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騷擾

第277章騷擾

鐵蛋身材魁梧,臉上帶有一絲殺氣,手臂上有一個豹頭,一看就是道上混的人,不過應該是已經混出頭的那種。他起身回道:“郭處長,你跟彪哥是朋友,那也是我鐵蛋的朋友,以後有什麽事情用得著兄弟的,捎個話就行了。”

李莫愁笑道:“鐵蛋,今天你可要陪郭處長好好喝兩杯。”

鐵蛋點頭道:“那是一定的,還有這位黑子兄弟,一看就是個爽快人,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一番寒喧之後,酒菜上來了,大家又吃又喝,聊得倒也投機。

郭闡道:“不知道李先生開辦的是什麽公司啊?”剛才他聽說了,李莫愁跟李德衝合夥辦公司,於是這樣問道。

李莫愁的臉上隨時都堆著笑容,典型的生意人。他笑道:“小公司小公司,不值一提。”說完敬了郭闡一杯酒,這才道:“小哥的公司是搞建築的,什麽都能做,以後還請郭處長多多提攜啊。”

郭闡一聽,知道這頓酒果然不簡單,於是笑道:“當然當然,不過有彪哥出馬,就不知我還能幫什麽了?”

這時,何大彪突然把臉一沉,對李莫愁喝道:“你小子怎麽回事,說好隻是喝酒,又在那裏說些什麽怪話?我可是向郭處長保證過的,如果今天誰敢說公事,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李莫愁忙道:“是我錯了,罰酒三杯。”說完便真的自己喝了三杯酒,臉上還是笑咪咪的。

這一頓酒喝下來,李莫愁再沒有說其它的話,隻是隨便聊天而已。喝完飯之後,李莫愁又提議道:“今天能與郭處長和黑子兄弟在一起,真是喝得痛快,不如咱們找個地方吼兩嗓子,怎麽樣?”

郭闡想到明天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於是道:“李先生,這個還是改天吧,到時我請彪哥約大家。”

何大彪笑道:“是啊,郭處長還是早點回去,弟媳還在家等著的吧。”那天宴會上,他是親眼見過安娜的,知道安娜的美豔程度,所以說這話倒是真心實意,沒有半點虛假。

郭闡哈哈一笑,帶著黑子離開了。

今天郭闡總的來說還是挺高興,認識了幾個朋友,並且都還挺規矩,雖然李莫愁中途說了幾句,但是那也是他挑的頭,問別人是做什麽的。

其實郭闡也並不是說不願意幫朋友的忙,隻是他處在這個位置,平時找他辦事的人實在太多,並且大多數都是那種想空手套白狼的家夥,所以他自然一口回絕。而李莫愁這個人,應該也有這種想法,不過他並沒有直接說出來,所以郭闡對他的印象還是不錯,如果他真的有那個能力承辦一些事情,郭闡自然願意幫上一把。

這時,突然郭闡的電話響了,原來是安娜打過來的。

黑子笑道:“老大,你厲害,嫂子這麽快就想你了。”

郭闡接通電話,隻聽安娜急促地道:“你快回來,鬆本一郎在門外,不停的敲門,我已經報警了。”

郭闡一聽,二話沒說,對著黑子叫道:“快,趕緊開車回家,鬆本一郎那混蛋找上門去了!”

黑子把油門一踩,怒道:“這個小鬼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老子今天非剝了他的皮!”

原來,這鬆本一郎自從在宴會上見到安娜之後,每天是茶不思飯不想,從早到晚都是安娜的影子飄來飄去。於是他便暗中派人,查到了郭闡的住處,然後在附近的一家酒店住了下來,隻為了離心中的女神更近一點。

本來平時有本田看著他,他沒有機會亂來,可是今天本田因為有事外出,他便逮到了機會,於是便跑到了郭闡家的窗戶下麵,大聲叫著安娜的名字。

這一下可把安娜嚇壞了,她對鬆本一郎大聲叫道:“鬆本,你快點離開這裏,否則我馬上就報警了!”

鬆本一看到安娜那張絕世的臉龐,什麽都拋到了九霄雲外,隻是癡癡地看著她,像做夢一樣說道:“安娜,你一直在我心中,無論你走了多久,離我多遠,隻要你願意回來,我永遠在這裏等待。”

安娜隻覺得一陣惡心,於是道:“我們從來沒有開始過,以後也永遠不可能,你如果再不走,我馬上報警。”

鬆本一郎突然叫道:“是不是因為那個姓郭的?信不信,隻要我一點頭,馬上就能讓他這個官當不成?”

如果是別人說這樣的話,安娜肯定不信,因為她知道郭闡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並且有一定的背景,可是鬆本一郎說這個話,那就不一樣了,因為她太了解鬆本家族的實力了。

曾經有一次,鬆本家族在歐洲與某個本地集團發生了利益衝突,而那個集團的董事長在本國具有相當高的知名度和人脈,但是三個月後,這位董事長便身敗名裂,幾乎要跳樓自殺。

這是一件真實的事情,所以安娜相信如果鬆本一郎動用了家族的勢力,郭闡一定會遇到危險,所以她動搖了。

鬆本一郎雖然是個花癡,但是也是一個精明的人,他一眼就看出安娜的心理,於是又道:“安娜,隻要你答應過,我保證不會動姓郭的一根汗毛。”

安娜突然呸了一聲,怒道:“你少在這裏癡心妄想了,我這輩子都不想看到你這樣惡人的家夥。”說完,果斷地撥打了報警電話,然後又給郭闡打了個電話。

鬆本一郎見安娜如此絕情,心中積鬱了多日的憤怒終於爆發了:“安娜,你有什麽了不起的?你的國家現在隻是二流國家,在我們島國麵前,什麽都算不上。我鬆本看上你,是你這輩子的福氣,你要是識相,就乖乖從了我,否則我會讓你和郭闡都死得很難看的!”

安娜住在三樓,鬆本一郎在下麵大吵大叫,驚動了二樓的住戶。一個中年婦女探出頭來,對著鬆本大叫道:“你在這裏鬼叫什麽,快點走啦,否則老娘一盆涼水潑下來,凍死你個龜兒子。”這婦女想必是川滇人士,說話帶著濃濃的鄉音。

鬆本一郎本來就怒氣衝天,此時見有人出頭,於是立即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對著二樓的住戶扔了過去。那中年婦女忙把頭一縮,隻聽鐺的一聲,玻璃被砸碎了。

“孩子他爸,下麵有個瘋子在砸咱們家窗戶,快下去收拾這個龜兒!”中年婦女大聲叫道。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然後便聽到門呯的一聲響,跟著便看到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衝下了樓,對著鬆本一郎就是一掌推了過去:“你這個龜兒敢砸老子的窗戶,找死是不是?”

沒想到,這時從旁邊立即衝上來兩個人,將那中年男子攔了下來。鬆本一郎上前對著那男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那女人在樓上看著,嚇得哭了起來。

安娜忙道:“大姐,你別怕,我已經報了警,警察馬上就來!”

鬆本一郎此時凶性大發,衝著樓上一邊揮手一邊大叫道:“警察來了又怎樣?老子誰也不怕,就是你們省高官來了,老子也不怕!”

說完,又對著那男人一拳打了過去。

可是,這一拳卻打在了一個非常結實的東西上麵,鬆本一郎愣了愣,抬眼看去,隻見郭闡正怒目相視。

郭闡一揮手,將鬆本的兩個的手下打飛出去。

“你你,你想幹什麽?”在郭闡的憤怒之下,鬆本一郎終於知道恐懼了,他情不自禁地向後退了退,剛好後麵有一個絆腳石,一下將他絆倒在地。

郭闡的目光像刀子一樣,狠狠地刺進鬆本一郎的身體,讓他感覺到了痛苦。郭闡咬牙切齒地道:“鬆本,你這個垃圾,居然做出這樣無恥的事情,今天誰都救不了你!”

鬆本嚇得快要尿褲子了,他知道郭闡是個狠角色,如果被激怒,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於是忙衝著兩名手下道:“快叫本田君來救我!”

黑子衝上前去,對著鬆本就是幾耳光,抽完之後狠狠罵道:“你這個苟日的,看老子今天怎麽收拾你?”說完毫不客氣地一頓拳打腳踢。

郭闡也不攔著,倒是安娜在樓上比較冷靜,她叫道:“黑子,別打了,我已經報了警,警察馬上就到。”

又打了幾拳,郭闡看差不多了,於是道:“黑子,先別打了,這筆賬待會兒再算。”

這時,一輛警車呼嘯而來,三名警察從車上走了下來,神情嚴肅地道:“你們在幹什麽?”

安娜忙道:“警察同誌,是我報的警,這個人剛才在樓下騷擾我,並且還打傷了我的鄰居。”

警察看了看滿臉鼻青臉腫的鬆本,覺得有點奇怪,於是道:“你是什麽人,剛才做過什麽事?”

鬆本一看到警察,立即又囂張起來,大聲叫道:“我是齊魯省的鍾高官的貴賓,是重要的投資商,現在被他們無緣無故地毆打,你們必須馬上把他們全都抓起來,否則我跟你們沒完。”

這時,二樓的中年婦女大聲叫道:“警察同誌,你們別聽他胡說,他就是一個瘋子。這個瘋子用磚頭砸壞了我家玻璃,我男人下去跟他理論,他反而動手打他,對對對,邊上那兩個也是瘋子一起的,把他們也一起抓起來!”

警察一聽,知道事情有點難辦了,因為上頭一直都有指示,在對待外賓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分寸,搞不好會造成國際影響,而投資的外商就更是重點保護對象。現在重點保護對象被人打得像豬頭一樣,他們感覺這不是自己所能處理的事情了,於是其中一名警察立即打電話向上麵報告。

安娜和二樓大姐這時也從樓上下來了,安娜對著警察道:“警察同誌,事情是這樣的:這個人剛才到樓下騷擾我,二樓的大姐看不下去,於是出來說了他兩句,於是他便扔磚頭砸別人窗戶,然後大哥下樓與他理論,他便把人家打成那樣。後來我的老公和朋友趕了過來,十分氣憤,所以忍不住出手打了他。”

當安娜說到老公兩個字的時候,鬆本一郎的眼睛裏像是要滴出血一樣,一想到自己的女神跟姓郭的在一起纏綿,他就要發瘋發狂。

就在他陷入瘋狂之中時,二樓婦女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大聲叫道:“你這個混蛋,為什麽砸我家窗戶,為什麽打我老公,老娘今天跟你拚了。”

安娜忙將她勸開道:“大姐,現在警察同誌都來了,他們一定會公正處理的。”

那名警察長官一看安娜,也是高鼻梁、白皮膚的外國人,心裏想道:“這下可熱鬧了,華夏人、島國人、歐洲人都出現了,湊在一起豈不成了第三次世界大戰?”

鬆本一郎見對方是兩家,到時如果警察公正處理,自己一定會吃虧,於是立即掏出電話,找到了鍾豔明的電話,然後打了過去。

三名警察知道這件事情自己做不了主,於是向上級匯報之後,便在原地等消息。不一會兒,消息來了。

“陳警官,這件事情要低調處理。鬆本先生的確是我們省裏的貴賓,不能得罪。但是今天的事情他有錯在先,所以也要想辦法給另一方一個交待,不能讓他們有怨言。具體的實施,你們就看具體情況辦吧,但是一定要辦好,因為這是上麵發了話的,如果辦不好,我肯定要被上麵罵,你們的日子也一定不會好過。”電話說到這裏,便掛斷了。

陳警官是帶隊的警官,此刻心情十分鬱悶,這都什麽活兒?一方是不能得罪的,另一方又必須要給個交待,不能有怨言,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嗎?

並且自己隻是一個小警官,如果處理不當,出了什麽事情,誰來替自己扛?

思來想去,陳警官也不好的辦法,但是事情現在已在擺在這裏,兩個鼻青臉腫的大男人都看著他,他不可能把事情拖到明天。

“嗯,你們雙方都過來一下,聽我說兩句。”陳警官知道這兩邊的人都有來頭,硬著頭皮,裝做很鎮定的樣子說道。

鬆本一郎剛才已經給鍾豔明打過電話,知道自己一定沒有事,所以態度十分傲慢,他挺著個豬頭,瞪著陳警官道:“我要打我的混蛋受到嚴厲的處罰,並且由此帶來的相關損失,我會讓律師進一點跟進。”

如果此時郭闡一方弱勢,那事情就好辦了,隻需要完全按“貴賓”的話辦便是了。可是現在問題是郭闡一方也不弱,所以陳警官隻好板著臉道:“這個,你是鬆本先生,對吧,這件事情你也有錯,如果非要追究到底,那我們就隻能回局裏解決,實在不行,可以通過法院。”

鬆本一郎立即叫囂道:“那你們警察是幹什麽吃的?難道我就白被人打了嗎?”

陳警官知道自己沒有退路,如果今天不擺平這個小島民,那他這個小小的隊長也許就幹不成了,於是咬了咬牙,對著鬆本一郎道:“你看看這位先生,是不是你打的?”

鬆本一郎居然當麵否認,一口咬定,他根本就沒有打二樓的那位先生。

安娜看了他一眼,極度厭惡地道:“你居然是這樣的人,真是有辱鬆本這個姓氏!”

鬆本一郎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道:“我鬆本家族從來不向人認錯,這是我們的驕傲。”

“這是狂妄無知!你記住,這是在華夏,如果你敢亂來,任何一個華夏人都有權力猛抽你的臉,直到把你趕出這片土地。”郭闡冷冷說道,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毫不客氣地穿進鬆本一郎的胸膛。

“你,你敢侮辱我?”現在有警察在這裏,鬆本一郎知道郭闡不會亂來,於是叫了起來。

“一個不知羞恥的家夥,算不上是人,又何來的侮辱?”郭闡雖然平時很少罵人,但並不代表不會罵人。要知道他在前世時不知見過多少政客,而這些人全都是罵人不見髒字的高手。

“你你你……”鬆本一郎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氣得差點吐血。

三名警官聽郭闡說得大義凜然,心裏也十分佩服,隻是他們有職責在身,否則也恨不得上前猛抽鬆本幾個耳光。

陳警官這時看出來了,這件事情要解決,隻能找郭闡。於是便把他拉到一邊,悄聲說道:“這位先生,幫個忙,能不能不追究這件事情?”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郭闡的身份,所以便稱其為先生。

郭闡一聽,立即道:“不行,必須追究到底!”

他平時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但是今天鬆本一郎觸及到了他的底線,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會放過。

陳警官一聽,知道事情辦不成,於是隻好道:“明白了,那就隻有回局裏解決了。”

郭闡點了點頭道:“好,我跟你們去!”

警車呼嘯,一行人直奔東城分局。在警車到達之前,早有幾撥人湧進了警局,而分局的幾位領導也從溫暖的家中急忙忙的趕了過來,為的就是處理一起民事糾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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