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晚宴

一連十日的演唱會轟動了這座城市,市公安局派來了不少的公安現場維護秩序,不過第三天他們就幹脆的將校門封閉了起來,學生們隻能依著學生證進入,隻是外校的學生來的著實太多了些,演出便從禮堂移到了操場中。

到後來的幾天裏院方說是人來的太多萬一出些什麽事可就事與願意違了,於是緊急的聯係了各個高校出了不少的門票,憑著門票方能夠進入已經封閉的校園,聽說其他學院的學生們為了能拿到票可是一個個的幾乎要與他們學校的學生會的成員們拚了命,也聽著些為了票不乏爭執之事的生,社會中的那些年輕人想進入校門可真是千難萬難比登天差不了多少。

聽班主任開心的道是所有讓她擔心的事都得已圓滿的解決,院領導們也對我們的表現十分滿意,已內定了我們這十幾個人作為未來留校的苗子,這可是一件讓同窗開心的事了,馬嘯當是我們這些人中第一個不二的人選,這些話讓同班的那些同窗們聽了後無不羨慕。

閑下來時聽馬嘯說起他的一些打算,說是對於學校的生活早已厭倦,隻求能平穩的拿上學位證書給家中的父母有個交待,然後便去開創自己的世界。周建華隻說了一句想家的話便不再提些事,看來他也不可能加入那個行列。

我不可能留在校園中,隻因自己早有著自己畫出的生活,有著太多的事需要自己與那些同行之人共同擔起些甩也甩不掉的責任,所以也隻是淡淡的笑笑不再理會。樂隊的其他成員們均是歡喜的幾乎合不攏了嘴,每天晚上聚在一起喝著酒開心的大呼小叫,對他們而言這可能是他們人生最好的結局。

能與心目中所認為的那些個頂天的人同台向校友們展示自己的心聲,心裏有了些說不出的驕傲和開心,每天傍晚時回到校外的屋中總覺的生活即踏實又充實,看著在屋中舉杯呼醉的同窗們也多了份快樂,幾個少女更是一個個的圍在身邊說笑著日日的見聞。

十天下來唯一的遺憾是沒能讓那位帶著台下所有的人瘋狂嚎叫的搖滾第一人簽個名什麽的,他們的打扮說來真有些複古的感覺,一個個的一身的黃軍裝,軍裝上還有紅領章,那個吹小號的每次將小號吹奏起來時總讓我覺的熱血沸騰。

“我要從南走到北。我還要從白走到黑,我要人們都看到我,卻不知道我是誰。假如你看到我有些累,就請你給我倒碗水,假如你已經愛上我,就請你吻我的嘴。”

成千上萬的學子們隨著歌聲一起高唱,當真是摧天動地的忘了一切。不過每次將歌一唱完他們幾人就匆匆的離去,幾輛小車一直停在了臨時搭就的歌台一側等著接送他們,眾多的公安們緊緊的護著他們建成起了兩道人牆,讓學生們根本沒有靠近的機會,想想如果我們也能那樣可真是有些不太自在了。

日子一晃而過,我們的名字可真是深深的印在了所有的校友們的心中。

每次一登台足有數萬的學子們都會對著我們齊聲高呼“黑天鵝、黑天鵝”的沒完沒了,每次演奏完了十曲後也必然會演唱那“為了你”,其它所有的曲目在這十天中根本沒有重複過,隻有這一曲一直陪伴著所有的人,甚至當劉雲嬌唱起它來時台下的人們都會隨著一起大聲歌唱,若不是一好曲怎麽會有這樣的結果了?

果然,聽黃雨燕說,她所知道的校友們早將這曲熟到了一種可以忘了一切也忘不了歌詞的境界,走到哪裏都可以聽著些校友們在哼著那歌,可以說是從早唱到晚,甚至在宿舍內夜半都能聽著有人在去側所的路上嬌聲的在樓道內邊走邊哼哼著,“不知道為什麽不能夠忘了你”。

校園的生活在短短的日子裏好像迅的恢複了正常,校友們一個個的若無其事的又投入了緊張的學習中去,這讓院裏的一些一直深深擔憂著的教授們大感受意外,班主任在課堂上堂而皇之的告訴同窗們,這次我們的提議可是為學院解了個大大的困惑,當然班主任也得到了院領導的讚揚,聽說她的研究生論文也一次性的通過了,說不定從此後就能夠成了一名真正的講師而站在了這方殿堂之上。

聽了班主任的話我們這十幾個人可真是為她開心,放學後齊聚在了一起說說笑笑間提及了這件事,馬嘯說是最好為班主任舉辦個歡慶的“怕踢”,為此周建華操著鄉音還反複的糾正了幾遍馬嘯的音,說是不是“怕踢”是“怕提”,這讓馬嘯有些個惱恨不已,紅著臉與周建華爭執了好一陣,最後雙方各退一步商議後定下了那個詞的音是,“趴地”。

按馬嘯的說法是必須讓同窗們學會走上層路線,要不以後他們留校後也隻能是碌碌而已,提前打下一個好的基礎那可是會造成以後人生的一個大轉折,一步登了天或失腳下地獄可全在人為。

我當然明白馬嘯話中透出的那些個內含,看著同窗們均是一臉茫然的樣不由的笑了起來,遂告知他們可選取出一個能說會道的人去見班主任,就說是我們要為她舉行一個以示共賀的酒宴儀式,地點當然是在城裏的那個名震邊陲的紅河大酒店。

同窗們聽了我說的話後一個個頓時的呆若目雞,就算是最逍遙自在的馬嘯也未能例了外,要知那裏的消費聽他們說過是高的驚人,極普通的普洱茶也要一百餘元一杯,就算是什麽物事也不要隻在樓上的空座坐上片刻,也是按了小時計費,雷建設說是那裏的座位是論個兒算的,一個小時一個座要五十元,比起坐飛機也差不了多少。

隻是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麽,那點消費的錢在同窗們來說可能有些被唬的住了,其實有時去酒店時不一定是吃了茶或喝了酒,更多的是進入那種氣氛和尋找自己的灑脫,如果現在他們無法去適應那樣的環境,將來他們也不會有大的出息的。

在家中的那些日子裏可聽著了不少類似的事,聽紅紅一直不停的誇了汪洪光,說是汪洪光當初帶著車隊艱難起行,為了能打通從省城過杭州直達廣州的大路,他帶著五十五萬元在一個夜晚揮霍一空,從而讓被來來往往跑運輸的司機們尊稱為“汪洪光運輸車隊”的車隊在那條路上去去回回的暢通無阻,甚至有一些不屬於這個車隊的車的被阻攔後,隻要司機說是屬於“汪洪光運輸車隊”,被扣留的車也會被一路順利放行而走,這可是個了不起的事,也是如陳建軍所說的使了種攻關的手法。

經過再三的商議,趙建與趙國兄弟倆人作了代表前去告知班主任,當然在他們臨行時我再三的交待,如果還有其他的老師們想要前來大可一起相邀,隻要班主任願意盡可放開了做事,事做的越誇張越好,誠心的待人必會獲得相等的對待,倆人不住唯唯的點了頭,然後風馳般而去。

到了太陽將要下山的時候兩個去報信的人終天回了來,然後興奮的道是班主任同意了,當然她還說是要請些其他的教授們和領導們同去,那個好去處讓誰都想著在那裏當一回主人,時間也定在了星期日的上午,同窗們頓時歡呼起來。

經過了一日便到了星期天,一大早同窗們齊聚在了我租來的屋內再次收拾了一遍自己,是免得到那裏讓人看不起,服裝還是穿了樂隊的那套黑西裝顯的精氣十足,然後一起向紅河大酒店出。

這一時的街道上已有了紅色微型車的“麵的”在運營,亂亂的幾十條手臂遂一連擋了六輛才勉強的擠著坐下了,六輛車列了隊一起“轟”然向前緩緩而行,一路上看著街道兩側的行人越來越多,門市也一個挨著一個的順著排了去,心裏的感覺真好。

轉過了幾處街道後到達了紅河大酒店的大門前,幾輛車在酒店的入口處一字排開,慌的酒店門前站著的年輕的、身著的女服務員們一個個的迎了來笑吟吟的將車門打開,同窗們早就飛一樣的跑了下來,讓朱紅娟付了車費後扭頭看去,可以看著隔著街道不遠處的文化宮大樓在連著成排的樓房後高高挺立,知道這裏已是城市的文化及貿易中心。

在一串串的“您好”、“歡迎光臨”的甜密的問候中,同窗們俱是高挺了胸昂闊步的行了進去,然後是一些年輕的衣著鮮亮的女服務員們緊忙著招呼著上了二樓,到處是對著我們微笑著的店內的人們、到處響起著不停問候的話語,覺的舒暢之極,這才是一個酒店所應承建的環境,這個環境可真是讓人有些回家的感受,而且從心底深處漸漸的升起一種自己是主人的想法來。

紅河大酒店果真是名不虛傳,其各包廂內的裝飾讓我大開了眼界,才知道在家鄉的那個酒店與之相比真是一個是灰禿禿的麻雀、一個是天上的鳳凰,這也才知道從前的眼光可真是差了太多,再次回家時一定要將一切重新改過,雖然有些鋪張,可創造一個新環境對任何人來說都很重要,關鍵是有了一種領先於同行的優勢。

坐在包廂內先點起菜來,十幾個同窗一人點了一個自己認為最好的,當然這也隻是涼菜,點熱菜的權力當然得交給班主任,對她而言那可是個我們這些同窗們所尊敬她讓她獲得的榮耀,也能讓她在以後生活的環境使身邊的人能夠高看幾眼,甚至可以說是為她打下了一個很好的基礎。後來想起當時所做的這件事隻覺的自己可真是好笑的緊,生活不會因一頓了不起的酒席而改變多少。

十二點方過講師、教授們紛紛而來,見著了我們臉上多了些親熱的表情,同窗們一個個慌不迭的讓著坐了,轉眼間一個諾大的包廂裏已是擠滿了人。忙讓趙建去請了大堂中端坐著的經理,然後調換了一個有著三張大桌的大包廂,同窗們這才開心的有了落腳的位。

幾個女同窗跑前跑後,不停的為那些讓人心裏敬畏不已的教授講師們端茶布水,然後通知服務員將方才點過的涼菜的目錄改成了三份,當服務員慌忙的去通知時,班主任進了酒店的門。

同窗們和我一樣根本未曾想到班主任是同院長相攜而來,緊隨著他們身後的是我們平日裏很難見著的那些在國際上都霍霍有名的人物,副院長和幾個係主任也隨在了他們身後,早聽不少的校友們說過是他們名字讓這所學校震憾天下。

院長看著了我們是滿麵的笑容,說是這次組織的音樂會可是讓院裏對我們的看法不同於以往,要不是出了個那麽好的主意,說不定校友們中將有些人會被送入監牢,對我們是大加讚成揚,不過對於讓天下的學子幾乎很少不知道的他們來說,好像在這座酒店內吃個飯很是平常,班主任遂笑著讓落長坐了位,然後緊依院長坐了下來。

還未說得幾句話涼菜便被女服務員們微笑著布在了桌上,且不說這個酒店裏廚師們做的菜合不合了胃口,隻看著盤盤碟碟中花紅柳綠賞心悅目的菜肴便是一種享受,方才也看了看價目單,一道極普通的涼拌苦瓜就值個三十餘元,這一時看著那道菜何曾有了苦瓜的影?聽服務員介紹說是那苦瓜經過了不少於二十道的工序才能夠端上桌來,想想苦瓜本身就苦的夠,再被人們一番揉罹成了盤中的餐,命直是比它自身所帶著的苦還要苦的多。

班主任開心的笑著讓院長點了菜,院長笑著將手中的菜單給了身側坐著的院長助理,助理眼珠兒一轉將菜接過後舉在了院長的麵前,然後伸長了手指在菜單上移動,一臉討好的神色眯著眼看著院長,當幾頁菜單翻過後助理早將服務員叫到了身邊,隨後將手在菜單上指指點點,一串串菜名從他的口中飛快的迸出。

聽著那些讓我很不明白的菜名心裏有些詫異,“一帆風順”、“前程萬裏”、“吉祥如意”、“團團圓圓,合家歡樂”等等,名字到是好聽的緊也不知是些什麽。

院長開心的端起酒杯站了起來,對著眾人道:“今天是這丫頭通過了考試,多謝在座的各位大力的扶持,今後還得靠各位多多的指點,要不她可是不知天高地厚。來、來、來,一起幹了這杯。”眾人轟然的應了,然後亂亂的祝福著班主任喝幹了杯中的酒。

酒宴終於在院落長對班主任大聲的祝福聲後開始了,茅台酒的香氣迅淹沒了包廂的角角落落,教授、講師們厚厚的眼鏡片後的灼灼目光閃動不休,一雙雙似乎是象牙製成的筷不停的伸向了盤碟,打扮的很有風度的女服務員們不停的圍著三張桌轉來轉去,笑吟吟的為人們布酒倒茶。

當“一帆風順”那道菜終於被端上了桌麵時才不由的讚歎不已,原來果然是一張小小的竹製的三葉帆,船身裏盛著的是被分解了的龍蝦,蝦肉被切成了片疊在一起放在了碎冰上,其它的部位又成了別一道菜放置在了船頭,這是一蝦兩吃罷,帆船做工精細之極,隻懸在船頭的那支錨就與個真正的船錨並無二致,不過是縮小了多少倍而已。

班主任開心的笑了起來,那笑顯的極是純真而爛漫,一如一個七、八歲的小童般張開雙手鼓起掌來。

院長看著班主任一樂大聲的道:“好,為了這道菜也得行個酒令什麽的,”眾人頓時時安靜了下來,一個個目不轉睛的盯著院長,院長笑了笑繼續道,“每人說一句,第一個人說的頭前必須帶個‘一’,第二個說的得頭前有個‘二’,依此類推,就從黃副院長這開始,”隨後笑著對身邊坐著的麵龐消瘦的黃院長道,“好,你這次表的論文在世界上都引起了轟動,眾望所歸,你就開始罷。”

黃院長苦笑了一聲道:“這不是太難為我了麽?一個攻理的怎能麽能做了詩。也罷,抄古人的一句算是應個差了,”說著一隻手使勁的撓了撓頭上寸長的飛快的眨著眼睛道,“一點梅花催時到,迎霜傲雪展笑顏。”

眾人“轟”然一聲亂亂的喊起好來,“黃院長不虧是耶魯大學的高材生,隻這一句便能顯出心胸了”,“真有才,黃院長真是文武全才”,“一點梅花,好句”,“平時怎能麽沒看出來你還有這能耐”,“景與時雙佳,很是氣魄”,“好,這一句開了個好頭”,“老王,快些,該你了”,有人已是催促起黃副院長身邊坐著的教導處王主任。

“好罷、好罷,”王主任伸手將戴著的眼鏡順著鼻梁向上推了推,扭轉頭對著院長和黃副院長大笑道:“這個開頭可是夠難的,即要能接得上來還得要暗合了前句,不說這壓不壓韻,光是這種大氣就得讓人好好的想想了,”一邊說著一邊故做沉吟的接著道,“好,有了。我這一句是,‘兩行紫氣東海至,千樹萬樹梨花開’。”

“好,果然有些道道,不虧是院裏的大才子,”坐在王主任身邊的頭花白的老教授笑著道:“聽我的,‘三山五嶽齊歡呼,掃盡煙塵享清福’,不好意思。”說完伸手端起酒杯仰了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眾人聽了一諤,這一句聽來可真是有些個不倫不類,即與前文不合也甚有些個紅塵之意,不過可能是老教授心境的描述,說不定他快要退居二線家去享受齊人之福了,果然我的猜測一點未錯,正亂亂的想著在老教授旁坐著的係主任不停的搖了頭說將起來。

“你看你隻想著要早點退休好去遊山逛水,這擔子說甩就能甩了?”係主任看著老教授笑著道:“你的那些個本事還未使的完,最好還是先坐在那位上,不然我們學院的名聲就會大不如前的。聽我的,‘四時賞月人不醒,隻把秋風作春歸’。”

眾人又是“轟”然叫好,亂亂的讚歎聲裏你一句我一句的吟唱了下去。

“五更時盡已起舞,清風www.Qingfo.Cc相伴逍遙路。”

“六朝已逝換天地,政清人和唱紫府。”

“七星高照指鬥柄,不思人間香火盛。”

“八仙過海觀繁華,人間天堂殊相同。”

“九九豔陽照人圜,喜看世上俱歡顏。”

院長助理笑著道:“好,剛好一圈,聽我的,‘十全十美家家有,所有才子到我院。”

眾人聽了都笑將起來,院長笑著對助理道:“你那是什麽、什麽呀,那裏有點詩歌的味了,簡直太百姓了,罰酒、罰酒。”

眾人頓時時也七嘴八舌的將院長助理說個不停,院長助理“嘿嘿”一笑,伸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接下來便是另一桌席上的教授、講師們開始從“一”說了起來。

文人們喝酒不會大聲呼喝起“哥倆好”的百姓們常見的酒令來,隻是一句接著一句的唱著詞語,說的不好的隻是顯的極是穩重的一小杯一小杯酒的抿了去,更多的人輕聲的說著院裏近來生的事,有些人說的是些對院長恭維的話,那些話聽起來可真是舒心到了極點,即不是有意的奉言也不是明目的醉語,而是不著痕跡的讓院長即登上了這個世界的最高峰,然後讓他孤獨的去麵對著腳下的片片白雲。

酒席緩緩的進行著,賓主們均是歡喜不已,眼看著幾張桌麵上的盤碟迅的空了下去,班主任便眼兒彎彎的看著我,我知道她的意思的菜不夠了該怎能麽好,當著這些個在社會上及有身份的人當然不能讓班主任少了情麵,於是扭了頭喚來了已站在門外的服務員們,菜單便又到了班主任的手中,班主任遂開心的笑了起來,當然接下來便是一盤盤的菜肴被布上酒桌。

三桌大席直至天色已晚時才停了下來,算算時間可是不短,隻這般坐著即過了六、七個小時,同窗們有幾人已是不停的晃起身來,身邊的三個少女到是穩穩的坐著。

院長酒喝的是詞也有些吐不大清,堆在牆角處的酒瓶怕是有了二十瓶酒,如果按人數來計一人其實還不到一斤,不過已到了這個時辰就算是再將酒席進行下去,想來所有的人也沒有那個肚量能繼續著盛入更多的酒菜。

班主任笑著看著我點了點頭,然後服務員們便依著班主任的要求送來了茶點和瓜果,喝了一口新茶不由的大覺驚異,這茶製的的確與眾不同,隻那種香氣直入肺腑讓我頓時有種天地頓開的感覺,身上也清鬆了不少。

喝著茶吃著茶點院長有了些興奮的樣,對著所有的人很是高談闊論了一番,對於教授、講師們是大加鼓勵,讓他們能夠再為學院出把子氣力,然後對著我們十幾個學生說了些讚美的話,讓我們繼續著將學業進行到底,說是學院的未來即著落在了我們這十幾個人的身上,我們都能成為未來的教授、未來的講師,學院也早將我們列入了培養的目標序列。院長助理坐在了院長身旁不停的點了頭,一臉真誠的掃視著我們,

院長說完了對我們的評價後胖胖的副院長也講了話,內容與院長說的大同小異,不過最後語氣肯定的道是,“你們這十幾個可是院裏早定下來留校的不二人選,說不定你中有幾個會成了我以後的學生,讀完研究生後當然會成為一個優秀的教師”。

不少的同窗們欣喜若狂的聽著院領導們的話,然後拚了命的點著頭,我注意到隻馬嘯偏了頭臉上若隱若現的帶著些嘲弄的神情,心裏明白或許他與身邊的這些人不是同類,對於同學們夢想的世界根本看不在眼中,這也許是另一類的悟道罷,現在自己就無法擺脫自已設定的那個局,正是沉迷於其中而不如馬嘯了。

班主任嬌柔的對我們笑著,笑的是那麽的燦爛,想想她經過多少年的拚搏總算是有了個結果,現在她能夠放緩前行的腳步,可以告訴自己笑對人生,可以靜下心來每天麵對著學生們講述她曾經努力的那些故事,盡管那些個故事裏含水著太多的心酸和勞苦。

幾個教授也扭了頭微笑著看著我們,眼光中多了些歡喜,或許在他們的的眼中我們是些十分正統的後進,是他們看在眼中喜在心裏的接班人,如果我們能報了他們所帶著的研究生班,說不定就有了一個早讓他們安排好了的生活,可是那並非是我所願意。

“要不要去唱個歌?”一個女服務員滿臉陪笑的看著院長問道。

院長看了看班主任、班主任便看了看我,我心裏明白他們是極想去的,可是對於這座城裏什麽地方好根本不知曉,也隻能由得了他們,遂對著班主任用力的點點頭。班主任便歡喜起來,對著所有的人嬌聲的道:“一會去唱歌,都去。”

院長開心起來,看著班主任的眼中飽含著慈愛,這個眼神讓我心中一動,隻停的片刻即明白了過來,班主任正是院長的女兒,這也難怪她以與我們相當的歲數即達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目標,當然若沒有她拚命的讀書也不會有這樣好的結局。

“好,我們去唱會歌,這裏的環境還真的不錯。”院長笑著對班主任道。

聽了這句話所有的人都開心的笑了起來,院長率先起身班主任緊緊的隨了,然後是院領導、教授們和講師們,十幾個同窗也緊隨而去,我和朱經娟、歐陽慧及劉雲嬌幾人落在了最後,不過隨即讓服務員來結了酒菜的帳,這一結帳很是吃了一驚,付出了九千餘元,看來這裏的消費價格還真是不低了,不過幸虧朱紅娟將錢帶的足夠,不然又得要想些法子。

在服務員的引領下坐電梯直上了七梯,一出的電梯的門頓時被熱烈的掌聲和音樂聲包圍,十幾個身著了大紅色西裝的服務員排在了樓梯口兩側,然後便是亂亂的親切的問候聲,有了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同窗們早就緊緊的圍繞在了班主任的周圍在不大的廳堂裏站成一圈說說笑笑,見著我們進了門後便向後而去,隨著他們的身後經過了一個窄長的通道進入了一個諾大的包廂,說是包廂還不如說是有著一個小歌台的舞廳,一圈沙緊靠了牆壁,正中是小舞池,在另一側的牆麵上掛著一個不大的銀灰色的幕布,頭頂上一個不大的雪球燈正緩緩的轉動著,將頂部四隻小射燈投向它的五彩的光柱碎碎的散了一地,隻不過屋頂的燈太亮了些地上轉著的碎光有些模模糊糊。

幾個服務員正忙著招呼著院長和院教們坐了,然後便是一個個的順著在矮矮的桌幾上排放了茶杯布了茶,然後又有幾人端來了些小碟也放在了桌上,細細看去裏麵盛著的無非是些瓜籽和花生粒。

班主任一臉歡喜的迎著我到了我的身邊,看著我似笑非笑的道:“怎麽樣?這一頓可破費了罷?”

看著班主任笑了笑道:“也不多,到也是在意料之中,隻要你開心就成。”這時同窗們便亂亂的圍了上來,一個個顯的一臉關切的模樣,當然心裏明白了,他們是生怕錢付不起後惹些個事端。

班主任點了點頭道:“這裏的消費是全省最高的,不過來這裏的人非富則貴,要不就是有頭有臉的人,沒難住你就好,早就聽趙建他們說你是個大財主。”說完抿了嘴一笑,盡顯了少女的嬌媚。

周建華站在了班主任身側看著我長籲了一口氣道:“還好、還好,隻要沒事就成。莪方才偷眼看了看菜單,那可是有個好幾千。

馬嘯看著周建成華歪了歪嘴角,然後伸手拉著雷建設、趙建、趙國、劉一水、劉光明、範軍幾人便去了小歌台,喝呼著服務員將屋頂的燈關去了些,看著屋內的光線暗了下去一道光影從頂部直撲向了銀幕,音樂聲也同時響了起來,正是一“回娘家”的前奏,影幕上映出個少女正手執著雨傘緩緩的行在了鄉間小道上,也知道這當是才流行起來一種伴歌的方式。

方想對班主任說些話,班主任聽著了音樂聲後嬌呼一聲轉身直撲了台上,然後亂亂的從範軍的手中奪了隻話筒,專注的看著身前用鐵架支起的斜立在台上的一台小電視機,看來這歌非她莫屬了,隻是方才她的動作一如個十八歲的嬌媚的少女般渾沒了班主任了威嚴,隻好帶著三個少女尋了空位坐了下來,楊嵐、趙麗、黃雨燕、鄧曉霞、陳如君幾人也緊隨著我們一排的坐了。

“風吹著揚柳唰啦啦啦啦啦啦,小河的水流嘩啦啦啦啦啦啦,誰家的媳婦她走呀走的忙呀,原來她要回娘家。”班主任一邊嬌聲的唱著一邊輕搖著身子:“身穿大紅襖,頭戴一支花,胭脂和香粉她的臉上擦,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身上還背了一個胖娃娃呀咦兒咦得喟。”

歌聲中院長笑嗬嗬的站起身來,隨手一招門前站著的女服務員,年輕的女服務員慌忙的跑了過來,然後倆人即在歌聲中踩著節拍旋入了小小的舞池,其他的教授及講師們也紛紛離座,院長助理對著十幾個在門前正擁擠著向裏探頭偷看的女服務員招了招手,然後便見著她們一湧而入,很快的各尋了個伴,人們在個不大的舞池裏擠成一團。

我並不會跳了舞,隻好是繼續的坐在沙上,同窗們一個個的也紛紛離座,然後便有了一對對的在緩緩挪動著腳步,隻馬嘯和周建華靜靜的看著我,馬嘯的臉上帶著太多的漠然。

朱紅娟緊緊的依著我將嘴幾乎塞入了我的耳中小聲的道:“這兒太吵,我們出去罷。”歐陽慧和劉雲嬌看著我一臉的期待。

看著三張湊在麵前的嬌容不由的寬慰的一笑,遂站起身來轉身出了門,三個少女飛快的隨在了身後也行了出來,接著馬嘯和周建華也快步的行在了我們的身後。

幾人順著過道行到了前廳內,幾乎靜不可聞的輕音樂聲讓心裏一時覺的輕鬆了許多,緩緩的坐在了一圈圈圍著一個個小方桌的沙上坐了下來,前廳的服務員慌忙的布了茶。

“你有什麽打算?是不是真的想留校?”馬嘯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看著我輕聲的道。

我不由的笑了起來:“這事還遠的緊,現在想那麽些也沒用,你說是不是這個理?更何況以後的事任誰也無法知道。你不想留下來麽?還是再考慮、考慮,留校可是讓一生都能安穩下來,可真是個難尋的好工作。”

未待馬嘯說話周建華輕輕的搖了頭道:“學院就像一潭死水一般沒有一點漏*點,如果待在這裏能活活的將人憋了去,莪還是想回家,那裏的風聲也比這裏的音樂聲好聽。”

幾人聽後都頓時笑了起來,馬嘯笑著看著周建華道:“你們那裏的風感情會唱歌,是怎麽唱的?唱些什麽?”

周建華嘻嘻一笑,大張了口輕聲出了“嗚、嗚”的音,想來是模仿了狂風撲過樹梢後留下的長長的哨嗚聲,不過還真的有些樂曲的味道,忽而聲高忽兒聲低的極具了韻味,眾人一個個的是樂不可支。

“你們在說什麽呢怎麽這麽高興?”趙建和楊嵐牽著手快步行入了廳堂,楊嵐看著坐著的幾人詫異的問道。

馬嘯仰起頭看著楊嵐笑著道:“是周建華方才在說他家鄉的風會唱歌的事,你還別說,他家的風還真有些音樂的細胞。”

周建華樂了起來,看著馬嘯道:“豈隻是音樂細胞,莪說可是它們創造了大自然的樂曲,一點也不比這裏的歌曲差。”

趙建緊挨著周建華緩緩的坐了下來,然後看著周建華一臉肅穆的點了點頭道:“可不是麽?那畢竟是你家的風,在你看來那風正恰似‘情人眼中出西施’,也是你愛屋及烏的緣故。”聽了這句話眾人均是一楞不明白趙建的話要表示什麽意思,隻見趙建將手在身前來來回回的輕緩的擺動著摸仿著風飄來蕩去,語氣依舊是緩緩的對周建華道,“你娘家的風上半年唱的是‘回娘家’,下半年唱的是‘天仙配’。”

眾人頓時“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楊嵐伸手在趙建的肩頭上輕輕的拍了一粉掌“撲哧”的笑出了聲,馬嘯樂的伸手直擦眼淚,朱紅娟、歐陽慧和劉雲嬌早已樂的順不上氣來。想起當初周建華說他的故鄉一年隻刮兩次風、每次風要刮半年的話,我不由的也是大笑起來,不過這也就是說此時班主任他們正在唱那名響天下的黃梅戲“天仙配”中的曲。

周建華有些惱怒的看著趙建亂亂的嚷嚷道:“你家的風才會唱‘回娘家’呢,你家的風才會唱‘天仙配’呢。”

“你們在笑什麽?”趙國和趙麗相攜的行入了廳堂,趙國看著樂不可支的同窗們大聲的道。

“在說周建華的風。”趙建笑嗬嗬的對著趙國道。

趙國看著趙建一怔道:“風?是什麽?是人名麽?”

周建華忽的跳了起來,伸手指著趙建道:“不許說,你要再說莪明日就不理你了。”

馬嘯止不住“哈哈”的笑著,笑的雙眼眯成了一條縫看著周建華大聲的道:“這又怕什麽?我們誇的可是你的風喲。”

趙麗一臉驚奇的看著周建華雙手在胸前一拍,張開了小嘴如剝豆般的嬌聲的說將起來道:“我怎麽不知你有了女朋友了?叫風可真有詩意,她可真會起了名,快些介紹、介紹,她是哪裏的?是我們班的?是不是我們學院的?是那個係的?學的什麽專業?那一級的?哈,你竟然自已悄悄的地道戰的‘幹活’,明天你無論如何可得請客了。”

周建華大睜了圓眼看著趙麗,一隻手撐著沙的扶手身子歪斜著,一付怒氣衝衝的模樣一語不,除趙國和趙麗外眾人一個個的均是樂的前仰後合的合不攏了嘴。本書由瀟湘書院,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