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第五個人

418.第五個人

我身體愣住了,站在原地不敢再動。

如果張哈子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新一代的守夢人,那麽他的思想會不會也發生了改變?他現在一心一意的要求我去打開棺材。會不會這也是一個陷阱。目的就是為了複活彭瑊,讓他斬卻三屍。成就永生?

就在我遲疑的時候,我聽到一個狂野的聲音從河麵上傳來。我日你屋個先人板板,你猜老子會啷個樣?老子會日死你屋個仙人板板!

等我轉身的時候,張哈子已經一身濕漉漉的站在了高台上。他應該是遊過來的。藝高人大膽。說的就是張哈子這種人。敢在那麽多屍體的河裏遊泳,我估計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張哈子,再沒有其他人了。----不對。還有一個,那就是淩絳,我記得淩絳當初就是從張家村外麵的那條河的河道中央遊過去的。

趙子文的身體已經一動不動了。應該是被班導用掛印封金給封住了。既然我會掛印封金。那麽她肯定也會。

班導看了一眼張哈子,講,比我預料中的要快一些。

張哈子一臉得意的講。我日你屋個先人板板,你都講老子是守夢人老。老子要是再慢一點,豈不是讓你很失望?

我看見班導點點頭,然後講,確實,這才對得起守夢人的稱呼。陳有信死後,他的那份氣運應該是轉到你身上了吧?

張哈子很沒有紳士風度的講,關你屁事!

張哈子講完這話,就邁開步子朝著班導衝過去,一邊揮舞著手裏的篾刀,還一邊叫罵著,我日你屋個先人板板的髒話充斥在耳邊。

但是很快,衝到一半的時候,張哈子突然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僵硬的就好像是吃到了狗屎一樣。而且,一張臉瞬間慘白,比站在一旁趙子文的臉色還要白!

班導看到張哈子突然這樣,臉上一喜,立刻走向張哈子,嘴裏笑著講,你不說我也知道,陳有信死後,你得了他的氣運,所以入了鞋匠一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要幹什麽?你嘴上叫得歡,手裏也亂晃的厲害,其實腳下往前走了十一步,你這是想要布置十三太保落子定!可惜啊可惜,你終究還是道行太淺,才入門幾天,就想用鞋匠一脈的秘術?

說著,班導伸手就要掐著張哈子的脖子。可是就在這時,班導的臉色頓時出現一副驚恐的樣子,硬生生的往後退了一步,大喊了一聲,不可能!怎麽可能!我記得你明明隻走了十一步!

張哈子一改之前僵硬的麵部表情,強行扯出一個詭計得逞的笑臉,但是臉色依舊還是慘白的像個死人。我聽見他輕聲念了一句,十三,落子定!

此聲一出,我就看見班導的身體突然筆直的站在原地,雙手慢慢的往兩邊抬起。從我這個角度,恰好能夠看到班導咬著貝齒的樣子。很顯然,她在竭力的對抗著十三太保落子定,想要把手給放下。但即便如此,她的雙手還是在慢慢的往上升。

張哈子一臉慘白,嘴裏吐出一口血來,講,我日你屋個先人板板,你不是講老子太嫩老邁?老子就讓你見識一哈,麽子叫做真正滴計謀!沒錯,老子今天的確隻走老十一步,但是幾天前,老子就到這個位置提前走老兩步!老師,十一加二等於幾?十三!

班導講,不可能,你當時不是講地宮馬上要塌了,所以第一時間就把小陽帶出去了嗎?你哪有時間布置……?----我明白了,我早該想到的,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嗬嗬,六十年前洛朝廷,六十年後張破虜,這話果然不假!

班導是明白了,可是我還是一臉懵逼啊。我問張哈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哈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講,你個哈挫挫,難道你就沒想過,為麽子我們有好多事明明都隻有我們兩個人在場,但是這個家夥都一清二楚?

我愣了一下,講,因為我身體裏麵的那個魂?

張哈子點頭講,媽賣麻批,終於開竅老!就是因為你身體裏頭有她滴魂,所以我們兩個其實一直在她滴監視下。那天在地宮滴時候,你對趙子文用出老掛印封金,就暈死過去老。這段時間,發生老麽子事情,她是不曉得滴。

他繼續講,所以老子就已經提前到這個地方布置好老兩步,而且為老防止她跑出來,哈設老一個九嬰朝殿定乾坤滴局,她要是跑得出來,老子跟她姓!等所有滴東西都布置好老,我就帶你出去老,等你醒滴時候,我就對你講,地宮塌老,老子沒得時間開棺。

講到這裏,張哈子咳嗽幾聲,繼續講,這話不是講給你聽滴,是講給你身體裏頭她滴魂聽滴。隻有這樣,她才會認為,老子在短時間內在地宮裏頭搞不出好大個陣仗,這才放鬆警惕。當然老,哈挫挫,為老實現這個計劃,你也是有一點犧牲滴。

我問,麽子犧牲?

張哈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講,我當時怕你醒得太早,就用篾刀在你後腦殼靠老一哈(敲了一下),你放心,我力道把握得剛剛好,絕對不會留疤,你以後就算是剃光頭,都不會有人看得出來這裏被靠過。

我強行壓製內心的怒火,我知道,張哈子這麽做也是為了能夠騙過班導。否則要是我提前醒來的話,那麽他的布置就功虧一簣了。我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蔣遠誌隻是一個障眼法?

張哈子講,我一開始也不是很確定,就是心裏頭覺得有點不大對勁。至於是哪裏不對勁,之前也講不出來。但是弄出一個這樣滴東西來,不管是他是不是那個老不死滴髡匠,都是有利無害。不過就在之前,我才明白這不對勁到底是啷個回事。

我問,是啷個回事?

張哈子講,那張照片有問題。

張哈子這話講完,班導就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看的出來,她此時此刻很是痛苦。隨著這一聲叫喊之後,我看見,在她**出來的皮膚上,開始布滿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紅色**。可即便是到了這般痛苦的境地,班導也隻是慘叫了一聲之後,就大笑起來,然後對張哈子講,好,很好,這才當得起帶頭人的稱號。你是怎麽發現破綻的?

張哈子咳嗽幾聲,然後對班導講,第五個人。

班導聽完這話,我看見她痛苦的臉上竟然閃現了一絲驚詫的表情,但是很快,她就露出了一副釋然的表情。可是這表情沒能持續多久,就被隨之而來的莫大痛苦給折磨的表情變得有些扭曲起來。可即便如此,她卻仍是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她的身體都開始有些顫抖了,可見張哈子弄出來的這個十三太保落子定和九嬰朝殿定乾坤結合起來的東西,威力確實不小,臉班導都有些吃不消。

她用顫抖著的聲音講,張破虜就是張破虜,我還是小瞧你了。

看來張哈子已經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可是我還是沒搞明白啊,那張照片上一共隻有四個人,怎麽會有第五個人?難道,是一個我看不見的人?!想到這裏,我身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有一段時間我還一直帶著那張照片,豈不是說,我的身上一直帶著一個我看不見的人!?

張哈子講,我日你屋個先人板板,你啷個不蠢死起!連看不見滴人都能夠想得出來,老師,你啷個不寫小說去?狗日滴,我問你,蔣遠誌和趙子文他們關係啷個隱秘,啷個可能會拍合照?就算是他們拍了合照,那麽,我問你,他們四個都在照片裏,那麽,給他們拍照滴那個人,是誰?

聽到這裏,我恍然大悟。----那個拍照的人,就是隱藏的第五個人!而這個人,就是班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