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是我,你還想是誰?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看著眼前那張掛著濕答答水珠的俊臉,紀安瑤的腦子裏陡然空白一片!

如果她記得沒錯,昨天晚上……這個男人不是一早就給他的未婚妻充當護花使者,提前離開迷魅了嗎?為什麽現在會出現在這裏?

明明最後一直陪著她,將她抱上車意圖不軌的那個家夥是閻烈,卻又是什麽時候變成了他?!

紀安瑤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一下子傻在了那兒,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直到白斯聿沉著一張冷峻的麵孔,劈手捏住了她的下顎,指尖冰涼得像是沒有溫度,冷得她硬生生地打了一個寒顫,聲音也是涼透心底,宛如從冰渣子裏頭過了一遭。

“不是我,你還想是誰?”

他的力道很大,掐得紀安瑤生疼,眉頭不自覺地皺起,想要掙開他的禁錮,卻反而被捏得更緊。

紀安瑤雙目泛紅,疼得說不出話。

見她一臉難堪的表情,白斯聿隻當她是厭惡自己,覺得同他睡了一晚上很是委屈,深暗的瞳孔不由隨之寸寸收緊,宛如兩汪深不見底的寒潭,潭底暗潮洶湧,仿佛山雨欲來。

“怎麽?一覺醒來,發現跟你上床的男人不是閻烈……失望了?”

聽到這話,紀安瑤猛然驚醒!

低頭一看,自己身上不著寸縷,紅紅紫紫的掐痕和吻痕自上而下遍布全身,看在眼裏叫人觸目驚心!可見這個男人昨天晚上的獸行有多凶殘,難怪會把她弄得那麽痛,那麽難受!

霎時間,一陣酸澀湧上鼻尖,沒想到白斯聿會無恥到這種地步,紀安瑤氣得渾身發抖,揚手就往他的臉上刮了一巴掌!

“畜生!”

“啪!”

清亮的一巴掌,應聲炸開在緊致的皮膚上,擲地而有聲!

白斯聿沒料到她會突然間出手,一時間避之不及,生生挨了一記!

她的力勁很足,仿佛用盡了全身的氣力,直接將他的臉頰打偏了過去,白皙的皮膚表麵很快就泛起了暗紅的血色,凸顯出一道道細長的指印。

口腔中,有鮮血的味道蔓延開來,充斥著濃濃的腥味兒。

抬手撇了一下嘴角,指尖處血色彌漫,白斯聿微垂眼眸,周身逐漸醞開危險的氣息,臉上的神情一下子難看到了極點,兩道陰鬱的視線宛如冰冷的利劍,筆直掃了過來,閃爍著嗜血的光澤。

感覺到籠罩而來的恐怖氣氛,紀安瑤麵露懼色,下意識就想躲。

然而,還沒來得及轉身,整個人就被白斯聿按著肩膀死死地壓在了床上,男人覆身而來,坐在她的腰上,雙手扣住她的肩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口吻冷鷙,已是發怒前兆。

“跟我做,有這麽委屈?”

紀安瑤側過頭,錯開他的視線。

下一秒,又被他強行掰正。

對上那兩道淩厲的目光,紀安瑤心有忌憚,但更多的是生氣和憋屈。

他覺得不爽嗎?可是……他又有什麽資格好不爽的?被強占的人是她,難道她還要對他感恩戴德,千恩萬謝地感激他強要了她嗎?

“不是委屈,”冷笑著揚起眉梢,紀安瑤緩緩從紅唇裏吐出幾個字,“……是惡心。”

聽到這兩個字,白斯聿的眸色又陰沉了三分,卻是不怒反笑。

“惡心嗎?你說這種話,問過你的身子了嗎?”

紀安瑤皺眉。

“什麽意思?”

白斯聿勾起嘴角,扯開一抹邪氣的冷笑,俯下身緩緩貼上她的頸項,在她敏感的頸動脈上懲罰性地吮吸輕咬,力道漸次加重,痛楚夾雜著酥麻的電流陣陣襲來,激得紀安瑤忍不住輕吟出聲。

“白斯聿!你別太過分!”

“這算什麽?更過分的事我都已經做過了。”

白斯聿微微鬆開了一些,冰冷的指尖在她的鎖骨上流連,聲色低啞迷離,充滿了邪惡的氣息。

“你也別裝出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昨天晚上的你不知道有多熱情,怎麽要也要不夠……就像剛剛這樣,身體往往比嘴巴來得誠實,我把它伺候得有多爽,它就表現得有多爽。”

“別說了!”紀安瑤厲聲打斷他,“要不是你用卑鄙下流的手段對我下藥,我怎麽可能會失去意識任你宰割?!”

“下藥?”

白斯聿哂然一笑,語帶不屑。

“紀安瑤,你太小看我了,我想要你,隨時都可以,還用得著下藥?就算你沒有失去意識,像現在……難道不是一樣任我宰割?”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相不相信是你的事,但事實上……昨天晚上,確實是你自己主動坐上來的,為了不讓你誤會,硬說是我強迫了你,我還特地錄了一段,你要看嗎?”

“你居然還錄了?!”紀安瑤擰緊眉頭,滿臉驚愕,“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種變態!”

她當然不會看那種東西!

昨天晚上的事,她連多一秒都不想回憶!恨不得直接從大腦裏刪除記憶!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根本用不著再在這種事情上麵浪費哪怕是多一分的精力!

“不過……你確實可以好好想想,昨天晚上,是誰給你下了藥。”

聞言,紀安瑤將信將疑地看向他。

“真的不是你?”

“你要硬說是我,那我也認了,誰讓是我睡了你?你這麽記仇……是不是我下的藥,對你來說有差別嗎?”

盡管紀安瑤不想認同他的話,但不得不承認……他說得確實有道理。

如果真的是他做的,他沒必要否認。

而且,以他的那種狂妄自大唯我獨尊的性格,自然是不屑於下藥這種三流手段的。

“不是你,那是誰?難道是……閻烈?”

說這話的時候,紀安瑤的眼裏一閃而過光亮。

白斯聿的語氣頓時就冷了下來。

“你希望是他?”

紀安瑤白了他一眼。

“總比是你好。”

“嗬,”冷笑一聲,白斯聿不以為然,“你真看上他了?如果一早醒來看見的人是他,你是不是就不會像是剛才那樣的反應了?”

“是。”

“為什麽?”

“至少閻烈的技術……應該會好一點,不會像某人一樣,上個床跟搗水泥似的,能把人折騰得骨頭都散了。”

“靠!”白斯聿低咒一聲,聲調陡然拔高,“你說我技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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