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三章 大聖有請!

“不好!”

“不好!”

“老師救我!”

托塔天王佛心中恐懼,忙的呼喚燃燈上古佛。

久無響應。

“鎮!”

陸青峰口吐玄音。

**運轉,又有搬山力士、填海將軍相助,三山九島當頭落下。

轟隆隆!

頃刻落定,怒濤翻滾。

玲瓏寶塔一個翻轉。

將托塔天王佛抖落出來。

“老師!”

托塔天王佛重見天日,還要呼喚。

卻見天上一暗。

三山九島壓下。

整個人如遭重擊,已經被鎮壓天河河底,弱水糾纏,再難脫身。

“天蓬!”

“天蓬小兒!”

“放我出去!”

托塔天王佛還在咆哮,奮力掙紮,引得天河水浩蕩,三山九島晃動不停。

“聒噪!”

陸青峰聽得心煩。

萬丈身軀抬起一腳,落下時,漫天腳印一齊落下,踏在三山九島之上。

轟隆隆!

地動山搖!

“啊!”

托塔天王佛身在其中,當場遭受重創,沒了掙紮之力。

兩眼猩紅。

心底卻有憤恨:“老師!何以誑我?!”

陸青峰不理會許多。

施展手段鎮壓托塔天王佛。

當即命三山山神、九島土地看守,但他饑時,與他鐵丸子吃;渴時,與他溶化的銅汁飲。

又命座下風雷使者。

每隔三日拿災風去吹他。

每隔九日降雷霆去打他。

讓他受刑思過。

做完這些。

陸青峰才衝著天河外拱手,口中朗道:“多謝仙翁在旁掠陣,還請入水府一敘。”

“真君神通厲害,鬥戰無敵。”

“貧道此來,倒是讓真君見笑了。”

葛仙翁走出虛天,來到天河,落在陸青峰跟前,一臉慚愧道。

看了眼被鎮壓三山九島底下的托塔天王佛。

“好個天蓬。”

“這本事當真通天了!”

親眼看到天蓬手段,葛仙翁也被驚著。

這可是昔日降魔三界的托塔天王,竟翻手之間就被鎮壓。

且從頭到尾。

全在天蓬算計當中。

可憐李靖,在星鬥門戶外布置三年,本是可戰可逃。

孰料卻被天蓬一道法外化身騙的暈頭轉向,自己出了星鬥,一切布置無用。

落得淒慘下場。

葛仙翁心中震驚同時,也在疑惑,天蓬如斯本領,陛下還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前來助陣又是何用意。

他自是不知。

陸青峰非但騙過了托塔天王佛。

更是將玉帝、燃燈上古佛也騙了去。

誰也不知。

他竟當真修成金仙!

這托塔天王佛可不是大意,隻不過是過於聽信老師燃燈的話,並未多想,不曾起疑罷了。

若是尋常。

隻怕還要多思考些,不會讓陸青峰得逞的如此輕易。

如今隻能說。

運道不濟!

“仙翁過獎。”

陸青峰見著來人,張口笑道。

這位葛仙翁老早到來。

眼見陸青峰被托塔天王佛‘吊打’,欲要出手相助,險些壞了陸青峰大事。

幸好陸青峰早有發覺。

及時叫住。

不過到底是一番好心,陸青峰自是承情。

隻是。

“要讓那位陛下失望了。”

陸青峰心知肚明。

那位玉帝以為三年時間,他修不成金仙,故此早早派出葛仙翁,要在危急時刻相助,護他周全,進而施恩,讓他感恩戴德。

可即便是昊天上帝,怕也想不到,陸青峰有《黃庭經》在身,‘點化’之下,根本沒有瓶頸可言。

入星鬥閉死關三年,一舉修成金仙。

對付區區托塔天王佛,哪裏還用得著其他人幫手。

要不是這位李天王早在星鬥外布下陷阱,又擔心他五行遁術厲害,逃脫了去,陸青峰甚至在星鬥外就能將其製服。

不過。

力保穩妥,但求必擒。

陸青峰還是習慣性的設局,穩穩當當將托塔天王佛鎮壓天河底下弱水泉眼當中。

沒他準允。

除非燃燈上古佛親至,否則休想逃脫!

……

“恭敬不如從命。”

“正要向真君討杯水酒。”

葛仙翁也不拒絕,大笑應下。

陸青峰先是肅清天河,此番又將托塔天王佛鎮壓,神通戰力毋庸置疑,屬實冠絕三界。

多多親近不是壞事。

“仙翁請!”

陸青峰也笑著,與葛仙翁一道往水府趕去。

這一次。

閉關三年,緊緊巴巴。

此前一身積累、身家,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蟠桃、人參果、九轉金丹消耗一空,二十五具金仙級法相金身也被他煉化了十二具。

但好在天時地利、靈果金仙齊備,總算水到渠成,成就金仙。

一切都是值得的。

心情大好。

與葛仙翁攀談著。

忽見天河外。

三道身影駕雲而來,有人呼喚:“前方可是天蓬真君?”

“嗯?”

陸青峰腳下一頓,抬頭看去。

三人到來,落在跟前。

其中兩人陸青峰都認識。

一個大腹便便,滿嘴油光,乃是淨壇使者菩薩。

一個仙風道骨,儀表堂堂,乃是四天師之首張道陵張天師。

唯獨最後一人。

身長八尺,頭梳髻,髯過於腹,大眼睛,紅臉膛,手執扇子,袒胸露乳,一副樂嗬嗬的樣子。時不時用扇子拍打幾下大肚皮,悠閑自在。

葛仙翁在旁低聲道:“是上洞八仙中的鍾離道兄。”

“上洞八仙。”

陸青峰聞言一驚。

這可是逍遙仙真,八仙各有神通,全都是金仙人物,在三界當中名頭響亮。也不知,此來天河所為何事。

心中想著。

拱手作揖,朗聲道:“見過天師、菩薩、正陽仙人。”

“真君客氣。”

“見過道兄。”

張天師看向陸青峰,又向葛仙翁還禮,口中道:“星鬥靈官稟報,說是星鬥門戶外有人逞凶,襲擊天蓬真君,陛下震怒,命貧道前來助陣。”

說著。

張天師左右看去,最終目光落在葛仙翁身上:“有道兄在,卻是用不著貧道了。”

“張道兄誤會。”

葛仙翁苦笑道:“貧道並未出手,完全是真君一人之力。”

“哦?”

張天師聽了一怔,心中犯疑

那前來奏報的靈官,分明稱天蓬真君被人吊打,傷勢極重,最終被生擒活捉了去。

若非葛仙翁出手,又是如何脫困的?

當真古怪。

不止張天師。

一旁淨壇使者菩薩與漢鍾離也都一愣。

那淨壇使者菩薩更是忍不住向身旁漢鍾離抱怨道:“道兄門下道童盡是胡言,真君分明好好的,怎可說是被人打了埋伏,生擒了去?”

這位菩薩性子憊懶。

奉大師兄之命到來,在天河轉了一圈,就覺無趣。

不願苦等。

於是便找上八仙,一個個洞府山門吃過去。

這次正好輪著漢鍾離。

淨壇使者菩薩喝酒吃肉不忘正事,擔心錯過,還讓漢鍾離派了道童去到星鬥門戶等候,一見天蓬真君就來通知他。

方才。

道童匆忙來報,說天蓬真君被人擒了去。

淨壇使者菩薩連嘴上油光都來不及擦,就急忙趕來。

累的喘氣。

此時見陸青峰好端端的,自是不滿。

覺得壞了酒興。

陸青峰見狀,打圓場道:“誤會。都是誤會。”

“……”

漢鍾離被埋怨,也不知什麽情況,聞言忙問道:“不知是何人膽敢在此逞凶,居然敢對真君下手?”

張天師、淨壇使者菩薩也看向陸青峰。

好奇誰人。

陸青峰笑道:“不是旁人,是貧道昔日對頭托塔天王佛。此人意欲奪取天河,卻被貧道生擒。想來不忿,這次是要報複貧道。”

“什麽?”

“怎可如此?!”

張天師聞言怒道:“李靖擾亂天河,犯下大罪。陛下看在燃燈上古佛的麵子上,才放他回靈山,怎敢回來報複?真君莫惱,貧道這就去稟明陛下,定不輕饒!”

陸青峰與葛仙翁對視一眼。

前者不言。

後者笑道:“道兄息怒。李靖已經被天蓬真君鎮壓在天河當中。”

“這”

張天師臉色一滯,沒想到被生擒過一次,這天蓬真君居然還能將李靖鎮壓,一時驚著,忙道:“真君好本領!”

淨壇使者菩薩、漢鍾離也暗暗驚詫。

如李靖那般人物。

一身本領與他們也相差不大,甚至昔日領兵,諸多法寶在手的李靖,戰力更在他們之上。

這般人物,居然不長記性,被人生擒兩次。

這第二次更是被鐵血鎮壓。

眼前這位天蓬真君的本事,看來當真是不輸傳聞。

“僥幸。”

“僥幸。”

陸青峰謙遜有禮,並不自傲,口中道:“三位來的正好,我與仙翁正要去水府吃酒,不如同去?”

“好啊!”

“方才在鍾離府上未曾盡興,正好去真君水府續上。”

淨壇使者菩薩第一個應下。

漢鍾離自是無可不可。

張天師卻拱手道:“真君見諒,貧道還要回去複命,便不叨擾了。”

一旁。

“險些忘了!”

淨壇使者菩薩聞言,卻是猛地一拍腦袋,大著嗓門道:“大師兄讓我上天來請真君,險些誤了正事。這是請柬。”

說著。

將竹箋遞給陸青峰。

“大師兄?”

“大聖爺?!”

張天師、漢鍾離、葛仙翁一聽,全都驚著。

看看淨壇使者菩薩。

又看看天蓬真君。

心頭一掀,各自念動。

“大聖爺?”

“該不是”

陸青峰也被驚著。

也有些心虛。

接過竹箋一看,上麵倒是中規中矩,隻是請他去花果山一敘。

想了想。

陸青峰收下竹箋,向淨壇使者菩薩道:“貧道方才出關,天河尚有許多庶務要處理,一時脫不開身。”

腳踏兩隻船最是凶險。

大聖爺召喚,陸青峰不敢不去。

但是去之前。

卻還要細謀劃,也要跟玉帝報備一番才是。

“該是如此。”

淨壇使者菩薩也不著急,咧嘴笑道:“老豬近些日就在天宮,真君處理完了,知會一聲就是。”

說話間。

這八戒嘿嘿笑著,伸手摸著大肚皮,眼珠子滴溜溜轉著。

陸青峰見狀,當場會意,忙道:“既然如此,不如先去我那水府中,吃些酒水。”

“哈哈。”

“那就打擾了!打擾了!”

八戒大笑著,一口應下。

當即。

張天師滿懷心思,出了天河。

陸青峰則與葛仙翁、淨壇使者菩薩、漢鍾離,一同回轉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