲開,因為一次又一次的爆炸把這個密閉的空間填滿了,就像五十枚手榴彈同時爆炸一樣。

"起來!"棍棒命令道,用指關節包著我的頭。一堵邪惡的雲牆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那邊是什麽?"我問道,感覺到閃爍的氣體中有一個微笑的魔鬼。"這是一個測試嗎?"

那個半人馬一言不發地看著我,我應該做點什麽嗎?

"跟我來!"他在火花的聲音中大叫起來,然後突然不慌不忙地奔進雲層。電蒸汽擁抱著國王的身體,他不見了。

"喂?"我哭了,眯著眼睛。"主人?!"

沒有回答,透過這個桑拿,我看到了幾道閃電。"棍棒?!"

烏雲似乎又咆哮起來。"來吧!"後麵傳來了主人惱怒的聲音。"還有,你再敢叫我棍棒!該死的厚顏無恥!別以為我聽不見,小子!"

這種新的訓練形式是什麽?這當然不僅僅是在我麵前抽煙——我知道這一點。棍棒的聲音,在另一邊安然無恙,並沒有解除我的思想,隻有回頭才會這樣做。

國王的不耐煩比蒸汽還要嚴厲,於是我跨進神秘的麵紗,它很快就把我悶死了。我決定伸開雙臂,摸索著擺脫這個鬼魂。不幸的是,我沒有把我從未經曆過的痛苦計算在內。剛開始很冷,它長成了冰冷的牙齒,侵蝕著我的腳,然後慢慢地侵蝕著我的腿。熱浪接踵而來,白色的熱浪,我突然被淹沒在痛苦的池塘裏,一個沒有出路的酸浴。我保持我的四肢運動-曳步-從不停止-不要讓它進來!

瘋狂地,我把我的臉撞到堅硬的岩石上,在地麵上,我整個身體的左側著火了。身披大衣般的火焰,我扭動著,因為肉從我的身體上卷起,沸騰著我的血液,除了肌肉和骨頭之外,其他的都消失了。我像一隻瘋狗一樣結結巴巴地說,像新倒鉤上的舊毛衣一樣抓住參差不齊的牆上的皮膚。我尖叫著,掙紮著穿過這座火山,感覺到我那腐爛的左臂在肘部折斷了。接下來是我的右腿,折斷了,膝蓋骨被烤焦了。我把它們都丟棄了,用我的肚子爬行,直到最後我自由了。當主人彎下腰來的時候,我昏昏沉沉地抽著煙。"你他媽怎麽這麽久才來?"

我用剩下的右手捂住臉。我不想看到我還剩下什麽。

"可憐的小灰塵!"他補充道。"真可憐,真可憐!"

現在什麽也感覺不到,沒有火和煙,我睜開眼睛,喘著粗氣。沒有一處傷痕、挫傷或燒傷標記著我,我是完好無損的。

"這將是你吃早餐的新路線!"他說。"思想和身體是兩個獨立的實體。你會發現疼痛隻不過是對你的簡單機器的一個警告...警告可以被大腦忽略,在需要的時候關掉。控製微塵,控製是必須的!現在是教育你無知的時候了——你應該在你的功課上出類拔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