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敢輕bo她?

23. 敢輕bo她?

翌日,南憶夕按照約定帶著畫到了天香樓等耶律翎。

天香樓乃是遍布四國的天下第一酒樓。凡是經濟繁華的地方,都有天香樓的蹤跡。

天香樓共分三層。第一層是尋常人皆可入內的,隻要出得起銀子,就算你是叫花子,也照樣可以進來用餐。第二層是個權貴人士或者有名望的江湖人士用的,身份和銀子,少了哪一樣都進不得。至於第三層,能夠走得進去的人,絕對是名聲遠播了。

南憶夕此刻正坐在天香樓的二樓等耶律翎。其實以南憶夕魔宮宮主的身份想要進第三層也不是不可能,隻是她覺得沒有必要。

火紅的衣袂如同彤雲一般鋪泄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鮮豔的顏色更襯得她膚如凝脂,吹彈可破。雖然輕紗掩去了她的容貌,卻絲毫不會影響她的魅力,反而給她平添了幾分神秘與妖嬈。

因此,南憶夕雖然隻是靜靜坐著,卻已然成為了整個大廳的焦點。這些南海的官員權貴們紛紛將目光投注到南憶夕的身上,更有甚者眼中已經露出了猥瑣的神色,盯著南憶夕看,就差沒有掉口水了。

南憶夕見狀,隻是慵懶的勾起一抹笑意,一雙仿佛會說話的黑色眼眸帶著三分妖嬈七分冷厲看向一個色迷迷的盯著她看的男子,悠悠笑道,“我好看麽?”

南憶夕的聲音如同玉石相擊一般極為悅耳,悅耳中又隱隱帶著一絲魅惑,配上她這一身打扮,更是叫人三魂去了兩魂半,那男子立刻結結巴巴的應道,“好。好看。”

其他男子聽到南憶夕說話,也都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南憶夕,更有人已經站起身來,準備和南憶夕坐到一桌,希望一親芳澤。

南憶夕隻是淡淡的掃視了一圈,似乎毫不在意,纖細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筷子,當一個男子的手伸向她的肩膀的時候,南憶夕的身子飛速的一側,手中的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在了男子的手上。

筷子深深的刺入男子的手背,將男子的手釘在了桌子上麵,鮮血直流,卻沒有濺出一絲一毫,那男子痛的整個人都跪了下來,臉色猙獰的痛呼,一邊不可置信的盯著南憶夕。

“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們,好看的東西通常都比較危險麽?”南憶夕的臉色絲毫不變,墨黑的眸子裏麵沒有掀起一絲波瀾,眼神如利刃一般,似是望著眼前的男子,又似乎透過他看向了所有人。

能夠進得了二樓的人,必然都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豈容南憶夕如此奚落,眼前被南憶夕弄傷了手的,正是大將軍宋子文的胞弟宋耀輝,隻見他呲牙咧嘴的捂著自己受傷的手,恨恨的說道,“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敢如此對我?!”

南憶夕垂眸,看著宋耀輝掙紮著想要將被釘在桌子上的手拔出來,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纖細如玉的手指輕輕按在筷子上麵,宋耀輝立刻發出殺豬般的哀嚎,旁邊一眾色迷迷的盯著南憶夕看的男子現在看著南憶夕的眼神全部換做了驚恐和懼怕。

南憶夕卻是絲毫不在意,她微微挑了挑眉毛,墨玉般的眸子直視著宋耀輝,似是玩味的說道,“賤人?!嗬,難道也沒有人告訴過你,這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這亂說話,是會死人的!”

最後幾個字的尾音拖得長長的,由南憶夕這樣一個看起來妖嬈絕美的女子說出來,更平添了幾分陰陰的感覺,宋耀輝的態度也不似直接那麽囂張,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手上傳來的劇痛已經讓他沒有多餘的力氣來辱罵南憶夕了。

“你。你快。放開我們家少爺…你可知道。我們家少爺。是大將軍的胞弟!”宋耀輝的隨從站在一邊,已經嚇得麵如土色,卻還是硬著頭皮對南憶夕說道。

沒有人知道南憶夕的來曆,可是她高絕的武功,狠辣的手段,已經身上散發出來的肅殺之氣已經讓整個大廳的人害怕甚至屈服。

“大將軍的胞弟又如何?”南憶夕聽到隨從的話,仿佛天真無邪的眨了眨眼睛,黑色的瞳孔裏麵寫滿了不在乎和囂張,她的手指仍然不偏不倚的按在筷子上,令宋耀輝根本動彈不得。

隨從一聽搬出大將軍的名字都沒有用,不由急得滿頭大汗,指著南憶夕說道,“你欺負我家公子,難道不怕大將軍找你算賬麽!”

“怕麽?我還真不知道怕字怎麽寫!”南憶夕聞言,眼中眸光更厲,嚇得那隨從倒退了幾步,連話都說不出來,南憶夕沒有再看那隨從,輕輕垂下眼眸,望著宋耀輝,悠悠說道,“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道個歉,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好了。”

宋耀輝聞言,臉色更加的難看。他不過是覺得南憶夕氣質出眾,身材窈窕,露在外麵的眼眸又是楚楚動人,定是個美人胚子,因此想要揩點油而已,哪裏想到會被南憶夕傷得如此重,這隻手沒有個幾個月怕是好不了了,他受了如此重的傷,還受此折辱,這女子居然還要他道歉?!

“嗬,不願意麽?”南憶夕見宋耀輝難看的臉色和憤恨的神情,不由輕輕笑了起來,雖然是在笑,可是卻偏偏讓人有種通體冰寒的感覺。

宋耀輝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恐懼,就算是麵對在沙場上殺敵不眨眼的哥哥,他也從來沒有感到過這樣的恐懼,這種恐懼迫使他低頭,“對不起,是在下唐突了,在下以後不敢了!”

南憶夕聽到宋耀輝的話,按住筷子的手輕輕一鬆,似是極為隨意的將筷子拔了出來,仍舊是一絲血都沒有濺出來。

她將筷子擲到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知道錯就好。你可以走開了,我不喜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