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誰絕望離開

第兩百零二章 誰絕望離開 [ 返回 ] 手機

在養心殿前看著這一幕的人都覺得非常的可笑,作為主帥,流冥竟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到了絕境了,還在那狂妄囂張,耗費了著諸多的時間,夢妃實在不想再待在皇宮裏,對於君莫傾這種感情用事的行事手段她頗為不認同,往前跨進一步,將什麽都說了出來,“流冥,這世上最可笑的人莫過於你這個傻子了,放你走你還不走,當真以為還有什麽兩萬大軍來救援嗎?你的所謂兩萬大軍早已經躺在烏鴉崗了,知道烏鴉崗吧,那裏就是亂葬崗,傻子,你被最愛的人算計了。”

轟!

腦中似乎有什麽東西炸開,流冥猛然倒退一步,臉色刹那之間慘白,君莫傾亦心尖一顫,仿佛有一道陽光正悄悄抽離了身體,她驀然轉身,怒視夢妃,目光陰涼沒有絲毫的溫暖,“閉嘴!”

容子畫悄聲無息歎了一口氣,這一劫,注定流冥和君莫傾都逃不過去。

瀾止欲攔住夢妃,夢妃卻不管不顧說了出來,她心中早就恨透了君莫傾,自從瀾止進皇宮的那一刻,她就徹底恨了君莫傾這個女人,她冷笑一聲,看著像被潑了一盆冷水的流冥,嘲諷道:“你不夠聰明,也不夠謹慎,注定你會失敗,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麽堂堂太子妃要放過一個反賊?還費諸多口舌?你是不是覺得太子妃很熟悉?很像一個人?她就是你……”

“夠了!”瀾止拽過夢妃,將她丟給師兄們捂住嘴看著,雙眉蹙的緊緊的,看著不遠處的君莫傾。

流冥目光呆滯盯著君莫傾看,眼睛一眨也不眨,兩萬兵馬死在亂葬崗了,他被人算計了,被最愛的人算計了,而眼前這個女人,這個太子妃,是誰已經呼之欲出了,他不敢相信聽到的這一切,絕不可能……淩之。

眼淚頃刻掉落眼眶,流冥搖著頭,手中兵器掉落在地,發出空靈的聲響,“不會的……”他步步後退,撞在石欄上,眼睛被淚水遮住了視線,眼前的君莫傾隻是一個模糊的摸樣,他一直呢喃著重複著一句話,不會的……

怎麽會?這怎麽可能,淩之隻是右相府裏一個女扮男裝的小姑娘,平凡無奇,沒有過人之處,她對自己那麽好,為自己挨打,親口許諾等離開京城之後會嫁給自己,怎麽會變成眼前這個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不可能,不會的……

“流冥,我……”君莫傾紅了眼眶,手足無措的看著流冥,她想靠近,卻看見流冥眼裏的傷痛,那樣清晰明細。

流冥搖著頭,眼淚止不住的掉,在這個世界上,我隻有淩之了,我不求榮華富貴,不要錦繡前程,隻要和我心愛的女子,遠走天涯,為什麽會這樣?“我不相信,淩之不是你這個模樣,告訴我,淩之還在寒山上等我,告訴我!”

寒山已空無一人,淩之隻是一個虛無的名字而已,可對於流冥而言,淩之是一切,是希望,是寄托,是活下去的中心,君莫傾微仰起腦袋,把眼淚逼回去,對流冥淺淺一笑,與淩之完全不同的笑容,她道:“嗯,她在寒山上等你,等你回去,你看見她的,也會明白的。”

“啊!”

流冥仰麵長嘯,瘋了一般向著宮門狂奔而去,踩著不知道誰人的骨血,濺了滿身鮮紅,心痛的無以複加。

直到他狼狽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裏,君莫傾時刻偽裝的意誌才鬆懈下,她垂下眼睛,任容子畫輕輕抱著,終於濕了眼眶,“是我對不起他。”

容子畫抱著身姿清瘦的她,不言一語,為了他,君莫傾一再的折磨自己,在自己心裏添加了一道又一道的傷痕,他無能為力,唯有緊緊擁著她,望能分擔她一絲痛楚。

這邊戰事已落幕,鮮血灑滿了長階,遍地橫著屍體,容子畫與君莫傾真誠謝過了瀾止的師門,瀾止也讓夢妃帶著師兄們出宮去,自己則留了下來。

幾人帶著三百名士兵來到了禦花園,百花宴會上的人一個也不少,依舊保持著原先的姿勢,不敢妄動一寸。

聽到腳步聲之後,皇後緊張的問:“誰人?”

子塵動作奇快,將挾持著皇上的兩名侍衛斬殺,還劍歸鞘扶著皇上,道:“皇後娘娘無須擔心,我們已經平定亂黨了,隻待斬了右相這老賊。”

皇後與太後相視一笑,眼中皆是大喜,膽顫心驚了這麽多天,被挾持,被要挾,他們從沒有經曆過這種事,中心懸著的心可以放下了,太後不敢動身子,眼珠子四處轉著,聲音有些顫抖,“子塵,你七哥和二哥呢?還有傾兒呢?都平安嗎?”

容子畫和君莫傾從花園內走了出來,站在一定的範圍外沒有靠近宴會,君莫傾平靜了下心情,道:“祖母,我們都好,您再坐一會,傾兒很快扶您出來。”

都平安,那就好,太後眼中泛著笑意,文武百官仔細聽著,也知道這風是往哪邊吹了,一個個紛紛道:“右相,皇上待你不薄,你怎可做此大逆不道之事?”

“這個時候,你等就不用貓哭耗子假慈悲了。”莫雲淺看見容子畫時,就知道平定亂黨了,她目光瞟了一眼君莫傾,正逢君莫傾看向她,當即躲開眼神,不知道是何緣由,心忽然砰砰亂跳了起來。

知道大勢已去的右相先是驚訝不已,後竟然平靜的沒有一絲表情,眼睛隻看著地上死去的兒子,而琉妃與大皇子還有玄絲就不大太平了,三人相視一眼,眼中都是死灰,部署的這麽精密的計劃怎麽可能會失敗?那麽強大的兵馬怎麽會被莫風幾支兵隊給殺光?

“妖女,你到底施了什麽妖術了!”琉妃對這一切想不明白,無法接受那麽強壯的兵馬被幾支兵隊打敗的事實,加之他們坐在這誰一動就會流血而亡的事,她便將這個不可能卻又已經是事實的事想象成了妖術,扣在君莫傾頭上。

妖女?這還真是新鮮,隻是心情不是很好的君莫傾沒有興趣陪她鬥嘴,也沒有興趣解釋這一切,容子畫牽著她,道:“右相,琉妃,你等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