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狠毒心機!

87. 狠毒心機!

赫連宜萱一襲明豔的水綠色短裙,頭發簪了一個極為簡單有活力的發髻,開心的挽著南憶夕的手,一蹦一跳的說道,“天辰家的山莊還挺好看的,這次武林大會,我們可要好好轉轉!”

南憶夕被赫連宜萱的好心情感染了,也不由露出笑容,隨著赫連宜萱一同向前。納蘭辰逸走在南憶夕的身側,隻是淺笑不語。

幾人抵達山莊的時候,山莊門口已經熙熙攘攘的擠了很多武林人士。柳子鶴一襲白衣飄飄,看起來清冷孤高,絲毫看不出昨夜狼狽受傷的影子,看到南憶夕走過來的一瞬間,他的眸子微微一亮,繼而又清冷的轉過身去,舉步進了山莊。

天辰也早早的站在山莊門口迎接各位武林人士,看到南憶夕一行人走近,天辰笑著迎了上來,精致秀氣的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挑眉打趣道,“宜萱妹子心情挺不錯的嘛,是不是想著這次可以在這裏玩個夠了?”

赫連宜萱被天辰一下子說中了心事,不由俏臉微紅。天辰也是個古靈精怪的主兒,山莊的設計很是獨特,也有許多好玩的東西,可是每次赫連宜萱過來北漠都是隨著西嶽皇室來的,因此每次都不得盡興,這次總算可以玩個盡興,她自然很是欣喜。

“既然來都來了,自然要好好玩了。你可要好好招待我。”赫連宜萱拉著南憶夕就向前走,一邊對天辰說道。

天辰寵溺的看了一眼赫連宜萱,又抬眸深色負責幽深的看了南憶夕和納蘭辰逸一眼,意味深長的笑道,“來者是客,所有來的人,我都會好好招待的。”

納蘭辰逸聽到天辰的話,隻是對著天辰微微頷首,就和南憶夕一同進去了。南憶夕走了沒幾步,就感覺到一道怨毒的目光看向她,她不由蹙眉看去,看見唐芊芊正一臉怨毒的看著她,那怨毒中還隱隱有幾分得意。

南憶夕不想理會唐芊芊,隻是裝作沒有看到,而唐芊芊卻是不識相的走了過來,她身上有一股撲鼻的香味,令南憶夕厭惡的蹙起了眉頭,一旁的赫連宜萱也是一臉不滿。

唐芊芊卻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唇角勾著笑容,看向納蘭辰逸,笑著說道,“辰逸,這山莊好大,我不太熟悉,你能帶我走麽?”

“你若是不認識路,自可讓天少主引你前去,相信他會招待好你的。”納蘭辰逸聽到唐芊芊的話,隻是一臉溫潤的看向她,語氣中帶著淡淡的疏離。

唐芊芊聽到納蘭辰逸的話,眸中不由又流露出幾分委屈,她攏在袖子裏麵的手緊了緊,看向南憶夕,唇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揚手就向南憶夕抓去,南憶夕似是沒有料到唐芊芊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來不及閃避,隻得伸手去抓住唐芊芊的手。

唐芊芊被南憶夕抓住手,卻還是沒有停止瘋狂的舉動,她眸中帶著得逞的怨毒,反手抓了南憶夕一把,硬生生在南憶夕白皙的手上抓出了一道口子。南憶夕被唐芊芊抓破了手,倒抽了一口氣,眼神微微一沉。

唐芊芊這是想要怎麽樣?!難道是瘋了不成!

“唐芊芊,本座難道沒有提醒過你不要太過分麽!”南憶夕的臉上帶著怒氣,黑眸裏麵閃過一道殺機,看著手上深深的傷口,眉頭輕蹙。

唐芊芊雖然恨她,但是也不至於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她這麽不顧形象的對她下手,難道真的隻是為了抓她一下泄憤麽?還是其中又隱藏了什麽陰謀?可是她手上的傷口並沒有什麽異樣,若是唐芊芊對她下毒的話,她也應該可以察覺得到才對啊。

唐芊芊聽到南憶夕的話,臉上的笑容越發得意,黑眸裏麵閃耀著得意的光芒,對南憶夕笑道,“我不過抓了你一下,很過分麽?”

南憶夕聽到唐芊芊的話,唇角的笑容泛開了寒光,揚手就給了唐芊芊一個巴掌,力氣之大幾乎扇得唐芊芊站立不穩,唐芊芊的臉頰立刻高高腫了起來,她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南憶夕,“你…你打我?!”

南憶夕不屑的看著唐芊芊已經腫起來的臉頰,冷聲說道,“打你又如何?本座不過扇了你一巴掌,難道很過分麽?!”

唐芊芊被南憶夕說的一時語塞,不由又是憤怒又是委屈,抬眸看向納蘭辰逸,原本是想要開口讓納蘭辰逸替她做主的,可是看到納蘭辰逸那仿佛冷得結了冰的眼神,她隻覺得原本的話全部都堵在了喉嚨口。

還沒有來得及傾訴她的委屈,就聽到了納蘭辰逸冰冷無情的話語,“芊芊。我告訴過你,其他的事,隨你怎麽鬧我都不會管。但是,你若是再敢傷憶夕,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唐芊芊聽著納蘭辰逸決絕的話語,隻覺得心中無比的委屈。從前分明不是這樣的,從前的納蘭辰逸就算對她疏離,可至少是很溫柔的,幾時這樣的嗬斥過她,幾時這樣的冰冷的對待過她?

一切都是因為南憶夕,都是因為南憶夕的出現,納蘭辰逸才會這樣對她。不過很快南憶夕就會不存在了,她就不信南憶夕中了瓊花毒還不死!她不僅僅要南憶夕死,還要她死得毫無尊嚴,痛苦非常。

她要讓納蘭辰逸看到那樣不堪的南憶夕,讓他知道她才是最最適合他的女人!唐芊芊心裏麵這樣想著,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和幾分狂熱。

可是當她觸及納蘭辰逸冰寒的目光時,她卻突然想起了南憶夕對她說的話。她說若是她真的敢殺了她,那麽納蘭辰逸一定會殺了她的。真的會麽?從前她仗著納蘭辰逸答應過父親會照顧她而百般任性,納蘭辰逸也的確一一包容了她,可是如今,她卻第一次沒有把握了。

她咬了咬唇,眸中閃過一絲堅定和決絕,反正事情已經做了,就算她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因為瓊花毒根本就沒有解藥。

看著唐芊芊轉身離開,南憶夕不由眯起了眸子,直覺告訴她,方才唐芊芊無緣無故的對她動手,絕對不僅僅是要抓她一下泄憤那麽簡單,這其中一定隱藏了什麽陰謀。

“怎麽樣?還疼麽?”納蘭辰逸看到南憶夕手上的傷口,烏黑的眸子裏麵掠過一絲暗沉,眼中含著滿滿的疼惜。

若不是他曾經答應過唐芊芊的父親會照顧好唐芊芊,就憑唐芊芊敢對南憶夕動手,他就會立刻廢了她。

“沒事,別擔心。不過是個小傷口而已。”南憶夕看到了納蘭辰逸眸中的自責,她也明白納蘭辰逸的為難,不由柔聲安慰道。

傷口很快便愈合了。也未曾看出什麽別的端倪,南憶夕也就慢慢淡忘了這件事,專心應付武林盟主的選舉。

武林盟主的選舉,自然還是按照武功高低來選擇武林盟主。武林盟主選舉期間,會在天家山莊擺下擂台。武林人士都可以上擂台比武,兩兩比武,勝五場者可以進入第二輪的比試。

南憶夕懶懶的看了幾場比試,紅袍一掀,整個人飛掠到比武的擂台上,她火紅的衣袂在空中飛揚,傾國傾城的容顏和曼妙的身姿引來一陣陣抽氣聲,大家都又是癡迷又是害怕的看著南憶夕,紛紛在下麵議論起來。

“這就是魔宮宮主瓊珞呢,長的可真漂亮啊!以前她總帶著麵紗,我還以為是長的不好看呢,沒有想到這樣漂亮!”

“可不是麽。都說這女人長的越好看心腸越毒,我看這話用在她身上倒是挺合適的。”

南憶夕立在台上,聽著下麵的竊竊私語,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她唇角勾起張揚不羈的笑意,冷聲說道,“想要和本座過招的,都一並上了吧。本座不想打五次,浪費時間。”

南憶夕的話漫不經心,可是卻引起了又一次的波瀾。南憶夕這話的意思是她要一個人打五個人麽?比賽規則隻說要勝過五個人即可,也沒有規定一定要打五次,南憶夕這樣也不算是違規。

隻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都不是平常之人,自然也是有幾分真本事的,南憶夕這樣未免太過托大,難道她就不怕會失敗麽?

眾人不由再一次打量起南憶夕來,卻見她絕美的容顏上有的盡是狂傲不羈,烏黑的眸子裏麵盛著輕蔑而不耐煩的笑意,似乎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一般。

原本那些武林人士是不願意和南憶夕動手的,畢竟魔宮宮主的功夫有多高,整個武林都是知道的,可是南憶夕既然放出這樣的話來,自然有人坐不住了。

有人是心高氣傲氣不過南憶夕如此看不起他們,也有人是想要借著這個以多欺少的機會勝了南憶夕好揚名立萬。南憶夕隻是淡淡的瞧著眼前的五個人,將他們的神態一一看入眼中,唇角掀開了一抹冷冽的笑容。

想要挫挫她的銳氣,抑或是想要借著這次機會勝過她來出名?嗬嗬,恐怕他們都打錯了如意算盤了。她會要他們後悔踏到這個台上來的。

那五人站在南憶夕的麵前,神色不一,一個個拿著手裏麵的武器,似乎是在等南憶夕先出手,可是南憶夕隻是好假以整的站在那裏,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仿佛根本不屑於率先出手。

那五人麵麵相覷,終於有人忍不住率先出了手,南憶夕冷冷的瞥了那人一眼,讓那人隻覺得仿佛墮入了冰窖中一般,沒有人看清楚南憶夕做了什麽,隻瞧見她曼妙的身姿輕輕躍起,仿佛跳舞一般從袖口飛出一截紅色的綢緞。

綢緞隨風飛舞,在空中滑開一個極美的弧度,南憶夕的身子在擂台上輕盈的轉了一個圈,紅色的綢緞又被她飛快的收入袖口,她的唇角依舊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而方才立在她麵前的五個人卻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

五個人脖子上都有著一絲極為細小的傷口,竟是連血都沒有往外流一分。看的眾人不禁膽寒。

太快了。這是多快的身法,多高的修為,竟然僅僅隻用了一招就擊斃了五名高手,而且看南憶夕的神情狀態竟是那麽的漫不經心。

這魔宮宮主武功高絕,狠辣無比,果然並非虛言。

柳子鶴此刻也已經勝出,進入了最後的比試,他看到了這一幕,不禁蹙了蹙眉頭,不讚同的看著南憶夕,她為何非要取他們性命,她的武功遠在他們之上,要做到擊敗他們又不傷他們性命,根本不是難事。

“宮主又何必非要取他們性命?”柳子鶴攔住了南憶夕正欲離開的身影,質問道。

南憶夕淡淡挑眉,似是有些嘲弄的看向柳子鶴,悠悠說道,“刀劍從來無眼,既然上了擂台,本該將生死置之度外。你可瞧見了,他們方才對本座動手,何嚐不是殺招?你說,他們要殺本座,本座難道還要姑息他們?”

她的確可以放他們一條生路,可是她為什麽要這麽做?這些人都是心術不正之人,死不足惜。更何況他們既然要取她性命,她就沒有手軟的道理。

今日是因著她武功高強,才可以以一敵五殺了他們,若是她武功不如他們呢,難道他們今日不是想借著殺了她而揚名立萬麽?既然有這樣不該有的貪婪思想,就要為自己的想法付出代價!

柳子鶴聽到南憶夕冷漠無情的話語,直覺的想要反駁她,可是看到她那雙澄澈的眸子,他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反駁她。仿佛一切的大道理在她的麵前都是說不通的,那樣一雙澄澈而看盡世事的涼薄眸子,讓他所有冠冕堂皇的話都說不出口。

他隻能看著她清冷的身影翩然遠去,可是南憶夕走了沒幾步,竟然感覺到頭暈眼花,有一股燥熱從心頭湧起,南憶夕的臉色慘白,她立刻伸手封住了自己的要穴,想要勉力向前走去,可是卻覺得全身無力。

仿佛所有的力氣都在一瞬間被抽幹,隻感覺到身上彌漫著燥熱感,仿佛在極力想要索取著什麽。南憶夕立刻反應過來自己是中毒了,而且還是極其歹毒的媚藥之流。

可是她早就練就了對一切毒藥都一聞皆知的本領,而她平時又是十分謹慎,怎麽可能會中毒呢?而且看著媚藥,似乎也不是普通的媚藥那麽簡單。

腦海中突然滑過昨天唐芊芊突然失控的發瘋行徑,南憶夕一下子明白過來,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涼意,可是身子卻是支撐不住的滑了下去。

感覺到理智在一絲絲的喪失,南憶夕連忙伸手掐入自己的掌心,迫使自己清醒起來,她拚命的想要前行,可是腿裏麵好像灌了鉛一樣無法行動。

“宮主?你怎麽了?”柳子鶴被南憶夕一席話堵得說不出話來,便也隨著南憶夕離開,可是卻瞧見南憶夕靠在路邊上,臉色慘白如紙,額際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似是極為痛苦,不由關切的問道。

南憶夕迷迷糊糊看清楚是柳子鶴,她拚著最後的力氣抓住柳子鶴的衣袖,勉力說道,“帶我去找辰逸。”

說完,南憶夕便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倒在了地上,體內的燥熱如同火燒一般不斷的湧起,南憶夕拚命的壓製住這不安的燥熱,可是她越是以內力抵抗,這燥熱就越是明顯,她體內力量的流逝也越明顯。

柳子鶴看著倒在自己麵前的南憶夕,心中不由一陣抽搐。不管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子,但她是他見過最堅強的女子。連她都支撐不住的毒,會是什麽樣的毒?

看著南憶夕極為痛苦卻仍舊倔強的樣子,柳子鶴隻覺得無端的心疼。原來他對她的諸多關注與責難,僅僅是因為當初在紫竹林外的那一瞥,她就已經走進了他的心。

將南憶夕從地上抱起來,柳子鶴蹙了蹙眉,他並不通醫理,隻得按照南憶夕說的,帶她回去找到了納蘭辰逸。

納蘭辰逸看到南憶夕的那一刻,一向鎮定自若的黑眸中閃過一絲驚慌失措,他立刻替南憶夕把脈,可是南憶夕的脈象卻是極為奇怪,像是中了毒,可是這毒他卻是見所未見。

他自幼身中奇毒,自認對醫理的了解並不少,尤其是對毒藥更是精通,可是竟連他也不知道是什麽毒。而南憶夕自身對毒藥也是極為了解,怎麽可能輕易著了道呢?

看來這下毒之人一定對毒藥精通無比。幾乎在一瞬間,納蘭辰逸就想到了唐芊芊。

她居然對南憶夕下毒!她真是把他的警告全部都忘到了九霄雲外。

納蘭辰逸伸手封住南憶夕所有的穴道,可她服了一顆可以緩解毒性的解毒丸,對柳子鶴說道,“麻煩你替我照看她一下,我馬上回來。”

納蘭辰逸雖然和柳子鶴並不熟悉,但是柳子鶴的為人他還是信得過的。

壓製住南憶夕的毒性,納蘭辰逸便急匆匆的出門去尋唐芊芊了。他的眸中帶著陰沉的殺意,若是南憶夕有什麽三長兩短,他一定會立刻殺了唐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