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遭報應了

第一章 遭報應了

我屬於那種別人家的孩子,學習好,人老實,是家長和老師眼中的好孩子。

可高考結束的第一天,我就幹了一件特別出格的事。

趕屍!

其實,也不是電視上那種陰氣森森,鬼啊神的趕屍。

不過就是跟我一個要好的哥們兒,開長途車送一具屍體回家。

我哥們兒叫大周,初中就不上學了,在外麵混社會,聽說一直幫什麽大老板開車。

我高考完第一天,他就找到我,問我要不要發財,有個好活給我。

我當時正想著打暑期工,賺點零花錢,就問他啥活。

他說也不是什麽累活,就是跟著他跑長途車,大概一個星期就到,一天兩百,到地方結算。

我一聽覺得不錯,想也沒想就答應了。當時我還以為就是長途貨運車,主要工作就是幫人家遞發票啥的。

可誰知道是輛金杯車,裏麵還放著一個長方形的箱子,蓋著紅布,還用紅色的麻繩綁著,嚴嚴實實的,看不清裏麵是啥。

當時,我雖然沒想到是棺材,可看到這種詭異的東西,還是有點害怕,就問大周這是啥東西?怎麽血淋淋的?

大周叼著煙,說誰知道,說不定是一箱子黃金。

我心說這模樣倒像棺材,跟金匣子還真掛不上鉤。

不過,我畢竟是賺人家錢的,也不好多問,就上車跟著他走了。

本來我這個副駕駛的活挺輕鬆,啥也不幹,就是跟大周聊天,防止他睡覺。

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犯困,還老做夢,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因為金杯車空間太小,老是坐著累的。

可後來我發現,自己老作一個夢。總是夢見一個特別好看的女孩向我喊救命。

那個女孩皮膚特別白,渾身**,還被紅色的繩子綁著,敏感隱私地都被紅繩子粗暴的勒著,流出血來。

她被綁的就像蝦球,不停扭曲著身體,向我祈求。

因為嘴也被繩子勒著,說不了話,隻能不停的嗚嗚,流著淚看我。

我看著特別心疼,想要幫她,可每次還沒出手,就驚醒過來,還出了一身冷汗。甚至有時候因為夢太**,都會弄髒**。

當時我挺害怕,就把這事跟大周說了。他聽後臉色猛的一變,不過馬上就幹咳了幾聲,道:“哥們,你這是春夢啊?沒事,一會兒到地,哥哥給你找一個水嫩的小妹妹。”

我趕緊說不用,還說覺得這不是什麽春夢,感覺有鬼怪的成分。

我雖然是個學生,多年被灌輸無神論,可內心還是有點信這些,而且,我奶奶就是十裏八鄉有名的神婆,因而還是挺忌諱這些的,尤其車上拉著一個疑似棺材的玩意兒。

不過大周一聽這話就樂了,道:“你看電影看幾把多了?哪有什麽鬼?草!”

我看他罵罵咧咧,有點不高興,就沒再說。大周常年跑車,估計也是忌諱這些,不想讓我說,不吉利。

可不經意間,我卻看到後麵的東西好像動過,紅色的繩結明顯是被解開過,而且,還露出一角。

這一角也是紅色,從形狀和細節上看,分明就是一口棺材!

雖然有心裏準備,可我還是嚇了一跳,叫道:“大周,棺材,真是棺材,還是紅的,這也太不吉利了。”

“你叫喚幾把啊!”大周生氣的刹車,差點沒撞在護欄上。

他熄滅火,狠狠瞪了我一眼,探過身子就去處理棺材,把上麵的紅色包嚴實,繩子又重新綁了綁。

“大周,這可是棺材,而且是紅的,大凶啊!”我害怕道。

我聽奶奶說過,那些冤死的人才會用紅皮棺材,為的就是壓煞,壓住屍體的凶煞之氣。

“你瞎叫喚什麽?什麽叫大凶?這活你要不幹就趕緊下車,別幾把一驚一炸的,嚇死個人。”大周特別生氣,臉都紅了。

說實話,我跟大周是發小,從來沒見過他這麽生氣。當即就有點慫,不敢再說話。

不過,我心裏也是不高興,心說這都離家上百公裏了,你讓老子怎麽下車?

經過這件事後,我倆一路都沒怎麽說話,誰心裏也不高興。

後來還是他跟我說話,說這件事其實他早就知道,隻是怕我害怕,才瞞著不跟我說。還說他心裏也害怕,才找我一起。

“不過少謙你放心,這是一口空棺材,根本沒死屍,這也是我敢接這活的原因。”大周笑著道。

我不由皺起眉,不解道:“空棺材?你怎麽知道?”

“我…我當然知道了,人家雇主跟我說的啊。”大周語氣明顯頓了一下,道。

這家夥說話的時候在抖腿,一定在撒謊,我跟他一起長大,知道他這個毛病。

可總不能揭穿他,要是那樣,估計大周得惱羞成怒,跟我急眼。

我心中也是無奈,隻能裝傻,隻是暗暗祈求奶奶保佑,能讓我順利到達目的地。

可事情遠沒有我想象的順利,還沒過半天,就又出狀況了。

大周這個老司機,竟然在休息特別良好的狀態下,發生了車禍。

當時他還在跟我聊葷段子,笑的特別猥瑣,可突然一頭就撞在方向盤上,直接昏死了過去。

索性當時我們隻是在鄉間小路,而非高速上,要是在高速,這種情況我倆也不用活了。

可就算如此,也是一頭撞在樹上,差點沒把我倆給搞死。

我倒還沒啥事,主要是大周,口鼻冒血,估計鼻梁骨都斷了。

不過這家夥是牲口,一抹血,說自己沒事,就是感冒,犯困。

這種屁話誰能信?他一向壯如牛犢,怎麽會感冒,犯困?

可我又能怎麽說?隻能先處理車禍現場。大周是老司機,會開也會修,他鼓搗了半天,說不嚴重,能修好。不過,有點麻煩,估計明早才能走,得露宿街頭。

露宿街頭倒也不怕,雖然是荒山野嶺,遠處還有幾個墳包,挺陰森的樣子。

不過,我倆大男人自然不害怕。

可詭異的事又來了!

修車的時候,我看見大周老是流鼻血,甚至有時候耳朵裏麵也流。

最後,他從車底爬出來的時候,幹脆雙眼也流出血來。

我直接就嚇懵逼了,這跟恐怖電影中的七竅流血,太像了吧?

“看雞毛啊!不就流點血嗎?”大周滿是油汙的手在臉上一糊,特別沒所謂的擦了擦。

可他不擦還好,一擦更猙獰,尤其在漸漸黑下來的夜幕下,別提多滲人了。

“你們這些上學的也太慫比了吧?流點血就嚇壞了?”大周摟著我,特別熟絡的傻笑著。

看著他像童年時那樣的傻笑,我驚懼的心也漸漸平複下來。

可剛平靜一會兒,又他媽出狀況,而且是特別滲人的狀況。

當時,我跟大周正在一起撒尿,他遲遲撒不出來,我還嘲笑他尿等待。

可剛嘲笑完,他就尿了,還尿的全都是血,而且量特別大。

我直接就給嚇的尿不出來,特別沒出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喊著你怎麽尿血?

大周臉色特別蒼白,咧嘴一笑,道:“累啊!剛才修車太累了,都累尿血了。”

說完,他一頭栽倒在血泊裏。

我趕緊去扶他,可感覺他特別虛弱,身體輕的要命,就像被掏空一樣。

大周突然流著淚,哭道:“少謙,我作壞事了,我遭報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