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美女記者(三)

第302章美女記者(三)

鍾豔明知道,如果在這個時候要是被人知道齊魯省政府的高官與鬆本家族的當家人會談,那麽所有的懷疑就將成為真實可信的了,那樣將對齊魯省政府造成極惡劣的影響,甚至會損害政府的正麵形象。

所以,鍾豔明必須將將這件事情完全隱藏在眾人的視線之外,所有的事情都將秘密地進行,隻要最終能讓鬆本家族的資金注入到齊魯省,那麽他的政績也就做到了,以後的仕途將會為他打開一道大門。

不過,鍾豔明向來是一個極為謹慎的人。他是齊魯省人,一直在這裏工作,所以在這裏他可以一手遮天,無論是什麽人都知道他的大名。但是出了齊魯省,他知道自己可能就沒有這麽管用了,說不定還會遇到一些不想遇到的事情,所以必須要有幾個身手不錯的幹警跟在身邊。再說了,人家鬆本太空千裏迢迢來到華夏,再怎麽樣也要保證別人的安全才行。

鄭廳長愣了一下,隨即道:“好好,我馬上就去安排。”

“嗯,到時你把人叫過來,我先看一看。”鍾豔明做事向來小心,即使是自己人,他也要仔細再三。

外麵的張雨菲已經被黃秘書勸住了,兩人就坐在鍾高官辦公室的外麵套間裏,並且交談得還比較愉快。

隻聽張雨菲道:“黃秘書,你可真是年輕有為啊,能做高官秘書,真是太厲害了。”

被美女誇獎那可是比什麽奉承話都更容易讓人飄飄欲仙,黃秘書感覺自己就像沒有重量一樣,但他還是假裝比較謙虛地道:“我這不算什麽,咱們省裏有個處長,聽說才二十出頭,那才是真正的年輕有為呢。”

二十幾歲的處長?張雨菲職業的敏感立即讓她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新聞話題,於是追問道:“這名處長叫什麽名字?”

黃秘書見她如此關注,心裏難免有點不舒服,但是為了多跟美女聊幾句,他還是說道:“他姓郭,現在是水利廳的一名處長。”

當聽到姓郭的時候,張雨菲的心裏莫名其妙地跳了一下,然後又追了一句:“他叫郭什麽?”

“好像叫郭闡吧,不過這人比較風流,你可千萬別去招惹他。”黃秘書有意無意地提醒道。

郭闡!

“哼哼,看不出來,這家夥居然是名處長。這倒是怪事了,當時我看他身邊還跟著個檢察官,這又是怎麽回事兒呢?”張雨菲一邊想,一邊又道:“郭闡,這個名字好熟悉啊,應該在哪裏聽說過。”

黃秘書略有醋意,於是道:“當然了,這個郭處長現在可是國際風雲人物,各國報刊都把他的名字登在了頭版頭條,但就我看來,他純屬出風頭,或者說是沒有大腦。這種人啊,能爬到現在的位置,那是運氣好,這樣輕狂下去,遲早是要栽跟頭的。”

“哦,居然還有這種事情,可是你剛才說這位郭處長在水利廳工作,那他又做了什麽利國利民的事情,能受到國際上的關注?”

黃秘書露出一個鄙視的樣子,然後道:“他哪裏是工作出色,而是因為在法庭上說了一些不利於團結的話,所以就被國際媒體當做了英雄一樣的人物,於是便天天吹捧,真不知這種人是怎麽做到處長這個級別的?”

“嗯,黃秘書說得太有道理了,今天能跟你聊天,真是獲益匪淺,希望我們以後能繼續保持聯係。”張雨菲身為記者,如果能與高官秘書交個朋友,這自然對工作有著極大的方便。

黃秘書還把她當警花呢,當即大喜過望,兩人互相留了電話,這時高官的門開了,鄭廳長第一個走出來,當他看到侄女就在麵前時,心裏落下了一塊大石頭。

跟在鄭廳長後麵的人肥頭大耳,一身名牌,自然就是鍾高官。他自然也一眼看到了美豔動人的張雨菲,不禁眼前一亮。雖然他這個級別的官員,見的女人多了去,但是像張雨菲這樣的純天然美女,還真是不多見。除了上次見到安娜之外,也隻張雨菲能讓他眼前一亮了。

這時,隻聽鄭廳長道:“雨菲啊,跟黃秘書聊得挺開心吧。”這時他感覺到鍾高官跟了出來,於是忙把身體向旁邊一讓,衝著張雨菲道:“快叫鍾高官!”

張雨菲上前盈盈一笑,乖巧地叫了一聲:“鍾高官。”

鍾豔明聽她音如黃鸝,隻覺得全身上下三萬五千毛孔都張開了,於是笑呤呤地道:“老鄭啊,這位美麗的姑娘是誰啊?”

張雨菲上前搶先道:“鍾高官,我叫張雨菲,是廳裏剛來的警官。”

鄭廳長一聽,心裏暗暗叫苦,這丫頭的膽子也太大了,居然在鍾高官麵前編瞎話,但是話已經說出口了,他也隻能先按兵不動,隻要把眼下應付走,回去後再好好收拾這個鬼丫頭。

“好好。”鍾豔明連說兩個好,然後轉頭對鄭廳長道:“老鄭,我看這個女警官挺機靈的,咱們就再增加一個名額,把她補上來,讓她跟我到南明市去一趟。另外四個人還是按之前的標準挑選。”

鄭廳長一聽,心裏一急,失聲道:“不行……”可是剛一說完就知道說錯了,在鍾高官麵前,他怎麽能說不行呢,於是趕緊又道:“鍾高官,小張工作經驗太少,她不適合複雜的環境工作,您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鍾豔明把手一揮道:“經驗並不重要,這個我自有安排。”

鄭廳長心裏叫苦連天,自己這個侄女可真是太膽大包天了,居然冒充警官,而鍾高官居然就一眼看中了她,這可如何辦才好?

他迅速在心裏計算了一下;如果現在就像鍾高官坦白,那麽挺多是受一番責罵,但是如果任由雨菲跟著過去了,那到時捅下的蔞子就沒有人知道有多大了。

“鍾高官,咱們進去說話。”鄭廳長苦著臉道。

鍾豔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就是借個女警官吧,搞得這麽緊張,難不成這老鄭有問題?

不過,他還是跟著鄭廳長回到了裏麵的辦公室。

一關上門,鄭廳長就哭喪著臉道:“鍾高官,您批評我吧,這件事情的確是我錯了。”

鍾豔明疑惑地道:“老鄭,你到底怎麽回事兒,什麽就錯了,給我打啞謎啊。”

“鍾高官,剛才那姑娘並不是什麽警官,而是我的親侄女兒,因為太調皮,所以我才把她帶到身邊,正準備把她送回家裏讓老伴看著,沒想到您的電話就來了,於是就帶著她到了這兒。”鄭廳長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但是關於張雨菲是記者的事情,他是打死也不敢說的。

鍾豔明一聽,不禁失笑起來:“這丫頭還真夠皮的,居然連我這個高官都敢騙。老鄭啊,你這當長輩的,可要多費心羅。”

見鍾豔明笑了,鄭廳長心裏鬆了一大截,他趕緊道:“是是,我這就回家好好教訓她一頓,真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為這事我不知費了多少心啊。”

出了門,鄭廳長寒著臉,衝著張雨菲硬邦邦地說了一個字:“走!”然後就氣衝衝地走在了頭裏。

黃秘書長還不知道出了什麽狀況,莫名其妙地看了兩人一眼,張雨菲衝著他做了個鬼臉,然後一蹦一跳跟了上去。她知道二伯麵硬心軟,隻要自己不違法犯罪,頂多也就是說話聲音大一點,樣子凶一點罷了。

一路上,鄭廳長在車上一句話不說,張雨菲也不說話。兩人就這樣不說話把車開到了家,一下車,張雨菲就活過來了,她嬌聲衝著屋裏叫道:“伯娘,我來了。”

一位年紀五十左右的婦人走了出來,一看到張雨菲,眼睛裏好像有淚水在轉,她別過身子擦了擦,然後才抱著張雨菲道:“死丫頭,這麽久也不來看我們,想死伯娘了。”

這時她才發現老伴的臉色不對,於是道:“老鄭,雨菲回來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幹嘛苦著個臉跟苦瓜似的。”

鄭廳長哼了一聲,自個兒往沙發上一坐,從抽屜裏拿了盒煙,點燃一根,狠狠抽了兩口,這才道:“你自己問問她吧。”

老伴疑惑地看了看張雨菲,雨菲嬌巧地道:“伯娘,不怪二伯,是我不好,我犯了很大的錯誤,所以這幾天我都一直住在這裏,那裏也不去,就陪您說話,好嗎?”

這丫頭還真是鬼機靈,一番話把二個老人都說笑了。鄭廳長把煙頭一下塞進煙灰缸,然後大聲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要是我再在外麵看到你,那就讓人把你關起來。”

張雨菲跳過去摟著他的胳膊,撒嬌道:“我知道二伯才舍不得呢。”

廉政署內。

杜孜玉心有不甘地說道:“郭闡,你的問題基本查明,現在你可以走了。”

郭闡坐在她的對麵,看著這位幹練的女檢察長,有一種聽錯的感覺,過了好半天才道:“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就能離開這裏?”

杜孜玉沒好氣地道:“難道你還想一直待下去?”

她現在心裏很不舒服,因為整個事情根本就還沒有調查清楚,但是上麵卻要求放人,這與她做事的風格是不相符的。但是上麵也解釋了,對於內部幹部,要疑罪從無,既然沒有確實的證據,那麽就應該放人。

而她原本想的是,既然這件事還有疑點,那就應該繼續追查下去,無論郭闡有罪無罪,都有追查到底的必要。因為郭闡有罪,那就必須受到法律的製裁,而郭闡無罪,那麽報舉人也必須受到相應的製裁。

但現實卻與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樣,上麵不但要求放掉郭闡,而且要求停止所有的調查。

既然是這樣,那麽郭闡和舉報人之間,到底哪一個說的是真話,哪一個說的是假話?但無論如何,這兩者總有一個是說假話的,既然如此,那說假話的就必須要承擔法律責任,而不能這樣稀裏糊塗地算了。

郭闡微微一笑,很舒服地往後麵一靠,然後道:“對,我就是要一直待下去,等你們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杜孜玉的眼睛瞪了起來,但卻不是那麽厭惡,反而露出一絲欣喜,因為她知道,如果郭闡堅持要查,那麽她就能以此為籍口,繼續查下去。並且郭闡也有這個權力要求追查報舉人,關鍵就是要他開這個口。

現在,郭闡已經開了口,杜孜玉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但卻隻是一閃而過,跟著便板著臉道:“郭處長,你可以寫一份書麵申請,要求追查舉報人的責任,並且直接交到署長的手中。至於你想留在這裏,我看就沒有必要了,畢竟你是在職幹部,我們這裏開了通行證,你那邊又不去上班報道,那可是要算曠工的。”

杜孜玉在這方麵經驗豐富,幾句話就說得郭闡乖乖起身離去,但是卻向唐萬生交了一份書麵申請,並且表示會隨時觀注調查情況。

書麵申請交到了署長唐萬生的手中,他隻看了一眼,心裏就罵了一句,然後拿起電話。

“鍾高官,我是小唐啊。”

“小唐,怎麽樣,那姓郭的小子走了嗎?”

“走是走了,但是這家夥還真是不讓人省心,他走之前,往我這裏交了一份書麵申請,要求追查舉報人黎莫愁夫婦的責任,您說這怎麽辦才好?”

鍾豔明咬了咬牙,罵道:“這小子還真是一頭狼崽子,你先不要慌,安排幾個自己人做做樣子,也許過段時間,他就冷了,自然也就沒事了。”現在鍾豔明也不敢再對郭闡怎麽樣,隻希望時間能淡化一切。

不過,他卻不了解郭闡的性格。鬆本一郎把他的兄弟黑子害得半死,又把他的女人安娜和黑子的女人美娟綁架成人質,並且在美娟的體內注入毒液,這個仇郭闡是非報不可的。而鍾豔明在他複仇的路上,暗中幫助鬆本一郎減輕罪責,這已經站在了郭闡的對立麵,一旦被郭闡查實,就天王老子他也不會放過,除非是鍾豔明主動認錯。

當然,這對於鍾豔明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他在齊魯省大名鼎鼎,威風八麵,又怎麽可能向郭闡這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低頭認錯呢?

離開廉政署的時候,手機等物品都原封不動地交還給了郭闡。他一走出大門,便趕緊給安娜和黑子去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們自己出來了,免得擔心。

二人一聽到這個消息,自然十分高興,立即驅車過來,將郭闡接走。

黑子在前麵開車,安娜和郭闡坐在後麵,兩人雖然分開的時間隻有短短數天,但是卻好像經曆了一輩子那麽長,相互之間默默深情相望。

“安娜,你瘦了。”

是啊,這幾天安娜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著郭闡,所以幾乎沒有一個晚上睡好過,兩隻眼睛已經出現了淡淡的浮黑之狀,但是這仍然難以掩住她驚人的美麗。

“都怪你,以後再也不準這樣了。”安娜嗔怪的樣子讓她多了幾分小女兒家的俏皮。

郭闡把她的手輕輕放在自己寬大的掌心,溫柔地道:“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

這時,正在開車的黑子大聲叫道:“喂喂,我還在這裏呢,別這麽肉麻好不好?”

安娜雖然跟黑子認識很久了,但是臉上還是飛起一抹紅霞,郭闡伸手在黑子頭上拍了一記道:“好好開你的車,沒事兒瞎聽什麽?你跟美娟現在怎麽樣了?”

安娜突然笑道:“他跟美娟啊,現在好得都不分你我了,用華夏的一句成語,應該叫做羨煞旁人,嗬嗬。”

黑子嘿嘿一笑道:“安娜嫂子,你這是存心報複。”

安娜笑道:“那也是活該。”

看得出來,現在安娜跟黑子和美娟應該很熟了,這讓郭闡的心裏感覺到一股釋然,因為安娜是俄羅斯人,在華夏人生地不熟,現在除了自己之外,又有了黑子和美娟這兩個可以說知心話的人,他當然感到高興。

“現在美娟還在上班,我們先去洗個澡,給老大去去晦氣,待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再去的她。”黑子一邊說,一邊把方向盤向左一甩,車頭向前平穩駛去。

三人來到一家足療中心,這是一家十分正規的店子,裏麵的技師都是經過專門培訓的專業人員,在當地小有名氣。

泡了個澡,三人舒舒服服地躺在按摩**,三名手法熟練的高級足療師開始工作。一陣陣酸麻脹的感覺自腳底傳來,讓人的全身都快要化掉一般,這的確是清除疲勞的好辦法。

這些天在廉政署裏,雖然吃得好睡得好,但是整天困在一間小房子裏,整個人都像是被橡皮筋箍著一樣,現在讓足療師如此一弄,郭闡覺得舒服極了。他微閉著眼睛,讓自己的身心盡快放鬆下來,但是腦海裏卻總是浮現鬆本一郎那得意洋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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