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卸磨殺驢

第319章卸磨殺驢

“姐姐,這個人原名朱全名,外號花豹,是一個屢犯,現在是齊魯省城的地下勢力頭目。”蒼田空一邊看著電腦,一邊說道。

阮芳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

“姐姐,看來鬆本三笑先生的確是想送我們出去。”

這時,隻聽阮芳道:“現在還言之過早,我們再等一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阮芳一直拿著望遠鏡,直到後麵眼睛都看得酸痛起來,這才讓蒼田空換下。但沒過一會兒,她又重新接過了望遠鏡。

蒼田空忍不住道:“姐,你休息一會兒吧。”

阮芳一邊看著望遠鏡,一邊道:“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我們的生死就在此一線,所以不能休息,過了這一關就好了。”

到了九點五十分的時候,蒼田空的電話響了起來。

“你們到了沒有?”電話裏傳來本田的聲音。

“快到了,那邊安排好了嗎?”

“嗯,差不多了,你們到了之後,稍等一下,大約十一點左右,等我電話再進碼頭。”

到了十點半左右,阮芳看到幾個男子大刺刺地走了出來,來到碼頭東邊的一處堆積貨物的地方,將那裏的幾個坐在船邊喝酒休息的搬運工人給趕走了,然後又四處巡查了一遍,確定無人之人,這幾個男子便隱藏在四周的貨物處。

阮芳終於把望遠鏡放了下來,突然道:“空妹,我們快走。”

蒼田空不解其意,但是她向來信任阮芳,二話沒說就跟了上去。

阮芳走得很急,蒼田空道:“姐姐,你走這麽快為什麽啊?”

阮芳一邊疾行,一邊很平靜地道:“空妹,鬆本三笑在碼頭設下了埋伏,看來是想置我們於死地啊。”

蒼田空一聽,差點失聲叫了起來,她焦急地道:“那我們怎麽辦?”

阮芳無奈地笑了笑,然後道:“沒關係,既然他不仁,那就別怪我們不義,待會電話來了,我來接。”

她經曆過無數生死,心裏明白該怎麽做。隻可惜她手裏沒有實據證明鬆本家族與綁架安娜等人的事情有關,否則她絕不會輕易放過鬆本一族的。

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蒼田空看了看阮芳,阮芳接過電話,按下接通鍵,裏麵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現在一切安排就緒,你們先進碼頭……”

“對不起,我們不來了。”阮芳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對方的話,然後很幹脆利落地道:“我給你們三天時間,給我們安排一條真正的撤退線路,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電話裏的男子愣了一下,但立即又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阮芳冷冷道:“我警告你們,不要耍花樣,否則我們就直接去華夏警方自首,反正我們在華夏沒有發生命案,相信最多也就幾年的時間就能出來,而你們的損失可能要大得多。”停了一下,她又道:“三天的時間,足夠你們去安排了,到時不需要你們任何人來接我們,隻需要把打通的渠道告訴我們,就行了。”說完,她便狠狠地將電話掛斷了。

本田在碼頭上把電話狠狠一摔,罵道:“臭娘們兒,居然敢耍我!”但是他很快就平靜下來,靜思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個臭娘們兒怎麽會知道我們的行動?”

突然,他一下衝了出來,一直來到船沿處,張開目力極力搜索,可是此時夜幕沉沉,哪裏看得到一個人影。

“快快,起坡上岸,那兩個臭娘們一定就在附近,現在肯定準備離開,咱們動作快一點,也許能碰上她們!”本田急促地道。

一行人急匆匆地衝上碼頭,來到寬闊的沿江大道,但隻見路燈昏暗,街麵上隻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

本田把手一揮,喝道:“你們幾個去那邊,我們去這邊,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追,發現可疑人員或可疑車輛,便立即把它們攔截下來。說完便一頭鑽進黑色的小車裏,轟的一聲發動了。

而這個時候,阮芳和蒼田空已經鑽進了小車,迅速地離開了沿江大道,駛進了一條狹小的巷道,借著夜幕的掩護,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什麽?”鬆本三笑在桌子上狠狠擊了一拳,怒喝道:“你是幹什麽用的,連兩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本田肅手站在那裏,一言不發,隻是靜靜地承受著鬆本三笑的怒火。

“本田,虧你還自稱島國第一高手,居然敗在了兩個女人的手下,你還好意思回來見我?真是氣死我了,怎麽盡遇到你們這一幫廢物,鬆本家養著你們,有什麽用?”鬆本三笑越罵越難聽,但是本田還是咬牙不動。

一直等鬆本三笑罵得差不多了,他才道:“三笑先生,那兩個女人說了,要求在三天之後,給她們安排一條秘密通道……”

剛剛安靜一點的鬆本三笑再次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樣,猛地跳了起來,揮著手大叫道:“這不可能,我是不會答應她們的,這兩個臭娘們兒,居然敢命令老子,老子非把這兩個女人抓回來,把她們全都幹死!”

“三笑先生,您冷靜一下,這兩個女人現在走投無路,逼急了什麽都幹得出來。她們說了,如果我們不按她們的要求去做,那麽她們就會向華夏警方自首。”本田不緊不慢地說道。

鬆本三笑一聽到這裏,立即安靜下來了。他雖然是個花花公子,但是畢竟在鬆本家族這麽多年,對於事情的輕重緩急還是分得清楚的。他知道如果這兩個女人自首,那麽很多東西就會發生巨大的變化,而這種變化對他和鬆本家族來說,是極為不利的。

“她們,真的這麽說了?”

“是,說得非常明確,我沒有聽錯。”

鬆本三笑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兒,然後道:“你有沒有好的辦法?”

本田是一個絕頂高手,但並不是一個絕頂智者,如果要他出手殺死阮芳和蒼田空,他可能隻需要不到十招,但如果要他把隱藏在茫茫人海中的這兩個女人找出來,也許他要十年。

本田搖了搖頭。

鬆本三笑揮了揮手,本田便十分安靜地退了下去。

“大哥,現在這邊有點棘手的事情,我需要一個出謀劃策的人。”鬆本三笑用一個平時不用的衛星電話向自己的大哥鬆本太空求助。

鬆本太空一聽,有些納悶,現在所有事情都解決了,還會有什麽棘手的事?於是道:“三笑,到底是什麽事情?”

“就是老五帶的人,有兩個還在,現在想要離開。如果我們達不到她們的要求,她們就會與黃皮合作。”

這裏的老五是指朱鐵其,黃皮則是指華夏警方。鬆本家族在島國發展初期,與地下勢力無異,後來發展起來之後,他們也十分注意,在涉及到違法犯罪的事情時,都會使用古老的暗語,這樣就能防止竊聽。

鬆本太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好吧,這件事情我馬上安排。”

“大哥,最好是明天,因為她現現在隻給三天時間,晚上我怕控製不了局麵。”

鬆本三笑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這也是鬆本太空此次將他派到華夏的原因,雖然家族裏還有別的人,他們比鬆本三笑都要能幹,但是鬆本太空卻不敢把他們派到華夏這塊風水寶地,原因就是怕他們剛愎自用,到時惹下大蔞子,那就不好收場了。而鬆本三笑絕對不會這樣,他會在有一點小麻煩的時候,就向自己匯報求助,就像現在一樣。

鬆本太空皺了皺眉頭道:“三天,看來他們很急啊。”

“是啊,原來我準備今天晚上送她們上路,可是她們發現了一點破綻,臨時改變了主意,然後就提出了這個要求。”

“好吧,事情我知道,明天下午,川奇先生會到達,你準備迎接一下吧。”

川奇是鬆本家族的第一智囊,早年為鬆本太空的父親出謀劃策,曾經為鬆本家族做出許多貢獻,就是鬆本太空看到他,也要敬其三分。現在他已經六十多歲了,加上用腦過度的人一般身體都不是很好,所以一直都在富士山附近的一家高級會所裏靜養。

本來像他這種情況,實在不適合遠行,但是鬆本太空將他派到華夏,原因有兩點:第一是那兩個人雖然是無名小卒,但是如果事情處理得不好,那麽就會影響到自己的兒子鬆本一郎的刑期,並且連帶著鬆本家族的利益,也會在一定程度上受到損害。第二則是華夏是一塊風水寶地,前期的開墾尤為重要,就是沒有阮芳二女的事情,鬆本太空也準備讓川奇先生過去一趟,等到局麵走上正軌之後再回國。

第二天下午,川奇先生準時出現在齊魯國際機場,而鬆本三笑早就等候多時。這一次是鬆本三笑親自開車過來,沒有帶其他的隨從。

一個白胡子老頭從機場門口走了出來,手裏拄著一根精致的拐杖,但是精神清瞿,眼神很亮,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很少有老人有這種星光一樣的眼睛,也許這正顯示出老者的智慧吧。

鬆本三笑立即迎了上去,很恭敬地道:“川奇先生,您來了。”

川奇看了他一眼,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淡淡道:“來了,咱們走吧。”

川奇在鬆本家族的地位極高,已經遠遠超過了打工者的地位,從鬆本三笑父親那一輩起,對他就恭敬有加,因為現在鬆本家族能發展到今天的地步,川奇至少有一半的功勞,並且直到現在,有很事情如果沒有他,就會變得很麻煩,所以鬆本兄弟在他麵前一直都是執後輩禮。

鬆本三笑是川奇看著長大的,也是他認為最沒有出息的一個家夥,所以從來不給他好臉色看。鬆本三笑自己也知道這一點,不敢多說話,隻在前麵老老實實地開車。

川奇坐在後麵,微閉著眼睛。他到底是六十多歲的老人,身體又很虛弱,經過這長途跋涉,實在有些累了。

過了一刻鍾左右,他突然睜開了眼睛,問道:“是誰下令殺那兩個人的?”

鬆本三笑一看到川奇,本來就有幾分緊張,這乍一開口,就像是墳頭突然聽到人說話一樣,讓他嚇了一跳,手腳一哆嗦,差點把車開飛了。

“你看你,都幾十歲了,還是跟以前一樣,毛手毛腳。”川奇毫不客氣地訓斥道。

“是是,好久沒看到您,有些激動。”

“另廢話,告訴我,是不是你下令殺那兩個人的?”

“是。”

“笨蛋!”川奇的胡子一翹一翹。

“是。”鬆本三笑出奇的老實,一點辯解都沒有。

“這裏可是華夏,殺人是那麽隨便的事情嗎?況且這兩個人到底有沒有殺的必要,你仔細想過嗎?並且你們鬆本家在這裏有重大利益,就是要動手,也要等到出去之後。你可真是一個笨蛋,連這個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川奇的話的確是一針見血,就連被他罵做笨蛋的鬆本三笑也不得不承認,如果他早一點聽到這幾句話,那麽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

“川奇先生,是我做錯了,請問有沒有彌補的方法?”

川奇靠在那裏,懶洋洋地道:“當然有。”

鬆本三笑一下振奮起來,眼睛放光地道:“什麽辦法?”

“完全按他們的要求去做,一切等出了華夏國境再說。”

鬆本三笑心裏生起一絲悔意:“就這麽簡單,那還需要你來做什麽,直接一個電話說清楚不就行了,何必把這個老家夥派過來,到時我想快活一下也要小心謹慎。”不過嘴裏他卻不敢這麽說,那樣川奇非要用手裏的拐杖敲他的腦袋不可。

川奇向來以父輩自居,對鬆本兄弟一直都嚴加管教,鬆本三笑可不想讓他跟自己住在一起,要是到時被那群手下看到自己被這個小老頭呼來喝去,那可就完全沒有活路了。於是,他便在明珠大酒店開了一個房間,讓川奇住了下來。自己則還是住在政府大院裏麵,

黑子從警局出來之後,肚子裏餓得直叫。他從闖進杜邊成的家,就一直沒有吃飯,而現在已經是半夜,所以早就前胸貼後背了。剛好郭闡也沒顧上吃晚飯,於是便開車來到路邊的一家大排檔。

大排檔夜裏的生意特別好,路邊十幾張桌子幾乎都坐滿了,老板見又有人來,連忙叫夥計又臨時增加了一張小木桌。郭闡和黑子坐了下來,點了幾樣菜,又要了一提啤酒。

菜還沒有來,黑子先咬開一瓶酒,咕咕咕一口氣喝了半瓶。

“慢點,你手上的傷,今天少喝一點。”郭闡說道。

“沒事兒,這點小傷不礙事。”黑子滿不在乎地裂嘴大笑。

“你倒是沒事,到時美娟看到了,不知有多心疼呢。”

一聽到美娟,黑子的嘴角**了兩下,然後低聲道:“老大,你說的還真是。看來這兩天我是不能見她了,到時你就說我到外地執行任務去了。”

郭闡哼了一聲,說道:“這次算你運氣好,要是點背,你讓美娟怎麽辦?以後可得長點腦子,遇事千萬不能再衝動了。”

“嘿嘿,是是。”黑子點頭道,拿起酒又咕咕咕一大口。

“啊,痛快,真是痛快。”黑子放下酒瓶,抹了抹嘴,這才道:“老大,這次我又遇到一個高手,至少跟本田差不多,趕你可能稍微差一點點。”

郭闡聞言微微一驚。雖然他曾經勝過本田一次,但是論實力來說,兩人不相上下,並且本田的力量甚至略勝一籌。現在居然又冒出一個同等級的強者,並且也是站在自己的對立麵,這的確不是什麽好事。

“這個人是誰?”

“聽杜邊成叫他鐵山,我印象之中齊魯省城好像沒有這一號人,回頭再好好查一查。”

“鐵山?”郭闡喃喃道:“看來又多了一個勁敵啊。”

“老大,你是最厲害的,我看好你。”

“去你的,少油腔滑調,你不要以為上次我勝了本田,下次就一定能勝他。高手過招,勝負隻在一瞬,上次我搶到先機,下一次就不一定了。這個鐵山既然跟本田是同一級別,那麽我跟他交手,情況也是一樣,誰能搶先占到一線先機,那麽就是誰勝。”郭闡說道:“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交手是最好的。”

“老大,這可不像以前的你啊。”

“黑子,你也得改一改了,凡事要先動腦,再動手。如果能用腦袋把對方玩贏,那才是最厲害的。所謂無招勝無招,並不僅僅指的招式,隻有用腦,那才是真正的無招。”

“哇,老大,你現在真的不一樣了,我太崇拜你了。”黑子故意做出一付癡迷的樣子,狠狠地讓郭闡惡心了一把。

這時菜都上齊了,兩人一邊吃一邊聊起了鐵山。

豈今為止,鐵山是黑子遇到了第三個超級強者,第一個是郭闡,第二個是本田。在這三個人的麵前,他都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但是他卻一直相信,自己的老大是最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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