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目標藥王穀 九

說真的,幽藍這一腳踹的其實並不重。但是卻把個鐵砣踹出去足足有百十丈遠!

幾乎是在鐵砣被幽藍踹飛的同時,何憂的身上異變乍現。各種各樣的繁雜玄奧的符文法陣次第浮現,且已經出現便穩穩的懸停在何憂的身體周圍,看上去犬牙交錯混亂異常,但仔細觀察卻又會發現,這些符文法陣實則層次分明,且錯落有致。

“這是……”金誠和刁平川看到如此場景,頓時便愣在了當場,不知道何憂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而在異變發生前最後一瞬間帶著小黑逃離何憂身邊的幽藍,則在一處屋頂上微眯著眼睛喃喃自語道:“這是……星月老人的獨門絕技……符文固身?!”

當年,星月老人之所以能夠縱橫鍾林大陸無人能及,四處參與域外魔煞的搶奪卻無人可擋,即使麵對數百個修真門派的聯手圍剿,也依舊能夠逃出生天。除了其本身修為高絕,一手符陣術天下無雙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便是,他的身體與常人有著極大的不同!

正常來說,修真者因為長期吸納天地間的靈氣,並夜以繼日的堅持修煉,讓靈氣行遍全身經脈,滋潤全身各處的每個細胞。如此一來,修真者的身體素質,便會在靈氣的滋潤下,不停的增強,到最後與普通人相比,甚至出現天壤之別!

更有甚者,有些功法特異的修真者,在刻意為之的情況下,甚至可以利用靈氣的滋潤改變自身**的特性,試紙在某一方麵達到極致。比如,某些功法可以讓修真者的肉身堅硬無比,輕輕敲擊便有金石之聲;再比如,某些功法可以讓修煉之人的身體變的柔軟無比,甚至能如水般無孔不入。

之所以能夠達到這種效果,全都是因為相應的功法確實奇異,以及修真者的不懈努力。所以,沒有相應的功法,固然無法取得脫胎換骨般的效果,修真者不努力或是天賦不足,也一樣不行!

曾有修真者設想過,如果有人能夠收集齊所有的此類功法,刻苦修煉,是否能將自身**修煉到極致呢?

答案是,不能!

且不說是不是真的有人有這個能力收集齊所有此類功法,即使真的有人收集齊了,也沒有人能把這些功法全都修煉到極致。一來,時間上不允許;二來,這些功法中的很多,根本就是相衝的,根本不可能同時修煉。所以,那種通過修煉此類功法,將修真者的肉身修煉到極致的想法,根本就是在癡人說夢!

因為這種設想的不可實現性,使得很多人將這一設想中提到的那種肉身被修煉到極致的人,稱之為“最接近天人的人”,或是“偽天人”。因為人們相信,能夠將肉身修煉到極致的人,隻有修為達到傳說中的天人境界的修真者!

是的!偽天人……最接近天人的人!

最接近天人境的修真者!

星月老人之所以會被賦予這個稱謂,就是因為他擁有一具幾乎被修煉到極致的身體!堅不可摧的硬度,如膠水般的軟度,不可思議的恢複能力,無與倫比的速度,難以置信的力量……等等等等!這些,星月老人的身體全都具備!

沒有人可以同時修煉所有那些對修真者身體具有特異性提升的功法,並將全部的功法修煉到極致!

是的,或許根本不可能有人做得到!過去沒有過,未來也很難有!

那為什麽星月老人……

符文固體!

星月老人作為當年鍾靈大陸排名第一的符陣師,不僅是一個千年不遇的修煉符陣之術的天才,同時還是一個修真界的瘋子!一個在符陣之術上有著變、態般創造力的瘋子!

一般的符陣之術,都是用於製敵,無論是用於攻擊還是防禦,都很常見。但是,星月老人在將用符陣之術製敵的能力提升至極致之後,另辟蹊徑,開創了符陣之術的另一種用法——提升修真者的肉身極限,所有的極限!

當年,星月老人曾把成千上萬道符文法陣刻入自己體內,使得他的肉身在各個方麵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速度、體力、力量、韌性、柔韌度……等等這些,全都達到了人類的極限!

那是一具隻有天人才有可能擁有的身體!而星月老人的修為雖然明顯還未達到天人之境,但是卻無疑已經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麵!稱他為最接近天人境的修真者,一點都不為過!

這種將符文法陣加注自身的術法,是星月老人獨創的,而且向任何人傳授過。至星月老人隕落之後,此術失傳一千餘年,今日在何憂的身上,終於得以重見天日!

“這些符文……嘶!!!星月老人果然厲害,將如此霸道的符文篆刻如修真者體內之後,竟然還能保證修真者的肉身完好無歲,簡直難以相信!就算是肉身強度比人類修真者高出幾十倍的妖修,怕也承受不住這些符文的衝擊力吧?!”幽藍看著遠處的何憂,喃喃自語道,“一定是用了什麽特殊手法,否則的話何公子的身體,早就已經被體內亂竄的符文法陣的反噬之力給撕碎了!可是,究竟是怎樣的特殊手法,才能做到這一點?!”

因為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所以幽藍深吸一口氣,凝神戒備著往何憂身邊靠了過去,想要靠近一些去觀察何憂身上那些符文法陣的特異之處。

可是,不知是何憂身上的那些符文法陣生出了感應,察覺到了“窺伺者”正在靠近,還是因為符文固體之術就是這般神奇。總之,當幽藍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何憂身邊的時候,所有從何憂體內溢出的符文法陣的光芒全都在同一時間消失不見了。

“這是……收攝回何公子的體內了?怎麽會……”幽藍滿臉困惑的蹲下身去,盯著地上的何憂看了許久,最後甚至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何憂果露在外的皮膚,但卻什麽都沒發現,仿佛剛剛所發生的那一切,都是幻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