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下山

第一章 下山

天台山摩雲峰左側,這裏幾乎人煙罕至,野獸出沒。此時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望著眼前一片茂密的森林,內裏傳出狼嚎和凶獸般地聲音。少年臉上閃過一抹邪笑,喃喃道:“今天晚上的晚餐有著落了。”

少年叫淩天,今年十八歲,是個孤兒,一歲時被師傅收養,一直跟著師傅住在這人煙罕至的山裏。

淩天一躍而起,瞬間鑽進樹林,一顆足有三個成年人才圍得住的大樹上,站著淩天全身貫注的淩天,一雙虎目清澈深邃,背著箭筒,手裏握著一把跟一米三長的弓,眼神專注地注視著前方,一隻比尋常大的野豬趴在地上睡著。

淩天一臉笑意地喃喃道:“這隻應該是野豬王,今晚可以給師傅吃烤豬了。”把手裏的弓掛在背後,從懷裏拿出一把小小的短刀。淩天知道野豬的皮厚,用弓遠射的箭難以刺穿。

從兩米多高的樹跳了下來,淩天飛快地速度衝向野豬。

野豬警惕性高,站了起身,望著眼前俄然冒出的人類一聲咆哮。似乎是體現心田的不滿道:“活該的人類,竟然敢打擾我睡覺。”

淩天暗自道:“一定要速戰速決。”所以身子不敢怠慢,身手俄然鬼魅了起來。因為野豬基本都是成群生活在一起的,隻是不知道眼前的野豬怎麽隻有一隻,所以淩天在樹上視察了一會野豬四周的地方,覺察並沒有看到其它野豬才動手,雖然是如許,可是淩天心田照舊警惕著。

野豬望見卑微的人類,聽到自己的咆哮沒有給嚇跑,反而還加速速度跑向淩天,惱怒地吼了一聲,就飛快地用兩隻尖銳大牙衝去。似乎向淩天證實“豬的威嚴是不行侵犯的。”

淩天望著眼前野豬衝著自己過來,離自己不足兩米米,嘴角微微勾了起來。往一邊偏移了一下,看準野豬的大腦,飛身躍起,狠狠地用短刀刺了下去。

“吼……”鮮血四濺,野豬咆哮著掙脫淩天的短刀,跑了出去。淩天收會短刀,向野豬逃離的方向追了出去。

在追出五百米時,野豬終於不堪負重,倒了下去。

“看我還抓不到你,今晚可以給師傅烤野豬吃了”淩天抱著野豬高興的說道。

遠處山峰上,一位幹瘦的老人看著淩天,臉上的微笑一閃而過。

“看來該是天兒曆練的時候了”老人自言自語的說道。

“師傅,我回來了,我今天打了隻野豬,我們可以吃好幾天呢。”淩天高興的說道。

“天兒,你過來師傅有話跟你說。”老人微笑著看著淩天。

淩天放下手裏的野豬,屁顛屁顛的跟在老人身後,老人在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老人向淩天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等淩天坐下之後,老人才開口說道:“天兒,你在這山裏也跟為師呆了十多年了,從來沒有出去看過外麵的世界,你去收拾一下,到外麵看看”

“什麽,師傅?讓我下山遊曆?您說的是真的嗎?”淩天激動萬分驚喜之色難以抑製,從小在山裏跟著師傅的他,早就想到外麵的世界去看看了。隻是師傅一直不允許。

“好了,先去收拾一下,收拾好了來見為師。”老人慈祥的說道。

淩天點了點頭,轉身離去,心裏很是奇怪,師傅一直都很嚴厲,從小就逼著他學習琴棋書畫,熟讀四書五經,每天都要練三個時辰的功,風雨無阻。以前每次出去玩,回來都要被這個嚴厲的師傅懲罰。師傅也從來不準他走出這座山,今天怎麽突然說讓自己出去看看呢?心裏很是迷糊。

“師傅我收拾好了”,淩天手裏提著一個小包裹,其實裏麵就隻有兩件前年生日師傅送他的衣服。

“天兒,你從小天資聰明,琴棋書畫造詣已經超於為師,功力也有為師的七八成了,你雖然熟讀四書五經,但是很多人情世故你還不懂,所以該是你到俗世曆練的時候了,為師和你緣盡與此,以後的路就靠你自己了”

淩天心裏威震,以為師傅趕他走了,哀求道:“師傅,不要趕弟子走,弟子要永遠跟著師傅。”

老人笑了,雖然隻是淡淡的一笑。便給人一種很慈祥的感覺:“天兒為師知道你的想法,也知道你很舍不得師傅,但是你年紀還小還年輕必定不能在山上禪悟一生。為師是要你山下自有道理的,為師是看著你自己還很年輕才要你下山去曆練的,這對你來說大有好處的,雖然你的對武學已經有了成就但是心境卻不一樣,因為你沒有真正的經曆過世俗的七情六欲,凡是都是要經曆過才會知道其中的道理。萬物的始端,乃為無形。萬物的根源,乃為有形。經常沒有形態,以便認識無形的微妙。經常有所形態,以便有形所運行的軌跡。“道”可謂博大精深,奧妙無邊。光是“道”的構成就有好幾種形態。你隻知道在這偏僻的山上領悟,哪怕你對心境的領悟再好!也無法尼補。因為你的心境本身就是空的,一定要經曆過才能把它填滿。到時候你自然就會領悟到這其中的奧妙緣由。”

“可是……”淩天猶豫了一下還想說些什麽就被師傅打斷:“好了!為師已經決定了,你也已經不是小孩了。別可是可是的了,明天你就下山接受曆練。我想你以後會明白我這麽做的理由的。記住你要時常去領悟世間的奧妙,這點你不要忘了。”

淩天眼淚都快急出來了,說道:“師傅,你老人家還需要我照顧,我走了誰來照顧你。弟子不放心你老人家。”

老人心裏一陣溫暖,隨即嚴厲的說道:“胡鬧,為師還沒有老得走不動,不需要你這兔崽子照顧,拿著這封信去找為師在俗世的一個朋友,他叫陳泰山。他會為你安排好一切”

淩天無耐接過師傅的信,說:“師傅,那我去俗世曆練兩個月了在回來照顧你。”

“放肆,在沒有功成名就不準回來找我,否則我沒有你這個徒弟”說完老人轉身離去。

“是,弟子一定不會讓師傅失望的。”淩天突然跪了下來慎重的說道。

看著老人離去的背影,淩天心裏不是滋味,一滴淚水從他眼裏慢慢的劃落下來,這是他人生之中第一次流淚。

老人的背影漸漸消失後,淩天站了起來,轉身離去。(一段血雨腥風的都市之旅就此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