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水蛇的誘惑

第二百九十八章水蛇的**

魚白翻著白眼,看著裝小大人般無比別扭的麟兒,硬生生將雞腿扔到小不點兒的碗裏道:“你上戰場做什麽?”

小不點皺起眉毛,頗為嫌棄的看著那隻油膩膩歪的雞腿,又頗為不滿的看向魚白,若不是努力克製著,估計連整隻碗都要扣到地上了。

見魚白一臉的不以為然,個人英雄主義心思做祟,一臉嚴肅答道:“保家衛國、守護邊疆!”

魚白眼色堅定,嘴唇堅定的抿成了一條線,鄭重的點了點頭道:“保家衛國、守護邊疆靠的是什麽?”

小不點兒驕傲的挺了挺胸脯道:“靠的是武功蓋身!藝壓群雄!”

魚白再次堅定的點了點頭,不自覺的撕下一隻雞翅膀,放在嘴裏啃著,吱吱唔唔兩下啃沒了,用骨頭有節拍的點著桌子道:“好,很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有好身體,何以保家衛國?何以守護邊疆?何以武功蓋士?何以藝壓群雄?以後每天早晨練功半個時辰,不要拖我蕭國將士的後腿!祖國需要你!人民需要你!加油!男子漢!!!”

吼得累了,魚白的罪惡之手又伸向了另一隻雞翅,嘬得山響。

靜,死一般的靜!!!

小不點兒小臉通紅,如同蕭國江山扛於一身,打了雞血般啃得雞腿山響,要再吃一隻時,那隻雞已經四肢不在,成了光身子凸雞了。

魚白尷尬的將嘬在嘴裏一半的雞翅拿了出來,遞給小不點兒道:“要不,這個,給你?”

不知小不點兒是因為是潔癖還是為人仗義,並沒說什麽,繼續埋頭吃飯。

魚白不好意思的看著手裏還殘留著自己口水的雞翅,以為小家夥嫌棄了,心中由然而生難得的負罪感,況且他本來對小孩子就沒有抵抗力,十分爽利的將雞腦袋擰了下來,放到小家夥的碗裏道:“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們的軍隊需要你這個未來的領頭人!!吃!!!”

小家夥嫌棄的看著碗裏的雞腦袋,眉毛糾結得如同核桃仁,到最後卻不聲不響的默認了!

蕭玉嘴角如抽筋般,自己跟著兩個不愛吃肉的家夥,感覺嘴都淡出鳥來了,好不容易讓侍衛打隻雞,現在雞翅膀、雞腿沒了,更誇張的是連雞腦袋也沒了!再不下手,估計連雞屁股也剩不下,筷子如飛而動,連整治魚白的心情也沒有了。

平卿侯怪異的看著這個奇異的小兵,五官漂亮得不像話,表現的痞氣十足,難得的膽大包天,對自己和蕭玉的敬畏亦是敷衍得很,聽說是王安世手下說一不二的魚大管家,不由嘴角一翹,真是---好得很,這一路可有好戲看了。

平卿侯難得好脾氣,隻是看了一眼盤中的“禿”雞,沉聲道:“罰魚大管家今夜捉十隻野雞。”

丫丫呸的!現在特麽都是晚上了,你讓“瘸腿”的老子滿山跑抓雞?魚白怒火拱拱,臉色變了兩變,正想著剝削風家五狼去打,平卿侯已經低頭說道:“不能代勞,更不要‘瘸腿’雞。”

丫丫呸的,你才是‘瘸腿雞’,你們全家都是‘瘸腿雞31小說app下載地址’!!!你早就看出來雞是“瘸腿”的,還這樣淡定聽老子瞎胡扯!不想平卿侯再出什麽幺蛾子,裝做認熊的耷拉下小腦袋,輕輕答了聲“是”,便一瘸一拐的退了下去,心中又將風狼罵了十八遍。

夜深人靜的時候,是想家的時候,魚大總管卻如野人般在叢林裏追逐著小野雞,沒有網子,不能用武功,可想而知,這魚白多痛苦,多撓心。

終於抓到了一隻,魚白嘴角上揚,將野雞就地正法,放在火堆上烤了,香氣四溢,剛撕下一隻大腿,憑空伸出一隻大手來,嚇得魚白險些將雞腿扔在了地上,說什麽怕什麽,抬眼處,正是平卿侯是也。

此時的平卿侯,頭發濕漉漉的,散發著好聞的香胰子味道,上身打著赤胳,下身隻著一條白色中褲,長發半攏後背,有一綹被漏了下來,披在肩頭,黑色發墨的發絲,上麵水滴點點,滴在了平卿侯的胸上,虯結、麥色的胸肌隨著呼吸起起伏伏,閃著誘人的光輝,似光暈的金子般,讓人想忽視又忍不住黏住目光。

魚白的思想鬼使神差的呈現了空白,隻是盯著男子胸前的兩顆紅櫻桃,一瞬不瞬,沒有歪思、沒有渏念,隻是呆呆的看著,似現代人追星的心情般,生出一種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思想來,心中莫名的替這男子可惜了,這可是全北蕭城女子的偶像、蕭玉的名譽相公,這麽好的身材,蕭玉放著不用真是暴斂天物、好生可惜......

平卿侯竟被看得臉色微紅。

行軍半個月以來,渾身黏糊糊的,麟兒可以在賬篷裏洗澡,自己卻不想在蕭玉麵前洗,隻得夜深人靜跑到河塘邊,回來時,將再次偷吃雞的魚白抓了個正著。

平卿侯索性將洗過的衣裳用樹枝挑著,放在火邊烘幹,難得神色舒緩的對還在發愣的魚白道:“接著吃吧。”

魚白終於喘上了一口氣,轉過頭來不敢看這樣半裸的型男。

平卿侯以為魚白是因為被自己抓包而尷尬,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眼睛看著火光,不知想著什麽,在魚自以為這廝已經成為化石的時候,平卿侯說話了,似自言自語道:“麟兒他娘死後,他就不愛說話,吃得也少,本侯很擔心他,今天謝謝你。”

哦,原來是自己歪打正著,讓這小家夥多吃了飯。魚白長舒了一口氣,啃得一口雞肉,用小舌頭添了嘴唇四周上的油膩,侃侃而談道:“你不知道,對付小孩子用那些‘之乎者也’或是棍棒教育都不行的,兒時留下心理陰影,一輩子都會成為夢魘,小孩兒就應該有小孩兒的樣子,上樹掏鳥、下河摸魚,搞搞惡作劇,耍耍小聰明,這才是正當。”

平卿侯怪異的看著魚白,潛台詞很明顯,就像你這樣?

魚白尷尬的再次低頭,看見男子放在身側地上的香胰子,身上越發的癢起來,訕笑道:“那個,侯爺,小的雖然身份不高,但錦衣玉食慣了,這香胰子能不能借給小的?”

平卿侯皺著眉頭半刻,心想著不過一塊香胰子,當賞給下人好了,靜默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來。

魚白歡喜得如同樹上的喜鵲般,也跟著站起來,一臉諂媚道:“侯爺,咱都這麽熟了,這十隻雞......”

男子張嘴想說免了,看到魚白得逞似的笑容,話到嘴邊卻又變了口風,說道:“一隻腿都不能少。”

魚白慘呼一聲,將那隻隻咬的一口的雞腿拚命的塞回到雞身上,隻是,那上麵明顯的少了一口的豁口怎樣也添補不上了,似那少了口的蘋果般,隻是,人家是手機更值錢,它這個,隻夠塞滿肚子的了。

平卿侯嘴角上揚,心情舒暢,翩然向帳篷走去。

魚白則憤憤的將雞腿扔在一旁,拿著香胰子向平卿侯回來的方向去,即使挨累,也要舒服之後再說。

平卿侯進入帳篷中,帳篷中隻有一個大榻,麟兒在最外側,蕭玉呈大字,十分不雅的在最裏側,中間空著足有三四個人的距離,即使如此,平卿侯也實在不想與那蕭玉同一處呼吸,見麟兒麵色紅潤,定是油水足、飯量足的原由,念及魚白的功勞,想及那洗澡河塘之處有水蛇出現,經商出身的魚白怕是有性命危險,看在待麟兒不錯的麵子上,平卿侯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那姓魚的一聲。

平卿侯穿好了衣裳,匆匆再次向河塘之處走來。

今日是月圓之夜,月光如水,清輝如玉;河水**漾,波光粼粼。那魚白早己急不可待的走進了水中,長發溫順的披散在胸前,褪去白日的狡黠,人前的偽裝,他竟是這樣的恬靜,頭上月華飄灑,星光熠熠,和這月相映成輝,融為一景。

魚白藕臂如玉,撩起河水,月華如帶,水波如銀,平卿侯覺得自己呼吸都緊促了,不知為何自己對一個男子有了這種反映。

一股似呼吸的粗重喘息聲,魚白眉頭一皺,動作一滯,男子忙摒住呼吸,不敢走,亦不敢動,隻是貪婪的看著水中的月華光影。

兩條斑馬紋的水蛇向魚白遊動,魚白嘴角一翹,身子如陀螺般旋轉飛起,兩條水蛇,似她的光華水袖般在兩臂上飛轉離心而去,那美妙的**似原本就是這大自然的一體,比那月光還要溫柔美麗。

平卿侯俊臉如潮、緊按胸口,防止心髒不受控製的自身體裏蹦跳出來。原來,聞名天下的膽大包天、貪財好色的魚白,竟是一個如此絕代風華的女子,亦是這樣一個絕妙惠芝的人兒......

男子悄悄隱下身形退去,那曼妙的身姿如蠱毒般滲入了腦海中,想撥也撥不去。

魚白洗得渾身舒泰,將那香胰子一用再用,感覺指甲縫裏都沒了泥垢,才從河中出來,感覺洗掉了二斤泥垢般,身姿頓覺輕盈,哼著快樂的曲子,決定去進行她的捉雞大業。

回到火堆旁,卻己發現,那裏整齊的擺著十隻打好的野雞,和一小瓷瓶的崴傷消腫藥。

魚白怔然的看向平卿侯的帳篷,那裏,一燈驀然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