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靈魂印記
紅發老者慵懶地站起身子，一雙宛如鷹隼犀利的眼神看穿了蘇燁的心思，戲虐說道：“小子，是不是覺得我分析得很對呢！正在心裏佩服我呢！”
“嗯，有點。”蘇燁一頓，心頭十分的驚詫、迷惑，不過仔細想想對於高人來說，若這點道行也沒有，那啥叫高人，嘴上欣然一咧笑道：“您猜地沒錯，其實這竹樓是一個帶我來這裏的前輩留下的，我也隻是在這裏暫住。”
“嘿嘿，你小子也太過狡詐了點。”紅發老者笑著說道：“不過甚在沒有死撐，知錯能改，人格品質勉強合格。”
“什麽叫還算合格。”蘇燁脖子一伸，眼睛瞪得猶如雞眼：“是滿分，滿分。老頭你的眼光不行呀！”一臉惋惜的神色，不甚唏噓感慨。
“不覺得。”紅發老者搖了搖頭，是笑非笑道：“不過呢，興許是蕭老小子的眼光比較特別吧，才看上你這個資質平凡的小子。”
“蕭老……你認識蕭老頭。”眼神熱切切緊盯著紅發老者那張洋溢著笑容的臉龐，心頭倏地湧出一個直覺：這老頭說得那個蕭老小子一定是蕭老頭。蘇燁身子略微一顫，心中已然難掩幾分激動，緊張。
“那你以為呢？”紅發老者微笑反問，笑臉上突然多了一絲莫明的神秘。
蘇燁微微一怔。
紅發老者看了蘇燁一眼，不以為意，繼續道：“想當年，老夫十六成年之時，正趕上仙境天頂千年一度的仙緣仙會尋找自己的仙緣，在半途中巧遇臭味相投的蕭老頭，與之一同前往那仙緣仙會，在仙會上分別得到天界人人垂涎三尺、且想都不敢想的仙域十八卷中的梵神卷、水旋卷兩部仙訣，而後一同修煉、一同闖蕩整個天界，好不自在，好不逍遙。“紅發老者眼眸中一抹漣漪，緩緩透著幾分追憶緬懷，“匆匆時光，我與蕭老頭幾千年來在仙魔妖天四域也闖出來名堂。可誰知道幾千年也不知不覺老了下來，可惜呀…他現在…哎……”話到最後竟含有一絲苦澀、無奈。
“可惜什麽？”蘇燁眉頭一皺，心中隱約湧出一絲忐忑，不由低沉追問：“是不是蕭老頭出事了？”
“出事。”紅發老者有意無意地督了一眼蘇燁，“哎…是出事了，他被發配到了什刹海去了。”
“什刹海。”蘇燁一驚，“那是什麽地方？”
“凡是得罪三十三外天幾位帝尊的強者被驅逐到那裏。”紅發老者沉吟半刻，迎上蘇燁幟熱、好奇的目光說道。
“這帝尊怎麽霸道，可為什麽蕭老頭要得罪他們呢？”蘇燁腦中閃過一個念頭，絞盡腦汁的猜測著，不過沒有答案。頓了頓，臉色不禁有些凝重，小心翼翼問道：“蕭老頭為什麽得罪那些帝尊呢？”
紅發老者搖了搖頭道：“這些你不必知道，你隻要他現在沒死，而我則是蕭老頭委托我來了就行。”
蘇燁對紅發老者答案有點失望，不過人家不說，你也沒有辦法，無奈的攤了攤手默然不語，忽地眼眸餘光見到紅發老者手上一劃，手上赫然出現一個碧綠瓶子，瓶身溫和細潤，要是在本來的世界那裏一賣，蘇燁很肯定那幾輩子可以不愁吃不愁喝。
此時，紅發老者小心地打開瓶口那團用紅色的布做的瓶蓋，旋之一陣脾人心扉的溫潤香氣四溢飛出，頓時一陣香氣在鼻邊繚繞，就是不呼吸，也能隱約胸口一陣熱氣升騰而上，精神一震，感覺整個身子匆忙了力量。
“這是什麽？”蘇燁眼眸一凝，懷著一絲興奮的心情問道，要知道很早自己就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是個修神的世界，幻想著無數這個世界的最終麵貌，但亦是如此，還是被這股香氣吸引住。
“每個人都有著三魂七魄，而你本來生活那個空間就是我們所說的凡界，與這三十三外天的人唯一不同的就是在三魂七魄中的三魂中都存在一種印記，這種印記會產生一種下界才有的濁氣，除非你們凡界之人修煉到功德圓滿飛升三十三外天，印記才會在仙劫中抹去。”紅發老頭微笑著，緩緩地從玉瓶中倒出一個金色丹藥，道：“這顆丹藥的名字叫萬靈煆魂，能讓下界之人的三魂中長生濁氣那道印記洗淨，強破天地秩序成為三十三外天中的一員。”
聞言，蘇燁眉頭一掀，不禁多看紅發老者手中的丹藥，雖然是金色，但是無一絲光澤，隻是隱隱閃過一絲不仔細看都不能看見的白色霧氣，讓它托上一絲的神秘。
紅發老者看著蘇燁新奇看著手上的丹藥，淡然一笑道：“把他吃下吧，要把你帶出去，你必須吃下它，不然到了天界，隨便一人就能識穿你是下界之人的身份，到時候打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身那是鐵定的。”
“啊……”蘇燁一驚，一時竟不知所措，哪裏想的到這丹藥是給自己的，不由驚呼出來。少許，才醒悟過來，也是人家是天界之人，哪裏還要這丹藥，也怪自己笨了。說著心中異常的亢奮，甚至還有著少許期待，也不知道這丹藥服下有什麽變化?
腦子閃過無數個念頭，這才帶著慢是揣測的心把丹藥服下，丹藥剛到嘴上，遇見嘴上唾液變化成一道暖流，最奇怪是這道暖流似乎是有生命是的，直鑽入胸口，隨即暖流化成一陣清涼擴散開來，上至腦子，下至腳底，突然被一道浩然之氣孕育著，那種感覺猶如飄飄欲仙，完全沉浸其中，忘乎所以。
“滋……”
就在蘇燁享受著三魂洗髓的舒服的同時，突然身子與腦子一陣恍惚，清涼
之氣化作炙熱之氣灼燒全身，原本清明的腦子變得渾渾噩噩，身子一下子癱軟下去，眼皮疲憊的睜都睜不起來。
“怎麽回事？”蘇燁心頭一突，意識隨著灼熱之感緩緩迷糊，更嚴重的是炙熱之氣再不斷蔓延
許久，許久……
“我要死了嗎？”蘇燁身子在抽搐，那種感覺好似在吞噬著靈魂，靈魂中的三魂七魄被強行剝奪出來，然後被一股空洞的力量所吸收，飄呀，飄呀，宛如一具失控身子在空間裏漫長飄蕩，漸漸的遠去，不知何時才是盡頭，一絲絲清明隨著時間的推移被吞噬的剛剛幹幹淨淨，迷糊中，蘇燁感覺自己快失去知覺了。
“小子，萬靈煆魂自古乃是由三十三天上無上靈氣所凝結，神通無比，但是這丹藥終歸屬於逆天之物，違反了天地秩序，便要受天罰，現在最要緊的是凝神靜氣，隻有闖過天罰這關你才能成為一個天人，不然魂飛魄散。”隱約間，一道蒼老聲音在蘇燁腦子裏響了起來。
“我靠，現在才說，他媽，太沒人品了，要知道還有這關，我肯定……‘轟’。”蘇燁神識迷糊地聽到聲音，可詭異的是字字聽得清楚，這是紅發老頭的聲音，心頭一顫不由清醒了幾分暗罵紅發老者，突然，腦海中一震，一陣撕裂之感在腦海中蕩漾。
與此同時，腦中一道雷聲而起，三魂七魄毫無可躲得遭到雷殛，麻木，讓身子更加難受、不受控製，最可怕還帶著無比抗拒的衝力，在腦子深處蔓延，前麵一道撕裂的滋味比起前者，太小兒科了。
煆魂，以天地最為純正的雷電的之力煉化，可是誰又能闖過這世間最為純正的力量呢
循環不息，蘇燁隻覺得腦中浮現出一道道悲涼的幻景，那種感覺絕望地讓他神傷心死，搖搖欲墜地墮落在深淵之中。剩下的那猶如頭發般一樣細小的清明被撞得傷痕累累，依稀能看清那絲清明已然岌岌可危，而他的念頭在絲毫容不下念頭的時候。
“噗！”伴隨時間的流逝，一道道，一陣陣的疼痛竟蔓延到整個身子，是後者總比前者痛百倍，隻感覺一聲能徹響他的身子的雷聲響起，身子一下有股巨大的衝力從胸口擴散而開，撕裂，灼燒依伴而來，蘇燁的神識與身子同時一顫。
仿佛煉獄酷刑，刮得他遍體鱗傷，隻等死亡的宣告。
“叮……”卻在這時，猶如一道水滴般的聲音，蕩響腦際，一張慈眉善目的銀發麵龐宛如水花般在他腦海中蕩起，那張老臉笑得很甜，含著無限的欣慰。
“不行，我要堅持，這樣死去，蕭老頭與紅發老頭一定看我笑話。”蘇燁一震，這一刻奇跡地回複一絲清明。
雷殛之痛也伴隨風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