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帶人收錢

第451章 帶人收錢

宋清晚垂眸,輕聲道:“能走多遠,是多遠。”

從來沒有誰真的能擋住誰的路,所有的方向都是自己摸索的,是對是錯,隻有自己知道。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她說,“總長府不會限製你們的行動,你們想走的話隨時都可以走。”

陳正伯點頭。

宋清晚轉頭離開。

沈知轉頭看向陳正伯,遲疑著起身走到他身邊,躊躇著問:“你們缺醫生嗎?”

陳正伯猛地抬頭看她。

宋清晚從房間出來簡心已經不在,胡軍醫給她一個眼神示意人已經回了房間。

胡軍醫為她請了脈,麵色沉重,“夫人今日吃的多嗎?是否有想吐的感覺?”

“沒有,吃的比往日多了些,肚子好像也感覺有點大。”宋清晚摸摸自己的肚子,還不到三個月的身子,倒是已經有孕肚了。

胡軍醫細細的問脈,忽地擰起眉,“夫人這胎似乎是雙胞。”

她有些吃驚,“確定嗎?”她一直以為是自己今日吃的多了些,營養多了,長胖了,所以肚子要比正常的要大一些。

“十有八九。”他說。

宋清晚沉默了一會兒,而後才說:“這件事先不要告訴總長,若是他問起,你就說是正常。”

胡軍醫應下。

剛從清水閣離開,晚香快步從外麵進來,“夫人,穆勒先生來了,正在客廳等著。”

她腳下一頓,麵上有些不耐,不煩躁地說:“就說我休息了,讓他自便。”

昨日趙副管出去一趟,幾乎是空手回來,今日一大早陸承頤帶他一同出去‘收債’,到現在還沒回來。

她也沒那個心情去和穆勒虛以委蛇。

晚香遲疑了一會兒,才應聲。

等在客廳的穆勒看見去而又返的人,身後沒有跟著其他人,

“穆勒先生,我們夫人身子不舒服,已經休息了。”晚香麵帶微笑說,“不如您先回去吧,待晚些時候再來吧。”

穆勒麵上笑容一僵,隨即斂了下來,“真是可惜啊,還以為能跟陸談談工作的事情。”

她沒有接話。

知曉她沒有什麽權力,也就沒有多為難,起身離開。

宋清晚藏在後麵,看見穆勒離開的背影,抿緊了唇。

另一邊,林府。

陸承頤坐在上位,手邊放著已經沒有熱氣的茶,身後站著趙副官,帶來人一邊二十個站在廳中。

廳中央,林老板抱著被嚇得顫抖的妻子,怒目圓睜,“總長這是什麽意思!”

他雙腿交疊,手機把玩著槍,磁性的聲音森冷,“林老板,我們昨日才簽的合約,今日就不認了嗎?”

林老板雙手不住顫抖,冷笑一聲,“陸總長這是打算強搶嗎!”

“林老板心係難民,特加銀元一萬,本總長感慨萬千,無奈收下。”陸承頤淡淡地說。

“你!”林老板被氣的說不出話。

趙副官麵色嚴肅,“是!”

“林老板無現金,我們就用東西拿著吧,來人,拿東西。”

“是!”其他人應聲,留下四個人,剩下的人四散而去,從各屋搬值錢的東西離開。

估摸著錢已經差不多,陸承頤才叫停,起身往外走,路過林老板的時候停下,蹲下拍拍他的肩膀,“本總長代全城的百姓謝謝林老板的慷慨。”

說罷,一行人浩浩****離開了林府。

陸承頤來的時候高調,走的時候更是沒有避著人,不僅不避著還讓報社的人宣揚林老板對於百姓的‘憂思’和‘慷慨’,並且直接將從林府搬出來的東西公開拍賣,所得的錢將全部用於建設河壩。

一個上午,整個南平都知道他上午的動作,其他還在觀望或是打算拖到最後不了了之的人,趕緊打點錢將錢送到總長府。

殺雞儆猴。

陸承頤坐在家裏,看著趙副官點送過來的錢。

趙副官越點越興奮,雙手不停顫抖,深吸了口氣平複心情才繼續。

下麵的人從外麵走進來,恭敬地說:“總長,林老板到。”

趙副官心滿意足地放下錢,“讓我去!”說著,快步離開,走下樓看見坐在沙發上的林老板像是老了十歲,半佝僂著身子,腳邊放著一個箱子,見他下來顫顫巍巍站起來,“趙副官。”

他嘴角一咧,信步上前,“林老板。”

“先前是老朽唐突,得罪了總長,此次是來賠罪的。”說著,林老板將腳邊的箱子遞過去,“這是先前的答應總長的錢,還請趙副官將老朽的東西還給老朽。”

聽聞,趙副官麵上的笑容微斂,滿是可惜的樣子,“怕是沒辦法將所有的東西都還給您了,有部分的東西我們已經賣掉了。”

大概是聽到他們的善舉,一部分的人自己出現將東西拍賣下來,還有部分是洋人買去收藏的。

要說林家也是大戶人家,家裏的東西不俗,幾乎都是古董,雖是拍賣卻還是比市場便宜,那些洋人自然不會放過,今天的拍賣會已經賣出好幾件,剩下打算明天繼續的,卻不想林老板自己來買了。

想到那些進賬的錢,趙副官莫名很爽,哪怕不是自己的,看見也讓人心情舒暢。

林老板身子抖得更狠,閉了閉眼仿佛認命一般,“煩請趙副官將剩下的東西還給老朽吧,老朽定依照總長的吩咐行事,絕不會再提高糧價。”

趙副官隨聲附和,收了錢,吩咐手下將東西都送回去,連帶著林老板也一同送回去,而後上樓複命。

宋清晚來到書房就看見滿桌子的錢,小小驚訝了一下,這麽多錢那些人給的就這麽痛快嗎?是她怎麽心也得疼好多天。

她走到陸承頤身邊,被拉著坐在他懷裏,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穆勒中午來過,我借口休息讓晚香把他打發走了。”

陸承頤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她的背,“下次再來直接晾著就好了。”

“可是我們現在不是沒有必要和他撕破臉嗎?”宋清晚歪了歪腦袋,不解地問。

如果不是實在煩躁,她中午也不會讓晚香直接把人送走,畢竟現在他們還是忌憚穆勒的身份的。

“無事。”他淡淡地說。

總歸錢已經到手,即便撕破臉也沒有什麽好忌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