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 08 蒼空戰旗(8)

ED 08 蒼空戰旗(8)

伊斯坎塔娜看著正在墜落的另一台獵戶巨神,臉上滿是驚訝。

“援軍?“緊接著,她注意到那些正向戰場殺來的翔士們當中,有相當一部分都穿著黑色的軍裝。

“是地上軍啊……他們居然能隱藏得這麽深……”

伊斯坎塔娜用了半秒鍾來思考自己和地上軍的關係,最後她決定,將這些人認定為友軍一一索拉萊恩的第二次射不僅僅是把雷歐納德艦隊的中間給挖空了,還消滅了大批聯合軍的勇士,加上龍機神對打造成的誤傷和心理壓力,聯合軍在與傾巢而出的夏奧魯恩的對戰漸漸的落了下風,而現在,己方龍機神的覆滅更是給士氣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

將這些人認定為援軍,可以有效的提振士氣,維持已經搖搖欲墜的陣僥

這樣決定之後,伊斯坎塔娜衝身邊的士兵們振臂高呼:“大家!援軍到了!不要把我們奮戰到現在的功績拱手讓給別人啊!進攻!”

這時候,仿佛為了呼應伊斯坎塔娜的話語,一顆綠色的流星衝進伊斯坎塔娜附近的空域,它停下的瞬間,一道粗大的光束從它腰部射出,將兩名夏奧魯恩燒成了灰燼。

然後兩個像是手臂的東西從那綠色的大家夥身上分離出去,衝向敵群,而從綠色翔士鎧甲的護肩上則接連不斷的射出光盛,伊斯坎塔娜估計,那綠色翔士的肩膀上至少有六個光束武器射口。

綠色的流星就這樣一邊射這光束,一邊揮舞著自己機械臂上的四根光劍,像個怒的螳螂一般衝進敵群之中。

“看吧!“伊斯坎塔娜一馬當先,追著綠色“友軍“的腳步,再一次殺進了敵群“不努力的話,風頭就要被這些新來的個搶光了!”

塞西莉亞迷糊了。

她搞不懂這批新的敵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而安傑洛特的她們似乎對此也沒什麽線索。

就在女王一門心思的觀察新的敵人的當兒,一陣鑽心的疼蔣伴隨著安傑洛特那已經來遲了的警告襲上她的心頭。好在塞西莉亞的身體在千鈞一之際扭動身子將要害避開了斬擊的切線,才沒有命歸黃泉。

但是塞西莉亞的左手大臂以下的部分還是永遠的消失了,從傷口噴出來的血霧濺了襲擊者一身。

“切!“動偷襲的卡特雷亞狠狠的啐了一口“果然左手用不習慣,斬擊的度完全不夠看“……

塞西莉亞盯著卡特雷亞的左手,顯得異常的驚訝一一這短短數分鍾內,她的驚訝多得都快用不完了。

居然這麽快就完成了武器的再生?拓婭那個老妖怪,竟然為這個孩子拚到這華地步?

而卡特雷亞顯然誤解了塞西莉亞的驚訝,她得意的大笑著,對自己的母親嘲諷道:“怎麽了,無敵的女王陛下?才這種程度的傷就被嚇到了?”

“因為受傷和疲倦而失去了判斷力麽?”塞西莉亞捂著右手的傷口,看著抽風一般大笑的卡特魯亞,一邊迅拉開距離,一邊低聲自語,“說到底,你也還是個孩子罷了……”

“怎麽了!說話啊,塞西莉亞!“卡特雷亞歇斯底裏的大喊著,隨即高舉握著武器的左手,就要向塞西莉亞殺去。

就在這個瞬間,塞西莉亞和卡特雷亞都萬分熟悉的聲音通過通訊係統同時鑽進了她們倆的耳朵。

“不可以去!姐姐!”

卡特雷亞的身體猛然僵在原地,她環視周圍,一臉茫然的低語:“多菲?”

而塞西莉亞也一樣僵住了,而且她的驚訝要更勝於卡特雷亞,因為根據阿瓦隆的情報,多菲雷亞應該和那條運載著地上軍最後王牌的戰艦一起,消失在了無盡雲海的底部才對。

可是塞西莉亞的空識中,多菲雷亞正拖著長而明亮的尾跡,向著這邊疾馳,那飛揚的銀,還有那張幾乎和瑪麗安一模一樣的銀,都在向塞西莉亞證明,那個因為恐高症而根本飛不上天的多菲雷亞正在向這邊靠攏。

很快,一身銀色戰甲的多菲雷亞飛到了卡特雷亞身前,她高舉著手裏的盾牌護住卡特雷亞,並且架好長劍戒備的瞪著自己的母親,同時對身後的姐姐繼續說道:“你現在的狀況衝過去,必死無疑的,姐姐!”

多菲雷亞的聲音通過通訊係統,清晰的傳到了塞西莉亞這邊,叩擊著塞西莉亞那已經半瘋狂的心靈。

“為什麽?“卡特雷亞似乎已經從剛剛的絕望與歇斯底裏中恢複過來,她一臉難以置信的盯著護住自己的妹妹,疑惑的問道“我可是摧毀了你的艦隊,殺了你無數追隨者,還把你抓回帝都,間接害死了丹布朗的人啊!為什麽你……”

“你是我姐姐啊!“多菲雷亞高喊著打斷了卡特雷亞的話,“這還需要別的理由嗎!”

卡特雷亞驚奇的盯著妹妹的背影,而多菲雷亞則維持著背對著她的姿態,用和緩許多的聲音繼續說道:“我現在之所以會在這裏,是因為一位對我來說、對大家來說都非常重要的人犧牲了自己,當時我想要阻止她,可是,她不犧牲的話,我們大家都要死,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不管我怎麽哭喊,怎麽哀求,都沒有辦法救回那個人,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去到我再也碰觸不到的地方了。”

從卡特雷亞的角度看去,多菲的肩膀在輕輕的顫抖著;而在塞西莉亞這邊,銀的小不點翔士已經淚如雨下。

“所以,所以,從那個時候起,我就誓,隻要是我還有能力挽救的人,就無論如何也要把她救回來!你是我的姐姐,所以我來救你,不是理所當然的麽?我們是姐妹不是麽?”

“可是“……

卡特雷亞的話語再次被多菲打斷,小女孩繼續含淚訴說著“我跟你說啊,卡蕾姐,我在這一年多裏,走過了許許多多的地方,遇到了許許多多的人,其中啊,也有好幾對姐妹。她們互相之間有猜忌,有爭吵,有分歧,有的甚至到了互相認為對方不再需要自己,認為自己是對方的累贅的地步。可娶晰一可是啊,盡管如此,她們到頭來壞是萬相支撐著,攙扶暫四老過了漫漫的長夜,最終站在了被光守護的坡道之上。你知道麽,每當看到她們那互相理解互相支持的模樣,看到她們就算是被分隔在生死兩側卻依然相知的情景,再回想這些年來我們姐妹之間的種種,我就倍感羨慕啊!我們都做了些什麽啊!我們為著各自心中的,大事”犧牲掉了多麽寶貴的東西啊!”

“多菲說得沒錯,“接過玄女話頭的,是布裏多瓦家的長女,正選皇室繼承人菲娜悄無聲息的停在了卡特雷亞身邊,她同樣手舉盾牌,護住已經重傷的妹妹,“之前我們太傻了。我們明明可以像其他姐妹們那樣,在一起玩耍,一起聊天,一起討論衣服和小飾品口我們明明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存在,卻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互相堤防互相猜忌,最終分道揚鑣,甚至骨肉相殘,這樣……,“這樣不正常。”

不是不正常,這根本就是錯的!”多菲雷亞高聲修正姐姐的論斷,“這根本就是錯的!肯定有什麽地方出問題了!所以我要修正它!造成了這一切的人,不管她是誰,她都錯的離譜,她都犯下了無可饒恕的罪孽!就算她是神,或者別的什麽了不起的存在,我也要殺給你們看!”

“沒錯,這一定是錯的”,看著多菲雷亞那掛滿淚痕卻堅定無比的臉,菲娜終於讚同道,“造成這一切的人,必須被消滅,布裏多瓦王族千百年來的悲劇,必須要在我們這一代被修正!”

卡特雷亞看看自己的姐妹,終於,她用僅剩下的左手輕輕抹了抹臉頰。

懈奇怪,你們兩個作為對手,明明隻是鄙視的對象而已……我竟然……哈哈,我竟然因為你們兩個而流淚……,“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唧……因為,我心……很想試試和你們一起互相支撐的生活亦……真的很想“可是啊,我不明白,塞西莉亞,你這罪魁禍,流的是哪門子淚啊!”

塞西莉亞這才現,自己的臉頰已經被淚水弄得濕漉漉的。

一我竟然,我竟然也哭了……

塞西莉亞使勁的抹了抹臉,卻現這根本沒用,淚腺已經完全脫離了她的控製。

刪一我……是啊,原來如此,我也在羨慕她們啊!這一切都是錯的,說得太對了,我也早就察覺到這一切都不對勁,可是“……那個時候……那個時候我為什麽沒有對瑪麗安說出同樣的話語來呢?什麽為了後輩,一定要修正這宿命,我要的,分明隻是和瑪麗安在一起的日子不是麽?

塞西莉亞心中忽然湧起很久很久以前的記憶,那是她第一次和瑪麗安吵架,為的是一個精美的音樂盒,想要把音樂盒據為己有的塞西莉亞,和音樂盒的擁有者瑪麗安爆了一場驚天動地的爭吵。就在塞西莉亞賭氣跑到皇宮的院子裏,蹲在花叢一角看螞蟻的時候,瑪麗安抱著音樂盒追了出來。事情的結局,是兩個小女孩一起聽著音樂盒,在花園裏睡著了,奇怪的是,作為當時睡著了的當事人之一,塞西莉亞腦海裏竟然浮現出那時的情景:互相偎依在一起兩個小女孩,在音樂盒中傳出的柔和樂聲裏,在午後溫暖的陽光中,睡得那樣的安詳那樣的幸福。

這畫麵,讓新的恨意在塞西莉亞心中湧起。

一不管我如何醒悟,那樣的畫麵都再也回不來了,瑪麗安已經遠在記憶的彼方。但是眼前的這三人,卻依然有可能享受那樣的幸福時光。

塞西莉亞不甘心,多菲雷亞歸來的喜悅,漸漸被新的詛咒與仇恨所取代,盡管她此時一臉的淚痕,卻依然張開了嘴,出歇斯底裏的狂笑,可這笑聲最後卻變成了既像是冤魂的哭泣,又像是惡鬼的嘶鳴蟠恐怖聲響口

徹底陷入瘋狂的塞西莉亞已經聽不到安傑洛特通過精神鏈接傳過來的話語了(,這些都是我犯下的罪孽,所以,我會陪你到最後,),她隻是一遍又一遍的在狂笑的間隙高喊著:“死吧!你們三個都給我去死吧!”

在塞西莉亞陷入瘋狂的同時,多菲雷亞壓低聲音對卡特雷亞說:“卡蕾姐,你先退下,現在的你幫不了我們,你去我們的母艦,薇拉希拉詢問的時候,你就說是我的姐姐,她就會讓你降落。我們母艦上麵有非常厲害的醫生,她一定能治好你的手,順便再讓拓婭休息下。我和菲娜姐對付母皇“……

卡特雷亞點點頭。

“知道了,你們等著我回來,不要太快幹掉這老太婆啊!”

說完卡特雷亞就轉身向著正在繼續噴射火舌的地上軍旗視飛去。

“想跑?”塞西莉亞見狀狂吼著,“門都沒有!”

多菲和菲娜對視一眼,緊接著,姐妹倆化作兩道光芒,向衝殺過來的母親迎了上去。

弗朗西斯注視著整個戰局。

照這個勢頭,在龍機神恢複過來,重新投入戰場之前,要壓製阿瓦隆完全不是問題d

那麽,剩下來的問題,就是地上軍的那些遺老們了口

他們是要摧毀阿瓦隆的,弗朗西斯深知這一點,而阿瓦隆一旦被摧毀,天地之間的分割線就會不再存在,光與暗粒子會再次融合在一起,恢複到無法用光魔技術調用的程度一一不對,這三千年,還有之前的天地戰爭,以及戰爭前那段人類的黃金歲月裏,世界的結構已經被徹底打破了,重新結合的光暗粒子,在濃度等各方麵都和當年遠遠不同。失去阿瓦隆的話,人類就完全無法重歸天地戰爭之前那段最繁盛的時代了,雷歐納德的理想就再也不可能實現,所以,無論如何,一定不能讓地上軍成功。

一這是為了全人類的福祉。雷歐納德才是繼承了那些傳奇工匠們的衣缽的人,雷歐納德的理想,是全人類的福音。

弗朗西斯搖搖頭。

其實除了這個大道理之外,弗朗西斯還有一個行動的理由作為一個年紀輕輕就出來走天空的老翔士,他對天空有著常人無法想象的依戀。

一不能自由飛翔鞭瞪界,那和地獄有什麽區別?翊勉

所以,絕對不能讓地上軍成功。

弗朗西斯將本已捏得很緊很緊的拳頭再使勁捏了捏,以至於指甲摳進了肉裏,刺出血來。

這疼痛感讓老人終於下定了決心。

“傳令,全艦隊轉換目標,準備炮擊地上軍戰艦!信號,讓攻上阿瓦隆的人立刻調轉目標,就近阻止地上軍餘孽們!另外,召回四魔使和娜娜佳,參與圍攻地上軍母艦!”

說完,弗朗西斯轉過身,看著翹著二郎腿繼續吃蘋果的賢狼。

“我可是下令與你支持的那些遺老們開戰了哦,你就這樣什麽都不做麽?”

“咱做得已經夠多了不是麽?咱把龍機神領來了,讓汝等的艦隊不至於在那些孩子們趕到之前就被那條龍吃光,還間接的導致天上軍的龍機神半癱痿,暫時不能作戰。咱雖然也可以幫幫忙啦,但是,現在如果消耗太多力量,一切完事了之後咱就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所以說,接下來要那些孩子們自己奮戰了唄口”

“即使他們有可能遭到天上草和我軍的夾擊?”

“沒錯,汝啊,不要小看那些孩子啊,他們已經成長到了汝無法想象的地步。”

聽完金色之原的主人的話,弗朗西斯隻是不置可否的應了句,就轉過身去,繼續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

伊斯坎塔娜非常奇怪,她認得在雷歐納德艦隊上空升起的信號彈,那意味著雷歐納德的最高指揮官下令所有高級戰地軍官取出徽章開始接收新的命令。

事到如今,還有什麽命令耳以值得傳達給全體雷歐納德成員呢?隻要一鼓作氣攻上阿瓦隆不就好了麽?

直覺告訴伊斯坎塔娜,這命令和那些中途加入戰局的地上軍有關。

她取出徽章,開始接收。

果然,命令是要他們調轉槍口,就近阻止地上軍。

“怎麽辦,姐姐?“尤加利穿過間冉,出現在伊斯坎塔娜身邊,“現在我指揮著卡特雷亞軍,要調轉槍口麽?”

“不行,“伊斯坎塔娜隻想了半秒鍾,就斬釘截鐵的答道“士兵們剛剛把這些地上軍當做援軍,並且因此而恢複了士氣和戰意,現在下令調轉槍口,會造成士兵們的混亂的。原本能贏的戰爭,也會因此而輸掉的。”

“但是,一號對我麽倆的恩情“……

“我不能因為個人的恩情,就斷送掉整支軍隊乃至整個國家的未來!而且“……伊斯坎塔娜欲言又止,最終她決定把這句話吞進肚子裏,她轉向自己的傳令官,鄭重其事的下令道“傳令全軍,光魔工匠協會雷歐納德的部分部隊背叛了同盟,各部隊在友軍遭到攻擊的時候,務必加以支援,對於沒有攻擊友軍行為的雷歐納德軍,依然認定為盟軍,注意識別!”

“明白!“傳令官領命,隨即開始向指揮部送燈光格號。

尤加利看著姐姐的臉,半晌之後她歎了口氣:“我知道了,那麽,我也個一模一樣的命令吧,這一次一號做得確實有點……,

“剛剛那話我可不能當做沒聽見呐!“從頭上傳來的開朗女聲,讓伊斯坎塔娜和尤加利一齊抬起頭,於是西露芙一族的族長,扛著長太刀正宗的少女那笑靨映入她們的眼簾。

兩人立刻擺出了戒備的姿勢一一她們都知道,這位著為娜娜佳的少女,是一號的一隻忠犬。

誰知道少女卻很隨意的擺了擺手。

“別緊張別緊張,這次不一樣,就連我,都覺得弗朗西斯這次有點不對勁。如果是平常的他,一定會等壓製了阿瓦隆之後,再對地上軍動手的。現在一定是有什麽東西,千擾了他的判斷口”

伊斯坎塔娜微微鬆了口氣,她試探性的問道:“那麽,娜娜佳你……”

“我不準備加入你們,我要按照命令,回去參加對地上軍母艦的圍攻。”

尤加利皺起眉頭,不解的問:“為什麽?難道明知這是錯誤的命令,你也要遵從麽?”

“不是啊,“娜娜佳對兩人眨巴眨巴眼睛,臉上的笑容愈的開懷“隻不過,我覺得那條船很可能是那條叫做月光舟的船的人在開,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上麵有個我非要和她打一架的人在,所以……總之,祝兩位好運,我先走一步了!”

娜娜佳離開的同時,剛剛趕到尤加利身邊的伊麗莎白也一拍腦袋。

“啊,如果是那條月光舟的話,我也和他們結了梁子呢“不迅““黑白魔炮使聳了聳肩,“我和那個綠色的大家夥對轟,已經很疲憊了……所以我選擇看起來比較輕鬆的這辦……

傑西恩雅察覺到了異樣口

她看著艙門外的天空中那顆閃耀著的信號彈,自語道:“這個時候信號彈?這不太對勁……”

沒等傑西恩雅細想,一名獨臂翔士就衝進了艙門,一頭載倒在地上,從她身上分離出來的羽翼少女在甲板上一路翻滾,直到撞上待機艙的艙門才停下來。

兩個人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傑西恩雅耳邊的通訊儀響了起來,薇拉希拉用急促的口吻說道:“降落的人是多菲的姐姐卡特雷亞,請立即進行緊急處置!”

“醫務兵!“傑西恩雅按下待機艙艙壁上的內線電話通話按鈕,“這裏有傷者,立刻送到艦內醫院去!”

當匆匆趕來的醫務兵抬著兩個擔架從側門離開後不久,連接待機艙和艦橋的大門就打開了。

徐向北領著自己的一票羽翼少女走進了待機艙。

“終亍要出擊了麽,大英雄?“坐在待機室一角的椅子上悠然抽煙的奧托斯達笑嘻嘻的問徐向北。

“啊,終於要出擊了。“徐向北也衝奧托斯達笑笑,然後轉向傑西恩雅“戰場的勢態已經明了,負責防禦阿瓦隆的龍機神不知為何現在處於休眠自我修複的狀態,所以我要直接出擊,趁著這個當兒擊毀它。守衛母艦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西雅。”

“當真不需要我們幫忙?”熙田恩雅農樣說的同時一莉諾卡的目米概轉了討來一關切的鬆瘠徐向北。

徐向北搖搖頭。

“龍機神的技術資料你們都看過了吧?這裏除了我,其他人上去都隻是送死而已。”

配備了可以進行絕對防禦的安茨的徐向北,是唯一可以抵抗完美抵抗龍機神聲波攻擊的人,按照耿,出陰6的主儲存器中的資料,那聲波雖然可以依靠羽翼全力釋放光粒子來遲滯阻擋,但是在那種威力的攻擊下,沒有人能支持很久一刪就連徐向北也隻能暫時性的抵擋而已。另外就是,除了徐向北,其他人要阻擋那聲波,就隻能犧牲掉絕大多數攻擊手段,並且解除鎧甲之類的具現化,也就是除了飛什麽都幹不了。

那個龍機神,注定了是要由徐向北來對付。深知這一點的傑西恩雅點點頭,不再說話。

“但是”,莉諾卡看起來還是不放心“夏亞,辛蒂的第五個附加模塊不是還沒找到麽?不是完整形態的話,要對上那龍機神……”

“關於那第五個模塊,“徐向北望著莉諾卡,眼神裏有些微的異樣,他輕輕吸了口氣,才繼續說道,“那第五個模塊剛剛我們已經確認了她的位置,隻不過,她顯然已經被什麽人改造過了,她已經不能再被用作辛蒂的部件了。”

莉諾卡張大了嘴:“岡剛找到?你的意思是,她就在這戰場上,並且還是某個人的羽翼?”

徐向北點點頭,然後神色凝重的叮囑莉諾卡:“莉諾卡,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死,懂嗎?不能死!”

“呃,“莉諾卡似乎被徐向北突如其來的認真給搞糊塗了,所以回答也顯得有些遲疑“這……這不是當然的麽?為什麽突然說這個?”

徐向北卻沒有給出答案,他隻是對傑西恩雅和奧托斯達點點頭,就向艙門走去。

在艙門邊,徐向北停住了腳步,他從黑軍裝胸口,最貼近心髒的那個口袋裏,小心翼翼的掏出一根羽毛。

那羽毛向周圍散著柔和的光芒,那光芒咋看毫不起眼,卻非常神奇的讓艙門外戰場的火光黯然失色。

一種寧靜、安逸的感覺,一瞬間籠罩了待機艙裏的所有人,就連從艙外吹來的風,也似乎一下子變得輕柔起來。

徐向北捧著羽毛,仔細的端詳了好一會兒,才轉身將它交給辛德蕾拉。

“放在我的口袋裏太容易掉子,辛蒂你在同契的時候,想辦法把這羽毛藏進你身上什麽安全的地方吧!”

辛德蕾拉看看羽毛,又看看徐向北,她的臉上露出了顯而易見的溫柔與悲傷,她抬起手,接過羽毛握在掌心。

“我知道了,我會把它融合進翅膀的骨架裏,隻要我還在,它就一定不會丟失。”

得到辛德蕾拉的保證之後,徐向北縱身一躍,跳出了船艙,他的羽翼們緊跟在他身後。艙外亮起一陣第八色的光芒,緊接著,地上軍最後也是最強的翔士就如一道閃電,衝進了戰火紛飛的戰場。

待機艙裏的眾人目送徐向北遠韋

“結果,到最後我們卻是最清閑的一批從“”,

奧托斯達這話還沒說完,整個待機艙的甲板就在一陣劇烈的爆炸聲中抖動起來,而更多的爆炸聲正一下緊跟著一下,連珠炮似的在眾人耳邊炸響。

傑西恩雅在搖擺中穩住身形,她捂著耳朵上的通訊機,大聲詢問著:“艦橋,怎麽回事?”

“我們遭到雷歐納德艦隊的炮擊!現在正在調轉炮口還擊,艦上輕微破損兩處,正在搶修!”

“明白了,薇拉,你照看好船,我們這就升空,看能不能把炮彈擋下來一部分。”

“拜托了!”

傑西恩雅剛說完,莉諾卡就已經完成了同契跳出了艙外,緊接著艙內的其他人也接二連三的升空,仿佛他們早就等著這一刻了似的。

“怎麽樣,“傑西恩雅問和她一樣還呆在艙裏的唯一一個人“你還打算繼續在這要抽煙嗎?”

“怎麽會。“奧托斯達從凳子上站起來,一邊掏出通訊機戴在耳朵上,一邊答道“我的妻女可都在這條船上呢。男人不就是應該為妻女而戰麽?”

“你確定?”弗朗西斯質問麵前的通訊兵,“沒搞錯?”

“是的,隻有娜娜佳小姐一人回應了召集信號。”通訊兵倒也不信邪,斬釘截鐵的回答雷歐納德的最高領袖“而且前線大部分部隊都沒有按照命令襲擊地上軍,那些遵守了命令的部隊遭到米德特魯迦軍、地上軍以及布裏多瓦軍的聯合攻擊。”

“哈哈,看來汝遇到人望危機了呐!“弗朗西斯身後的賢狼絲毫不打算放過這個嘲弄老頭的機會,肆意的調侃道。

弗朗西斯沒理這個難纏的老朋友。

稍事思考之後,他轉向自己的副手,朗德貝爾商行的行長。

“之後的指揮,就交給你了。”

行長看著弗朗西斯,沉默了一小會兒,才點頭答道,“明白了,一切就交給我吧。”

“傳令,全體預備翔士隊,跟我一起出擊!我們要將地上軍的餘孽徹底剿滅,不能讓他們破壞雷歐納德的夙願。”

在傳令官應答的同時,來自賢狼的話語鑽進了弗朗西斯的耳廓。

“其實汝是去見孫女的吧?這樣的話,何必拉上全部翔士隊去送死呢?”

原本已經向艦橋的出口走去的弗朗西斯忽然停住腳步。

“你不是告訴我,不要小看那幫孩子的成長麽?現在我則要提醒你,不要小看我苦心經營的預備翔士隊啊!“老頭頓了頓,這才微微轉動脖子,用眼角的餘光掃了眼在啃不知道第多少個蘋果的賢狼,“另外,我不得不承認,我對莉諾卡已經成長到什麽地步確實極其感興趣,希望你不是信口開河吧!”

說完,老頭昂挺胸走出了艦橋,他那隻大狗緊緊的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