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大結局倒計時2
“老婆,送餐的。”陸筠庭說道。
“去開門。”
“遵命。”陸筠庭起身下了床,剛走了兩步又返回來,把祁珊珊露在被子外的兩隻手臂放進被子裏,然後將被子提到了她下巴處,將她遮得嚴嚴實實,這才去開門。
將餐車推到床邊,陸筠庭想給祁珊珊喂飯。
“去給我拿件衣服來。”
“哦。”陸筠庭放下餐具,去給祁珊珊找了件睡裙。
“老婆,我給你穿。”某男說著就想去掀祁珊珊的被子,誰知祁珊珊卻說:“閉眼,繼續跪。”
“哦!”某男將睡裙放下,老老實實繼續上床跪。
“閉眼。”
“又不是沒看過。”某男不想閉眼。
“一!”
“閉了。”祁珊珊剛數到一,陸筠庭就閉眼了。
祁珊珊撇了他一眼,艱難地起身,看著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和咬痕,真的恨不得一腳把這個男人踢下床。
“老婆你好了沒,我睜眼了。”
“敢睜一個試試。”祁珊珊瞪了他一眼,將睡裙穿上。
穿好睡裙的她想去拿餐車上的水,無奈腰上實在疼,動一下都要命。
“我要喝水。”
“馬上。”陸筠庭睜開眼,起身拿起餐車上的水杯,給祁珊珊喂水。
喂完水後將祁珊珊抱到了床邊,靠坐著床頭,想給她喂飯。
“我自己吃,你繼續跪。”
“哦。”餓了一天還劇烈運動了好幾個小時的祁珊珊早就餓壞了。
在陸筠庭憋屈的眼神下,祁珊珊自顧自地吃。
“老婆,我餓。”某男幽怨的聲音響起。
他也餓了一天,就是想等著祁珊珊醒來後一起吃,沒想到隻有跪鍵盤的份。
祁珊珊不理他,當作沒聽到。
祁珊珊正吃著,某男的肚子傳來一陣控訴聲:“咕~”斜眼看了他一下,某男兩腮微鼓,見祁珊珊看過來,陸筠庭委屈巴巴地衝她眨了眨眼,一臉我知道錯了,求原諒的樣子。
這賤萌賤萌的委屈樣看得祁珊珊萬分錯愕之餘還有些惡寒。
他撒嬌的樣子見過不少,這麽明顯的賣萌倒是少見。
上天給你一張霸道總裁禁欲臉,你卻學賣萌?
不過……還挺可愛的……
“要不是你有胃病,非把你也餓躺兩天不可。”祁珊珊狠狠睨了他一眼。
“就知道老婆你心疼我。”陸筠庭笑嘻嘻地起身,拿起餐具開始吃飯。
“老婆,吃這個。”陸筠庭不停給她夾菜。
祁珊珊先吃完,放下了碗筷,正在吃飯的陸筠庭見祁珊珊吃完連忙給她遞水遞紙巾。
祁珊珊喝了口水,擦了擦嘴,看著正在吃飯的陸筠庭想到昨晚自己被人打暈的事,剛想把昨晚自己遭襲的事告訴他,卻突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
“那個,你等一下吃完讓人去給我買點東西。”
“買什麽?”正在吃飯的陸筠庭回過頭,夾了塊肉送到祁珊珊嘴邊。
祁珊珊偏過頭,吃飽了,表示不要。
陸筠庭隻得送回自己嘴裏,“買,買避孕藥……”
祁珊珊雙頰泛紅,小手不自覺地揪緊了被角。
看著陸筠庭完美的側顏,有些羞澀的同時也緊張。
陸筠庭拿著筷子的手一頓,緩緩轉頭看向祁珊珊:“再說一遍,買什麽?”
看著他審視微怒的雙眸,祁珊珊知道他肯定會是這個反應,但還是說道:“避孕藥,24小時的。”
馬上要到24小時了,再不吃萬一中獎了怎麽辦?
“避什麽孕,不準吃。”某男臉色不好看了。
這小東西,讓她再說一遍,她還真敢說,吃那東西對身體有害不說,還妄想絕他後?
“我可不想那麽早帶娃。”
“沒事,我帶你們兩個。”
“……”什麽叫他帶我們兩個?真把她當女兒養了?
“老男人。”祁珊珊心中有氣,忍不住氣他。
“嗯?”某男果然經不住這方麵的打擊,危險看向祁珊珊:“我老不老,你會不了解?”
某男危險的眸子漸漸變得曖昧,還帶著幾分調戲。看他這眼神,祁珊珊就知道他在說什麽。
“臭不要臉,要是我真中獎了,以後我就天天抱著你兒子睡。”祁珊珊瞪著他。
“要是生了個兒子,扔給爸媽帶,要是生的女兒,我帶。”某男一臉那都不是事,完全不受祁珊珊的威脅。
“……”
“聽話,不準吃,更不準背著我偷偷吃,要是被我知道你偷吃,你就別想下床了。”
“今晚別和我一個房間,滾隔壁去。”解了禁,開了葷,體驗過他的戰鬥力,祁珊珊都不敢和他一個床了。
“這個房間不好嗎?還是你這麽快就膩了想換個地方體驗不一樣的情趣?”某男賊笑道。
祁珊珊抓起僅剩的一個枕頭砸他背上,真是什麽話都能給他帶偏。
“好了不逗你了。”陸筠庭放下碗筷,攬過祁珊珊的肩頭。
祁珊珊一把推開他,陸筠庭笑了笑,再次湊了上去。
“昨晚你去洗手間後出了什麽事?”見陸筠問起正事,祁珊珊沒繼續和他慪氣,開口道:“我是在洗手間擦臉時被人打暈的,醒來後就……就看到明琛,然後就……還好你來得及時。”祁珊珊心有餘悸。
“打暈的?打哪兒了?”陸筠皺眉。
“後頸。”陸筠庭連忙將祁珊珊的頭發撩到一邊,果然看到她白嫩的後頸上有塊淤青。
雖然刺眼,但和她身上被他弄出來的那些痕跡比起來卻又不是那麽紮眼,也導致幫她洗了兩次澡都未注意到後頸這塊。
陸筠庭暗罵自己真禽獸,昨晚因為心裏堵得慌以至於根本沒去關心她有沒有事,後麵一直專注著做那事,更是記不起去問她。
“疼不疼?”陸筠庭拇指指腹覆上那塊淤青,輕輕摩挲著。
“你問的這不是廢話嗎。”祁珊珊撇了撇嘴。
“我一會兒讓人去給你買藥。”祁珊珊眼眸一亮,扭頭看向他,一雙大眼睛裏滿是意外和驚喜。
然而陸筠庭卻給她澆了盆冷水:“不是避孕藥,散淤青的。”
祁珊珊小臉垮了下來,白歡喜一場。
“別想著妨礙我女兒出世,不然有你好受的。”陸筠庭捏了捏她的臉。
反正生了孩子他帶,又不妨礙她的生活,她照樣可以上學,想幹嘛就幹嘛呀。
祁珊珊不想理他。心想這男人再強,也不能這麽容易讓她懷上了。
藥不能吃,看來還是得禁肉才行。
“對了,你把明琛怎麽樣了?”祁珊珊不知道他有沒有趁她睡著的時候去找明琛算賬。
“你在關心他?”陸筠庭不悅。
“問一下而已。”
“不準問,以後我也不想從你嘴裏再聽到他的名字,我不喜歡。”
“不叫就不叫,快點說,到底怎麽樣了?”
“那沒種的東西躲起來了。”陸筠庭不屑。
“他躲?他幹嘛要躲?”
“你說他為什麽要躲,心虛唄,怕我宰他唄。”
“不可能是明琛……”
“嗯?”某男抗議,剛剛說了不叫他名字的。
祁珊珊無奈:“昨晚不可能是他打暈我的,雖然我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麽事,但他不是那種人。”
“你怎麽知道他不是那種人?”
“他如果真想對我那樣,上次他囚禁我的時候早就下手了,而且他房間裏的**藥怎麽解釋,總不可能是他自己下的吧。”這明顯是個陷阱啊。
隻是,到底是誰搞的鬼,是想害明琛還是想害她。
“怎麽不可能是他自己下的,說不定他那方麵不行,需要那些藥才有用呢。”陸筠庭當然知道那藥不可能是明琛自己下的,隻是看到祁珊珊這麽為他辯解,他心裏吃味而已。
“……”祁珊珊掐了他一把:“說什麽呢,說正經的。”
陸筠庭後知後覺,差點忘了,不能給他老婆講其他男人的那些事,教壞了可不好,要講也隻能講他的。
“等找到明琛不就知道了。”找到之後,隻要問一下明琛昨晚為什麽突然離席大概就能真相大白了。
隻是這事如果明琛真的隻是一個受害者,他幹嘛要躲起來不出來說清楚?
性格作祟?祁珊珊突然想到了什麽:“那明琛會不會有危險?”
“死了更好,省的我動手。”
祁珊珊瞪了他一眼。
“你為了他瞪我。”陸筠表示:好氣哦!“死開,我要睡覺。”
都十一點了,她本來都沒睡醒,完全是被餓醒的。
“一起,一起。”陸筠庭跟著鑽進被窩。
“別碰我,再碰手給你剁了。”
“去把餐車收拾一下。”
“明天會有人收拾,我們睡覺。”
“你睡就睡,手**什麽。”
“我給你揉揉腰。”祁珊珊還以為他又要亂來,沒想到他真的隻是幫她揉腰。
見他這麽老實,祁珊珊便沒再說什麽。
“老婆,你身上好香。”沒過一會兒,某男又不正經了,不停地往祁珊珊胸口蹭。
“……”祁珊珊不理他。
“老婆,你小嘴好甜。”
“老婆,你身材……”
“閉嘴。”祁珊珊伸手,撐著陸筠的臉,把他從自己胸口推開。
陸筠庭張開嘴,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掌心。
掌心傳來一陣溫熱,祁珊珊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呼他嘴上了。
“老婆~”某男欲哭無淚。
“老實點,不然滾去睡地板。”某男老實了沒幾秒鍾又開始作死:“老婆,你好像都沒有說過你愛我,你說一句我聽一下?”
“我還沒衝你放過槍,要不要給你來兩槍?”刀提不動,以為她槍也不行?
“老婆你太沒情調了,這種情況你不是應該羞澀地說一句‘老公我愛你’嗎?”
當然,陸筠庭知道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發生在祁珊珊身上的,他就是喜歡調戲她。
“我出錢,放你出去找那些有情調的。”
“才不要,我就要你。”某男又不怕死地蹭上了祁珊珊的胸。
“……別鬧,我真困。”
“那我不吵了,你睡吧。”陸筠庭老老實實地給她揉著腰。
沒一會兒祁珊珊的呼吸就變得均勻綿長。
陸筠庭見她睡著後微微掀開被子下了床,讓人上來把餐車收拾走了。
打了個電話讓下屬去買了散淤青的藥,吩咐完之後,陸筠給傅成玦打了電話。
想問一下有沒有尋到明琛的蹤跡。
傅成玦的回答卻是沒有,但可以肯定明琛並沒有離開。
明琛掛了電話,陷入了沉思。
想起剛剛祁珊珊那句:明琛會不會有危險。
陸筠庭在原地站了足足有一分鍾,最後拿起自己的黑色大衣,帶上手槍。
來到床邊,俯身親吻了一下祁珊珊的額頭,然後出了房間。
將門關上,派了兩個下屬在門外守著,然後陸筠庭下了樓,出了酒店,取了車,離開了……
——
明琛曲著條腿,毫無形象地坐在沙上,耳邊響起海浪拍擊的聲音。
在他旁邊,散落著數十個空酒瓶和幾瓶還未開的酒。
他搭在膝上的那隻被凍得通紅的手還提著半瓶酒,他眼神有些木然地眺望著前方那黑漆漆的海麵。
帶著腥味的海風吹亂著他的短發,將他身邊圍繞的酒氣衝淡。
他雙頰微微泛紅,卻不是因為酒精的原因,在這接近零度的冬天,在這海風狂肆的海邊,在他未幹透的衣服下,他的身體幾乎快被凍僵。
明琛腦袋昏昏沉沉,眼皮重得有些抬不起。
他艱難地將酒瓶口送到唇邊,仰頭灌著酒。
海邊空****,隻餘他那落寞的身影,海邊好看的裝飾燈將他的影子倒映在沙灘上,這道陪伴在他身邊的影子,讓他看起來不至於那麽孤獨。
“……我不是故意的。”他喑啞痛苦無助的聲音響起,卻很快被海風帶走。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明琛的眼眶,不知是因為高燒的原因,還是因為心裏的痛和自責而泛紅。
他眼中的紅血絲依舊,讓人心疼。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當時真的控製不了自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明琛不明白幾近梗咽的聲音響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手中的半瓶酒無聲地掉落在沙灘上,他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腦袋,一聲聲滿含愧疚和自責的道歉聲響起。
祁珊珊當時那絕望痛苦的哭喊聲在他耳邊縈繞,明琛心如刀絞。
“嘿,那裏有個人。”
“哪兒?”
“那裏。”那人手指一指沙灘上的身影。
“這大半夜的,還真有人,走,兄弟們,我們過去看看。”七八個穿得流裏流氣的,皮夾克外套上掛滿了鏈子鉚釘的年輕男子朝沙灘上的明琛走去。
明琛閉著眼,昏昏沉沉地躺在沙灘上,他紅唇微動,一聲聲並不清晰的道歉聲從他嘴裏發出。
“對不起……”
“對不起……”
“嘿,醉鬼,鬼叫什麽呢。”一道囂張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明琛感覺自己的腿被人踢了踢。
耳邊還響起了有人踢動空酒瓶的聲音。
七八個年輕男子將明琛圍在中間,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沙灘上,曲著條腿,閉著眼喃喃自語的明琛。
“看你這副皮囊和打扮,工作應該挺特殊吧。”還是剛才那道聲音,隻是伴隨著這聲音響起後,還有好幾道嘲諷的笑聲。
說話那男子蹲下身,用手提起了一瓶未開的酒,看了看酒瓶上麵的一排法語:“呦,喝這麽貴的酒。”
那男子將視線從酒瓶上移開,落在明琛身上,拿酒瓶捅了捅明琛的手臂:“是不是被哪個富婆拋棄跑這兒借酒消愁來了?”
他這話一出,幾道笑聲再次在頭頂跟著響起。
“你這行業賺得應該挺多的吧,借點兒給兄弟樂樂唄。”
“滾!”一個簡單的字不輕不重從明琛口中吐出。雖然隻是簡單的一個字,卻依舊讓那些人微微愣了兩秒。
“還挺有脾氣,看來服務的時候沒少挨那些富婆的罵啊。”
“我再說一次,滾!”明琛的聲音冷了下來,語調也比剛才更有力。
“嗬……你是眼瞎嗎?”那人不屑,完全沒將明琛放在眼中。
見明琛一直沒睜眼,他還以為明琛看不見,要不然換成其他人,這種情況早就睜眼了。
明琛放在身側的手漸漸攥緊,在那男子還想開口時,明琛冰冷的聲音響起:“找死。”
下一刻,明琛猛地睜開眼,他布滿紅血絲的雙眼泛著淩厲凶狠的光,將蹲在他身旁的那個男子嚇了一跳。
在大家都沒反應過來時,明琛坐起身,起身時抄起了地上一個酒瓶,直接擊在了那男子頭部上。
“啪。”的一聲,酒瓶應聲而碎。
那男子捂著頭破血流的腦袋跌坐在了沙灘上。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看著已經站起身,足足比他高了大半個頭的明琛,罵了一句:“你踏馬有病吧。”
“林哥,沒事吧。”兩個染著黃毛的男子連忙將林哥扶了起來。
而其他人則是警惕地看著手裏還抓著半截酒瓶的明琛。
那叫林哥的男子被同伴扶了起來,捂著腦袋的手拿了下來,看著滿手的血,頓時怒了。
彎下腰提了個空酒瓶就朝明琛衝去。
在那人快要衝到麵前時,明琛抬腿就是一腳,直接將那人踹了出去。
那人被踹出去後,明琛自己的身子也有些站不穩。他頭重腳輕,腦袋昏昏沉沉,喉嚨就像被火燒般難受。
被踹出去的林哥半天沒爬起身,最後還是被同伴攙扶著起來的。
林哥捂著自己被踹疼的小腹,久久都站不直腰。
“都給我上,給我卸了他兩條腿。”那林哥怒極的聲音響起。
其他人剛剛見識到了明琛的凶猛,一看就不是表麵那貴公子的嬌生慣養,但他們平時最愛的就是打架,況且明琛就一個人,他們七八個,可沒什麽好怕的。
於是幾個小弟一擁而上,衝著明琛就去。
沙灘上,七八個身影打鬥在一起。
醉酒加高燒的明琛雖然對付這些沒有經過訓練隻會流氓打架的小混混不是大問題,但也有些吃力。
加上對方人多,幾乎明琛打倒一個,他身上也掛彩一處。
沙灘上,酒瓶碎得到處都是,鮮血也灑得到處都是。
哀嚎聲和慘烈的鬥毆聲被海風吹得飄向各處。
“啪。”一個空酒瓶在明琛後腦勺炸裂。
明琛一拳將麵前的人打倒在地,然後緩緩轉過身,看向偷襲他的人。
林哥蒼白的臉上沾了血跡,他拿著半截酒瓶的手在顫抖,正目露懼色地看著緩緩轉過身,雙眼血紅的明琛。
看到這冰冷到讓人窒息的眼神,林哥真有些後悔自己偷襲了他,他就應該先逃跑的。
林哥現在也很想轉身就跑,但是在明琛那恐怖的眼神下,他竟然一時間挪不動腳。
林哥想向他的同伴求救,但他那些同伴此刻都倒在了地上,捂著自己的傷口處痛苦得呻吟著。
就在林哥不知所措害怕得嗓子眼都要跳出來時,明琛右手成拳,一拳就將林哥幹翻在地。
林哥倒在沙灘上,嘴一張,兩顆牙混著血水吐了出來。
不等林哥有機會站起身,明琛彎下腰,撿起了從林哥手中掉落的那半截酒瓶,抓著半截酒瓶的手高高舉起,在林哥驚恐的目光下,半截酒瓶落下,鋒利的瓶口直接紮入了他的臉。
林哥痛苦的喊聲幾乎震徹整片沙灘,聽得他那些同伴毛骨悚然。
明琛一隻手抓著林哥的衣領,將他死死摁在沙灘上,手中帶血的酒瓶不斷地高舉,再刺下。
幾聲哀嚎後,徹底沒了聲音,然而明琛卻殺紅了眼,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瘋狂。
林哥的同伴看著瘋狂的明琛,又看了看林哥那被刺得血肉模糊的臉,嚇得腿都軟了。
一個個都爬起身,落荒而逃。
沙灘上,明琛殺人的背影讓人膽寒。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天空再次下起了雨,冰冷的雨水落在明琛身上。
明琛終於慢慢地冷靜了下來,那帶血帶肉的半截酒瓶從他手中掉落在沙灘上。
明琛看著臉部已經分不清五官的林哥,血紅的雙眼閃過一抹厭惡。
明琛緩緩站起身,他身子不穩,微微踉蹌了兩步才勉強站穩。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他渾身是血,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明琛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扔在沙灘上。
看了看又恢複了安靜的沙灘,明琛最後還是坐了下來,並沒有離開。
或者說,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去哪兒。
夜很涼,風很狂,雨很大。
明琛靜靜地坐在被雨水打濕的沙灘上,他身上沾了許多鮮血和細沙,離他不過三步遠的地方則躺著一具血肉模糊慘不忍睹的屍體。
冰涼的雨水打在屍體上,屍體周圍皆是一片血紅。血腥味和海腥味衝刺著鼻腔。
明琛微垂著頭,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想什麽。
他額角流著血,那是被林哥偷襲的一擊。
明明是冰冷刺骨的天,明琛卻覺得渾身熱得難受,尤其是嗓子眼。
不知過了多久,明琛緩緩抬頭,四下看了看,似在找尋什麽。
看著沙灘上碎裂的酒瓶,明琛眼中有些失望:沒酒了。
一人一屍,在這夜深人靜的沙灘上,說不出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