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破陣
第二百二十一章 破陣
“叮——”
石英晶石碎裂開來,一道青色的投影突然出現,是草兒的幻影。
“草兒!”原本急速襲來的呂純良驟然一停,猩紅的眼瞳盯著草兒的幻影,呆立在原地。
“這是什麽狀況?”三兒呆了呆,輕聲問道。
二狗子吞了吞口唾沫,道:“老大曾經狂暴過一次,之後草兒姐斷言老大戾氣太重,恐會陷入心魔,所以給了我這個,不知道有沒有用。”
三兒點頭,它顯然知曉老大曾經狂暴過一次。
“有用!”龍太子突然道,他緊緊盯著呂純良,沉聲道:“你們看!”
二狗子與三兒望去,隻見原本戾氣狂暴的呂純良此時卻安靜無比,呆呆的凝視著草兒的幻影,猩紅的眸子也漸漸淡去。
“笨蛋!”草兒的幻影輕輕一歎,道:“草兒就知道,你終會陷入心魔之中。”
呂純良呆了呆,呢喃著:“我......對不起。”
草兒的幻影靠近了呂純良,星眸凝視著他,柔聲道:“呂純良,你還記得草兒說過嗎,你就是一場變數,怎麽能讓心魔毀了你呢?”
呂純良眸子亮了亮:“嗯......”
草兒的幻影輕輕一笑:“草兒的呂純良,一定能夠控製自己的本心,將心魔徹底消滅呢。”
“我能!”呂純良的眸子已經恢複了清明,但語氣依然愧疚:“可是我無能,無法守住草兒。”
“笨蛋!呆子!”草兒的幻影氣嘟嘟的,然後輕柔的依偎著呂純良,呢喃著:“你是變數,你能戰勝心魔,不論草兒發生了什麽事,你都要好好的,以無敵之姿麵對一切變故,答應草兒,好嗎......”
說完最後一句話,草兒的幻影便化作了光點,漸漸消失在呂純良的懷中。
親眼目睹了懷中佳人的消散,呂純良悵然若失,眼中卻迸發出駭人的光芒:“草兒,我答應你!”
“老大,你總算恢複正常了。”二狗子和三兒一前一後飛來,喜悅道。
呂純良露出一絲笑意:“謝謝你們兩個。”
“嘿嘿。”二狗子和三兒嘿嘿一笑,它們知道,老大徹底恢複正常了。
“老大,那碧霄仙子離開之前,還斷言仙界會徹底瓦解,讓我們去落仙台,可通往濁仙界!”二狗子頓了頓,還是將碧霄仙子的話告於呂純良。
“而且,那娘們說會照看好草兒姐!”三兒補充了幾句。
呂純良點頭,他也知曉,短時間內草兒並無危險,隻是,她畢竟是真仙,離開仙園太久了,定然會不適,這才是他最為焦急之處。
“呂純良。”龍太子渾身帶著血跡飛來,麵色凝重道:“我們該如何出去,柳神他們快頂不住了!”
呂純良點頭,抬頭凝視半空的星盤,目露一絲沉凝之色,道:“這星盤,原本被我用摘星箭射爆過一次,沒想到這個天妖王真舍得出手,不惜以它為陣眼,困住老子!”
“你用摘星箭射爆過它?!”龍太子一怔,疑惑道:“摘星箭不是用於射落虛空遺跡的玄器嗎?”
呂純良點頭,道:“星盤不也是一件仙道遺物嗎!”
龍太子一呆,苦笑道:“還真是,給!”
龍太子竟然取出了一支摘星箭!
“臥槽你怎麽不早點拿出來!”二狗子炸毛了,四隻眼瞳盯著龍太子。
龍太子搖頭,歎道:“若我早知摘星箭能夠射爆星盤,草兒仙子恐怕也不會落入他人之手了。”
“這不怪你。”呂純良擺手,語氣帶著一絲傷感:“草兒恐怕早知自己會有此一劫,以此故意來助我控製心魔。”
眾人一怔,二狗子不禁想起了草兒曾將石英晶石交於它的一幕......
“你們退後吧。”呂純良平複心中的傷感,取出了摘星弓,搭上了摘星箭。
原本,他要借用造化玉碟之威,以此破除星盤困陣,但有摘星箭,他有完全把握,再次射爆那件仙道氣機微弱的仙器!
“嗡——”
摘星弓顫動,一股秘力流向了摘星箭,使得它異光大盛。
一時間,星芒綻放,似有星辰在呂純良身邊閃現,異彩紛呈,一股奇特的氣機悄然而生。
“那是摘星箭!”
困陣之外的戰場都被驚動了,紛紛投去目光,見是呂純良死而複生,神色劇變。
“他這是要憑借摘星箭破除星盤困陣!”曾見過呂純良射爆星盤的那個濁仙大駭,竟然轉身就跑了,讓不少人傻眼。
“有那麽恐怖嗎?”很多人不屑,也有不少人驚疑,悄然退遠了一些距離。
困陣之中,呂純良將五行之力輸入摘星弓之中,頓時,摘星箭五彩神光大作,箭頭似有旋渦在形成!
“嗡!”呂純良目光淩厲起來,手一鬆,箭疾射而出。
“嘖嘖,可惜這件仙器了。”二狗子咂咂嘴,惋惜道。
“咚——”
摘星箭轉眼就擊中了星盤,頓時,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而出。
“哢嚓!轟隆隆——”
星盤崩裂,被一箭穿過,似一片玻璃那般崩裂開來,化作了一陣光雨,但緊接著有狂暴的力量傾瀉而出,困陣當即破除。
“壞了!”
一些離得近的人神色一變,紛紛暴退而去。
不過,還是有諸多人被掀飛!
“呂純良破陣了!”柳神幾人神色一震,露出幾分喜色。
“轟轟轟。”
可怕的力量竟然將霞光之洋震得巨浪沸騰,亂流湧動,也讓不少濁仙遭了殃。
“壞了,那個呂純良破除星盤困陣了,快走!”一些濁仙看到如同猛獸出閘的呂純良等人,麵色又是變了變,迅速騰飛而去,連碎片都不想再繼續尋找了。
“殺!”
呂純良、龍太子、二狗子、三兒個個殺意衝天,從崩壞的困陣中殺了出來。
“噗呲!啊——”
“吼——”
血濺長空,伴隨著人與獸的慘叫,不少濁仙本身修為不強,速度也最慢,被呂純良等人追及,連抵抗的魄力都喪失,飲恨當場。
呂純良似一頭人形凶獸,他滿臉冰寒,神通仙術盡出,以無敵者的姿態收割著一條又一條的生命。
他在發泄,草兒被擄走,內心自責的他雖然壓製了心魔,但還需要一個宣泄口,這些濁仙,無疑成為了他的掌下亡魂。
就連三兒都有些心驚,它本身就是一頭巨凶後裔,但在見到呂純良之後,有種他才是凶獸的錯覺,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