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一切的開始

第515章 一切的開始(1/3)

蕭舒月的這句話一下子點醒了李斯文。

在他的記憶裏,他奶奶在與沈欲龍結婚之前還有過一段感情。

而且具父親提供的消息,她這段感情似乎是自己一廂情願。

按著蕭舒月的提示推斷,他的親奶奶出塵仙子,心裏一直暗念的人,肯定是寧霸。

“奶奶,雖然我很喜歡成全別人,尤其是你苦苦等了多年的良人,但是那個良人實在不是什麽好貨色,所以孫兒我,還是要勸一勸你,另找道侶吧。”

聽到李斯文這句話,寧霸不解的望著出塵,說道:“師妹你結婚了?”

出塵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又接著說道:“不值得一提。”

李斯文覺得自己的父親受到了侮辱,做為出塵唯一的兒子,難道隻是不值一提嗎?

如果他的父親不值得一提,那麽他這個孫子輩的人,更加不值得一提了,即然如此他又何必要認這個親戚。

他收起了青天劍,突然間他身體裏的靈力調到了至高點,五指成掌,朝著出塵和寧霸的方向砍過去。

弑狼組織的頭目。

而這個頭目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欻的一聲,如同突然竄起的火焰,速度極快,快到寧霸還沒有反應過來,沒有做任何躲避的動作。

可能因為親人與親人之間有一種很神奇的感應,因為就算李斯文的動作躲過了寧霸的眼睛,也不能躲過出塵的感知。

突然出塵一個轉身,擋寧霸擋在了自己身後。

她堅信李斯文不會對她動手,因為她知道自己兒子沈書衡柔軟的性格,卻不會傷害親人,父親如此,兒子自然理應如何。

但是出塵想錯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李斯文第一掌直接劈在了出塵的身上,而且還是脖子處那塊最柔弱的地方。

暫時散了修為的出塵,現在就如一個普通人一般,那裏經的起李斯文這一拳。

拳頭落下,出塵整個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很快,李斯文這一掌並沒有就此停下,而是貫穿了始終,最終打在了寧霸的身上。

轟的一聲。

震碎了寧霸的筋骨。

這時眾人的注視下寧霸的臉皮發生了變化,一點一點的掉落,慢慢的從脫落的臉皮之下,李斯文看到了另一張臉。

上一世他十分熟悉並且十分憎恨的臉。

何彪。

安依文的男朋友,上一世派人將他撞死的黑社會頭目。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震驚了,怎麽一回事?

“何彪,我們好久不見。”

李斯文很淡定的說出這句話,就好像他從一開始就明白,這個人是一個假的,而這個假的人他也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是誰。

“你,你怎麽知道是我?”

何彪問道。

“我想寧霸死之前應該把他的全部修為都傳給了你,你而也答應了他繼續完成擊潰華國武道的謀劃,但你,你以為修真這種事,隻要得到修真者的傳承就可以了嗎?”

何彪無語,不想說話。

他這半年的時候,不停的蓄積力量,和人脈,那樣費勁心思走到弑狼組織的內部,甚至是高層,隻為了一個原因,他借助藥王穀的幫助,得到一個結論就是寧霸隨時可能死去。

而那個時候他要做的就是,取得寧霸的全部信任,在寧霸死之前成為唯一一個能留在他身邊的人,於是自然而然的,何彪得到了寧霸全部的修為。

又在藥王穀的金丹幫助之下,一步一步快速的提升自身的修行能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隻可惜,那本修真的絕版奇書,卻是一個殘本。

原本他想得到了寧霸全部修為之後,借助這本修真界的奇書能夠快速完成階段性的突破,沒有想到他越練,經脈越亂。

迫不得已,他當弑狼組織半目過世的事情按了下來,自己化上了寧霸的人皮麵具,成為了寧霸的代替者。

他是寧霸最親近的人,關於寧霸的一切他都知道。

甚至包括一些新野秘事。

所以他繼續借著寧霸與出塵的感情,還有寧霸與計浮之間的仇恨,繼續上演著這一出複仇的戲碼,為得隻是在與李斯文交手的時候,助著金

丹的功效,打敗李斯文並且吸取李斯文的靈力。

但是千算萬算,算錯了一點。

要論對太和經的了解,李斯文自稱第二沒有人能自稱第一。

如果寧霸之前的修煉就已經錯了,那麽傳給何彪的功法也不可能對在那裏去。

所以一個靈脈走向的構建就錯了的修真者,能在長時間裏身體沒有出現抱恙,簡直是奇跡,而且更加奇跡的是,居然那憑一人之力對抗鎮國府裏的兩位劍聖。

如果沒有藥物的輔助,隻怕根本辦不到。

向寧霸這種老謀深算的人絕對不可能錯助藥力來提升自己的修為,因為他知道提速太快反噬越大的道理,而且是藥三分毒。

修真者不得隨意服藥,這句話是鐵律不可違抗。

既然如此除了對修真並不了解,又自以為是的何彪,還真找不到第二個人。

“何彪,說說吧,寧霸是不是已經死了。”

李斯文看著倒在地上的階下囚,這個人他找了好久,終於找到了。

“沒有死,他一直活在我的心裏,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再造父母,他在我的心裏永遠也不會死。”

何彪記得他很小的時候被父母遺棄在街頭,有一位看上去年輕的爺爺救了他,那個人就是寧霸,之後寧霸將他帶到了弑狼組織之後,雖然出現的次數很少,但卻成了何彪留在組織的唯一動力。

對於寧霸,他想說的話有很多,但是再多也無法說給死去的人聽了。

於是死人已死,那就罵罵活著的人吧。

“你們這群人有什麽資格評判他,你計浮,鎮國府的府主又怎麽樣,你還記得你女兒計苗沙怎麽死的嗎?她是被你逼死的。”

“還有你,一副假腥腥的樣子,你就不是想嫁給寧霸沒有嫁成嗎?怎麽現在還想找機會來接近他?想上演美女救英雄的戲碼嗎?”

“當初如果不是你將寧霸與計苗沙私奔的事情告訴了計浮,計浮能傾鎮國府之力絞殺寧霸嗎?如果不是你,你最好的朋友計苗莎會為了替她的丈夫擋那一掌而死嗎?”

“你們兩個老東西,算什麽東西,常年躲在鎮國府的後院裏,說什麽劍聖執法公平公正,你們公正了嗎?明明知道,寧霸與計苗沙是一對有情人,卻硬生生的將他們分開,我想問一句,他們兩個人是殺了死還是放了火,為什麽就不能在一起,你們是人嗎?”

何彪的一副鐵齒還真沒有幾個人能說的過他,所有人都沉默著,像是被說中了痛點。

一帶梟雄的去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讓人悲傷。

但是看慣了生死的李斯文卻覺得十分好笑。

“哈哈哈,一段為情而戰的故事,被你硬是說出了國仇家恨的味道,口才很快啊,何彪。那你告訴我,為什麽寧霸會死?”

“照你的邏輯,寧霸的死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有責任,但是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是好人,為什麽要殺害無數人呢?

控製狼族,控製柳家,控製橋家,我看華國能被控製的八大家族都被你們控製完了。你們這不是報仇這是要華國武道全絕。”

“如果存了這樣心思的人都不該殺,真的不知道天理何在,難道要全華國武道的人來為一段本不該存在的感情買賬嗎?”

何彪慌了。

“你什麽意思。”

“你大概不知道,修煉太和經走火入魔的人,最後的階段,會失去理智,失去記憶,連他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還報什麽仇。

所以是你。”

李斯文指著何彪,狠狠的說道:“是你想借助寧霸的修為來改變自己無數入武道的事實,還編造什麽報仇的理由,簡直荒唐。”

所有人再次大驚。

這反轉來的太快。

何彪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衣角,失去了修為的他,有些無助。

“我以昆侖聖女的身份,證明,李斯文說的句句屬實,這個人內心的汙.穢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他一心想坐上華國武道統計者的寶座,所以他利用寧霸與眾人之間的關係,編造謊言蠱惑人心。

其實這些種種,他都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權利欲望,和殺死他最恨的人,李斯文。”

全場再次嘩然,怎麽會是這樣。

剛才他們心裏的愧疚,當真是白費了嗎?

隻有計浮的表情沒有變化,因為計苗沙的死,他做為一個父親,真的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然而之些都不是李斯文所想的,他現在隻想做一件事,那就是殺了何彪。

於是在何彪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腦袋就已經搬了家。

據說壞蛋的血都是烏青色的,果然,何彪的血是烏青色。

壞事做盡的人,最終隻有死。

但是,兩位劍聖對於寧霸的事,一直是他們心裏解不開的結,他們兩位辭別了計浮,想在華國四處遊曆,以幫助那家資質不錯,缺乏教導的武道好苗子。

也算是為華國的武道出一份微薄之力。

計浮並沒有阻攔,而是目道著兩位離去。

蕭舒月與舒銳坐在了金雕的背上,也準備回昆侖,她畢竟是昆侖聖女,大周天需要她,昆侖也需要她,她的心裏雖然放不下李斯文。

但是她知道,母親步入紅塵的後果,她承受不起,因為她無法接受自己的愛人,心裏裝著的是別人。

看著蕭舒月的離去,李斯文鬆了一口氣。

對於蕭舒月,他有感激,有欣賞,但是實在沒有多餘的感覺,畢竟他的心裏能裝下的隻有那一個人。

該離開的人都離開了,一切好像又恢複了平靜。

麵對鎮國府殘破的牆壁,李斯文走到了計浮的身邊,取下了腰間那道烏木龍紋牌,交到了計浮的手裏。

“這個木牌威力無比,我在木牌裏麵設了一個法術,現在隻有你能喚醒木牌裏的龍。一條巨龍足夠保護鎮國府的基業,所以你要好好的活著。隻有活著才能讓華國武道變的越來越好。”

計浮點了點頭。

其實他知道,弑狼組織這一次的入侵,對於久不經戰的華國武道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年輕一輩有危機,才有前進的動力。

“鎮國府,府主之位我看不上,我們之間的條約繼續保存,華國有難的時候我會出現,而平時鎮國府必須保證我家人的生命安全。”

“好。”

啪的一聲,兩個人擊掌為誓。

李斯文笑了笑,在計浮的眼前消失。

一間醫院的病房內。

梁慕煙正在白紙上畫著畫,畫裏是一個穿著鎧甲的高大男人,男人手裏握著一把發給青光的長劍。

男人的腳下站著上萬的軍隊,麵對如些的陣勢,男人的眼神堅定,沒有一絲一毫的退意。

梁慕煙畫著畫著就看呆了。

這個人,這樣的場景,她好像經常看見,可是,這一世她明明沒有見過他穿上鎧甲,每一次麵對強敵都是在毫無保護的情況下,將敵人打敗。

什麽樣的敵人才能使他穿上厚重的鎧甲。

病房的門輕輕的推開了。

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

這個人還帶著遠山的寒意和露氣,有些冷,但是梁慕煙卻覺得那個人的樣子很溫暖。

“你來啦。”

“恩,我來了。”

“忙完了嗎?”

“恩,忙完了。”

這樣的對話,似乎在她的記憶裏出現過很多次。

然後,她看見這個她無比熟悉的男人,帶著微笑朝著她走了過來,從她手裏拿過那張畫,問道:“你畫的是我嗎?”

“對啊,你沒有看見,我在你的披風上專門寫上了你的名字嗎?‘李長生’。”

“其實我還有一個名字,我喜歡你叫我另外一個名字,李斯文。”

一時間梁慕煙紅了臉。

那個名字他重來不曾主動讓她叫過。

在她低低的答應了一聲‘好’字的時候,有一雙堅實的臂膀,將她擁入懷中,順著她的發香,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點了一下。

一個帶著涼意的吻。

李斯文望著窗外的陽光,他心裏很清楚,對於前世的記憶,她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恢複。

不過沒有關係,有他在,她應該會活很長很長。

對於他來說,重生很好,找回了父母親朋,還找到了上一世失去的愛人,他想沒有那一位戰神能像他一樣,兩世盡歡,真的很好。

—全書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