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貪婪(5)

第230章貪婪(34)

我把氧氣瓶放在手裏。我不知道我們要用這些東西做什麽。我們是怎麽想的去嚐試這個難以置信的瘋狂想法,即使這是我的瘋狂想法?溺水並不是我想要走出去的方式,但話又說回來,我的血也沒有被一些瘋狂的蜘蛛/扁虱/章魚/水母一樣的怪物吸幹。

這兩種選擇都很糟糕,但我寧願把我的身體交給大自然而不是外星人。"這裏可能有什麽手冊之類的東西,"艾登一邊走到櫃台後麵,一邊咕噥著。"甚至是一個視頻。"

"視頻?"我幹巴巴地問。

"也許是DVD。"

我一邊搖頭一邊翻白眼。隻有艾登認為他可以播放DVD,知道該做什麽,或者甚至有一個關於水肺潛水基本知識的DVD。但話又說回來,就我所知,可能真的有一個。艾比拿著一對腳蹼,仔細地研究著它們,一邊向空中拍打著腳蹼。我們一輩子都住在科德角,但奇怪的是,我和我的兄弟姐妹從來沒有戴過腳蹼。

"我們確實有莫莉,"我提醒他。

艾登心不在焉地聳聳肩。"我還是想事先盡可能多地學習。"

我跟著艾登走到櫃台後麵,幫他拿著手電筒在架子上**翻。我不認為他有機會在地獄裏找到一個視頻雪球,但我沒有告訴他。我想他隻是需要一些東西來分散他對我們要做的事情的注意力。"這裏有些東西。"

"什麽?"我驚訝地問。

他抽出一疊文件,在空中**飛。"這是一本手冊。"那可能會有幫助,我想。盡管如此,我確信閱讀關於水肺潛水的知識並不是學習潛水的最好方法。總比什麽都沒有強。他坐回原位,翻閱著書頁。"這會有所幫助。"

他站起身來,把它放在櫃台上。凱德和莫莉從他們一直在商店後麵探索的地方繞了過來。"後麵有個房間,但是有窗戶。我們要麽今晚動身去大陸,要麽回公寓去。"凱德輕快地告訴我們。

自從我們離開公寓後,他一直很緊張。奇怪的是,我並不認為這和布雷特的事有什麽關係,而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他的臉sè又變得蒼白,他的嘴巴又被捏了一下。我在想,也許他沒有像我們其他人一樣睡著。我擔心他會因為缺乏睡眠和營養而生病。

"我想看看這個。"當他用手指在麵前的書頁上敲擊時,艾登把我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也許我們應該回公寓待到明天晚上。"

"我們要把這些東西都帶走嗎?"詹娜問道。我注意到,自從她看到我和凱德在布雷特麵前手牽手以後,她變得更加和藹可親了。"相當沉重。"

"我想我們可以把它留下,"艾登回答,但他的注意力在別的地方。當他專注於某件事情的時候,他就像一頭鬥牛犬,他鎖定它,不放手,現在他專注於cāo作手冊。

"我們不能保證我們能回到這裏,"我插話說。

"嗯,真的,"艾登喃喃自語。

我向他搖搖頭,歎了口氣。我離開櫃台,朝商店後麵的窗戶走去。透過樹木和房屋,我隻能分辨出月光在海麵上閃閃發光。一切看起來都那麽平靜,那麽令人愉快地正常,那麽安全。我幾乎可以相信一切都是它應該的樣子。

我閉上眼睛,試圖控製自己內心湧起的情感。我允許自己去渴望我們失去的一切,以及我們再也不會擁有的一切。然後,我睜開眼睛,強迫自己接受這是我們的新現實。逃跑,躲藏,饑餓,恐懼,肮髒,疲憊是我們餘生所知道的一切。但至少我們還活著,我們仍然有愛的人,我們仍然在移動,這是我所能說的大多數人。

"你還好嗎,貝絲?"

我沒有聽到艾比接近我,但是她突然出現在我身邊。"我很好。"

"你確定嗎?你看起來很......啊......我不知道,但是你最近看起來不像你自己了。"

她試圖小心翼翼地問起凱德,但我沒有任何答案。我不知道這一切意味著什麽,也不知道結果會怎樣。我隻知道一切都非常複雜,我還沒準備好談論它。"最近我們都不一樣了。"

"我不想談這個,艾比。"

"他愛你,貝瑟妮。他是我們的朋友。你在幹什麽?"我再也無法忍受她眼中那種哀求的神情了,我轉向窗戶。我已經感覺很糟糕了,她沒有給我增加更多的負罪感。"凱德是......"

我直截了當地瞥了她一眼。"是什麽?"

她聳了聳纖細的肩膀。"我不知道,他總是那麽冷漠,那麽冷漠,那麽冷酷。他是個陌生人,貝瑟妮..."

"我無法解釋,艾比,但是凱德不是那些東西,真的不是。"

艾比的目光移向詹娜和莫莉站在一起的地方。我知道當凱德威脅說要把詹娜留在垃圾場的時候她在想些什麽。""他就是貝西。這是他對待我們所有人的方式。"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閃回到我身上,她的嘴巴張開著,帶著漸漸明白的理解注視著我。"他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不是這樣的人。"

我稍稍移動了一下,然後又把注意力轉回到了窗戶上。她是對的,凱德是超脫的,他是無情的,他是致命的。這些都是他在過去幾天裏明顯表現出來的特征。他隻是不喜歡和我在一起,他永遠不會喜歡。我本能地知道。我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解釋,我也不確定即使我向她解釋,她是否能理解。多年來,人們一直對凱德懷有戒心;這種情況不會因為我的意願而有所改變。

她把手放在我的手臂上。"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我不知道,"我承認。

她緊緊抓住我的胳膊,然後用手臂鉤住我的胳膊,靠在我身邊。"他真漂亮,"她喃喃自語道。

當我擁抱她時,我咯咯地笑了起來,在她的溫暖中得到了安慰。"是時候回去了。"當凱德走到我們身邊,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午夜的頭發掉落到他的一隻眼睛裏。"你哥哥決定把它從頭到尾讀一遍。"

"他當然是。"艾比轉了轉眼睛,離開了我。

她隻走了一步,就聽到了回聲和刺耳的尖叫聲,把她固定住了。整個晚上,聲音都在隆隆作響,震動著整個建築,聲音的漸強達到更高的水平。艾比用手捂住耳朵。隨著聲音越來越大,她後退了一步,每一秒鍾她的耳朵也越來越刺耳。我甚至沒有意識到珍娜在尖叫,直到莫莉用手捂住珍娜的嘴,想要讓她窒息。不過沒什麽區別,我從來沒有聽到詹娜的尖叫聲蓋過空氣中不斷上升的尖叫聲。

艾比倒下的時候幾乎壓在我身上。凱德抓住我的胳膊,一連串**七八糟的撞擊聲,扭曲的金屬發出的刺耳的尖叫聲在空中回**。它上下起伏,發出連續不斷的聲音,震動了窗戶,使地板顫抖。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導致了噪音,但我開始擔心它永遠不會停止,它會繼續下去,直到我們聽不見,或者把我們都逼瘋。

然後它突然停止了,就像它開始時一樣。隨之而來的安靜比那可怕的聲音更令人不安。我們都屏住呼吸,竭力想聽到或看到任何東西。我的耳朵嗡嗡作響,我在凱德的手裏發抖。我一直在等待著噪音再次響起,一直在等待著什麽事情發生,但是世界依然靜止。

"那...那是什麽?"莫莉喘著氣。

艾登從櫃台後麵走了一步;他的臉sè比正常人蒼白得多。"我想是因為那座橋。"

"什麽?"詹娜問道。

"那座橋,我想那座橋隻是坍塌了,或者被炸毀了,或者別的什麽。但我敢肯定是伯恩橋,"艾登回答。

雖然我從這裏看不到,但我知道他是對的。曾經是我生活中不變的主要部分的橋梁已經消失了。當我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我曾經鄙視開車碾過它,確信它會在我們腳下坍塌。我父親去世後,直到幾年前,我都沒有在車裏待足夠長的時間來跨過這座橋。這兩座大橋一直是當地人談論的主要話題,當時遊客蜂擁而至,在夏天造成了大規模的交通擁堵。這些橋梁曾經是對0年代建築和技術的廣泛證明,現在至少有一座橋成了曾經漂亮地跨越的運河裏的一堆瓦礫。

"他們為什麽要毀掉這座橋?"珍娜輕聲說道。

艾比回答說:"一定是有人試圖再次通過。"

"沒有,"艾登絞盡腦汁時額頭上起了皺紋。"有人成功穿越了。"

一陣驚愕震撼了我。"什麽?"我問道。

當艾登開始加快語速時,他的眼中充滿了興奮。"想想吧。那些東西在等著我們過橋,這樣他們就可以跳出他們的陷阱。對他們來說,那些橋就像是在野餐時摘掉螞蟻,簡單,簡單,而且他們有合適的誘餌。他們不會破壞這個機會,除非出了什麽差錯,除非有人成功過關。除非有人幸存下來。"

希望充滿了我的喉嚨。"你真的這麽認為?"

"我願意。"

我迫不及待地瞥了凱德一眼,但是他的眼睛凝視著遠處的牆壁,顯得冷漠而狂暴。"或者是我們幹的,"凱德說。

"啊?"艾比問道。

"肯定還有軍隊在附近,肯定還有其他幸存者。可能是其中任何一個組織破壞了這座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