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章 大結局

第七百三十章大結局(1/3)

我新住的地方離天星醫院有些距離,就直接去了最近的醫院,鬱雯也跟著去了。

“醫生,我老婆怎麽樣了?”

“陳先生,您太太情況不是很樂觀,有些難產。”

“拜托了!”

鬱雯攥緊我的手:“靈姐不會有事的。”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手術中”三個字一直亮著,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我這輩子剩下的依靠,你們一定要平安呀……

“哇!”生下來了!生下來了!

“陳先生!”出來一個護士。

“醫生!我老婆……”我迎上去問。

“您放心,大人小孩都沒事,是個男孩,恭喜!”

我激動地跳了起來,仿佛比一場浩劫之後發現自己還活著更加暢快!

“謝謝,謝謝啊,謝謝醫生……靈!林靈!”

這時候鬱雯也突然說難受,我一頭黑線:“鬱雯……你怎麽了?”

我們就在醫院查了一下,方才得知,她也懷孕了,這下有搞頭了……

“喂,黑星,幫兄弟個忙,知道哪兒有高質量的月嫂和保姆嗎,呃……不會輕易蹭掉主人家花瓶的,幫我聯係一下吧,重謝!”我一高興竟把當年家政公司那打碎了我拍下來的花瓶的那一出都說出來了。

“哈?嫂子生了?男孩女孩?瞧把你高興的。”

“哎呀,何止生了,倆呢!”

“啥?倆?!有福氣啊陳哥!”

“哎呀,不是,是你二嫂也懷上了!”

……

電話那邊:“哎呀,那恭喜了恭喜了,我給你找月嫂兼保鏢的怎麽樣?改天請我喝酒啊。對了上麵問你身體好了沒,有任務想讓你出去走一趟。”

“呃……哎喲,肚子疼。掛了!”

嚇死我了,還真找我出去辦事找上癮了。

沒多久月嫂就直接來醫院了,我囑咐她好生照顧林靈,就先和鬱雯回家了。看著醫院開出來的檢查表,心裏激動的情緒久久揮之不去……

“叮咚。”

“誰呀?”我示意鬱雯問一下是誰。

“我。”是花姐的聲音。

我忙躲進衣櫃裏。

“花姐,龍

哥。”外麵,鬱雯給他們開門。

“陳默呢?這公司的事堆了一大攤子了,他這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咋就沒動靜了?”花姐進來迎頭就問。

“花姐,您先坐,”我透過縫隙看見,鬱雯請他們坐下泡上茶水,“陳默不在家,我還以為他在公司呢。”

花姐也顧不上喝水,繼續說道:“這不像他呀,那天吃飯就感覺他有點不對頭,”說著站了起來要走,又回過頭來說,“等他回來讓他給我回電話。”

花姐果然看出了些啥。

“是,是,花姐,公司的事您和龍哥多操勞著,他回來我就讓他回電。”鬱雯應答著,把他倆送走了。

“哈哈,收拾收拾東西吧?”我從衣櫃裏出來跟鬱雯說。

“你確定想好了?這麽大一個集團,你就丟下不管了……”鬱雯無奈地看著我。

“集團再大也不如家大,我想好了。”說著,我把耳朵蹭到了鬱雯的肚子上,“你猜這會是個男孩還是女孩呢?”

……

自古以來這黑白兩道就是相生相克,或許我從來沒有問心無愧過。

聽著蘇曉茹離去的腳步聲我沒有說服自己,看著徐倩的背影我沒有說服自己,逼走一個正氣凜然的市長而**獨大的時候我沒有說服自己,隻為報那一槍之仇我端了張中華全家連下手都沒留的時候我沒有說服自己……

欺騙趙兵的父母說他們的兒子死於車禍的時候我心中有愧,聽到路易莎死去的消息的時候我心中有愧,看見公主府燒起熊熊大火的那一刻我心中有愧,一切隻因情緒作祟而做出出格舉動的時候我心中有愧……

因為幻滅的那一刻,認識到了自己的渺小和無能為力,才變得勇敢和無所畏懼起來。年少彷徨的日子裏仿佛隻認一個道理,我要贏。

我要看別人朝我乖乖低頭,而故作無所謂的樣子時候的快感。

我要讓有負於我的人加倍償還的時候看他們掙紮的那種快感,我的眼淚幾回真幾回假,我的笑容幾回真幾回假,我的話語幾回真幾回假已無從追憶,

摸爬滾打學的這身武藝到底是我進取的理由還是放肆的引子?

我槍林彈雨交來的這些兄弟是我生活的保障還是精神的依托?是安逸時候的搖錢樹還是危險來臨時候的防彈衣?

我亦無從訴說。

至少我為他們而生過,假想著……

如若有一天他們突然不在了、天星突然消失了,我會不會馬上自殺的時候竟然說服了自己,哪一張麵孔才是真實的我?

或許真的隻有把血和水攪在一起塗在臉上照鏡子的時候我才可以看清自己……

我一度後悔自己沒有在學生生涯多讀一些書籍多學一些哲理,多站在那些巨人的肩膀上俯瞰這個渺小的世界,我一切的一切都來源與這個**裸的社會和現實,隻因為那樣才活成了問心有愧卻青春無悔的樣子,生過,死過,那樣如血的歲月才是青春……

如若一切卷土重來我會怎麽做?

會帶著這個世界生來克去也不過困獸之鬥的答案莞爾一笑,做個冷眼旁觀的看客;還是朝著這個藏汙納垢的世俗點點頭,繼續做那群為我出生入死之人的兄弟?

這個……就問十七歲那年被人踩在腳下的我吧,現在的我沒有答案,因為已經開始明白了那個傻老爸在我委屈巴巴地找他替我報仇之時他卻一個多鍾頭給我嘣出的“和為貴”這三個字的意義,或許那時候他其實就什麽都清楚,或許清醒的人是他,或許癡傻的人是我……

但明白不明白那也都不重要了,我現在也已為人父,一切的一切都恍如幻夢般一輪回,我理解那種可以為一個人一個家而放下一切的執念……

兩個月後,我帶著林靈、鬱雯和孩子登上了旅遊的船,和其他的旅遊群眾一起,這是林靈的意思……當然,承諾給鬱雯的船我不會食言。

我換了一種活法,說不準和之前在天星的時候比哪種境界更高,隻是現在我想活得更舒適一些。如果這隻是一場夢,那麽誰敢吵醒我,我就“一步一步地變強,然後一點一點地找他算賬。”

“叮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