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意外(24)

第288章幽冥(26)

我停了下來,聽到了格雷森在風中痛苦的嚎叫。

"你想要什麽?"

他從我右手邊的一棵大樹後麵走出來,除了襯衫和深sè牛仔褲外什麽也沒穿。他的雙腳光溜溜的,白得徹底,頭發一縷縷飛揚,使他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年輕。我說不清楚,但直覺告訴我他不是凡人。這個人比我的祖父母年紀還大。但我是怎麽知道的呢?

"我為你最近感到的不適感到抱歉,但我隻喚醒了你自己的沉睡魔法。它現在召喚著我們的血液,不停歇,直到你知道你是誰,你是什麽。"他歪著頭,用勤奮的目光望著我。"我隻是在你的頭腦中提出一個簡單的建議,把以弗雷帶到我這裏來,雖然我看你太強壯了,不會那樣做的。"

"你到底在說什麽?"我退縮了。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容易被嚇到的人,但是他說的感覺像是他在說實話。他對我了解多少?

"你父母還健在嗎?"

"我的母親是。為什麽?"

"我很驚訝她竟然沒有告訴你。如果你父親還活著的話,他也許會......"

"他怎麽了?你對我做了什麽?"

我被一塊石頭絆倒,胳膊撞在地上另一塊堅硬的石頭上。樹葉下的地形很危險,我一直沒有注意到。現在我的胳膊因劇烈的疼痛而發燒。

"媽的!"它壞了。我能感覺到骨頭在我的皮膚下移動。它會比人類的恢複得更快,如果我移動的話甚至會更快,但我不會移動,除非我不得不這樣做。它太耗費jīng力了,不能完全改變。我還不能冒這個險。

"過一會兒就會好的。你喚醒的魔法比任何變形人的血液都要強大。"他跪在我身邊,伸手拉我的手臂。

"別碰我!"我怒氣衝衝地說。我試著爬回去,但我的胳膊斷得很厲害。我費了好大勁才把它從夾克裏拿出來,痛苦的搖晃使我畏縮,但由於腎上腺素的作用,我幾乎感覺不到寒冷的空氣。我伸出胳膊,把毛衣往上一推,發現有兩處斷裂,一處開花的淤青已經占據了胳膊的一半。

然後一團火在我的血液裏燃燒起來,在我的胸膛裏燃燒起來,衝向我的手臂。我有足夠的時間抓住格雷森的胳膊大叫。他緊緊地抓住我,用另一隻胳膊扶著我,把我拉進去,抵住他的胸口,用他自己的胳膊夾住我的胳膊。

"噓......"他搖晃著,我手臂裏的火焰讓我陷入了驚恐抽搐的狀態。我能感覺到當我收緊我的嘴巴,通過我的牙齒呻吟時,誘人的意識喪失拖著我。"很快就會結束的。我保證。然後我就可以告訴你,你到底是什麽。你會沒事的。"

他的話一點也不安慰人。疼痛讓我無法開口說話,所以我集中jīng力留下來,壓碎格雷森的手是一個加分項。那個對我做了這些的人現在說這是我自己的魔法?他一定是頭腦不正常,因為我自己的力量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我聽到一聲爆裂聲,我的胳膊顫抖了。疼痛一如既往地突然開始,一直持續到我骨折的地方隻剩下一點悶熱。屏住呼吸,我讓自己放鬆。我閉上眼睛,因為疼痛而筋疲力盡,幾乎沒有注意到格雷森仍然抱著我。

"你對我做了什麽?"我低聲說。沒有力氣再說更難聽的話了,所以我屈服於格雷森的壓力。我以後再跟他打交道。

"我什麽也沒做。你是克爾漢家的人。血緣召喚血緣。自從你的家人被驅逐之後,我們的詛咒就沒有觸及到你,但是我們的力量仍然存在於你的體內,一度潛伏,但是現在非常活躍。然而,你不會遭受它的後果。"

"這說不通啊。什麽力量?"我的jīng力開始恢複了。我從來沒有恢複得這麽快。我能夠在五分鍾內坐起來的東西,將我擊倒在天之前,所有這一切發生。我伸手去摸我的手臂。它非常直,非常光滑,完全沒有腫脹和瘀傷。這怎麽可能呢?我甚至還沒換衣服呢。

"你的家族在詛咒降臨到我們頭上之前就叛變了。幾個世紀以來,克爾汗包裝與馬克蒂爾包裝是一致的。我們茁壯成長,和睦相處。有一天,我們的領導人格雷戈裏推動的事件,將永遠改變我們。他從馬克梯爾的皇室成員那裏偷走了一件被施了魔法的神器,這是一位強大的法師送給他們的。

"當他拿到它的時候,他利用它的權力試圖推翻馬克提爾王室,並聲稱女王是他的。但是他還不夠強壯,當他使用這種力量時,他詛咒了他的整個家族。作為對天空的交換,我們必須在石頭的偽裝下度過白晝,被凍結,無法移動......就像被永遠詛咒的夜行神龍。即使我們在夜晚漫步,我們也不再是美麗的狼,而是長著翅膀的怪獸。"

現在我可以動了,感覺好多了。由於頭暈,我仍然不能站起來,我冷冷地、尖銳地瞪了他一眼。

"你真是瘋了,竟然以為我會相信這種垃圾。你根本不了解我的家人!"我把手伸向腰帶,拔出獵刀。我仍然不能完全移動我受傷的手臂,但是我可以很好地使用我的另一隻手臂。

"這是事實,"他說。他舉起雙手表示和平,但我不會再在他身邊放鬆Jǐng惕了。格雷森周圍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你怎麽知道的?"

他歎了口氣,顯然認為我更容易說服。他悄悄地想了想,然後伸出了手。"把手給我。"

我猶豫了一下,但經曆了這麽多,我想為什麽不呢?我把我的左手給了他,我的好手。他用一隻手托著它,在我的手掌上畫了一個符號。當他把手指從我的皮膚上拿開的那一刻,一個符文開始發出一種可怕的、明亮的黃sè。

"這是凱爾漢人的標誌。所有的子孫後代都擁有它。"

"什麽?"我倒抽了一口冷氣。

當他給我看他的時候,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這是一個不同的符文,但有著和我一樣的光芒。

"你的不一樣,"我指著他,把他的手拉向我,想看得更清楚些。這是一個正方形與彎曲的尖峰向內和向外延伸從每個角落。瞥了一眼我的,我看到了同樣的釘子形狀,但是有一個圓圈。

"我們大多數人都不是來自完全相同的家庭。"

我凝視著他的眼睛。它們是閃閃發光的深灰sè,像磨光的石頭。現在那裏沒有惡意,隻有一種深藏的悲哀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滲透進我的靈魂。在已經結冰的森林裏,這種表情是一種冷淡的表情,但盡管如此,我還是感到溫暖。

"我不冷了,"我說。我抽身離開,環顧四周,開始研究森林。天氣依然寒冷,寒風刺骨,但這種感覺已不再困擾我。我伸出手掌,低頭凝視著它們。我的皮膚不像以前那樣蒼白了,但在表麵之下可以看到一絲淡淡的灰藍sè。"我到底怎麽了?"

"你的滴水嘴獸的血已經沸騰了。寒冷對我們毫無影響,但是石頭的顏sè來自詛咒。你看上去臉sè蒼白,但不像我們其他人那麽糟糕。幾個世紀以來,我們每天都在應對這個詛咒。"

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這意味著什麽?"

"你現在可以隨心所yù地變身了。"

"變成滴水嘴獸雕像?"

他點了點頭。"一隻狼-滴水嘴獸。"

我們搜遍了整個城市,但一無所獲。霧還沒有出現。我確信天黑以後它就會出來,所以我讓大多數人回家休息。我獨自回家睡了幾個小時。疲憊和缺乏睡眠是危險的同伴。此外,我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莉莉了,而且比我想象的還要想念她。

在我有莉莉之前,我從來沒有衝回過家。她是我的一切,但我懷疑她知道我的感受。她最近心煩意**,這讓我很煩惱,但我給了她自己的空間,知道不這樣做會讓她窒息。莉莉不是那種喜歡被寵壞的女人。至少現在不會。也許她以前在宮裏的時候。

我想知道她到底怎麽了。她最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很少說出自己的想法和願望。她的冷淡讓人難以接受,但我不想逼她。她最終會明白的,我希望。

"莉莉?"當我走進公寓時,我把夾克掉在沙發上。這種沉默似乎不正常地出現。沒有回應。我檢查了每個房間,但她不在。我以為她下班後出去散步了。我希望她在我晚上離開之前回來。我想過打電話給她,但她需要自己的空間,我不想打擾她獨處的時間,所以我發了一條簡短的短信。

回家休息幾個小時,愛你。

我沒想到她會回答。她有時連續幾個小時都不看手機。我不認為皇室成員打電話的頻率隻有城裏人的一半。如果仆人們總是聽從你的安排,那麽就沒有必要用文字交流了。我花了一些時間才習慣了她的怪癖,但她也在適應。

脫掉最後一件衣服後,我溜上床,閉上眼睛,感覺疲勞在我的肌肉上奔跑,這緩解了我的疼痛。在我疲憊不堪的身體下麵,這張床感覺像是一片天堂。這是一個漫長的一天巡邏寺廟,特別是這種新的威脅徘徊在城市的邊緣。

但這真的是一種威脅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