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 靈變第81章 作者的話

第三篇 靈變第81章 作者的話

第三篇?靈變

追求文化知識的人,或者說文人,麵對強權的統治,天然的會有一種被剝奪感。◎,

怎樣才算是有文化的人呢?

讀書識字、愛思考、有擔當、有追求、能夠自我控製的人就算是個有文化的人吧,簡稱作——文人。當然,文人和德才兼備完全是兩個概念。

中國的文人麵對皇帝的強權**,有三條道路會走。

一是儒家的原則,愛上皇帝,進而心中敬畏一切權勢,努力要為皇帝及其官僚權勢階層效忠,直至自己也成為那官僚群體中的一員,當然,如果有機會的話,當上皇帝也未嚐不可。

二是道家的原則,鄙視皇帝及其官僚走狗群體,遊離於社會生活的方方麵麵,攫取既得利益,不承擔社會責任,逃避任何傷害。

三是墨家的原則,那就是不屈服,並抗爭到底,直至打碎這個舊世界,當然,能不能夠建立起一個理想的新社會,這還是中國墨學思想需要進一步探索的問題。

太平時節,墨家人物既要追求高尚道德的實踐,又要維護社會秩序的穩定,這對於傳統的墨學思想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政府之外的政府,社會之中的社會,這在西方犯罪心理學中被定義為是“犯罪亞文化”。而以暴製暴的行為準則,是不受任何權威政府的認可的。

所以,曆來中國人眾口一詞皆曰:“墨學中絕”。也不是沒有原因的。隻是墨學雖不再公開的進行師徒授受了。但是。那已然形成了一個嚴密理論體係的墨學思想,又哪裏曾真正的中絕過呢?

其實,我們的民族是見證過由墨學來主導社會生活的火熱的時代的。

**時代裏“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我為人人,人人為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勤儉節約,艱苦奮鬥”等等口號的提出,其實都是墨學思想的一種延續和發展。

那個時代——從井岡山時期直到文革時期的**時代。就是中國墨學思想彰顯的時代,這是一個必將被後世學人去認真研究的深刻學術問題。

不是外國的大胡子救了中國,是中國人自己救了自己;不是外來的思想改變了中國,而是中國固有的思想在利用外來思想的名義在實施自救。

文革時期,紅衛兵對於領袖的崇拜和誓死追隨,也都是墨學思想及其組織原則的實踐,墨學何曾中絕?文革雖稱“史無前例”,但也實在是“事出有因”。

昨天應朋友之邀寫了一篇小短文,題目是《為翻飛在天空中自由歌唱的雲雀鼓掌》。友人中頗有幾個詩人,大家紛紛寫詩出書。活得都很精彩。雖然詩歌隻是一個小眾群體在操作的事,寫出來就基本上隻是自己在讀。要麽就是幾個詩友在相互讀,但是他們的那種沉醉和忘我,也確實是值得喝彩的。

《為翻飛在天空中自由歌唱的雲雀鼓掌》

————?古?耕

中國人曆來講究個“詩言誌、詞抒情”,還有什麽“文以載道”之類的說法。

但是現如今在人類商品經濟浪潮的裹挾下,一切似乎都不再傳統了,雖然傳統是一種長久的流行,但是,現如今中國人的生存環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變化,傳統之花失去了賴以繁榮的土壤,所以難以繁榮。

中國人是一個能歌善舞的民族,不練氣功了,跳跳舞還是可以的,伴隨著各色歌曲,廣場舞早已跳遍了中國的大江南北。其實,歌,就是詩。

盡管曆來中國人的一切都是要由官府來主導的,但是中國詩歌的起源卻絕對不是由官方主導才產生的,《詩經》中的絕大多數篇章都是起源於民間說唱,描述的是社會各階層勞動者的生活和情感,那個時候,詩歌和大眾緊密的結合在一起。

但是後來這都不算了,“禮不下庶人”嘛,學習文化知識和窮人無關,那隻應該是統治這個社會的人們可以幹的事,所以我們後世中國人才會看到,《詩經》中的作者,基本上都是些無名氏,而後來的詩人就基本上都是些官僚階層中的人,要麽就是個員外秀才之類的,最起碼也要是個地主才行,因為,太窮的人是讀不起書的,更沒有閑情逸致去作詩。

杜甫雖然是餓死的,但是他出身也並不低賤。李白太任性,不懂政治,好為酒言。按照今人所推崇的“成功學”理論來講,這兩個人都是不足學的,誰也不會願意自己的兒子會像這二位一樣,一個是苦求功名終身潦倒,一個是放浪形骸壯誌成空,隻留下一句句優美的詩篇在感動著一代又一代的中國人。

在中國,詩文寫得好曾經是可以換得官兒做的,所以中國曆朝曆代的讀書人都熱衷於寫詩填詞做文章。久而久之,這作詩的活兒,也就成為是中國文人的一種文化遺傳病了。信仰“以天下為己任”的中國文人們,為了要一舒自己胸中塊壘,為了要講真話談真理,而就會因為那寫詩填詞做文章的事,以至於一不小心就弄丟了自己的腦袋。這種執拗的中國文人,古往今來是層出不窮。

都說現代白話詩是起源於“五四時期”的新文化運動,其實,元曲的流行,早就為白話詩的崛起鋪平了道路。自由的歌唱是人類的天性,人類自由的歌唱則是詩歌的靈魂。

詩歌不是隨便就能夠產生的,那必須是在情感熱烈需要爆發的時刻,那必須是在事件激蕩需要突破的時候,中國人繼“五四”之後,詩歌爆發的時代就要數文革後期到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前期了。

一個民族被壓抑的需要爆發了,就有了**詩抄的流行。個人的情感被壓抑的需要爆發了,就有了八十年代以來各種所謂詩歌流派的興起。

姹紫嫣紅總是春,詩歌作為中華文化大花園中的一支奇葩,一直都是那麽的絢麗多彩,雖然現在衡量一切成就的標準都落實到了貨幣這個人類社會的流行標尺上麵去了,但是還是有著那麽多的人在不計成本的將自己的身心投入到對於詩歌的追求當中。

對於詩歌及文學的追求,有些人換得了名利,但是絕大多數人都隻是處在一種詩歌發燒友、文學發燒友的境界之中。但是,現代人類社會是有著三大社會流行病的,那類似於是流感和瘟疫,或者說那是文化的流感和瘟疫,那就是“消費主義”、“性解放”和“成功學”,拜金主義和追求享樂是這三大病症的致病病毒。

其實,每一個追求文學、追求詩歌的人,都恰如是一隻翻飛在天空之中在自由歌唱著的雲雀,歡樂,就是這些雲雀們翻飛和歌唱的最大動力,獲得歡樂,就是對這些雲雀們最好的獎勵。文人們,因為自己用生命在翻飛歌唱而歡樂。

沒有這些廣大的在文學領域、在詩歌領域裏翻飛著並努力歌唱著的雲雀們,也就不會有中國文學及中國詩歌的生命,我們沒有任何理由不為這些翻飛在中國文學的天空裏,並努力地在自由歌唱著的雲雀們鼓掌。

我身邊的至親都是**黨員,我愛他們。

我不是**黨員,但是我信仰並追求**的人生理想,我愛中國**所宣稱要完成的事業,我對於社會生活所進行的魯迅式的評論,是善意的善舉。

麵對那些個無理謾罵中國**的**黨員,我就對他們說,對人說出惡毒攻擊的言論,是為不仁;不能夠主動去做力挽狂瀾的事情,是為無勇;不能夠當麵指出弊病,是為不義;加入了一個群體卻又對之離心離德,是為不忠;如果認為你所參與的群體是謬誤和邪惡的卻又不退出,是為不智;不退出也僅僅隻是為了能夠混碗飯吃,是為無恥。

文章隻是寫文章的人在自己寫自己的墓誌銘,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有人對我說,早年流行的《**詩抄》中有一句——魯迅若然活到今,**前待沙頭。你要小心了。

真要是那樣,也沒辦法,聽天由命了。我也是一隻雲雀,在天空中自由的翻飛、自由的歌唱,是我生命的本能,隻有死亡才能夠阻止我。

好了,接著展開我們的思考吧。

切莫先說人性,隻說這人是什麽?

人是什麽呢?

是在一顆小小星球之上瘋狂裸奔著的一抔泥土嗎?或許隻是一種會自己穿衣戴帽的飛禽走獸?

我們是按照一種既定的原則在發展嗎?那麽,從目前人類社會的狀況來看,這種原則又是在指向一個什麽方向呢?

我們是一種熱衷於勞作的動物呢?還是一種熱衷於享樂的動物呢?

我們是理性的善的物種嗎?我們是瘋狂的惡的物種嗎?

我們不斷地在提問,我們也在不斷的為自己找到答案;我們自稱越來越睿智,但是我們所麵對的未知領域,卻從來也不見縮小,反而是因為我們越探索,我們的疑問就會越多、越沉重了。

我們有限的生命,和那無限的認知,為什麽要如此的糾纏在一起,生生世世的糾纏在一起,就好像我們人類隻是這大自然鞭笞之下的在負重前行著的一匹騾馬。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