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婆媳爭執

第四百一十三章婆媳爭執

鈺嬈聽著這話的意思,徐家是打算讓楊芸替鈺珍招待賓客,難怪楊芸會這樣的囂張。

隻是此刻徐母卻不知道楊芸被罰跪在院落裏,所以才肆無忌憚的彈壓鈺珍。

“她哪裏就代替的了你呢,你是徐家的少奶奶,她不過是今天剛剛搬回來,往裏麵搬些東西罷了。”

徐母這話顯然是不承認對楊芸有特殊安排了。

“那現在還不是她在外頭?難道還不是這個意思?”鈺珍明顯是不相信徐母的話。眼看著賓客將至,楊芸就在外麵不就順帶著接人待物了?

徐母心知她這樣安排不合時宜。

“鈺珍啊。你要體諒一下我們,如今這樣把她安排在外頭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麽,你父親如今被叛軍牽連了,你就不怕被人指指點點。”

指指點點?

鈺珍聽了徐母的話,鈺珍心裏頓時一冷,是啊,她現在可不是從前了,她父親因為與周瑾尊過從甚密,如今割去職務被敕令在家,哪裏還能做了她的後盾。

原來是徐家因為蔣伯越被革職而嫌棄她了。

這一點她早該想到,當初徐家是因為蔣伯越而將自己娶了回來,如今,也能因為蔣伯越的事而厭棄自己。

於是冷冷笑道:“哼哼,我就說怎麽就這麽巧呢,我這邊南笙剛剛滿月她就回來了,原來你們看我沒有用了,所以從前的承諾也都不算數了。”

蔣伯越的事可以說是事發突然,可是楊芸的事,若說是沒有提前安排,打死她也是不信的。

鈺珍這話可是毫不客氣的揭開傷疤了,原來她是蔣家小姐,如今她是革職臣子之女,那能一樣麽?

好在蔣伯越沒有成為罪臣,若是那樣,她如今不一定什麽情形呢,想到這一點,頓時心裏一片蒼涼。

徐母被戳中痛處,臉色頓時不虞,紅白相間很是難堪。

被自己兒媳如此頂撞,她豈能容忍?

“哪裏就是能巧的,要說也是那張家,他不休了楊芸,她也不能回家來啊,這裏畢竟也是她的家不是,你也別拿親家公的事說事,我們對你是不好了,還是怎麽的,不照樣奉你為少奶奶,好吃好喝的供著,一個丫頭不也風風光光的辦滿月宴麽?”

說起滿月宴,她還是滿腹委屈,人家喜得貴子辦個宴會,她一個革職臣子之女,生了個丫頭片子也值得這樣轟轟烈烈辦宴請,唯恐金陵不知道,他徐家生了個丫頭似的。

這世間沒有一句話能是無意言之的,徐母開口便是丫頭,可窺其內心究竟如何想法。

為母則強,沒人願意聽侮辱自家兒女的言語,即便她身份乃是自己婆母。

“母親,我且喚你一聲母親,論理你也是這孩子的祖母,可是剛剛您這話是什麽意思,是嫌棄我生了個女孩不成?可不論男女,她都是你們徐家骨肉,也要喚你一聲祖母,你也是女子,何必如此看不上我們南笙?”

難怪族長不來參加,難怪南笙不計入族譜,原來你們就是看南笙不是男子。

“胡說,我幾時看不上你們南笙了,別把我說的好像重男輕女一樣。”

“事實情況。事實就是你們看我的南笙是個女孩,所以你們就這般欺侮我!”

“別胡說八道了,幾時欺負你了,按照我們那邊的習俗生了女孩都不辦宴會的,我都依著你給你請了賓客了,你還想怎麽樣?”徐母的話把鈺珍氣了個倒仰,還說不是,還說不是,這態度明明就是,而且什麽叫依著自己,這金陵城裏哪一家不是生了孩子辦宴會,哪裏會分什麽男女?

她口口聲聲他們的習俗,他們的習俗不就是生男孩辦宴會,生女孩就銷聲匿跡?

“還說不是重男輕女,宴請賓客乃是金陵風俗正理,你如今說的好像是我強迫一樣,難怪你們連徐家族長都沒有相邀,難怪我女兒還未寫入族譜?”

聽到這裏鈺嬈方才知道,這徐家還真是留了一手,不請族長不寫入族譜,這是變相的不承認鈺珍的嫡長女南笙的身份了?

徐母聞言,頓時回擊道:“你別胡攪蠻纏?族長那麽忙每天多少事要做,是想請就能請的麽?別給人家添亂了,至於計入族譜的事,何必急於一時呢?”

鈺珍嚷嚷道:“他有多忙?這麽大的事他都可以不出席?”

徐母聞言反倒冷笑說道:“多忙?哼哼,人家如今可是要辦不少的差事,哪裏像你的父親,被判黨牽連,現在連官職都沒有了,那才叫個清閑。”

鈺珍是徹底的看清楚了,她不過是個牽連徐家和蔣家的紐帶,如今沒了作用,一個個醜惡的嘴臉都露出來了。

徐母顯然是沒有心情再和鈺珍糾纏,說話都專挑心窩子裏戳。

蔣伯越與蔣伯均的膽小怕事不同,他早早就站好了隊,與周瑾尊已經是一天船上的人,周瑾尊倒黴,他還能有好果子吃?

即便是叛亂時他並沒有舉兵造反,然而終究是被牽連了,鈺珍身為蔣伯越的女兒,福氣倒是沒享到什麽,牽連倒是少不了。

這人都是見風使舵落井下石的,卻沒想到徐家更勝一籌。

“你,你們這些人都是見我父親風光不再,所以才欺負我的,從前還明明答應過我的,你們現在這是食言,這是說話不算數。”

想起徐母當時的信誓旦旦,鈺珍都覺得反胃惡心。

“誒,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怎麽能說我們這叫說話不算話,這明明就是天意安排,我們也無法改變的啊,楊芸的事,是答應過你,可是現在不是情況變了麽?她如今從張家回來了,我們總不能趕他出去吧,讓她睡大街你安心麽?何況?”說到這裏,徐母突然噤聲不說話了,鈺珍並沒察覺出問題,還在追究著說道:“你們言而無信。”

“哼哼,言而無信!你這孩子怎麽油鹽不進啊,什麽叫我們不講誠信,現在是事實情況不許啊。”

鈺嬈在門外聽著徐母的話,那可以將人一步步推向深淵的話,如淩遲的刀子剜著鈺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