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不寒而栗（29）
第213章貪婪（17）
也許我們可以停留一會兒，也許我們可以等待，我們可以希望，但最終現實會趕上我們。最好現在就麵對它，而不是坐以待斃。如果我們在外星人被剩下的人分散注意力的時候掙脫出來，比等著他們來找我們要好得多。最好在他們進來發現我們之前離開這裏。
"哦,"我低聲說。
我搖搖頭，舉起手來阻止艾登說話。我聽不見，至少現在聽不見。我明白他們的意思，但是我聽不見他們大聲說話。布雷特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沒有聳他的肩。他是個好人，強壯，我現在需要他的安慰和力量。"我們今天就呆在這兒,"凱德說。
"不，我們還得再等幾天,"艾比抗議道。
"他們還沒有開始穿過這個地區的建築物內部，我們等得越久，他們來這裏的可能xìng就越大。不管他們有多少人，他們仍然需要一段時間來檢查所有的房子。我們必須在他們到達我們之前離開這裏，我們應該在夜幕的掩護下離開。
"你甚至不知道他們是否正在搜查所有的房屋和建築物!"
"你覺得他們昨晚在我們家幹什麽?"艾登問道。我的思緒在旋轉，回想著我所做的一切，我不知道的一切。艾比必須繼續前進。艾登會照顧她，用他的生命保護她。"我們必須盡可能少帶東西。晚上會比較困難，但可以為我們提供掩護。"
"等等,"艾比的話哽咽了。"我們不能。"
"會沒事的，艾比,"我一邊擁抱她，一邊向她保證。"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等著瞧吧。"
"但是我們不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我們做不到。"
"我們不會的,"我保證。
"貝絲,"布雷特抗議道。
我搖了搖頭，再次緊緊地擁抱了妹妹，然後放了她。我告訴自己，這沒什麽，因為我很清楚事情不是這樣的。
黃昏的到來似乎比我預料的要快，直到我躡手躡腳地回到樓上往窗外看，我才意識到這不是真正的夜幕降臨。這時，那艘大船在我們頭頂上方移動，擋住了太陽的光輝。
"我們應該盡快行動,"布雷特說。
我什麽也沒說，因為沒什麽好說的。那袋食物在後門旁邊。眼淚從艾比年輕的臉頰上滾落下來。我知道他在想什麽，但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他是我們中比較堅強的一個;他必須是那個和艾比在一起的人。
"我不去。"
我轉身朝著凱德，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的嘴巴耷拉了下來。那些話應該是我說的;那是我應該說的，而不是他。他不會是那個留下來的人。"沒有。"
"不會是你，貝絲。"我繼續對他目瞪口呆。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就像黑冰的碎片。"不管你怎麽想。"
"你不知道我在想什麽!"我反駁道。
"是的，我知道，而且不會是你。"
"她是我們的母親!"
"彼得對我很好，我不會離開他,"凱德說。
"那我就留下來陪你。"
"沒有。"
""不！你不能拒絕我!"我深吸了一口氣，在繼續說下去之前，我控製住了自己。"你不能替我做決定。"
"貝瑟妮,"艾比嗚咽著說。
我無助地瞥了一眼房間裏聚集的其他人。即使我沒有告訴其他任何人，他們似乎已經猜到我打算留下來。他們都很了解我，但我覺得凱德是第一個知道我決定留在母親身邊的人。
我從凱德無情的凝視中讀出了真相。他不打算改變他的決定。當我決定留下來的時候，一切都很好。我已經控製了局麵，我已經接受了我將孤身一人的事實。但是一想到凱德要留在這裏，我就害怕。我不能把他留在這兒。如果我這麽做了，我將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已經決定了,"凱德堅定地說。
"被誰？什麽時候?"詹娜問道，眼睛在房間裏掃來掃去。
"是我們,"布萊特回答。他抓住我的手，當我試圖掙脫時，他緊緊抓住我的手。"昨晚你睡著的時候。"
"你昨晚就知道你會這麽做?"我喘著氣，無法把目光從凱德身上移開。
我剛剛找到他，我幾乎不認識他，但我不能失去他。我就是做不到。沒有他我會很空虛，我不知道我是怎麽知道的，但是我知道。沒有他，我會變得空虛，破碎，成為自己的軀殼。就在昨天，我已經有一年沒和他說過話了。但是4小時內發生了很多變化。他重新喚醒了我埋藏多年的記憶和情感。無論我怎麽努力，現在我再也無法埋葬那些感情了。我當時可能還太年輕，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是凱德小時候曾經擁有過我心中的一部分，而我再也沒有拿回那部分。也許他甚至擁有了我全部的心，這就是為什麽我對另一個男人除了友誼之外感覺不到其他任何東西的原因。
凱德·馬歇爾在我五歲的時候偷走了我的心，但我現在才意識到。
"是的,"艾登回答。"我們現在必須走了，貝瑟妮。"
"沒有。我不會走的。"
"拜托，拜托，拜托,"艾比懇求道。"不要離開我。"我張開嘴表示抗議。我被滾滾而來的啟示震驚了。這不僅僅是彼得，我知道凱德這麽做是為了我，是為了保證我的安全，我不能讓這種事發生。"貝瑟妮。"艾比的手緊緊地抓著我的胳膊，以至於留下了一塊瘀傷。"貝瑟妮，求求你了,"她低聲說。
"阿比蓋爾..."
"不要離開我。我們不能丟下媽媽和你。求你了貝瑟妮我不能失去你們兩個。"
我閉上眼睛，聽到她衷心的懇求，在心裏呻吟。我咬著我的下嘴唇，強忍住灼熱的淚水。這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貝瑟妮......"艾登的聲音慢了下來。他沒有停下來，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什麽，而是因為一個低音喇叭開始震動商店。艾比開始發抖，緊緊地靠近我。我腳下的地麵開始震動，貨架上的商品開始叮當作響。
我屏住呼吸，心在耳邊震耳yù聾地跳動。砰的一聲巨響震動了商店，使我有點踉蹌。當艾比的指甲戳進我的手臂時，她忍不住抽泣起來。隨著玻璃發出更有力的嘎嘎聲，窗戶在玻璃窗內震動。商店裏的某個地方有東西從架子上滑了下來。我跳了起來，當它在地上粉碎的時候，我咬回了一聲尖叫。
艾比把她的臉埋在我的胸口，因為其他什麽東西掉到地板上，撞破了。當整個商店劇烈搖晃時，我勉強忍住了一聲尖叫。詹娜無法做到同樣的事情，她嚇得大哭起來。凱德用手捂住她的嘴，把她拉到自己的胸前，商店又搖晃起來。我們屏住呼吸等待著，想看看詹娜的尖叫聲是否蓋過了越來越大的噪音。
當地板滾動時，我腳下的土地似乎消失了一秒鍾。當董事會開始從強大的**中分裂成碎片時，我搖搖晃晃地走到一邊。前窗玻璃碎了，玻璃向內裂開了。我避開艾比，用我的身體覆蓋著她，因為我試圖保護她免受切割碎片的傷害。布雷特抓住我們，把我們拉了回來，另一個有力的重擊撞倒了架子，導致一個燈架倒下。艾比大聲地抽泣著，因為她沒有哭出聲來。
"噓，艾比,"我瘋狂地低聲說。"請安靜。"
燈光在窗戶上閃爍，在破損的窗框上跳躍，然後繼續前進。"怎麽回事?"詹娜尖叫道。
"安靜!"凱德命令道。
又一聲巨響顫抖著穿過大樓，把我們都搖來搖去。雖然我從來沒有經曆過地震，但我想象過這就是地震的感覺。有一種起伏、翻滾的感覺，使我搖搖晃晃地側過身去。我腳下的世界完全不穩定，地麵感覺就像隨時會從我腳下掉下來一樣。
空氣中充滿了一陣刺耳的扭動聲。我畏縮著，緊緊抓住艾比，因為噪音越來越大，刺耳的聲音劃破了夜空。艾比的呻吟聲被越來越大的喧鬧聲淹沒了。布雷特把我們往後推了推，讓我們跟在他後麵，燈光再次照亮了商店。一陣扭曲、起伏、跌落使我們腳下的地板掉了出來，更多的木板裂成了碎片。這一次，當我們向一邊傾斜的時候，我無法抑製我那受驚的哭聲。我蹣跚著，掙紮著抓住艾比，我掙紮著在搖晃的地板上保持平衡。
"我們必須離開這裏!"布雷特嘶嘶地說。
他把我拉了回來，更多的窗戶碎了，商店前麵的貨架開始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滾落。如果我們留在這裏，整個商店都會找我們的麻煩。我身後撞碎的架子碰到了我的腿背部。我笨拙地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雙腿無力，幾乎拖著艾比一起下去。布萊德和艾比設法讓我站了起來，但僅僅是勉強。
"我們得走了！我們得走了!"詹娜尖叫起來。
凱德把她拉向我們，他的下巴緊閉，鼻孔張開，又一次令人激動的撞擊震動了大樓。用不了多久，整個建築物就要坍塌了。這裏不是西海岸，這座建築不是為了抵禦地震而建造的。即使如此，它也隻能在中度颶風中幸存。
艾登急忙向我們走來，他的手臂保護xìng地舉過頭頂，天花板開始像雨點般落下。"媽媽!"艾比大喊大叫。"媽媽怎麽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