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去吃路邊攤
不過，還真有些不習慣跟顧留瓷這樣的相處！
隨著顧留瓷，白恩慧與其一起步入高檔的旋轉餐廳，直到為其拉開座位，顧留瓷都表現的前所未有的紳士。
“想吃什麽隨便點。”
可服務生送完菜單一走開，顧留瓷就放下了之前端著的那副架子，順手將菜單朝著白恩慧的方向輕輕一撇，一點也不介意。
樣子痞痞的，又有點像是爆發的土財主，難以跟往日裏高高在上的氣質相關聯，不禁讓白恩慧吐槽。
“一頓飯而已，還裝的那麽闊氣。”
白恩慧撇了撇嘴，然後隨便的翻開菜單，不過菜單上驚人的價碼讓她有些懊惱自己剛剛說出去的話。
不但沒有打擊到顧留瓷，反而說明了自己沒見過世麵。
白恩慧的手指挪動在那價碼數字的下麵，似乎懷疑自己的眼神有問題。
本以為這段時間傳得沸沸揚揚的青島大蝦不過是個笑料，可當她看到菜單上的翡翠蝦一百塊一隻的時候，才知道，青島的那點新聞不值一提。
憋了半天才擠出三個字：“這麽貴。”
顧留瓷沒有理會她，而是自顧的用食指敲打著桌麵，像是在催促一般，可白恩慧仍不死心，放下手裏的菜單跟顧留瓷商量。
“要不，咱倆換個地方？”
白恩慧生怕被人聽見一般，伸著脖子，小聲的跟顧留瓷商討。
“怎麽，這麽著急就要開始替我省錢了？”
顧留瓷打趣道。
畢竟已經坐在了這裏再離開，讓人看了去就算不會言語什麽他自己也覺得寒酸，從白恩慧的手中扯過菜單，自顧的準備點菜。
可一雙纖纖玉手卻不偏不倚的拍在了菜單上，遮擋住了上麵的圖片。
“這麽貴的東西我可吃不下去，你要是有心，不如就把我之前欠你的錢給抹掉吧？”
白恩慧笑眯眯的將心中打轉了好久的主意說了出來。
不過卻也並未抱有什麽希望，她早就已經習慣顧留瓷的回絕，可這一次，聽到的答案卻是出乎意料。
“你說了算。”
白恩慧還在詫異為什麽他突然轉變了主意，喜形於色，可顧留瓷一句話卻並未說完，打斷了白恩慧的喜悅。
“不過……”
顧留瓷欲語還休故意挑逗這個小女人，隻見白恩慧的表情立馬隨著顧留瓷的語氣轉變，眉梢耷拉了下來，心中腹誹，就知道他沒那麽輕易會放過自己。
“不過什麽？”
白恩慧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顧留瓷特地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你的信譽度幾乎為零的網店也不需要繼續經營了。”
顧留瓷霸道的將自己準備好的條款說了出來。
“你是我顧留瓷的女人，再去做這些事情豈不是讓人笑話？還有……那個吳城笑也不要聯係了。”
他像是個大男孩一樣，幾次三番的宣布自己對白恩慧的占有權。
“我有我的自由！”
白恩慧的臉上寫滿了不滿，表示抗議，可
顧留瓷卻是風輕雲淡的並沒有太多負麵情緒。
無所謂的將雙手攤開聳了聳肩。
“無所謂，自由和債務你選一個，我不勉強。”
顧留瓷所說的，白恩慧倒不是不能理解。
可她好不容易給自己規劃好的生活，再一次被顧留瓷打亂。
第一次，是他封了自己的店鋪，讓她無家可歸。
而這一次，雖然有選擇權，可選擇的結果卻也是在顧留瓷的手裏牢牢緊握的。
白恩慧隻是有些氣不過，自己接下來的路被別人操控，她不是貪圖錢財的人。
上一次情勢所迫辜負了吳城笑的知遇之恩，這次她絕對不能再做這種不靠譜的事情。
“吳城笑的那筆單子，我是一定要按時完成的，我跟你交往，可不代表我會因此改變自己的人格，如果你想左右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顧留瓷的急功近利讓白恩慧有些微微的惱火。
心中的不滿已經盡數的寫在臉上，軟塌塌的靠在椅背上，投去抗議的目光。
白恩慧的脾氣秉性，顧留瓷是知道的，更何況也正是這樣的性格吸引著自己，於是淡淡的笑了笑，算是妥協。
“下不為例。”
淺淺的四個字表明了顧留瓷最大限度的容忍，這才讓白恩慧的麵色有所緩和。
對顧少女友這個身份倒是開始慢慢的駕輕就熟了。
她也不是不識抬舉，既然顧留瓷鬆了嘴，白恩慧也表現出乖巧的模樣，身子傾斜向前，胳膊杵在桌子上，兩隻手拖著自己的下巴，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顧留瓷，像是撒嬌的模樣。
“好……不過……”
見白恩慧還有什麽要求。倒像是得寸進尺的樣子，顧留瓷適時打住。
“別再提額外的要求，你知道我的底線很淺。”
很明顯，顧留瓷不再想聽白恩慧的附加要求，畢竟，一個習慣了高高在上的男人，麵對她能做到妥協已經算是真愛了。
顧留瓷再一次的翻開菜單，不給白恩慧繼續開口的機會。
關於吳城笑的事情，從自己的女人嘴裏再多聽一句，恐怕都會讓他惱火！
不過，白恩慧並沒有把他的話當回事，轉換身份之後，她似乎比以前更加的暢所欲言了。
“不過，這種地方對你來說再熟悉不過，你確定有紀念性意義嗎？”
白恩慧的嘴角咧出一個調皮的弧度，不過這話倒是讓顧留瓷很讚同，靜靜的沒有說話，讓白恩慧繼續把話說下去。
“不如我帶你去吃路邊攤，經濟實惠！既然你已經大方的減免了我的債務，那麽這頓算我的！”
白恩慧爽快的拍了拍胸脯，這一舉一動看在顧留瓷的眼中都是那樣的獨一無二，的確這樣的場合看得出白恩慧有些不太自在。
而他扭轉頭看了一眼外麵的夜色，相比對麵的高層早就已經按照自己的安排布滿了狗仔來抓拍這一幕，想想在這磨蹭了這麽久，他們的任務也該完成了。
倒是不如接受白恩慧的提議。
“好。”
雖然說不清楚為什麽總覺得顧留瓷扭頭看向外麵的眼神有些異樣，不過她也並沒有在意。
看來霸權主義的顧大少有時候也還是很通情達理的。
走出酒店，略帶寒意的風刮了過來，白恩慧一個噴嚏讓顧留瓷有些心疼，極為紳士的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換來了白恩慧一個感激的目光。
她所說的路邊攤，在一處極為偏僻的老舊小區裏麵。
如果不是因為她領路，顧留瓷想他這輩子都是不會出現在這裏的。
本就昏黃的鎢絲燈泡上被油煙熏烤的更加黯淡，三五成群的市井小民，吆五喝六的吹噓著各自的過往。
白恩慧輕車熟路的坐在了低矮的小板凳上，然後揮手張羅著顧留瓷一起坐下，隻見他緊緊地皺著眉頭有些嫌棄的模樣，抿著嘴仿佛是如臨大敵一般！
“這種低端的東西能吃？”
顧留瓷還沒有落座，白恩慧就已經點了好些的烤串，初秋是最後適合吃烤串的季節了，再過些日子，天一冷，再饞也吃不到了
“再給我來盤毛豆，和兩瓶啤酒。”
白恩慧囑咐完老板，這才悠悠的回過神來理直氣壯的道：“我就是吃這種東西長大的，既然你已經放低姿態找了我，也不差跟我一起擼個串了吧？”
倒不是強人所難，隻不過既然在一起，那總應該習慣對方的習慣，如果不是這樣，一個高高在上，一個卑微入塵埃，除了掛著男女朋友的名義，又哪裏體會得到在一起的真正樂趣呢？
顧留瓷總是端著架子，仿佛把自己藏在一個鎧甲裏麵，其實白恩慧看得出來，他也有不同於往日那冷冰冰麵孔的真實的一麵。
顧留瓷遲遲沒有動作。
“放心吧，不會讓你失望的，想想以前的皇帝吃慣了山珍海味還微服出巡對民間的小吃情有獨鍾呢，就讓是陪我好不好。”
白恩慧站起來，衝著顧留瓷努著嘴，儼然一副撒嬌的架勢，雖然顧留瓷對於她這樣的貼近內心歡喜，可終究覺得這不是一個合適的場合。
隻好硬著頭皮勉強坐下。
西裝革履的一身搭配著有些跛的四方桌，看起來讓人覺得滑稽。
不過卻好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一片小世界之中，顧留瓷左顧右盼生怕有人認出他而尷尬，不過好在，沒有一個人注意到自己。
“這地方看著就廉價不會衛生，等你吃壞了肚子可不要跟我抱怨。”
顧留瓷仍舊是一張苦瓜臉，而乘著烤串的鐵盤子已經端在了兩個人的麵前。
雖說這是普通人夏天最尋常不過的東西了，但是像顧留瓷這樣的身份，即便是燒烤，也都是經過一番精挑細選，空運或者自養的羊肉加以私廚的獨家工藝，一塊一塊的放在盤子裏端在他的麵前。
所以，對於眼前的東西，他隻覺得陌生並且沒有吸引力。
“你怎麽像是個中老年婦女一樣的囉嗦。”
白恩慧不管顧留瓷的警告，拿起一串羊肉就往嘴裏送，並不忘記抱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