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局勢如棋

第279章局勢如棋

這時,前麵走來一個彎腰駝背的老人,走幾步停幾步,氣喘籲籲。黑子立即上前道:“大爺,您過來坐一會兒吧。”這家夥雖然看著挺凶,其實是俠骨柔腸。

老人謝道:“小夥子,你可真善良,謝謝啊。”

曹美娟上前扶住老人道:“不用謝,您快坐吧。”

老人坐了上去,二人正要走,突然聽那老人歎了一口氣,好像有什麽心事一樣。

黑子問道:“老人家,您怎麽了?”

“唉”老人道:“還不是我那個不孝的兒子把我氣成這個樣子,要是他能有你一半孝敬老人就好了啊。”

黑子生平最恨不孝順的人,於是道:“老人家,到底怎麽回事,您說出來,看我們能否幫您一點。”

老人道:“你可真是一個好孩子。比我那個不孝子強多了。他真不像是我養大的一樣,現在居然要趕我出家門。可憐我年紀一大把,現在有家不能歸,真是說起來就要流淚啊。”

黑子一聽,怒不可遏,說道:“老人家,你別著急,這件事情有我給你做主,任何人都不能讓您有家不能歸的!”說完這話之後,黑子又對美娟道:“要不一會兒我們送老人回家?”

曹美娟也是一個好女子,聽說竟然有這種事情,心裏自然十分憤怒,於是道:“好,我跟你一起去。”

老人休息了一會兒,二人便扶著他走出了公園,上了黑子的霸道黑虎。

老人的家住得不遠,離這裏大約隻有二十幾分鍾的路途,黑子開著車,一路呼嘯,隻用了十分鍾不到,便來到了一條恭子前。

據老人講,這是他們祖上傳下來的老屋,因為最近政府要收購這塊地,但是價格一直沒有談好。按老人的意思,隻要價錢過得去,能夠以房換房就可以了,可是兒子卻不同意,非要一大筆錢才行。為了這件事情,父子倆鬧翻了臉,於是兒子便強行將父親趕出了家門。

三人一起向裏麵走去,一路上看到許多牆壁上都寫著大大的“拆”字,看來這裏的確是一片拆遷地。不過裏麵大多數都是空屋,想必是人已經搬走了。

現在拆遷是城市建設的一大難題,鬧出了很多矛盾。有一些是因為開發商心黑,故意壓低價錢,但也有極少數一部分,是因為住戶太貪心,想借機敲詐一筆。總之,在這件事情上麵,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都沒有一個完全可行的方案。

走進巷子約三十米左右,前麵出現一個院子,老子指了指道:“就是這裏。”他看了一眼黑子,說道:“你一會兒進去之後,千萬別動手打他,隻要他聽就行了。”

黑子道:“放心好了,我保證隻動口不動手。”說完便拉著曹美娟的手走了進去。

兩人剛一進門,突然聽到背後的鐵門鐺的一聲,黑子身經百戰,長期生活在危險的環境當中,所以當他一聽到這聲響,立即知道事情不妙。

“美娟,你快站到那邊的牆角上去,那裏有一個石缸,踩在上麵能爬上院牆……”黑子以最快的速度說道。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從屋裏就走出兩個人來。

“你們是什麽人?”黑子一邊說,一邊用手輕輕地推了推曹美娟,示意她趕緊到牆角去。

那兩個人一邊向前走,一邊道:“這你不需要知道,如果你識相,自己廢一條胳膊,也免得我們動手,並且還會傷害這麽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說完之後,兩個人狂妄地大笑起來。

這裏雖然是市區,但是附近一大片都是拆遷地,基本上沒有人居住,所以無論這裏鬧多大的動靜,都不會有人知道。黑子知道這幫家夥必定是蓄謀已久,否則不會費盡心思地把他們誘到這裏。

本來,如果隻有他一個人,他絕對不會怕麵前的這兩個家夥,但是現在身邊還有美娟,這不得不讓他有所顧忌。

“兩位兄弟,有話好好說,如果真是我黑子得罪了大家,我保證認錯。但若隻是一個誤會,咱們也可以通過其它途徑來解決嘛。”黑子一邊說,一邊往後退,盡量拖延時間,以讓美娟能順利逃脫。

可是,他的計劃一下就被對方看穿了,其中一個人上前將曹美娟攔了下來,嚇得她尖叫一聲,立即跑回到黑子的身邊。

黑子將她往身後一護,輕聲道:“有我在,不用怕。”

“你叫黑子,對吧,你以為我們花這麽大的功夫把你弄到這裏來,會搞錯嗎?”

這時,黑子發現說話的總是一個人,而另一個人則一直沒有吱聲,不禁心中有些奇怪。但是現在形勢逼人,他沒有時間去多想那些事情,因為此時兩人已經逼到了跟前。

現在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了,黑子不再猶豫,大喝一聲,搶先發起了攻擊。而他攻擊的目標就是先前一直沒有說話的家夥,因為他覺得這個人不說話,那麽一定是小弟,如果能先把他放倒,剩下的一個人就好解決了。

拳勁卷風,直逼過去,就是石板也會被打斷。可是那人卻不閃不躲,左手迅速抬起,一個巴掌正好擋在了拳頭的前麵。

隻聽啪的一聲,那人以掌對拳,竟然沒有落下風,雙方都向後退出一步。黑子心中大叫不妙,一個小弟都這樣強悍,那另一個就更不用說了。

不過黑子此時已經沒有退縮的餘地,因為曹美娟就在他的身後。他雙臂一振,同時將兩個人攔下,然後大聲叫道:“美娟快跑!”

曹美娟的反應很快,立即向牆根的大石缸跑去。這時兩人突然發狠,對著黑子一番狂風暴雨地打了過來,黑子對付其中一個都吃力,此時兩人同上,他根本抵擋不了,但是他硬是拚著一口氣,攔在了二人前麵。

卟卟卟,幾記重拳擊在了黑子的身上,黑子隻覺得中拳的骨頭都快要斷了,但是他還是咬著牙,挺了過去。隻要再有兩秒鍾的時間,美娟就能翻上牆頭了,到那時他就可以放手一搏。

又是一番急攻,黑子連連倒退,但是始終像堵牆似地擋在了前麵。曹美娟迅速爬上牆頭,然後對著黑子大叫道:“你堅持一下,我馬上打電話報警!”

兩名殺手看了一眼,其中一人哇哇大叫,突然縱身一躍,整個人竟然像大鵬一樣飛起來了,離地足足有兩米左右。黑子一見,心中大駭,果然是名高手啊。他見那人想躍過自己的頭飛過去,於是也頓足而起,在半空中與那名殺手短兵相接。

他們二人的功夫相差不多,在半空中的一瞬間,已經交手了七八下,黑子終於將對方攔了下來。而這時曹美娟已經從牆頭消失,黑子的心一下放了下來,不過為了防止對方跳牆追趕,他還是守在牆前。

“兩位,現在咱們好好玩玩吧。”黑子見地上有根短木棍,於是用腳輕輕一卷,那木棍便到了他的手上。

之前一直沒有說話的家夥,突然怪叫一聲,將手向背後一伸,竟然抽出一把劍來。黑子見狀,微微一愣,因為他知道華夏的劍客,一般都是把劍置於腰間,而這種背劍式,一般都來自東洋島國。

難不成這家夥是個小鬼子?

怪不得一直都不說話,原來是怕我認出來了。

可是他明明跟我從來沒有見過麵,為什麽怕我認出來?

黑子平時看著挺大套的,但是能在槍林彈雨中活下來的人都不是傻子,隻是對小事無所謂而已,當真正遇到生死大事,他們比誰都要精明。

“你是鬆本家族的人?”黑子突然對著那人說道。

那人聞言一愣,這時黑子突然發起了襲擊。其實剛才那個問題他根本不用問,也猜得到必定是鬆本家族的人,之所以問一下便是為了分散對方的注意力,以達到突然襲擊的目的。

黑子的身形極快,手中的短棍更快,在空中一閃,便擊在了那人的胸前。

可是,就在這時,怪事卻突然發生了。那個人突然蓬的一聲,從黑子的麵前消失了。

黑子大駭,他奶奶的,居然還會忍術,看來是遇到島國忍者了。島國的忍者還算是很有戰鬥力的,在世界殺手排行榜上,忍者占有重要的席位。這些黑子心裏都清楚,所以他立即向前一縱,身子在空中轉了回來,這時他果然看到一隻劍刺了過來。

幸好他剛才反應及時,否則這一劍必定會穿透他的胸膛。

兩名殺手很快就組成了隊形,一左一右,向黑子攻來。黑子不停在揮動著手中的短木棍,但是對方使用的卻是利劍,所以不到一會兒,那根短木棍就隻剩下手握的一部分了,黑子將棍頭對著一人狠狠扔去,然後身子向後一縱,便要翻牆逃走。現在美娟已經離開,他不需要再拚死戰鬥,反正已經知道是鬆本一郎搞的鬼,到時再慢慢找他算賬。

可是,就在他剛剛跳上大石缸的時候,那名忍者突然又從原地消失,跟著便出現在了牆頭之上,對著黑子就是一劍刺了過來。

黑子見勢不妙,立即將頭一低,險險避過這一劍,但是卻再也無法縱牆而去,因為此時下麵的另一名殺手也攻了過來。

兩名殺手將黑子重新逼回院中,將他夾在中間,一招緊過一招。看來他們也擔心華夏警方趕到,所以想早點結束戰鬥。

不過黑子的功夫可不是泛泛之流,雖然比起郭闡、本田這種絕頂高手要差一截,但是其他人想要勝他,卻不是那麽容易。所以一時之間,三人戰得昏天黑地。

不說話的那名殺手身形一閃,再次消失在空中,黑子知道他又要偷襲,於是不再與另一人交手,轉身向左邊縱去,可是他卻隻縱到一半,然後又折轉身來,對著另一人轟的一拳擊出。

黑子一直在軍隊做事,所以對世界各國的格鬥術都有所了解,他知道島國忍術的一些規律,這一舉動便像是押寶一樣,對了就能重創對方,錯了就可能自己受傷。

隻聽轟的一聲,空中傳來一聲巨響,一個人從半空之中跌了下來,正是那名島國忍者。

不過,他的傷勢並不太重,原因是他跟黑子修為相當,除非是被攻到了空檔,否則他不會受到重傷。

而他沒想到的是,這時黑子突然身子向前一撲,一付窮追猛打的樣子。島國忍者忙向旁邊一閃,不想剛好把後麵那人讓了出來。

本來島國忍者是擋在前麵的,所以後麵那名殺手看不清前麵的狀況,現在忍者突然閃開,於是他便毫無防備地暴露在黑子的麵前。

又是一聲巨響,那名殺手被擊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台階之上,腰背受到了嚴重的創傷,顯然已經失去了戰鬥力。

黑子嘿嘿一笑,對著那名島國忍者道:“就憑你一個人,能帶走我?”

那忍者突然用生硬的中文道:“八格鴨路,我要宰了你!”說完便舉著忍者刀撲了過來。

黑子這會兒可不著急了,因為憑這家夥一個人,無論如何不可能打敗他,所以隻要慢慢耗著,等警察趕到,自然就能將這兩個家夥捉拿歸案,到時一審,什麽都說出來了。

“小子,你別急,咱們慢慢來。”黑子一邊打一邊退,一付漫不經心的樣子。

“八格,你好好跟我打!”忍者叫道。

“去你娘的,老子憑什麽聽你的,今天非要玩死你!”黑子罵道。

忍者也不是傻瓜,他懂中文,又聽到了曹美娟的話,所以自然知道黑子打的是什麽算盤。於是不再說話,猛地將刀法一緊,對著黑子一陣瘋狂地進攻,然後又縱身一跳,向後迅速撤去。

“想走,沒門兒!”黑子大喝一聲,長拳如風,對著忍者襲了過去,拳風之強,讓忍者感到麵如刀割。

兩人糾纏了一會兒,突然鐵門咣的一聲被打開了,一個聲音傳來:“黑子,不要動,否則我就要她的命!”

黑子聞言,全身一震,立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那忍者衝上前來,一刀正好刺中黑子的肩頭,然後又將刀抽了出來。血如箭一般射向空中,散出一團血花。

曹美娟失聲哭道:“黑子,你怎麽了?”跟著又大叫道:“你不要管我,快動手殺了他們!”

那老頭突然伸出手來,在曹美娟的脖子上輕輕一切,曹美娟便倒在了地上。

“你們不要傷害她,我任憑處置!”黑子急忙大叫起來。此時他的肩頭還在流血,但是他感覺不到一點疼痛,在他的心裏,隻關心曹美娟的安全。

“嗯,還算是個男人。放心吧,我們是不會對女人下手的,並且還要留著她報信呢。”老頭說完,將一張紙條塞到曹美娟的衣服口袋裏,然後對著那名忍者道:“我們走吧。”

“什麽,黑子被人綁走了?”郭闡差點跳了起來。

曹美娟哭泣道:“黑子是為了救我,所以才心甘情願跟對方走的,郭處長,您一定要救他出來。”說著,她從口袋裏掏出那張紙條,遞到了郭闡的手中。

郭闡接過來一看,隻見上麵寫道:“郭闡,21日午夜0時,宏昌貨運碼頭,不來則收屍!”

郭闡知道對方真正想要對付的其實是自己,於是默默地將字條捏緊,然後對曹美娟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救黑子回來!”

“他們到底是什麽人啊,為什麽要綁架黑子?”曹美娟問道。

“哼,自然是敵人,不過他們這一次錯了,黑子可不是隨便能被綁架的人!”

的確,黑子可以被打傷,但不可以被綁架,因為他的身份是軍事管理局少校軍官。這個軍銜可能並不是很高,但是軍事管理局卻是大得嚇人。如果說他被人打了,別人可以解釋為他脾氣暴躁,所以發生矛盾,就像上次本田重傷黑子一樣,所以事先黑子也沒有說什麽。

可是綁架的性質就不一樣了。綁架堂堂華夏軍事管理局的在職軍官,這可以定性為敵特行為,或者說針對軍隊的恐怖行動。所以這一次,對方的麻煩可就攤大了。

郭闡在第一時間聯係了黑子的直接上級——賀方生少將,將黑子被綁架的事情告訴了他。

賀方生少將一聽,立即把桌子猛地一拍,怒喝道:“奶奶的,誰這麽大膽子,居然敢綁架老子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你叫郭闡,對吧,你等著,我馬上派人過來,到時一定要將這幫家夥一網打盡!”

軍事管理局的行動就是快,在這個電話結束之後,不到半天的時候,賀方生少將派來的十名特種戰士就到了齊魯省城,然後齊魯省武警部隊也接到上級的命令,要求他們立即選派部隊精英,盡全力配合特戰隊的行動,將黑子同誌安全無恙地救出來,同時要將敵人一網打盡。

在命令上,很清楚地指出對方是“敵人”,這就是一個定性。既然定性為敵人,那就意味著可以不擇手段地消滅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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