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矛盾升級打破頭

第20章 矛盾升級打破頭(1/3)

“哼!”陸慶旭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她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出來。

交出股份,他們就是一家人,以後發生什麽事,他這個做大伯的都會為他們姐弟仨扛著,做主;可如果她不配合,那以後他們姐弟仨再發生個什麽事,他可就不會再管,更不會給他們撐腰。

沒想到,這個丫頭居然這麽認財,說什麽都不肯對股份撒手。

陸慶旭冰冷道:“陸錦溪,別忘了你才隻是個孩子,你總有遇到用錢擺平不了的事的時候,需要我和你奶奶出麵幫你們的時候。到那時候,你可別求我們。”

嚇唬她?

這種招數,奶奶和伯母已經對她用過很多次,都已經是爛招數了。

“大伯,可能等你死了以後,我會求你保佑我們陸家,平平安安。”陸錦溪索性撕破臉皮說道。

明明在覬覦侄兒一家的錢財,卻說得這麽道貌岸然,陸錦溪就沒見過比他更不要臉的大伯。非要逼死他們全家,他才甘心嗎?

“死丫頭,有你這麽跟我爸爸說話的嗎?”

陸曉雲眼見陸錦溪敬酒不吃吃罰酒,全家都來逼她,她還是死死的捏著手裏的股份不肯鬆手,就氣得衝上來跟陸錦溪扭打起來,一巴掌甩在陸錦溪臉上,陸錦溪穿著和服,行動不便,這一巴掌就把她打得連連後退了好幾下。

陸錦溪這一退,氣勢上就已經倒了,陸曉雲趁機發難,揮舞著拳頭朝陸錦溪的心口砸過來。

“堂姐,你幹嘛打我姐!”陸錦銘嚇著了,看姐姐被打,就跑過來幫忙,一把推開了陸曉雲。

陸錦銘今年十六歲,雖然還沒成年,可好歹也是個大男生,力氣哪裏是陸曉雲可以比擬的,這一推,就把陸曉雲推得四腳朝天的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折騰了好幾下才爬起來,陸曉雲滿臉羞憤的瞪著他們,她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陸錦溪膽敢詛咒她爸爸早死,陸錦銘又敢推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想也不想的抓起茶幾上的花瓶,朝陸錦銘的腦袋上砸去!

陸錦銘正扶著陸錦溪,背對著陸曉雲,並沒有看到襲擊而來的花瓶。

陸錦溪眼看花瓶就要砸到弟弟的腦袋,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陸錦銘,“嘩啦——”一聲脆響中,玻璃花瓶妥妥的砸在陸錦溪迎麵而來的陸錦溪的額頭上!

“不要!”鬱文靜想要阻止狂躁的陸曉雲,已經來不及了。

“姐!”陸錦銘隻感覺到花瓶從自己臉頰上擦過,留下灼熱的摩擦,而後聽到“砰——”的一聲,他驚呆的看著玻璃花瓶砸在姐姐的額頭上,玻璃碎片“嘩啦啦——”掉在地上,頃刻間,鮮血從陸錦溪的額頭上汩汩而出。

“姐!”在樓上幫陸錦溪放好衣服後,一直不敢下來的陸錦歡飛快的從樓梯上跑了下來,一腳沒踩穩,就“嘩啦啦——”的從地毯上滑了下來,也顧不得疼,崴著腳跑到陸錦溪麵前,用力的搖晃她的肩膀,“姐,你沒事吧?!”

陸錦溪被這麽用力的砸了一下,腦海裏一片眩暈,感覺到有明顯的熱流落下,劃過她的睫毛,入眼處是一片恐怖的猩紅。

再被妹妹這一用力的搖晃,差點要暈過去。

忽然,胃裏席卷而來一股濃烈的嘔吐欲,陸錦溪知道,自己隻怕是被砸出腦震**來了。

一想到奶奶和大伯不會管她的死活,而弟弟妹妹被

嚇得手足無措,她唯有咬了咬舌尖保持明台清淨,理智的吩咐道,“歡歡,別哭。快打急救電話,送我去醫院。銘銘,去拿急救箱,給我止血。”

陸曉雲嚇傻了,她隻不過想拿著花瓶嚇唬嚇唬陸錦銘,想過要真的打他的!誰知道陸錦溪居然自己撞了上來!

鬱文靜擔心鬧出認命,連忙跑過來扶著陸錦溪坐下,“你快坐下,別動。錦溪啊,你姐姐不是故意的,你別怪她。”

陸錦溪緩緩坐下,感覺額頭上的血越流越多,身體的體力正在一點點失去,但她還是不想承鬱文靜的情,而是輕輕推開了她。

鬱文靜貼得近,看到陸錦溪的額頭上的頭皮破了一個很大的口子,深可見骨,血肉猙獰。心想壞了,曉雲沒輕沒重的,這一下可打得狠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若是留疤了,那陸錦溪可是要記恨曉雲一輩子的。若真這樣,那還想要拿出陸錦溪手中的股份可就難於登天了。

鬱文靜咬了咬牙,啐了陸曉雲一口,“還站在那裏做什麽?還不來給你妹妹道歉!”

“媽!”陸曉雲是絕對不會給陸錦溪道歉的,她陸錦溪算個什麽玩意兒,也配讓她道歉,“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明明不是要真的打她,是她自己撞過來的,又怪得了誰!”

大伯站在那裏沒說話。反正不是他女兒,他完全不心疼。

之前,陸錦溪沒有跟顧亦航解除婚約,都是老婆和老媽來找陸錦溪敲打,讓她交出股份,他一直都沒正麵提過。無非是拉不下臉累。

沒想到,陸錦溪在解除婚約後,他親自上門,她還是不肯把股份交給他,這簡直就不把他這個大伯放在眼裏。

要他說,還不如讓這個死丫頭就這樣死了算了。剩兩個還沒成年的孩子,拿什麽跟他爭?

柴繼雲在一邊冷冷的說:“我看她是死不了。這個賤人可精著呢,明明可以躲開,故意往花瓶上湊,為的就是要陷害我們曉雲,讓我們拿她沒辦法。”

不過就是被花瓶砸一下而已,能出什麽大問題?

想要以這點小傷躲過去,不肯交出股份?那她陸錦溪想都別想!

如今她已經不是顧家未過門的兒媳,哪裏還有輪得到她拿著那筆股份揮霍,橫行霸道,目中無人,而不乖乖的交到長輩手中來打理的道理?

奶奶說的話,簡直就沒有良心。

意識開始逐漸昏迷的陸錦溪嗤鼻冷笑,她早已不指望這個老虔婆會對她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之心了。

陸錦歡打了急救電話後,才開始幫陸錦銘給陸錦溪止血,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卻不敢再多說半句話。

跟軟弱無爭的陸錦歡不同,陸錦銘有些憤恨的瞪了柴繼雲一眼:“奶奶,你們不就是欺負我們沒爹沒媽嗎?總有一天,你們會後悔的!”

“你!”柴繼雲在這個家裏,橫行霸道慣了,很少被這樣頂嘴,尤其是被她速來喜歡的陸錦銘怨恨,不由被氣得一口老痰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呼吸難受,悶得難受,咳嗽了好幾聲,再緩過神來。

剛剛孫子那仇恨的一眼,是真的在怨恨她!那憎恨的眼神讓她覺得寒冷入骨。

好好的,她的乖孫怎麽會這樣忌恨她?一定是陸錦溪這個小賤人教他的!

柴繼雲拍著胸脯順氣後,猛然站起來,指著陸錦溪,罵道:“銘銘,你以為我讓她把股份拿

出來,是為了我自己嗎?奶奶可是為了你啊!股份在她手裏,她一轉眼,就嫁給了別人。嫁出去的人,可不就是潑出去的水嗎?到時候這筆股份可就沒你們的份了!那麽一大筆財產,哪有不給兒子,反而給賠錢貨帶到別人家去的道理啊。”

陸錦銘反聲嗆道,“我怎麽記得堂姐說過,想要把股份做嫁妝呢?”

“你胡說!”陸曉雲連忙跳起來反駁道。“我隻是要把使用權委托給亦航而已,真正的分紅和實權,都還在陸家手中的。有顧亦航這個顧家人幫著使用,才能幫我們盯著,每年的分紅,有沒有分到位啊。”

她是想把股份帶到顧家沒錯,可奶奶不會允許她這麽做的,所以,她和媽媽都沒跟奶奶提過。當務之急,最重要的是先把股份弄過來,用股份當做嫁妝的事,還得從長計議。

鬱文靜連忙解釋道,“媽,這是沒有的事。你別聽小孩子瞎說。陸家的財產,哪有給孫女做嫁妝的道理?”

誰都知道,老婆子之所以肯幫忙摳出陸錦溪手中的股份,是衝著把股份留給兩個孫子去的。若是讓她知道,她們早已另有打算,肯定會有所防備,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

鬱文靜笑笑,說:“這曉雲年紀還小,離結婚還有很久呢。還早著呢,哪有什麽嫁妝不嫁妝一說。”

陸慶旭到底是商人,睜著眼睛都能說瞎話,顛倒黑白,混淆視聽,“銘銘啊,我的意思,也是你奶那個意思。現在,既然你姐姐已經跟顧亦航解除婚約,那麽這筆股份就沒有回到顧家的道理。她以後到底是要家人的,難道要讓她把咱們陸家的資產,帶到別人家去嗎?這些股份,可不都應該交給你的嗎?大伯要擴充生意,要借用股份,可她卻死死的捏著不肯給,這就讓我們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誠心霸占,欺負你和歡歡還沒成年,想要據為自有了。”

陸錦銘到底還是個孩子,看他們一唱一和,也分不清真假。

陸錦溪心裏暗罵大伯無恥,利用一個孩子的單純善良挑撥離間,也不怕天打雷劈。

“大伯。既然是借,你又為何要讓姐姐簽轉讓協議,而不是股份使用協議,而且不通知顧爺爺,也不請律師作證呢?”不曾想,陸錦銘並沒有被蒙蔽,反而問得陸慶旭啞口無言。

見大伯無話可說,陸錦銘接著說,“就算姐姐一個人占著股份,我和二姐也不反對。第一,這是媽媽說好給姐姐的;第二,大姐為了我和二姐,犧牲了很多很多,她最有資格擁有股份。反倒是大伯,你的目的,就顯得別有用心了。”

聽著弟弟有條不紊的說著維護自己的話,陸錦溪釋然的笑了笑。

陸慶旭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侄兒戳中用意,一時間老臉沒地方擱,又羞又怒,最後拂袖而去。

柴繼雲看兒子被孫子氣走了,就把這些全都歸在陸錦溪身上,指著她的的鼻子痛罵道:“小賤人,我真是小瞧你了。為了這點錢,你非要鬧得我們全家都雞飛狗跳,飛得死那麽個把人,你才甘心嗎?!”

陸錦銘猛然站起來,橫在柴繼雲麵前,護著自己的姐姐,挺直腰板,跟奶奶對視:“到底是誰把誰家裏鬧得雞飛狗跳的?奶奶!你是不是要逼死我姐,你才甘心?若是我姐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就等著吧!大伯,伯母,你們別以為我爸在醫院躺著,不省人事,這個家裏,就沒有男子漢,可以任由你們欺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