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盤根錯節

第285章盤根錯節

本田在島國武士中有極高的聲譽,雖然現在為了報恩投到了鬆本的門下,但是他對個人的榮譽仍然看得極重。

鬆本三笑是一個典型的紈絝子弟,從小到大錦衣玉食、聲色犬馬,根本不可能懂本田這種從社會底層拚搏上來的人,他冷冷一笑道:“榮譽?你是一郎的保鏢,現在他進了牢房,這就是你的榮譽?”

為了榮譽,本田這一次沒有讓步,他十分沉靜地道:“我事前曾極力勸阻一郎君不要前往現場,可是他沒有聽從我的勸告。”

鬆本三笑氣得差點跳了起來,指著本田大叫道:“這麽說還是一郎自己的責任了,那你是幹什麽吃的?為什麽隻有你一個人逃了回來,為什麽不把一郎一起帶回來?”

本田低下了頭,說道:“是,這是我的責任!”

見本田服軟,鬆本三笑也不敢再過責難,畢竟對方號稱島國第一武士,萬一真把他給惹惱了,他可製服不了。

鬆本點燃了一根雪茄,抽了一口,煙霧騰起時說道:“對了,你剛才說的那個郭闡,把他的資料整理一下,還有那個黑子,包括他們身邊的人,這些都要出現在資料裏麵,越詳細越好。”

在看守所的時候,鬆本一郎告訴他,這件事情要想解決,就隻有找郭闡。他雖然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好辦,但細想之後,覺得如今之計,也隻有這一條路了。要知道,一郎是鬆本家族的長孫,如果他蹲過監獄,這對鬆本家族的聲譽將會造成極大的影響,所以他要想盡一切辦法,讓鬆本一郎逃過這次牢獄之災。

本田退下之後,鬆本三笑立即與身在島國的哥哥鬆本太空取得了聯係,把這邊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鬆本太空一聽,立即沉著聲音道:“三笑,這件事情務必要辦成,一郎不能坐牢。”

太空身為鬆本家族的家主,最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了。現在鬆本家族已經走上了國際舞台,並且占據了很重要的一個角色,它早就不再是那個在島國街頭與三合會或斧頭幫勾結的小公司了,所以形象十分重要。當然,這個形象僅僅隻是外表,隻要表麵上沒有大的汙點就足夠了,但是如此連外表的光鮮都不能保證,那麽鬆本家族的實力就會受到質疑,而這就會直接影響到它在國際上的地位。

這些都是十分複雜的東西,裏麵千頭萬緒,相互影響,相互牽製,鬆本太空已經身在其中,隻能進不能退,所以他的兒子,未來的鬆本家族接班人一郎是不能做牢的。

“大哥,這件事情有點難辦啊,你也知道,華夏政府與別的國家不一樣,很多事情光有錢還不行,我怕我完成不了。”三笑知道此事重大,所以很明智地表示出自己力不從心。

鬆本太空道:“這件事情本來我應該過來,但是鑒於目前的形勢,我來了反而不好。這樣吧,我會派一個人過來,他叫朱鐵其,到時由他來負責處理此事,你負責配合。所以在華夏的人員都聽他的調度。”

鬆本三笑一聽,心裏鬆了一大口氣。他本來就是一個吃喝玩樂的少爺,肩頭上從來沒有挑過什麽重擔,現在終於有人過來,他照舊可以過他的悠閑日子了。

郭闡得到鬆本一郎被押送回齊魯省的消息,是黑子告訴他的。黑子心裏也很納悶,這局長大人向來是說一不二,現在到底是得了什麽好處,居然網開一麵,把鬆本一郎給送回來了?

不過這個問題他也隻能憋在心裏,因為他知道魏石謨局長的脾氣,所以就是再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問。

郭闡的心裏也很鬱悶,自己精心設下的一個局,現在一下就落了空,這個鬆本一郎在齊魯省肯定判不了重刑,說不定弄了一兩年便保釋出來了,跟沒有判一樣。

“老大,我可真是不甘心,這個混蛋怎麽就回來了呢?”黑子氣呼呼地道。

“看來咱們是遇到了對手,隻不知道這個人是誰。”郭闡想了想道。

黑子把眼一翻,說道:“知道了又有什麽用?我最了解局長的脾氣,說過的話就不會變,那個混蛋肯定是不可能再被整回去了。”

郭闡看了他一眼,然後道:“黑子,我們必須要搞清楚這個人是誰。因為這個人既然把鬆本一郎弄了回來,那就會在接下來的審判中繼續幫他脫罪,隻要我們知道了他是什麽人,到時就可以想辦法阻止,隻要沒有幫那個混蛋,他一樣逃脫不了法律的嚴懲!”

黑子一聽,把腦袋爪子猛地一拍,大叫道:“對啊,看來現在還不晚,我馬上找齊天峰問一下。”說完便一個電話打了出去。

“喂,老齊啊,我是黑子。”

“黑子啊,你小子現在外麵過得逍遙啊,什麽歸隊啊?”

“老齊,歸隊怕不是我說了算,得問魏局。對了,上次咱們抓的那個鬆本一郎,怎麽又送回齊省省了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兄弟心裏鬱悶著呢,你幫忙說個清楚,行不?”

齊天峰知道黑子上次在鬆本一郎手上吃了很大的虧,也很為他抱不平,他道:“這事是魏局長親自發下的命令,我也沒辦法啊。”

黑子道:“老齊,你就別給我打馬虎眼了,我也知是魏局下的命令,沒他的命令誰敢作主啊。但是魏局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發這個命令,這事你得好好給我說道說道。”

齊天峰停了一下,然後道:“黑子,如果是別人問,我肯定不敢說,你也知道魏局的脾氣。但我知道你小子在那家夥的手裏吃了苦,所以說一說也沒關係,但你千萬別向外麵說,因為這件事情牽涉的人不一般,要是被他們知道了,隻怕你我的飯碗就要砸得稀爛。”

“行了行了,你說的咱還不懂嗎,就快說吧。”

“瞧你小子急得,聽好了,這件事情我也是偶爾聽到的,據說是你們齊魯省的一位高官找到一名大佬,然後這位大佬又通過一些渠道,間接地給魏局長示意,魏局長賣了一個麵子,便把人重新發配到了齊魯省。事情的經過大致就是這樣,再細我也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乖乖,這得是什麽人啊,連咱們的魏局都要賣麵子?”黑子有些驚訝,因為在他的印象中,魏局就像是一塊鐵板,無論什麽人都不可能在上麵插針,現在他居然給人走了後門,這人得有多大的麵子啊?

他哪裏知道,這魏局當年就是郭老手底下的一個小兵,無論當了多大的官,永遠都是郭老的兵,更何況郭老在軍界,除了魏石謨之外,還有許多幹將,其勢力足以影響到整個軍界的各個層麵。

不過,這個電話的目的已經達到,問題就出在那個齊魯省的高官身上。

郭闡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鍾豔明。因為上一次竹美玲的事情,最終也是鍾豔明出麵,並且搬出了黃小江,這才讓郭闡不得不做出讓步。鍾豔明是主管本省招商引資的最高官員,而鬆本家族是國際上最有實力的投資方,兩者之間的關係就不言而喻了。

郭闡雖然對鍾豔明並沒有太大的成見,包括上次的事情之後,他也沒有記在心裏,畢竟都是為了工作,沒有必要苛全求細。可是這鬆本一郎的囂張行為一步步升級,最後直至犯罪,難道這位副省級幹部還想一包到底嗎?

“老大,你想對這個姓鍾的下手?”黑子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看樣子他是很久沒有執行任務,手又癢癢了。

“你先去查一下,確認一下他最近的活動是否與鬆本一郎有關,如果真的是他,那咱們就得跟這位高官過過招了。”

鍾豔明現在心裏鬆了一大口氣,隻要鬆本一郎回到齊魯,他自然有辦法幫其把罪行減輕到最低點。雖然鬆本一郎的綁架罪行已經確鑿無疑,但是在量刑方麵,卻是大有文章可做。像近年來很多曝光的案例中,有些明明該死的卻活了,但有些明明該活的卻死了,這就是量刑的細節技術問題了。

按他的估計,如果不出意外,可以把鬆本一郎的刑期減至到五年之內,然後在一年之後辦個保釋。相信這樣的結果,鬆本家族一定會感恩不盡的,到時在齊魯的投資不但不會抽減,反而會增加吧。

由於這起案件是涉外案件,所以按慣例是由省高院審理,鍾豔明一個電話便找到了省高院院長王福定。

“老王啊,我是鍾豔明。”

“鍾高官,您可真是稀客啊。”

“老王,咱們是自己人,客氣話我就不說了,最近有個案子要交到你們那裏,是一起島國人的綁架案。這個人的名字叫鬆本一郎,是我省重要的投資人之一,你一定要依法辦事,不要被某些情緒左右。”

鍾豔明是一個聰明人,無論任何時候都不會說出違反紀律的話,但是聽的人卻一聽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王福定與鍾豔明是老朋友,兩人早在十多年前就打過交道。那個時候王福定是區院當執行庭庭長,而鍾豔則在負責拆遷工作,兩人合作過多次,配合十分默契。後來兩人的官越當越大,但是相互之間無論有什麽事情,都互幫互助,不分你我。這也正是鍾豔明無論如何要把鬆本一郎弄回齊魯省的原因,因為隻要回來,那他就一定能讓鬆本家族記他一個大大的人情。

這時,一位身穿製服的工作人員敲響了門,鍾豔明掛斷了電話。

“鍾高官,這是剛剛監聽到的電話記錄。”工作人員很恭敬地將記錄本遞了過去。

鍾豔明翻開一看,臉色微變,然後對那工作人員道:“小黃,你幹得不錯,繼續監聽,無論有任何情況,都馬上直接向我匯報!”

小黃離開後,鍾豔明坐在鬆軟的辦公沙發上,看著那份記錄,眉頭鎖成了一個結。

這份記錄,正是鬆本三笑跟鬆本太空之間的通話記錄。

鍾豔明能從最基層走到今天的位置,絕不是憑運氣,而是因為他做事的確有一整套的辦法。鬆本一郎這件事情發生了,他便立即開始了行動,但同時他也關注著鬆本一方的舉動。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情的關鍵並不是鬆本一郎能不能輕判,而在於鬆本家族能不能記他一份人情,這才是重中之重。

其實真要按他的心裏所想,這鬆本一郎就是個惹禍精,今天這裏出問題,明天那裏出問題,但是他卻不能得罪,隻好處處小心護著,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現在,鬆本三笑和鬆本太空之間的對話,那清楚地表明了他們現在的期望是一郎無罪釋放,那麽意思即是說,自己到時讓鬆本一郎判個三年五年,而鬆本家族仍然不會滿意,這個人情也就落了空,那鬆本家族在齊魯省的投資也就落了空。

“這幫小鬼子真操蛋!”鍾豔明狠狠地罵了一句。

這件事情弄得如此之大,如果不是鍾豔明手眼通天,這鬆本一郎至少是二十年徒刑,現在倒好,自己把人弄回來了,不但沒落到好,對方反而變本加厲,想來個無罪釋放。

鍾豔明在心裏把鬆本家族狠狠地罵了一遍,又拿起那份記錄,仔細地看了看,當看到郭闡的名字時,他的心裏微微一驚。憑他的聰明,自然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含義,知道這件事情的幕後操縱者是郭闡。

怪不得沒有通知公安,直接就是武警部隊和軍隊出手了,原來是這小子搞的鬼,這還把我鍾豔明放在眼裏嗎?

鍾豔明不敢得罪鬆本家族,就隻好拿郭闡來出氣了。想到這裏,他立即拿起電話,打給了水利廳廳長袁曉宇。

“老袁,郭闡的事情怎麽樣了,你可別真的讓他在那裏舒坦渡日啊。”

當初鍾豔明想法把郭闡調到水利廳給袁曉宇當部下,其目的就是讓袁曉宇來整治他,以懲其當麵頂撞之罪。現在時間已經過了近三個月了,他想自己的這位老同學也應該準備得差不多了。

袁曉宇道:“老鍾,差不多了,這次保證讓這小子吃不了兜著走,搞不好還能把他送進去。”

鍾豔明一聽,腦中靈機一動,一個主意冒了出來:要是能把郭闡弄進牢房,然後再以還其自由為條件,要他答應勸說黑子,讓黑子出庭作證,說鬆本一郎並沒有綁架他。如此一來,豈不就可以讓鬆本一郎無罪釋放了!

鍾豔明心中大喜,忙對袁曉宇道:“老袁,這件事情馬上去辦,越快越好!”

袁曉宇聽出話外之音,於是問道:“老鍾,是不是這小子又給你添亂了?”

“嗯,算是吧,你先別問了,馬上安排這件事情,不能再等了。”

周末,風青日朗,郭闡近來一直忙於全省的水利水電建設,難得有一天空閑,於是便帶著安娜到郊外出遊,黑子和美娟當然也一起去了。經過之前的事情之後,現在黑子跟美娟的感情已經急劇升溫,以至於有好幾次郭闡都發現黑子居然夜不歸營,事後問他,這小子居然還臉紅。對於過來人的郭闡,自然明白他幹嘛去了,於是特地拿了一百萬給他,讓他好好對待美娟。

兩對人開著兩輛車出了城,眼前頓時開闊起來,到處都是青鬱一片,沒有半點城市的浮躁。距離省城十公裏左右,有一個村莊,名叫上秋莊。那裏山青水秀,風景優美,是城裏人休閑時最愛去的地方。

半個小時之後,四人抵達上秋莊,隻見這裏果然名不虛傳。

山峰迭起,遠疏近墨,有如一副山水畫,而上秋莊就坐座在這畫的中間。莊上大部分的建築物都是以前的老屋,但是卻整修一新,給人古樸幹淨的感覺。四人人一走進上秋莊,就好像走進了一個傳說中的世界。

由於這裏是渡假聖地,莊上幾乎家家都開有農家樂,所以莊民都比較富裕。本來他們完全可以修建鋼筋混凝土的樓房,但是那樣反而會降低村莊的吸引人,於是村委村經過多次商量,最後決定保持原先的建築風情,隻不過在原有的基礎之上進行翻新,然後用一些高科技的材料進行處理,保證整個莊子清潔清新。

“哇,住在這裏的人可真是太幸福了啊!”剛下車,美娟一看到眼前的景象,就立即情不自禁地叫了出來。

安娜看到這座秀麗村莊第一眼的時候,也不由得眼睛發直,就好像兒時的她看到了最可口的糖果。雖然她去過世界上很多繁華的都市,但是像眼前這種純樸清秀的山村,她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雖然她此時的心情與美娟是一樣的,但是她的實力與美娟卻不一樣,所以說出來的話也不一樣:“我要這裏修一排樓房,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裏,天天享受這美麗的大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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