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何憂與域外魔煞

這是被**力封印的傀儡!

除了頭部以外,傀儡的身體完全由未知的金屬構成,勻稱且極具質感。從周圍遺留下來的打鬥痕跡可以看出,這具傀儡不但外觀極其精致,它的戰鬥力也是十分驚人的!

當然,類似這種威力巨大的戰鬥傀儡,在鍾靈大陸上並不少見。少見的是,這個傀儡頂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類頭顱!並且不難看出,那頭顱與傀儡的金屬身體結合的十分完美!

白醜撿起傀儡旁一柄斷掉的短刀,仔細的看了看,說:“這不是鍾靈大陸上的材質!這個傀儡是域外魔煞!”

白蘇點了點頭,說:“怪不得身為佐助的玉竹會突然身亡,原來是遇到了域外魔煞。唉,可惜,可惜!”

“隻要是域外魔煞的屍身在鍾靈大陸上出現,必定會引起各方勢力的全力爭奪,更不用說這還是一具血肉與傀儡完美結合的屍身。它足以令長老團收回將大小姐逐出藥王穀的命令!”白醜說。

“是啊!這是一份大禮!”白蘇讚歎道,“走吧,咱們帶大小姐的兒子回藥王穀!”

白蘇話音剛落,一直靜立在一旁的跳珠突然攔在那域外魔煞的屍身麵前,大聲道:“這個屍身你們可以帶走,但是少爺必須留下!”

白醜看到跳珠居然敢攔住他們的去路,立刻眉頭一皺,低喝道:“閃開!”

“我娘說了,少爺不能回藥王穀!少爺必須跟我在一起!”跳珠堅定的說。

白醜冷哼一聲,想動手將跳珠打昏,卻被白蘇伸手攔住了。白蘇對跳珠說道:“你家少爺是藥王穀大小姐的兒子,他有權利回藥王穀,受藥王穀的庇護。”

“不!少爺必須由我來保護!”跳珠說。

“你保護?你憑什麽保護他?”白醜話音剛落,他身上便展現出一股強勁的精神威壓。

白醜釋放的精神威壓跟馬浩那個相比,簡直是日光和螢火的區別。若不是白醜對跳珠並無殺心,僅這一下精神衝擊,跳珠就已經頭顱爆裂而死了。

“我能!隻要我成為少爺的‘佐護’!”跳珠七孔溢血,卻依舊堅持道。

“佐護?”白醜一愣,慢慢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威壓。

跳珠感覺渾身一輕,猛的跪倒在地,喘息道:“不錯!夫人重回藥王穀!那少爺就是藥王穀的君!娘是夫人的佐護,那我就是少爺的佐護!”

與鍾靈大陸上的其它勢力一樣,藥王穀內也有嚴格的等級製度。他們將穀內的人們分成四等,君、臣、佐、使。君者身份最高,臣次之,佐又次之,使最低。

跳珠所說的“佐護”是“佐”中的一種,身份相當於是君的貼身護衛。成為佐護的首要條件就是,需要找到誓死效忠的君,並向“君”發誓:無論遇到何種情況、置身於何種境地,佐護都要拚上自己的性命去輔佐和保護君!

“哼!藥王穀的事,你說了不算!何憂必須跟我們回去,還有你,也得跟我們走!”白醜怒聲道。

“白醜!她說的有道理,既然大小姐一定能重回藥王穀,那麽何憂就有權利擁有自己的佐護!”白蘇說。

“那就讓他回藥王穀!到時候穀主會親自賜給他一名佐護!”白醜說。

白蘇搖了搖頭,說:“回藥王穀對何憂來說,也許並非好事。”

白醜目光一凝,一字一頓的說:“無論如何,他都是大小姐的兒子。他必須跟我們回藥王穀!”

“如果大小姐還在的話,肯定也不希望她的兒子以這副樣子回藥王穀!”白蘇沉聲道。

提起大小姐,白醜咬了咬牙,不再多說。白蘇歎了口氣,輕聲問跳珠:“是玉竹讓你這麽做的吧?”

“恩!”跳珠點頭道。

“那她有沒有告訴你,想要成為一名佐護,就要有隨時舍命的準備,你真的想好了嗎?”白蘇問。

跳珠緊盯著白蘇的眼睛,堅定的點了點頭。

“那好,我來為你證誓,之後傳你修行之法!”白蘇說,“白醜,你先帶著那具屍身回藥王穀,我需要在這裏停留一段時間。”

…………

傍晚的時候,何憂終於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何憂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對跳珠宣布他的重要決定。

“我要學畫靈符,等我學會之後,誰也別想欺負咱們!”

鍾靈大陸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想要在這裏活得舒服,就一定要有自保能力。何憂身上有激光槍和離子護具,短期來說,他確實不用擔心被別人欺負。但是以後呢?

這兩樣東西的能量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用盡,在這個法術橫行的世界,何憂不可能找到可以替換的能量夾。等到那個時候,馬浩用不著親自動手,他的那幫手下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何憂給淹死。

因此,基於“可持續發展”方麵的考慮,何憂決定認真學習這個世界的法術知識。而在何憂淺薄的法術認知裏,靈符的存在簡直就是“神跡”的代名詞!

一想到靈符那平淡無奇的外表,和它那威力十足的樣子,何憂就感覺莫名的興奮。

跳珠原本正在對著何憂的激光槍和離子護具發呆,此時突然聽到何憂跟她說話,微微驚了一下,趕緊跑過來問道:“少爺醒啦?你說什麽?跳珠剛剛沒有聽清。”

“我說我要學畫靈符,就是馬浩扔我身上那個!等我學會了,每天去他家扔個十個八個!”何憂大聲道。

“奧,少爺想當符陣師嗎?那個很危險的,少爺不怕傷到自己嗎?”跳珠輕聲說,瞧她那樣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符陣師?那是什麽?”何憂問。

“少爺不知道嗎?”跳珠大有深意的看了何憂一眼,說道,“隻要是鍾靈大陸上的人,都知道符陣師的。”

“呃……奧,我知道,當然知道。符陣師嘛!我怎麽會不知道呢?”何憂瞎掰道。

不知為什麽,跳珠的目光讓何憂感到十分心虛。那目光就像是在說,她已經發現了他的秘密,知道他是冒牌貨了一樣。

“既然少爺知道什麽是符陣師,還是堅持要學嗎?”跳珠盯著何憂問道,“學那個是要花很多錢的,咱們家已經沒有多少錢了,剩下的那些還要留著咱們過日子呢。”

“沒錢了?我不是少爺嗎?咱們何家這麽大,怎麽會沒錢呢?”何憂驚訝的問。

“難道少爺不記得了嗎?自從娘死後,咱們何家的藥堂就關門了。這一個月以來,都是靠著以前的積蓄過日子的。再加上張老二他們走的時候偷走了很多東西,所以咱們家現在已經沒有多少錢了。”跳珠低聲道。

在說到家裏的拮據狀況時,跳珠顯得十分落寞和無助,那副小模樣簡直讓人心碎!何憂趕緊拍著胸脯保證道:“別擔心,少爺能掙錢!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