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我的半個師傅

第023章我的半個師傅

長夜漫漫,溫柔在側,又身處深山老林,很多男人都幻想這種場景,但我卻過得十分煎熬。

問題出在陳慧這妮子身上,我不知道她是**還是**,晚上一直蹭我不說,還拚命往我懷裏鑽,我是男人,經不起她這樣折磨,但又不得不守住道德底線,個中艱辛可想而知了。

事實上,我也考慮過一不做二不休,睡了她再說,但每當下決心的時候,腦子裏就浮現那個嬌滴滴的城裏女人,如此翻轉難眠,不何時罷休。

直到四更天的時候,陳慧或許是累了,趴在我胸口上睡了過去,我沉重的眼皮也撐不住,瞅了一眼她紅彤彤的臉,歎氣幾聲才合上眼睛。

也不知睡了多久,臉上忽然濕噠噠的,像是被什麽舔著一般,又癢又驚,我睜眼開,那刺眼的陽光從樹葉的縫隙裏溜進來射在眼睛上,身邊一道黃影刷刷幾聲就跳進灌木叢裏,還未來得及瞧清楚是什麽,那東西就消失不見了。

本以為是陳慧偷偷的親我,想不到是個野獸,我尷尬的笑了笑,瞅了一眼正在睡夢中的陳慧,心想道:“昨晚你這妮子怕是瘋了,弄得我難受得很,時機成熟了,哥遲早收了你!”

晃了晃腦袋,煎熬了大半夜,我的腦袋很長,眼睛也澀得很,起身揉了揉,不成想發現毛線玩偶的灌木叢裏忽然射來一陣光,刺得我急忙用手遮住眼睛,摸起柴刀就走了過去,尋思著是不是還有什麽詭異的東西。

扒開灌木叢,一個泛起金屬光澤的東西映入眼簾,那東西隻露出一指寬在泥土上麵,還有個黑漆漆的把子,我壯大了膽子,伸手拽了拽,隻聽到呲的一聲,竟然將它撥了出來。

這是一柄匕首,上麵雖然沾滿了泥土,但仍舊散發著寒光,我折斷一根樹枝削了削,沒想到匕首異常鋒利,那手指般大小的樹枝竟然挨不了一下。

“這是什麽匕首,上頭怎麽還刻著戊字?”

將泥土擦掉,整個匕首散發著刺眼的光芒,那刀柄下刻著‘戊’字非常顯眼,我想起那古董店老板的話,整個人都驚呆了。

“難道說這是戊道士的匕首?”

想到這裏,當年給我驅邪,讓我帶路的道長頓時浮現在腦海裏,我瞅了一眼陳慧,急忙走過去將她拍醒,她揉著朦朧的睡眼,有些責怪我說。

“山子哥,你咋啦,一大早的不睡覺,弄醒我幹什麽!”

因為她昨夜的**,衣領的紐扣全都開了,我瞅著咽了好幾口痰,而且她說的這個‘弄’也比較容易讓人想歪,我頓時癡癡的望著她,忘記了想要說什麽。

“不害臊,叫你摸又不敢,現在瞅著人瞧,瞧個屁!”

白天的陳慧和夜晚的陳慧區別很大,我沒料到她居然發火了,捂住胸口站起來就罵了我一句,弄得我隻好摸著後腦勺尷尬的說道。

“咱可是村長,可不能占你便宜,你要真想跟我好,我倆來日方長,急個逑!”

我說了一句,提著柴刀又走到了灌木叢,那些被打爛的枝葉都已經蔫了,心想著道長的匕首在,屍體很有可能也在附近,於是將灌木砍了一片,回頭望著陳慧說道。

“陳慧,咱倆這次上山發生的一切,你可不能跟任何人說,不然山哥村長幹不下去,還得進派出所!”

那個時候有一項很奇怪的‘流氓罪’,隻要沒有領證,男女摸過手被人捅到派出所,輕則思想教育,重則會判上三五年,陳慧可能不想我惹麻煩,望著我點頭,然後走過來幫忙將砍倒的灌木拉到一邊,嘴裏還嘟囔著。

“行了行了我的村長,你說你大清早的,砍這些東西做什麽,燒也不能燒,吃也不能吃的,還不如咱倆坐著說說話!”

我知道陳慧又開始**了,蹲下來查看著泥土,心想著我可惹不起你,真要是控製不住犯錯了,你倒是可以拍拍屁股撒手不管,可我的人生可算是全毀。

我擔心有蛇蟲,砍了一根棍子在泥土裏戳了幾下,不成想這一戳,那柴棍卻被卡在裏頭,撥了幾下愣是沒拉出來,陳慧見狀,掩嘴笑了笑,瞪著我說道。

“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扯跟棍子都這麽犯難!”

我沒理她,她卻抓著棍子的尾巴,瞅著我說:“咱倆一起用力,來,一……二……三!”

兩人的力道畢竟大一些,那柴棍子倒是噗呲一聲破土拉了出來,但棍子上的東西卻嚇得我和陳慧擁抱在一起,她嘴裏還戰戰兢兢的說道:“這……啊……鬼啊……”

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幾句,我壯大了膽子,將柴棍拾起來瞅了瞅,也不知是恰合還是我的運氣不好,那棍子的前端居然卡在了一具骷髏頭的嘴裏,我皺起眉頭想了想,這恐怕就是當年那個失蹤的道長了。

那個道長對我有救命之恩,還是我的半個師傅,如果真是他,就不能讓他暴屍荒野了,於是我將骷髏頭從棍子上取下來,接著又在泥土裏搗鼓起來,可翻了很大一片的泥土,愣是沒找到半根骨頭。

陳慧見我不再害怕,還在蹲在那兒搗鼓著,她的膽子也大了,居然撿起一根樹枝,在灌木裏捅著,我聽到啪啪的敲打聲,望了她一眼,而她卻驚悚的瞧著我說道。

“山子哥,這……這……這裏……”

我吃了一驚,以為又有什麽鬼東西,急忙衝過去,扒開灌木叢看了看,隻見枝葉裏歪著一副陰森森的白骨,手腳齊全,胸口上的肋骨斷了好幾根,奇怪的是,它的頭不見了!

回望了一眼放在身後的骷髏頭,我摸著下巴尋思著,身首異處,當年的道長是死於非命,可這究竟是誰幹的呢,仇家,同夥,還是野獸?

為了找到答案,我將白骨拖了出來,接上頭顱後,瞅著胸前斷裂的三根肋骨,我就將鞋子脫下來,比劃了一下,這才發現是被人踢斷的。

陳慧一隻拽著我的胳膊不肯鬆手,吵著要回去,我想著道長對我有恩,於是對她說道。

“這事兒你可得憋住別嚷嚷,讓派出所知道死人了,咱倆都會坐牢,咱們得將他埋了,不然會變作厲鬼來找咱麻煩!”

陳慧讓我唬主了,急忙撿起柴棍子在地上刨土,嘴裏神神叨叨的念著:“阿彌陀佛,菩薩保佑,千萬不要來找我!”

我笑了笑,心想道長之死不是同行就是同夥,那毛線玩偶很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他既然是死在這裏,說明墓子就在這附近,隻是不知道害他的人是否挖過,若是沒有下手就好了!

對於是什麽人殺了他,我並沒有打算深究,也沒想過要為他報仇,隻希望他在天之靈能保佑我這個半個徒兒能找到古墓,順利破解甲子咒。

我不敢將這些告訴陳慧,因為我無法確定陳慧是否真能守口如瓶,找墓子的事情要是透漏了半句,別說派出所,招惹了殺害道長的強人,我隻怕也會身首異處。

匆匆挖了個小坑,將道長的屍骨丟了進去,摸了摸口袋裏的匕首,想著要不要完璧歸趙,可考慮到這匕首的鋒利,留著說不定大有用處,於是就捧了些土,將道長埋了,完事後我又砍了一根木頭,刻上“道長之墓”插進去。

做完這一切,時間也不早了,我怕陳慧會壞事情,也就沒有繼續下去,而是攙扶著她下山,想著過幾天哥仨個一起上來尋個究竟,貧窮還是富貴,全在此一舉。

下山之路走得很快,等到陳慧家的時候,太陽還沒落山,我千叮萬囑她不要嚷嚷,然後才感到了水庫邊,準備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覺。

張寡婦提著籃子如期而至,同行的還有張芳和矮子,奇怪的是,張芳走路的樣子一瘸一瘸的,像是崴了腳,矮子老遠就瞅見我,咧著嘴就飛奔過來。

“山子哥,怎麽著,你和陳慧那妮子在山裏過夜了,你們有沒有……”

我知道矮子想說什麽,沒等他說完,就給了他一個爆栗,往胸口錘了一拳說道。

“別瞎咧咧,滿腦子都是女人,你哥我和你可是有區別的,咱這次上山,收獲頗豐,回頭我再跟你說,對了,你莫不是和芳子打架了,她這腳咋還瘸了呢?”

我說話的時候,張芳離我很近了,她不知道又發什麽瘋,連籃子帶衣服都砸向我,我躲閃不及,隻好伸手接住了,籃子的衣服不少,花花綠綠的,但多數是散發著糜爛氣息的**。

這都是張芳的,矮子的**我基本上都見過,沒有這種花色,我笑了笑,將**塞給矮子說道。

“你丫的也太狠了,牛都沒你這樣耕田的,小心累死,你老婆生氣了,衣服自己洗吧!”

矮子尷尬一笑,接過籃子,蹲下來就在水庫裏搓衣服,這時候,張寡婦忽然衝我甩了甩手,弄得我滿臉都是水,她好像在暗示我什麽,將肉色的小短褲抖了抖,嘴裏還笑著說。

“我說山子啊,你也別說矮子,陳慧那妮子也不差,你倆在山裏隻怕也是沒羞沒臊了,我還尋思著你去看我,誰知道你小子……哎……嬸兒晚上睡覺涼!”

我聽得頭皮有些發麻,轉身準備走,可不想大頭卻在上頭喊我。

“山子,你過來一下,派出所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