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招渣體質

第十九章招渣體質

晚上的時候,小劉連夜趕了回來,聽說白錦帆的事情後,忍不住唏噓道,“沒想到我才離開這麽兩天,白醫生出了這麽多事情,我那天走的時候,還看到一個男的在門口糾纏她。”

謝庭屹沒有接話,小劉繼續說道,“說是她前男友,不過我一看那男的就不像什麽好人,那天我要了白醫生電話打過去確認是不是她的時候還聽到她哭得很傷心,估計,就是為他。”

小張接嘴道,“白醫生長得挺漂亮,怎麽體質這麽招黑,不是惹來壞人就是渣男。”

“是不是渣男不知道,不過白醫生的確是挺好看的。”小劉嘿嘿笑了起來。

謝庭屹一記冷眼過去,製止了這場八卦,可想想他們說的,又覺得白錦帆是還可以。

要說漂亮,不是那種極其出眾的,但她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氣質,讓人一眼就能從人群裏發現她,他想起在手術室裏白錦帆站出來時,那雙靈動的眸子像是綴著星光……

躺在**翻來翻去,白錦帆怎麽也睡不著。

手機短信裏發出去的最後一條是她從市局出來時發給黃海澤的,“我知道那個人是你派來的,黃海澤你到底是有多無恥?!挑在之前住的小區附近,就是為了讓我更恨你嗎?!”

黃海澤沒有回應,一個字沒回,這不正常。

白錦帆想來想去都鬧不懂黃海澤的突然反常,換了以前,他早一個電話追過來羞辱她了。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醒過來是被外麵悉悉索索的聲音給吵醒的,迷糊間,白錦帆聽到高媛在對女兒高連連說:“再拿個雞蛋路上吃,你每天要起那麽早,得吃好點。”

高連連是高媛帶過來的女兒,今年高二,小小年紀就挺傲氣,和高媛一樣,討厭死了白家的人,不同的是,高媛對白敬禮還是不錯的。

迷糊間,白錦帆又聽到高媛對白敬禮說,“拿二百塊錢給我,這周還沒給連連零花錢呢。”

白錦帆歎了口氣,好像門外的那一家人跟她隔著一堵牆的距離,除了白敬禮,都不是她的家人,或者說,都沒拿她當過家人。

想起自己要帶謝庭屹做檢查,白錦帆從**爬了起來,從房間出去的時候,高連連還沒走,她冷淡的看了白錦帆一眼,“同學們現在都拿iPad看網上的課程輔導,就我沒有。”

擺明了是說給白錦帆聽的。

白敬禮皺了皺眉,剛想說讓她趕緊去上學,高媛就尖著嗓子說道,“那多貴啊,咱們家買不起,要是以前,還能讓海澤送你一個,現在,嗬嗬,某些人隻怕自己都養不活。”

心裏一陣惡心,白錦帆轉身回房,高連連在外麵冷哼一聲,“就算我小提琴拉得再好又怎麽樣,隻要文化課不行,我一樣也考不上什麽好學校。”

見寶貝女兒發話,高媛揶揄白敬禮,“你看看,孩子都提出要求了,你就不能拿點錢出來給她買一個嗎?!錦帆都那麽大了,你留那麽多錢做什麽,等著給她嫁兩次啊?!”

白敬禮瞪她一眼,高媛口氣立馬軟和下來,“敬禮,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嘴上沒個把門兒的,但我這不也是著急嘛,錦帆是你女兒,連連也是啊,你得一視同仁的。”

“我沒缺她吃喝,”沒好氣的甩開高媛纏著自己胳膊的手,白敬禮換了衣服出門,聲音有些冷,“上班去了,中午不回來吃。”

一時間,屋子裏隻剩白錦帆和高媛兩個人在。

洗漱完換好衣服,白錦帆抱了一堆之前拖回來的衣服打算順路送去幹洗店,高媛冷冷看她一眼,“切”了一聲。

後背一僵,白錦帆忍住生氣,也不看高媛,“連連想要什麽,讓她列個單子給我,我爸快下崗,自己都心裏煩,你別去招惹他,還有,我爸他並沒有你想的那麽有錢。”

頓了頓,又補充道,“你從我包裏拿的那兩千多塊錢,就當我交夥食費了。”

臉色微白,高媛氣呼呼的瞪她,“早就該有這種自知之明了,你現在又不是還在念書,補貼家用是應該的。”

“好。”白錦帆答應,然後開門出去。

到醫院的時候,謝庭屹剛醒,白錦帆等著帶他做完檢查之後,又去幫他拿了早飯回來。

也不知是心情好,還是接受了自己受傷的事實,謝庭屹很快吃完,沒有了前兩天的抵觸情緒。白錦帆看著高興,走過去把窗簾拉開,明亮溫暖的光線灑滿屋內。

“拉上,”謝庭屹把臉一沉,聲音突然就冷漠了,白錦帆站在陽光裏懵懵的看他,“這麽好的天氣,窗簾關那麽死,心情都會跟著低落的。”

謝庭屹不理,聲音更冷了,“我說讓你關上。”

抓著窗簾的手一僵,白錦帆有些傻眼,小張已經回去了,留在這裏看護謝庭屹的小劉趕緊過來,“唰”的關好窗簾,然後小心翼翼的遞了個眼神給白錦帆。

她不太懂他想表達的意思,但還是順從的任由屋子裏變回一片朦朧的灰。

有些昏暗的病房內,謝庭屹一臉冷峻,眼神銳利,又變回了在手術室裏那個清冷的男人。白錦帆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發現,那雙黑瑪瑙一樣的眸子,早就回望著她了。

臉上一陣發燙,白錦帆收回目光,“到打針時間了,我去給你配藥水過來。”

“我不需要,”清楚的拒絕著,謝庭屹冷眼看著她,“就算治療,我也不見得會好。”

他試著在被子底下動了下腳,但沒有任何感覺,除了腳趾頭能動,翻身都難。

察覺到這個現象,謝庭屹的臉色就更陰沉了。

白錦帆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隻覺得他有些不高興,於是走過去開導他,“還是有機會好起來的,你說的也不是絕對性的結果呀。”

目光筆直又冷靜的對準她,謝庭屹無聲勾唇,“我記得你在手術室裏說過,你隻有一年多的外科手術經驗,那麽多經驗豐富的醫生都不敢說的話,你憑什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