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激流湧動(一)

第282章激流湧動(一)

郭闡現在最在意的是黑子的安全,所以沒有去追擊鬆本一郎。他抱著黑子快速地向後退去,很快就到了安全地帶。

現在郭闡有些納悶:齊天峰他們應該沒有這麽快的速度,因為賭場肯定有對方的人,如果齊天峰和他的手下從那裏經過,一定會被發現,那麽自己也就不可能見到鬆本一郎了。既然如此,那這些開槍的是什麽人呢?

這時,突然一個人跳了過來,衝著郭闡道:“郭處長,沒事吧?”

郭闡之前對這個特警教官的印象不是很好,可是現在看到他那帶著幾分傲慢的笑容,心裏卻十分欣喜。在剛才的情況下,如果不是李大雙及時出手,那麽他真的會一刀砍下去,以救回黑子的性命。

“你,你們怎麽在這裏?”郭闡不解地問道。

李大雙把嘴角一翹道:“當時對方提出更改見麵地點,我就覺得有些奇怪,因為附近的地形我十分熟悉,隻有這個宏昌碼頭是最好的地方,所以我就懷疑這是對方故意布下疑兵,於是便讓齊隊長帶人悄悄跟在你後麵,而我則繼續留在這裏。”

郭闡聞言恍然大悟,讚道:“大雙同誌,真是太感謝你了,多虧你的判斷正確,我才能及時救下黑子。”

李大雙把手一擺道:“都是同誌嘛,應該做的,別太放在心上。”

郭闡點了點頭道:“大雙同誌,快讓你的人把黑子送到醫院,我們去追鬆本一郎!”

就他們說話的功夫,鬆本一郎等人早就跑得沒有影子了,可是李大雙卻一點不著急的樣子。他點了根煙,對著後麵的兩名特警隊員道:“快把黑子同誌送去醫院,其他的按原計劃實行。”

看他有條不紊的樣子,郭闡奇怪地道:“大雙同誌,你還有什麽計劃?”

李大雙嘿嘿一笑道:“郭處長,搞經濟你行,搞軍事我行。這宏昌碼頭水陸兩通,現在陸路被我們阻住,對方就隻能走水路了,我們沒有船,所以追也是白追。不過我早就安排好了,有七搜快艇正在江麵上等著他們呢,不出二十分鍾,我們的同誌就會把他們押到這裏來。”

郭闡的心裏真是說不出的爽快,怪不得這家夥傲得不行,連少將首長麵前都敢大大咧咧,原來是一個有真本事的人啊。

一想到鬆本一郎被捉住,郭闡就按捺不住心裏的喜悅之情。這家夥是一個大禍害,留他在華夏,不知要禍害多少人,現在被武警抓住,他就是有天大的關係,也沒有人敢保他了,就是鍾豔明也不行。要知道武警是一支半正規化的武裝力量,地方領導的權力也是很有限的。更何況還有齊天峰這一員大將,相信這一次誰都保不住鬆本一郎了。

果然,在十五分鍾的時候,就聽到前麵傳來一陣喝叱聲,然後一行人便從貨倉的另一頭走了出來。隻見兩邊是全副武裝的特警戰士,而中間一隊人則雙手抱頭,一個個狼狽至極,就像是霜打過的茄子。

“李教官,人全抓到了,一個都不少!”帶隊的刑警軍官衝著李大雙說道。

“小陳,幹得不錯,回去保證大家都有獎勵!”

郭闡一眼就看到被押人員中的鬆本一郎,這家夥現在麵如死灰,但是兩隻眼睛卻骨碌碌亂轉。

那姓陳的警官把臉一沉,厲聲喝道:“老實點,把頭給我低下!”

鬆本一郎突然大聲叫道:“你們的頭兒是誰,知道我是誰嗎?郭闡,你是知道的,快告訴他們,我是什麽人?我要你們馬上給我放了!”

李大雙突然一大步跨上前去,然後猛地就是一巴掌抽了過去。隻聽啪的一聲,又脆又響。

郭闡一下就蒙了,這鬆本一郎雖然可惡,但是他還從來沒有親手打過他,畢竟這家夥的背景極深,動手打他是會惹很大麻煩的。但是現在這家夥居然挨打了,這下可就有好戲看了。

鬆本一郎也被打蒙了,因為他從小到大都是人上人,從來隻有他打別人的份,何曾被人打過?並且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即使放眼世界,也的確算得是精英人士,敢打他的人也的確不多,所以這一巴掌來得太突然了,打得他目瞪口呆,站在那裏跟個木頭樁子似的。

“奶奶的,老子警告你,再大聲嚷嚷,看怎麽收拾你!”李大雙說完又是一腳掃了過來,正好將鬆本一郎掃了個立正站好。

鬆本一郎此時心裏那個氣啊,都快要把肺給氣炸了,但是現在他是囚犯,別人根本就不問他是什麽身份,所以根本沒有辦法。他隻有明智地選擇閉嘴,但是兩隻隻眼睛卻狠狠地盯著郭闡。

郭闡走上前去,指著鬆本一郎的鼻子道:“鬆本,本來我也很想抽你,但是我是文明人,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一次你完了,你必須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鬆本一郎本想頂回兩句,可是一看到李大雙凶神惡煞地站在旁邊,生怕自己一開口又要挨兩嘴巴,所以到嘴的話又縮了回去。

李大雙在一旁有些不滿地道:“郭處長,聽你這話怎麽這麽別扭,好像我就不是文明人了?”這家夥辦事有頭腦,但是神經卻很大條,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郭闡嘿嘿一笑道:“大雙同誌,你不一樣。你動了手也是文明人,比我還文明。”

李大雙不解地上前道:“這話說得,咋聽不懂呢,解釋一下。”

“因為這家夥就是一個畜牲,打他是理所當然,並且說明你的正義感比我強,這不就是更文明了嘛。”郭闡當官當的時間長了,什麽樣的話到了他人嘴裏都能拐著彎說出個理字來。

李大雙拍了拍腦袋,想了想道:“是啊,是這道理,看來我得再抽他幾個巴掌,這樣就能更有正義感。”說完真的又揮起手來,衝著鬆本一郎連扇三四個耳光,然後惡狠狠地一揮手道:“全部都帶走!”

郭闡的心裏真是樂開了花,剛才那幾個耳光抽得太漂亮了,看來鬆本一郎這家夥就要李大雙這樣的人才能收拾得下來。

這時,齊天峰的人已經彎了一個大彎子,回到了宏昌碼頭,剛好與大家迎麵碰上。

“大雙同誌,行啊,這次又立了個大功,順便還幫了我們一個大忙,以後有什麽事情用得著我們的,盡管開口。”齊天峰也是一個豪爽的人,說話十分直接。

李大雙毫不客氣地道:“這是當然,如果以後我犯了什麽錯誤,你可千萬要擔待一些。”

軍事管理處的權力極大,幾乎所有武裝力量都在它的管轄之中,而像李大雙這樣的人平時肯定沒少犯錯誤,所以他才不會浪費這個好機會呢。

“哈哈哈,隻要是錯誤,我保證幫你,但要是上了個台階,那我可幫不了啦。”齊天峰笑道。他的意思很明顯,錯誤事小,能幫則幫,但如果涉及到犯罪,那就誰也幫不了啦。

李大雙嘿嘿笑道:“行,咱也隻在這個層次上了。”

這時,齊天峰又道:“黑子沒事吧?”

郭闡道:“已經送醫院了,現在我們去看一看吧。”

由於李大雙的精密安排,所以當天晚上參與行動的鬆本一郎方麵的人一個都沒有漏網,全都被抓了個正著。在他們的身上和遊艇上,搜出了刀具、槍械等凶器,再加上綁架現役軍事管理局軍官黑子的事情,他們的罪名可就大了去了,郭闡基本上不會擔心這家夥會再跑出來害人。

當然,他也知道,鬆本家族的實力極為龐大,接下來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營救鬆本一郎。不過這次鬆本一郎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惹到華夏軍方,那他的下場是可想而知的。

三人一起來到了醫院,這時黑子經過搶救,已經醒了過來。他的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大部分是用刀子切開的。

李大雙雖然以前跟黑子並不認識,可是見到這種情況之後,狠狠地在床頭上來了一拳:“他奶奶的,早知道黑子兄弟受了這麽大的罪,老子當時真該狠狠揍那混蛋一頓!”

黑子的聲音很微弱:“謝謝你們。”

郭闡緊緊握著他的手道:“黑子,都是我不好,沒有及時把你救出來,讓你遭了這麽大的罪。”

“老大,是是我太沒用了,讓你費心了。”黑子說道,這時他才看到一直站在旁邊的齊天峰,眼睛一閃,咧著嘴道:“大聖,你小子也來了,讓你看笑話了。”

黑子跟齊天峰是老戰友了,以前在部隊就十分熟悉,所以感情深厚。

李大雙瞪著兩隻大眼睛,怪叫道:“大聖,神馬意思,他不是叫齊天峰的嗎?都把我給搞蒙了。”

郭闡沒想到這家夥打仗料事如神,但是在平常生活中卻是如此弱智,禁不住笑道:“大雙,齊天大聖不就是一個人嗎。”

李大雙一聽,哦的一聲:“原來是這樣,嗬嗬,齊天大聖,有意思。”

這時,病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個人衝了進來,大聲叫道:“黑子,你沒事嗎?”

原來是曹美娟來了。

曹美娟一下就撲到了黑子的身上,疼得黑子咧著牙,但是卻沒有吱聲。

“沒事,沒事。”黑子擠了一個笑容。

曹美娟的眼眶含著淚水,看得出來,她現在對這個外表凶惡,內心俠愛的男人十分鍾愛。

“郭處長,謝謝你。”曹美娟抬起頭道。

“別謝我,要謝就謝這兩位,特別是這位大雙同誌,如果沒有他,我們是絕對不可能如此順利救出黑子的。”郭闡忙道。

“大雙同誌,謝謝你。”

“嗬嗬嗬,不用謝,不用謝,這有啥呢。”李大雙在女同誌麵前十分謙虛,這跟他平時的傲慢完全判若兩人。

郭闡對著齊天峰和李大雙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離開。那李大雙又瞪著兩隻大眼睛想要說話,被齊天峰一把捂住嘴巴,死拽硬拖地拉了出去。

“你你你,這是做什麽?”出到外麵,李大雙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

“人家小兩口說悄悄話,我們像根木頭樁子似地插在那裏算什麽?”郭闡笑著說道。

“哦哦,懂了,不過這好像對黑子兄弟的身體不太好吧。”李大雙的想像力還真不是一般的豐富。

這時,齊天峰把臉色一正,說道:“現在元凶已經抓到,我已經向上級做了匯報,上級命令我們馬上將鬆本一郎押解回去,所以隻能等黑子傷好了,再來跟大家好好聚一聚了。”

這是郭闡最想聽到的話,因為如果將鬆本一郎留在齊魯省城,那麽這件事情周旋的餘地就還有些大,但是一旦被軍事管理局帶走,那就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這個害人精想要脫過這一劫幾乎就不再可能。

而此時,本田剛剛從河中鑽了出來。他是鬆本一郎的貼身保鏢,自然得隨時跟在本田的身邊。在遇到水上特警的時候,他眼看著對方的實力太強,並且是身穿正規軍裝的人,最重要的是當時在水上,所以他不可能帶著鬆本一郎逃走。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隻能獨自逃走,而他逃走的目的,是為了向鬆本家族報信,好讓他們馬上準備營救一郎。

其實,在此之前,本田曾極力反對鬆本一郎露麵,因為他知道在華夏綁架是一個嚴重的罪名,雖然鬆本家族的勢力強大,但是華夏可不是其它國家,一旦涉及到犯罪,那麽脫身是比較麻煩的。可是鬆本一郎卻沒有聽從他的勸告,因為他想要親眼看到郭闡受罪的樣子,並且想要郭闡在他的麵前跪下救饒。他萬萬沒有想到,郭闡早就布了一張大網,正等著他的到來呢。

本田以前曾學過龜息之法,所以沉水之後便屏住呼吸,沉到河底,然後慢慢地走上岸來,以至於連經驗豐富的特警戰士都沒有發覺到。

上了岸之後,本田立即匆匆忙忙地趕回了酒店,然後拿起電話,給遠在島國的鬆本家族大本營打去了電話。

“混蛋!”鍾豔明將桌子狠狠一拍,大聲叫道:“居然都沒有經過省領導的同意,就采取行動,眼裏還有人沒有?”

省公安廳鄭廳長低著頭道:“鍾高官,沒辦法,這件事情是武警總隊直接出兵,我這個廳長根本無權過問啊。”

鍾豔明點了點頭道:“老鄭,沒有怪你,是那小子太無法無天了。現在搞得鬆本家族向我要人,我,我又到哪裏去要人?”

鄭廳長道:“剛才我已跟省隊的趙總隊長聯係過了,他說現在人已經不在省城了。”

鍾豔明聞言一怔,有些緊張地道:“到底怎麽回事?即使是綁架案,但也不至於鬧成這個樣子吧。”

鄭廳長道:“趙總隊長也沒有說得太詳細,他隻說這件事情與國家軍事管理局有關,人已經被他們帶走了。”

鍾豔明一屁股坐了下來。他雖然在齊魯省呼風喚雨,但是也僅僅隻限於齊魯省,而國家軍事管理局是什麽層次,比他這個副部級不知要高多少呢。既然人已經被軍事管理局帶走,那麽他已經沒有辦法解決了。

鍾豔明突然一下沉靜起來,他坐在那裏想了一會兒,然後對鄭廳長道:“你先回去吧,如果有新的消息,在第一時間告訴我。”

鄭廳長離開之後,鍾豔明立即撥通了武警總隊隊長趙文林的電話。武警屬於半地方武裝組織,所以他這個高官跟總隊隊長趙文林有過接觸,但是因為他是主管經濟建設方麵的,所以接觸的次數並不太多。按級別來說,趙文林要比他高一點,屬正軍(高官。

“趙總隊長,我是鍾豔明啊。”鍾豔明的聲音十分隨和,跟平時在下屬麵前的語氣大不相同。

“哦,鍾高官,你今天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啊?”趙文林說道。

“趙總隊長,是這樣的,我省有一個重要的投資商鬆本一郎,因為涉嫌到一起違法犯罪活動,所以現在人已經被你們抓了。不過這個人雖然犯了罪,但是如果我們處理好了,他的家族還是會繼續在我省投資,所以我想知道一下,這個人到底犯了什麽事情?”

趙文林道:“這件事情我知道,剛剛辦的。這個鬆本一郎所涉嫌的案件是綁架,並且私藏了槍支刀具,情節十分嚴重,可能保是保不住了的。”趙文林倒是一個熱心人,把根根底底都說了出來。

鍾豔明心裏暗暗叫苦,不過他還是繼續道:“我聽說現在人不在咱們省了,不知道能否說明一下。當然,如果違反紀律,就不用說了。”他在這個位置多年,知道有些事情一旦涉及到國家機密,那麽他這個副部級幹部也無權了解,而軍隊無疑是機密最多的地方。

但是這一次趙文林總隊長倒是挺痛快,說道:“也不是什麽機密,但是十分嚴重,因為這個鬆本一郎綁架的人是軍事管理局的人。所以他們要帶人走,我也無權幹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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