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七:精於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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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戴好發簪,一雙水靈清澈的眸子傲然的掃過樓下眾人,最後看向身旁那神色委屈的白袍男孩,粉雕玉琢的臉蛋上露出一個純淨的笑容,脆生生道:“今天誰敢讓長風見血,我不介意放他的血!”

話音剛落下,眾人就聽到一聲驚怒的大吼:“臭丫頭,我要殺了你!”

大家嚇了一跳,連忙朝聲源處看去。特麽對於我隻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青衫少年緊緊握著右手手腕,紅著眼怒不可遏的瞪著二樓的孟天藍,剛才藍芒從他手邊閃過那一刹那,他隻覺得手腕像是被什麽刺了一下,抬起手才發現就在剛才那一刹那,他右手的動脈就被割斷了,現在鮮血汩汩流出止都止不住,轉眼就染濕了他的半邊衣衫。

青衫少年身旁三人也被這種情形嚇了一跳,連忙手忙腳亂的拿了一堆金瘡藥、止血藥出來替他處理傷口。

嶽榮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愣了下,不由得抬頭朝二樓看去,入眼的,是兩個容貌仿若陶瓷般精致的孩童,此時兩人正拉著手歡快的說著說什麽,全然沒有搭理別人的意思。

大堂裏其他人也被這一幕給震住,紛紛再次朝二樓看去,臉上眼中都寫滿了各種難以置信。

這小丫頭看樣子也才六七歲,下手怎麽這麽狠辣?!

而且這姓李的青衫少大多數人都知道一二,是個貨真價實的黃境武師,現在卻被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輕易割斷了動脈,雖說這其中少不了有偷襲的嫌疑,但如果不是那小女孩實力夠強,想要這麽輕易的偷襲一個黃境武師恐怕也不那麽容易。

可是眾人稍一探查,卻發現女孩不過才剛剛橙境修為,要偷襲一個黃境武師並不容易!

不過疑惑歸疑惑,眾人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不管這女孩是怎麽偷襲成功的,六七歲就達到橙境,這份資質足以讓無數人震撼和嫉妒,稱之為天才也毫不為過的!

“那小女娃是從哪兒來的,也是咱們學院的學員嗎,你們誰以前見過?”

“誰知道啊,不過看這兩個小家夥的年紀,實在是有些太小了,莫非是學院裏那位老師的孩子或是親戚?”

“你們這一說我還想起來了,前些日子……”

大堂裏的人很快就議論開來,也有人在觀察片刻之後,認出了孟天藍和金長風。

“我就說吧,學院裏這個年紀的學員,除了從離城來的那兩個小家夥,還沒聽說過其他人。”

“我想起來了,這兩個小家夥可不簡單啊,一個是院長的關門弟子,一個是咱們學院最厲害的陣法大師嶽重山嶽老師的關門弟子,嘖嘖,離城這次還真是一鳴驚人!”

“靠,那男娃的修為比女娃還高!”

“不是吧,我探查看看……”

“嘶,他娘的,那小子竟然是橙境中級!”

“原本我聽說這兩個家夥被嶽老師和院長收為關門弟子我還有些不服氣,現在我這是真服了,這修煉速度,就算是在煉金或是陣法之道上天賦不高,也不妨礙他們將來能夠獲得的成就吧?”

“哼,沒想到那山窩裏也能飛出兩隻金鳳凰!”

這酸溜溜的話裏飽含著深深的嫉妒,眾人也沒有去挑明的意思,是啊,山溝裏突然蹦出兩個絕世天才,誰能真的沒有半點嫉妒?

麵對青衫少年的恐嚇,二樓走廊上的孟天藍麵不改色,甚至連個正臉也沒給。

青衫少年登時更加惱怒,盡管四周的議論聲並不小,他也聽了個大概知道孟天藍和金長風的身份,此時也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等到手腕上的傷口被包紮好,立刻不顧身旁三個夥伴的阻撓,氣勢洶洶朝上樓的樓梯口走去。

大家看他火氣不小,紛紛退開讓出了一條道,青衫少年再次拿出玄色鞭子,剛上了走廊就朝孟天藍二人狠狠抽去,帶起一絲破空之音。

“小心!”

眼看著因為自己出頭而惹上麻煩的小孩被攻擊,嶽榮當即從議論聲中回過神,驚呼著提醒道,並不顧自己身上的鞭傷奮力朝樓上跑去,顯然是想去阻止那青衫少年。

孟天藍眸光微閃,朝樓下那衝上來的少年看了眼,指尖一縷藍芒閃過,一閃沒進了她和金長風腳下的地板,下一刻,二人腳下便有微弱的光芒閃了閃,泛起一絲極為細微的波動。

眾人眼看著鞭子就要落在兩個小孩白嫩的臉蛋上,突然眼前一花,就看到兩個小孩隨著一束突入起來的光芒消失在了原地。

氣勢淩厲鞭子落了空,“啪”的抽在了二人原本所站的木質地板上,生生將地板抽出一條溝壑,木屑飛濺。

可以想象,這一鞭子若是落實在了兩人臉上,怎麽也得毀容了。

“哼,你想跟我打架麽?”

清脆的聲音響起,眾人循聲望去,這才發現兩個小孩正站在櫃台上,女孩正傲然的仰著下巴,頗為鄙夷的看著樓上的青衫少年,挑釁之意在明顯不過了。

掌櫃是個中年男子,不知道具體是什麽身份,但顯然他並不是學員,此時正滿頭黑線,默默的盯著孟天藍和金長風二人嘴角抽搐不已。

兩位小祖宗,你們能不能下來說話啊啊啊啊,難道你們沒覺得站在櫃台上很是欠妥嗎?!

可惜孟天藍根本沒看到他的眼神,金長風雖然看到了,但卻是眨了眨眸子一副我不關我事的樣子,掌櫃被金長風那無辜的眼神看得一陣內傷。

“臭丫頭,別以為你是嶽老師的關門弟子我就不敢對你下手,本公子今天就替嶽老師好好教訓教訓你!論實力,你們離城之人就是學院裏的廢物,山雞就是山雞,攀上高枝也變不成鳳凰,你有什麽好得意的!”

青衫少年顯然被氣糊塗了,語無倫次的叫罵著衝了下來,並一鞭子將想要阻止他的嶽榮抽得滾下了樓道。

金長風純淨的眸子深處微微一閃,暗色的寒芒掠過,麵上卻是一臉委屈難過的看著孟天藍,“阿藍,他說我們離城的人是廢物,我們真的有那麽差嗎?”

“嗯……也許是吧,不過長風不用傷心,咱們就算是廢物也比他好,因為,說他是廢物都是一種對廢物的侮辱!”

孟天藍脆生生的安慰道,不過這話怎麽聽都是充滿了挑釁有木有,聽得眾人一陣汗顏。

她並不回避離城實力差的事實,但若是誰以為離城實力差就能隨便踩,那麽她並不介意用實際行動提醒他這樣做是不對的,當然,前提是不能暴露了她的實力。

“本公子廢了你!”

青衫少年氣得七竅生煙,怒吼著,手裏的鞭子已經朝櫃台上的孟天藍招呼過去,眾人連連退開,免得被殃及。

眸子深處寒光一閃,孟天藍麵上流露出冰冷的譏諷之色,不過轉眼就消失了,反而受了驚嚇辦拉著金長風慌亂的朝旁邊躲開,看似狼狽,卻無人發現她裙擺下的腳步不過走動了兩下,便拉著金長風詭異的站到了櫃台的另外一端。

“砰!”

一聲巨響,大半櫃台應聲而碎,掌櫃瞬間呆滯了。

“打不到我,你真笨!”

孟天藍好整以暇的朝青衫少年做了個鬼臉,青衫少年頓一雙眼眸都氣得通紅,就要再動手,卻被衝過來的三名同伴給死死拉住了。

“放開!本公子今天要打死這個小賤人!”

“你冷靜點,別再中了這丫頭的計,難道你沒看出來這小丫頭是在故意激怒你,想引你毀了整個留香居嗎?!難道你忘了留香居是什麽地方了,再打下去你會被開出學院!”

其中一個藍衫少年冷冷道,青衫少年這才清醒了些,看著眼前被自己毀掉的大半個櫃台還有旁邊傻眼的掌櫃,心頭更是恨毒,狠狠瞪著孟天藍仿佛要把她瞪出個窟窿來。

“沒意思,還好你有個不太草包的同伴,不然今天才不會這麽放過你。”

孟天藍一臉沒玩痛快的樣子,看似單純可愛,但在場許多人都忍不住心生警惕。剛才要不是有人點破,別說那怒不可遏的李姓少年,即便是他們這些旁觀者也沒想到這小女孩如此精於算計,三言兩語就將人帶入了圈套而不自知!

眾人各自交換一個眼神,一時竟沒有人開口。

藍衫少年原本死死拉住了青衫少年,突然感到背脊一寒,不由得回頭望去,正巧看到那清澈如水的視線從他身上掠過,心中不知為何忍不住抖了抖。

“對了阿藍,我剛說要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結果被他們攔住了,現在門口沒人了,我們走吧。”

仿佛沒注意到大堂裏的詭異安靜,金長風旁若無人的般朝孟天藍眨眨眼,糯軟的聲音充滿了邀功的意味,還有幾分對剛才被堵住去路之事的不滿。

孟天藍瞧了青衫少年一眼,扭頭問掌櫃道:“這桌子不是我打碎的對吧?”

掌櫃的回過神,看了看臉色瞬間黑得可以滴水的青衫少年,又看了看孟天藍一臉純真的模樣,不知為什總覺得心裏發毛,連忙點了點頭——這是事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