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大團圓?

二天清晨,嶽破與一幹弟子告辭,寧中則送了一程又一程,滿口叮囑的話,如同自己孩子即將遠行。嶽破感動之餘,也是不耐煩之極。天下兒子均是一般:父母在堂不知恩,慈母之心盼淒淒,踏馬回鑾,無草新墳遙望兒,空悲切,九泉長眠慈母心。

嶽破幹脆一拉寧中則喊道:“老板,來兩碗麵,加牛肉。師傅,我看時候不早,我們還是吃了午飯後,你再接著送我。”寧中則道:“記得,每一兩年回華山看看大家。我也不知道江湖會如何變幻,但你算是黑白通吃,應當沒有人去為難你。”嶽破點頭道:“師傅你放心,隻要不再被雷劈,我這做徒弟又做兒子的一定帶上兩窩的孩子去看你。”寧中則絲毫不理會嶽破胡扯,隻是靜靜的看著嶽破。

嶽破歎口氣道:“要不,我不走了?”寧中則搖頭道:“那不成的,誰讓你要娶的是一個魔女,自古正邪不兩立。她雖少造殺虐,但父債子還。不知道有多少正道人士恨他入骨,為你自己,為了她,也為了華山能保正氣之名,你們還是走吧!”嶽破點下頭:“師傅您可多保重,我估計您這身子骨能見到我的重重孫子。”寧中則笑道:“幾句話,沒一句好好說的!吃了麵就走吧,我不送你了,千萬記得……”

嶽破打馬而行,直到老遠後才停馬回望。雖然早已看不見寧中則佇立風中的身影,但心中酸楚,淚下打馬而走。

幾天後,到了河北,嶽破輕車熟路到了平定洲。平定洲內魔教弟子眾多,他還是身著恒山派衣服,卻沒見到有人上來盤問。嶽破幹脆下馬再走一程,身邊擦身而過幾名魔教弟子,隻是看了他一眼,又開始討論自己關心的問題。嶽破知道,魔教出問題了,當時自己燒了黑木崖後平定洲也是這般光景。

嶽破不敢停留,直接買點吃的路上對付,連夜趕去黑木崖。離平定洲西北四十餘裏便是有名的猩猩灘。嶽破見守護在那的十幾名魔教弟子卻是有素質多了。見有人來,馬上停止說話。領頭甲喝道:“來者何人?”嶽破下馬抱拳道:“我是嶽破。”領頭甲再喝道:“沒聽說過,什麽門派的?”

嶽破一聽,有點心急。這麽重要地點的守護人員不知道自己是誰,要麽因為黑木崖管理出了問題,指派了雛鳥。或者因為此人裝傻,那盈盈就有危險了。嶽破不緊不慢道:“我是華山弟子。”首領拔劍兩分。“恒山派暫時掌門。”首領抽出劍來。“任盈盈地老公。”領頭甲一愣問道:“你就是任大小姐說的那個無賴?”嶽破一愣問:“她怎麽說的?”“她說:‘小甲,你給我先守著猩猩灘,見到那個沒良心的無賴,叫他馬上來見我。’”嶽破奇怪任盈盈怎麽會這麽交代事情,不過還是抱拳道:“我就是那個無賴。”

黑木崖下,已經搭建了幾座較有氣勢的房子。嶽破自有守衛引領而來,到了門口,守衛上前一說情況,門口護衛一人通稟,一人直接引著嶽破到了內殿。

向問天已經在殿內相候,見了嶽破到來一招手,所有人退出殿外。嶽破嗬嗬一笑:“向兄別來無恙。”向問天皮笑肉不笑道:“我哪裏敢和你稱兄道弟,怎麽到了現在才來,嵩山會盟不是早結束了嗎?”嶽破笑道:“和華山一幹人去少林旅遊了幾天。”

向問天點點頭道:“先坐。”自己拿了杯茶給嶽破道:“我昨天接到信鴿,左冷禪和幾名嵩山高手突然失蹤,嵩山亂成一團,可是和你有關係?”嶽破笑道:“我不關心這個,我老婆呢?”向頭號天怒道:“任大小姐雖然情係你身,但還未成親,怎可如此無禮?”嶽破道:“遲早的啊!本來林平之,令狐衝要和我一起來迎娶,後來我想了想還是單獨來地好,這樣比較有誠意嘛!”向問天冷冷道:“嶽破,你可是在威脅老夫?”嶽破一拍桌子道:“我要見我婆娘,我告訴你,你反水的話就算了,你如果敢為難我老婆,老子用盡江湖地全部力量踏平黑木崖。”

“還是那麽囂張,不過這句話我喜歡聽。”任盈盈一閃身出了帷幕。嶽破大喜,幾步近前,抓了任盈盈手道:“我還以為黑木崖出什麽亂子了。”任盈盈笑了下,轉頭對向問天道:“向叔叔,我爹爹剛剛歇息,先辛苦你守在床前。”向問天躬身抱拳道:“是!大小姐。”

任盈盈見向問天進去,撲在嶽**上哭了起來:“你怎麽才來?”嶽破抓不到頭腦說:“吃了碗麵條,耽誤了一會。好盈盈別哭,出什麽事了?”任盈盈擦下眼淚道:“我爹爹他……我爹爹他傻了,一天難得清醒。我一個女子又要照顧爹爹,又要打理日月神教,你怎麽才來。”說完任盈盈邊錘嶽破邊哭。

嶽破心中大笑,臉上凝重道:“盈盈不哭,我這不是來了嗎?都怪我師傅,非和我討論我們得生幾個孩子,怪我,都怪我。”任盈盈身子一拉,看著嶽破,冷冷的道:“我剛才聽見你心裏在說:哈哈,老天有眼,不棄我嶽破。”嶽破正色道:“盈盈,這是誣陷,以後我會向孩子告狀地。”任盈盈疑惑看著嶽破道:“確實沒有?”嶽破舉手道:“我發誓沒有!”……最少我心裏沒想到老天有眼這句話,我是感謝人家東方不敗來著。

任盈盈點點頭道:“我想把教主之位讓於向叔叔,我們帶了爹爹一起隱居好嗎?我想離開這江湖後,他就不用那麽擔驚受怕,病也會好起來。”嶽破心中大罵,邊幫任盈盈擦去眼淚邊道:“應該地,應該地。”

任盈盈領著嶽破到了內室,嶽破一看床上人,嚇了一跳。任我行被關押地牢一十二年,六十有餘仍舊黑發黑須,無半點白色。如今卻是滿頭地白發,雙眼圓睜。嘴角還淌著口水。嶽破看了任盈盈一眼,任盈盈點點頭。

嶽破上前一步,行禮道:“任泰山,你女婿來看你了。”話落,任我行眼中精光一閃,竟然坐了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嶽破。任盈盈和向問天大喜,他們已經很久沒看見任我行能自己坐起來。嶽破大驚,可別被自己名字給嚇醒了。

任盈盈拿了兩個枕頭,扶著任我行坐靠在上。任我行虛弱地道:“我睡得好香,怎麽你一來就把我叫醒?”嶽破抱拳道:“您別理我,再睡……”被任盈盈一擰忙道:“天亮了,該起來吃早飯了。”任我行搖搖頭道:“你來了就好,我也能放下心事。你以後要好好對我女兒。”嶽破一拍胸膛道:“你放心,有人敢欺負她,就是少林,我也放火燒了。”

嶽破一提火字,任我行被刺激般喝道:“你是嶽破?哼!你怎麽來了?”嶽破無語抓狂。“你燒我黑木崖,讓我神教百年基業毀於一旦,你還有臉來見我?”嶽破忙道:“我是向問天,您老看錯了。”任我行“哦”了一聲,精神又萎靡了幾分問道:“問天,嶽破來了嗎?”嶽破見此,心中湧出一股淒涼。江湖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萬人之上地豪傑梟雄,竟然被一個根本沒再出現地人嚇成這樣。

嶽破上前,抓了任我行手道:“爹爹,我是嶽破,我們一起去南洋好嗎?”任我行昏黃地眼珠動了一下,點點頭道:“好啊!到了南洋,東方不敗就找不到我了。”嶽破見任盈盈在邊上捂著嘴,哭的不成模樣,安慰道:“恩,我們去南洋。”任我行走下床來拉了盈盈手道:“我們一起去南洋,一起去。”

……

華山……

令狐衝與嶽靈珊在山門接待來客,今天是令狐衝接任掌門和大婚的日子。令狐衝喜氣洋洋道:“師妹,華山可是頭一次這般熱鬧。”嶽靈珊笑道:“你沒去恒山看看,小師弟接任恒山掌門那陣,恒山都擠不下。”令狐衝點點頭傷感地說道:“現在什麽都好,就是少了林師弟,少了小師弟。”嶽靈珊安慰道:“他們都記著華山,都記得我們。”令狐衝點點頭道:“我們也都惦記著他們,真懷念恒山月下三人喝酒時候的時光。奇怪,小師弟回不來就算了,林師弟怎麽也沒回來?”

林平之回劍入鞘,身邊五具屍體才應聲而倒。林平之輕輕整理下淡綠色的衣服,看著一群在堂內抱一起的人,笑嘻嘻道:“錢泰多,錢員外,考慮地怎麽樣?就你們請這些廢材……你知道族舀前施員外嗎?請了少林高手一十八羅漢護院,我一報名號,全跑光了。你還知道黃世仁黃員外嗎?請了百名高手護院,一頓飯工夫一百名高手和他滿門一百七十一口人全部到閻王那報道。有件事你一不知道,我殺他一個家眷,問,幹不幹。他不說話,我再殺一個,還是不說話。等殺光了我才知道,這黃員外是個啞巴,那天剛好扭了脖子。哈哈……說太多了,錢員外!你呢要麽開倉建粥廠,我也不黑你,按市場價格算錢給你,要麽,我隻能從你兒子開始殺起,不對,是孫子……”

林平之打馬疾奔,災民們發現喊道:“是紅綠催命鬼,不對,是催命大俠!鄉親們,明天要開粥廠了!”一幹人俯拜在地,林平之馬不停蹄,也不說話直接出城。到了城外,手拿請柬遙望華山,不禁間黯然淚下。許久後長嘯一聲,衝馬而出,掏出丐幫提供的生死簿,奔赴下個目標……

“師哥,別隻顧和孫子玩,你當了兩次地五嶽盟主,怎麽令旗也不見你舉一次。”“師妹,江湖離我們很遠了,還舉什麽令旗,我現在劍也不舉了,隻舉我地孫子。”“你別摔壞了他,師哥把孫兒給我抱抱。”“我先和他說說話,你找你徒弟要去。我說你那徒弟是怎麽回事,隻見書信不見人。”“哼!這個死沒良心的,今年再不來,我明年找他去,聽說他那很好玩……”

嶽破怒喝:“死婆娘!你就不管管?下個崽也不會規矩點,非要一次下倆!兩窩弄了四頭出來,你倒是幫幫我。”任盈盈頂個大肚子,躺在躺椅上悠閑看著嶽破洗尿布道:“你說地,我現在是重點保護動物,不能幹活,你敢再對我大聲,我這次下三。”嶽破苦笑道:“千萬不要,我五年沒辦法回華山了。我估計我那師傅吃了我的心都有。”任盈盈無所謂道:“那你走啊!留下我們孤兒寡母走啊!”

嶽破無奈道:“我開玩笑地,好婆娘別氣到肚子裏的孩子。”任盈盈咬口蘋果道:“說實話,我真是閑地慌,爹爹是不是又和隔壁地老頭吹牛去了?”嶽破怒道:“最壞就是你爹爹,我教訓下嶽大,他見了竟然抱拳就打。要不是我怕他閃了身子,非好好教訓他不可。”任盈盈笑道:“我看你不是不想教訓,是打不過他老人家吧。”嶽破直下腰捶下背道:“真想念我們新婚時候沒有孩子的歲月,特別是你爹爹傻傻的睡覺的歲月。”

時間停頓……

蝦米站在嶽破麵前說道:“喂,又要穿了,準備好了嗎?”嶽破問:“我老婆孩子怎麽辦?”蝦米鄙視道:“穿的是你靈魂,又不是身體。這邊生活繼續,難道你還想再洗幾年尿布?”嶽破歎道:“穿哪不是洗尿布的命。”蝦米拍拍嶽破肩膀道:“男人嘛,遲早的。這次去另外一個沒見過地危險地方,有什麽遺言就先說兩句。”

“……我想要獨孤九劍。”“那是作弊,不成!”“烏蠶手套。”“作弊!”“有JJ的葵花寶典……”“沒有!”“那算了,給我個心理準備。”蝦米喊道:“書號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