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我做到了

166我做到了

歐譯勉強同意顏青的說法,會不知道這件事,也他怪自己。當初,他一心想著回溫俞報仇,並沒有心思想其他。幸運的是,他沒有錯過莫顏青。

“歐譯,嚴雅莎說放過嚴氏,究竟是怎麽回事?”她本來不想多嘴問,可是,胸口那顆好奇心怦怦亂跳,不問出來就感覺很不舒服。

歐譯看著顏青,這件事沒有必要再瞞著她,“顏青,我之所以創立LEJ,為的就是有一天拿回屬於雷氏的一切。”

“雷氏?”她從來沒聽說溫俞有這個企業。

“嚴氏就是十年前的雷氏,我爸媽去世後,雷氏變成嚴氏,一夕間在溫俞銷聲匿跡。”歐譯說到這裏,眼神不禁變得有些冷冽。這些沉重的傷痛,他要全部奉還在嚴朝南身上。

“……”

顏青當場驚得說不出話,……這根本就是謀財害命!“那你當時……”

歐譯像是看穿莫顏青想問什麽,他繼續開口:“那年,我在美國留學,並沒有回溫俞。”

“這……嚴朝南怎麽可以這麽做,你為什麽不報警?我們可以通過法律手段……”把嚴朝南繩之以法。

“找不到任何實證,就算報警也沒有用。如果可行,嚴朝南不會逍遙這麽多年,我也不會改名換姓。”這一切,全都是拜嚴朝南所賜。

歐譯麵部表情的陳述著,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顏青胸口變得悶悶的,因為歐譯的堅強感到心疼。

“歐譯。”顏青忍不住抱緊歐譯,無聲的安慰他。他曾經的疼痛,她沒有陪伴在他的身邊,沒有跟他一起疼痛。

現在,傷心難過也好,幸福快樂也罷,她都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隻要他不離,她就不棄。

歐譯伸出雙手撫上顏青的背,兩人緊緊相擁著。“沒關係,都過去了。”歐譯淡淡的說,一切都將塵埃落定,他馬上就要為十年來的仇恨畫上一個句號。

顏青摟緊他,她要讓他知道,她會在他身邊陪著他,一直!

……

第二天清晨。

顏青悶在被子裏,睡的香噴噴,卻被歐譯無情的挖了起來。她穿戴整齊,洗好臉刷好牙走下樓,歐譯已經在客廳裏等了她一會。

他作孽,一大清早的,他就這樣把她挖了起來,太不是那啥了。冬天是賴被窩的好日子,他怎麽可以對她這麽殘忍。

“歐譯……”顏青走上去,不滿的抗議。“現在才八點,才八點呀。”

顏青嘴裏叫著,把手腕上的表遞到歐譯的眼前。“你看,你看。”這可是鐵一般的事實,

歐譯莞爾一笑,溫柔的拿下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裏。“我知道,隻是今天還有重要的事要做。”

“什麽重要事?”顏青好奇的問,非要把她從香香軟軟的被窩裏挖出來。

“一會你就知道了。”歐譯小小的賣了一個關子。

“什麽嘛。”顏青拿手指戳他,把她從被窩裏挖出來,竟然還故意吊她胃口,太可惡了!

“乖,不鬧。”歐譯大手摟過她的肩膀,另外一隻手把她不安分的雙手包裹在掌心了,擁著她走出別墅。

莫顏青坐在跑車的副座上,看著窗外陌生的街景,她扭頭問歐譯,眼神不時瞥瞥後座的一大束鳶尾花。“歐譯,你要帶我去哪?”

“別急,一會就到。”歐譯專心開車,一邊柔聲安撫顏青。

莫顏青黑臉,她哪裏表現的很急了?她隻是想問清楚,她討厭這種稀裏糊塗的感覺。

“我沒有急。”絕對的。

“嗯,我知道。”歐譯幹脆騰出一隻手,覆上顏青放在大腿上的雙手,不時輕輕撫摸。

“你專心開車啦。”顏青拍開他的手,安全駕駛很重要的,這種攸關生死的大事,怎麽可以輕視?

啊咧,小妮子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嘛,敢對他動手動腳了。“晚上回家看我怎麽收拾你。”歐譯故意用淩厲的眼神看她,冷冷的威脅。

顏青皺皺小鼻子,怕他才怪。隻是,他究竟要帶她去哪裏?窗外的街景越來越蕭條,漸漸看不到建築物的影子。

歐譯沉默不語,他專心開著車。跑車越駛越偏僻,莫顏青越來越一頭霧水,歐譯故意吊她胃口,她也無可奈何。

二十分鍾之後,跑車終於熄火停下,歐譯邊解著安全帶邊對顏青說:“到了,下車吧。”說完,他已經打開車門先下車了。

莫顏青點頭,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歐譯已經站在車門邊等她。她抬眼看向歐譯,落入她眼底的,除了歐譯的俊容,還有他身後的一座墓園。

“走吧。”歐譯牽起莫顏青的手,帶著她走進墓園。

顏青還處在呆愣之中,歐譯帶她來墓園做什麽?這就是他說的重要的事?她看向歐譯,隻見他淡然的俊臉上隱約浮著一抹沉重和悲傷。

“歐譯……”她忍不住開口叫他。

歐譯輕嗯了一聲,牽著她穿梭在一座座藏青色的墓碑裏。顏青沒有再開口,心裏已經隱隱感覺到了什麽。

在墓園裏繞了幾個圈後,歐譯帶著她來到一座雙人墓碑前。墓碑上隻是潦草的刻了幾個字,她看到雷姓,心裏頓時一清二楚。

這是歐譯父母的墓穴,可是,為什麽會這麽蒼涼?蒼涼的讓她鼻子忍不住發酸,隻要她用力一吸,就會落下淚。

“爸,媽,我來看你們了,媽,這是你最喜歡的鳶尾花。”歐譯在墓碑前蹲下,將鳶尾花放到墓碑前,雙手開始拔除墓碑前已經幹枯的雜草。

顏青看的動容,她知道,歐譯現在什麽也不需要。於是,她也蹲下來,跟他一起拔除墓碑前的雜草。

歐譯看她,她淡淡的回他一個笑容,一個淺笑,足以說明一切。他心裏忽然被什麽塞的滿滿,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麽能讓他感到這麽滿足,再也沒有什麽能比她更珍貴。

兩人同時保持沉默,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他們很專心拔除幹枯的雜草。許久之後,歐譯才用淡淡的嗓音開口。

“爸,媽,我做到了。”溫俞再也不會有嚴氏,不會有嚴家,更沒有嚴朝南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