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牛刀初試
為了選擇專業的問題軒轅蘇可以說是絞盡了腦汁，還特地跑到外邊上網搜索了一下相關資料，網上眾說紛紜的資料讓他更看暈了腦袋。
一個中國十大富豪榜以及他們的學曆表看得軒轅蘇苦笑不止，中國十大富豪中本科及本科以上學曆者隻占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說念四年大學後成為億萬富豪的概率卻並沒有提高多少。
拋開這些惱人的東西，軒轅蘇對自己的未來展開了深深地思考。
自古以來真正有錢的人都是商人，現在雖然賣的東西各有不同，但是依舊沒有脫離商人這一基本範疇，有人賣技術有人賣服務，有人賣產品，總之依舊是在賣東西，究竟能不能賺錢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看來我還是做一個商人算了，得錢比較快？”軒轅蘇想道。
家裏人的意見是讓他學政法專業，畢業後到政府部門混個公務員算了，這樣穩定一點，不過軒轅蘇基於內心的一絲怨憤，他不想去當公務員，那或許是很多人的夢想，但是卻完全不能達到軒轅蘇所預想的最低要求，試想那一天晚上於鴻雁就花掉了近萬元，普通的公務員能養得起這樣的大小姐嗎？
軒轅蘇不是吃軟飯的人，更不想自己心愛的女人為了家計愁苦，假如於鴻雁家庭不是那麽的顯赫，說不定他的目標也會低一點，現在他的目標是那麽高，就由不得他不定一個更高的目標了。
“還是學經濟吧，等去到學校學好本專業的前提下若還能有時間就涉獵點別的專業的知識，南京大學是允許學生考雙學位乃至三學位四學位的，不過首先要保證你的本專業不能有不及格，其實進入大學讀什麽專業並不很重要，重要的是在大學裏學會自學的能力以及拓展自己的學識鍛煉自己的各方麵才能，明白麽？”於鴻雁又以過來人的身份對軒轅蘇展開了說服教育，不過她說的倒是沒有錯，軒轅蘇深感認同，事情就這麽大致決定下來了。
高考完到填報誌願乃至拿到錄取通知書這段時間對於軒轅蘇來說是非常漫長的，他在省城裏沒有一個認識的朋友，就算認識，他現在也不想見到他們，軒轅蘇憋了一口氣，沒有一點成就之前他不想見到以前認識的人，因此，在別的高三畢業生成群結隊狂歡的時候軒轅蘇卻覺得沒有事情做。
他當然想美麗善良可人的雁姐多陪陪他，可是於鴻雁有自己的工作也有自己的生活，軒轅蘇在她心中的份量還沒有達到讓她寸步不離的地步，軒轅蘇目前也沒有這樣的奢望，主動去約她出來似乎又沒有什麽合理的理由，軒轅蘇隻是偶爾打個電話過去問聲好然後聊上兩句，保持一定的聯係是相當重要的，在不可能的情況下死纏爛打更是愚蠢的，軒轅蘇發現就目前而言那位因為濫情過度而入獄的情聖老大對他的現實幫助最大，他嘮嘮叨叨的那些什麽泡妞秘訣現在看起來還真的不錯。
九月份才開學，還有接近兩個半月的時間，軒轅蘇決定去找一個工作打發時間，順帶著也可以弄點錢零花，打定主意後他就來到了市人才交流中心看了看。
不去不知道，找工作的人還真多，軒轅蘇交了五快錢走入了會場之中，裏麵塞得就像沙丁魚罐頭一樣，找工作的人年紀與軒轅蘇相當，大都是今年的大學畢業生，看看這些人，一股憂患感立刻襲上心頭，中國人太多了，競爭對手相應也成倍增長，造成中國的畢業生就業競爭在全世界都是最最殘酷的現狀。
軒轅蘇隨便轉了一圈拿本子隨意記錄了一下，然後就退出了會場，沒有試圖去應聘，他一個高中畢業證都沒有的人，能算是人才嗎？看著人家一本本的這證那證拿出來，招聘條件上一個賽一個的高要求，軒轅蘇打了退堂鼓，不過來人才交流會的主要目的還是達成了，認清了嚴峻的就業形勢，大致了解了一下各專業的需求量，心裏麵也有了底。
像他這種沒有文憑的人還是去街上找一份賣力氣的活兒吧，軒轅蘇走在街頭，遊目四顧，尋找著可能的工作。
電線杆和街道拐角的地方貼的廣告不少，其中就有招工的小廣告，不過這些廣告卻看得軒轅蘇不住搖頭。
“某某發廊開業大吉，現招聘服務小姐多名，身高一米六以上，眉清目秀、身材嬌好者優先錄取，工資從優……”
除了這些意圖不明的廣告之外，其餘的招工廣告無一例外都是極為誘人的，應承百分百幫助就業，條件也非常優越，包吃包住還有不菲的工錢，假如真的有那麽好的話中國人也不會有那麽多失業者了。
逛了一個早上一無所獲，軒轅蘇走進一家小飯館的時候，門口一個招工的小牌子卻引起了軒轅蘇的注意。
飯館招聘手腳麻利的女孩作為服務員，對容貌和身材倒是沒有要求，應該不會像發廊招女工那樣。
軒轅蘇沒打算當跑堂的小二，看著這個牌子，他想起來自己曾經在什麽地方見過類似的招工牌子，那裏的條件似乎不錯的。
“新街口！”軒轅蘇突然想起來了，新街口店鋪如林，曾經見過不少招服務員的廣告，而且有些還是專門招年輕俊美的男士的。
軒轅蘇快速的把一碗蛋炒飯消滅掉，擠上公共汽車就往新街口奔去。
記憶中的店鋪有的已經把廣告撤了，有的還在招人，軒轅蘇仔細看了幾家店之後終於挑上了一家名叫麗仙服飾的女性服裝專賣店。
“歡迎光臨……”兩名西裝筆挺的帥哥服務員笑臉相迎，看清楚了軒轅蘇的樣貌之後不由得愣了一下。
軒轅蘇本身的穿著並不出色，但是這些東西穿在軒轅蘇身上卻被賦予了獨特的魅力。
軒轅蘇約一米八的身材，站在那裏像標槍一樣給人以壓迫感，棱角分明的臉上除了堅毅剛強之外多了一分書卷氣息，不但將那劍拔弩張、鋒芒畢露的味兒衝淡，反而顯得有一種不張揚的獨特魅力。
“我是來應聘的！”軒轅蘇笑著對這或許是兩位未來的同事說道。
“哦，”兩個大男孩呆了一下，回頭叫道：“榮姐，有人來應聘啦！”
“讓他等一下，我馬上就來。”店麵裏邊的一個不知是工作間還是休息室的門後傳出了一段清脆爽利的回答聲。
“你等一下，榮姐正在和客戶談事情呢。”頗帥氣的大男孩向軒轅蘇解說道。
軒轅蘇點點頭，四下裏仔細打量起來，那天晚上他與於鴻雁曾經來過，軒轅蘇還幫助於鴻雁挑了一套衣服，對這家店印象挺不錯，現在舊地重遊，仔細看了以後對這家麵積超過兩百平米、經營全套品牌女裝的店鋪有了更深刻的印象。
“店鋪的布局裝修很有學問，突出了高貴典雅的同時也不失柔美嫵媚的風格，每每山窮水盡的時候隻要多走一步又會給人以柳暗花明的感覺，店主不是普通人啊。”軒轅蘇感歎道：“難怪客人那麽多，生意那麽好呢。”
其實假若軒轅蘇了解一下行情的話，他就會明白，麗仙服飾其實是一個相當著名的女裝品牌，牠的專賣店、加盟店幾乎可以在任何一棟商業大廈中看到，所有專賣店、加盟店的整體風格是一至的，由麗仙服飾專門派人負責裝修維護，因此軒轅蘇得出的這個印象可以說錯了一點點。
過了五分鍾左右，一個年約三十風姿卓約的女人伴隨著一個女孩走了出來。
軒轅蘇的目光在那個婦人身上轉了一圈之後就來到了那個女孩身上，一刹那之間，軒轅蘇被那個女孩的絕世容光給震懾住了。
那女孩的臉蛋潔白無暇，眉如新月眼含秋水，嘴唇微微翹起，似略帶笑意，然而清冷的神情卻讓她宛如九寒宮的仙子一般遙不可及。
那個女孩眼神在軒轅蘇臉上一掃而過，似乎根本沒有一絲停留，對那個少婦道：“榮姐，你忙你的吧，我先走了。”
兩個黑衣保鏢搶在前頭，不由分說的把軒轅蘇推到一邊，然後那個麗人嫋嫋婷婷地走了出去，倆保鏢緊隨而去。
軒轅蘇心頭掠過一絲悵然，這是一個與劇變之後的於鴻雁同一級數的美女，那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高貴典雅讓軒轅蘇大為驚豔，美女的不屑一顧也讓軒轅蘇頗為不忿，但是軒轅蘇卻也知道自己實在是沒有值得她一顧的價值。
軒轅蘇突然轉頭看向牆上作為裝飾的一個整牆麵的廣告招貼畫，畫裏那個模特不正是剛才走出去的那個女孩麽？
“玉如霜，真是一個貼切的名字，人如玉潔霜清……”軒轅蘇看到了廣告上那龍飛鳳舞的簽名，忍不住在心中感歎道。
“你是來應聘的？”那個別人叫她榮姐的少婦來到了軒轅蘇身邊，打斷了軒轅蘇的沉思。
“呃……對，我是來應聘的。”軒轅蘇很快回過神來，想起了自己來這裏的本意。
“嗯，你的體格和氣質都不錯，就不知道口齒和眼神如何，剛才那個女孩你看到啦，若是她來我們店裏買服裝，你會向她推薦哪一款呢？”少婦問道。
“她就像玫瑰一樣高貴典雅，但是又揉雜著嫵媚與清新的氣息，這裏的衣服簡直就像是為她而準備的，在我看來任何一件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有畫龍點睛般的效果，她給服裝以靈氣，服裝就像綠葉一樣襯托著她的美麗……”軒轅蘇讚歎道：“請她來做形象代言人實在是再適合不過了，簡直就是完美的典範！”
“你說錯了一點，”榮姐笑道：“這裏的衣服都是出自她親自設計的，她就是麗仙服飾的總裁兼終極設計師，你的答案看似不錯，但是太籠統了，這樣吧，你看這一件衣服搭配哪一件下裳比較完美？”
軒轅蘇拿著那件白色的略微透明的無袖上衣看了看，道：“完美的著裝必須要看個體的具體情況具體分析，這一件上衣透明度小於百分之五十，比較適合身材出眾皮膚白皙的年輕女士，若是這樣的話，我會推薦她同時購買那邊那一條藍色的牛仔褲。”
榮姐的眼裏閃過一絲激賞，又問道：“搭配上沒有問題，但是你又如何說服顧客相信你的判斷呢？”
“這個也要看顧客的具體情況而定，假如顧客都有玉小姐以及榮姐這樣的眼光的話，我就算說幹了口水她們都不會改變主意聽我胡說的，但是絕大多數人都沒有兩位洞悉一切的眼力，那麽就是我們發揮觀察力與口才的機會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我想這方麵我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好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假如你能做成剛進來的那個顧客的生意，我就算你合格了，正式聘用你，去吧，別搞砸了哦。”榮姐對軒轅蘇的表現還是頗感滿意的。
軒轅蘇回頭瞧了瞧進來的那個顧客，是一個衣著華美的年輕女士，她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價格不菲，品味上也沒有什麽問題，不過稍稍有點沒有注意到細節上的搭配問題。
軒轅蘇腦袋一轉，立刻有了主意，微笑著迎了上去，向那個那個女孩打起了招呼：“這位小姐，你身上穿的這一件衣服非常不錯，你是在哪裏買的？我也想給我女友買一件。”
那個女孩白了軒轅蘇一眼，頗有點鄙夷的感覺皺了皺眉頭。
軒轅蘇道：“你的身材非常棒，配上這一套衣服簡直太完美了，不過……首飾的搭配也是很重要的，假如你手上戴著的不是鑽戒而是祖母綠的話就好了，你的服裝傾向於性感和熱烈，鑽戒卻代表著淡雅和忠誠，未免有點不配，一顆鑽戒破壞了那種完美的感覺，可惜了！”
說完一臉的惋惜狀讓那個女孩臉色變了幾回，軒轅蘇歎著氣轉頭就走，那個女孩遲疑了一下，張口道：“你胡說什麽，給我回來！”
軒轅蘇心中竊笑著回過頭來，正色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絕色麗人》的編輯兼攝影師，對美學有相當的研究，請相信我的判斷，不會有錯的！”
假如加上背景音樂和探照燈的話軒轅蘇的演出足可以稱得上完美，就像是一個絕世高手出場一樣，讓人不容置疑的相信他的權威。
“真的嗎？”那個女孩看了看手上的鑽戒和鵝黃色的露肚上衣，恍然大悟地說道：“我總是覺得有點不對，但是一直不知道是哪裏出錯，原來是和首飾的搭配有問題，那麽，我該怎麽辦呢？”
“這顆鑽戒是你的男友還是未婚夫送你的吧？看起來價值不菲啊！”軒轅蘇開始迂回作戰。
“是啊，這是我未婚夫送我的。”女孩撫摸著戒指上那個體積不小的鑽戒，一臉的濃情蜜意。
“他對你非常的重要，但是他工作太忙總是沒有時間陪你，對吧？”軒轅蘇問道。
“對，你怎麽知道的？”女孩吃了一驚。
軒轅蘇自信滿滿的道：“從一個人的服飾上我就可以看出很多東西來，你打算用性感的裝扮來吸引他的注意力，但是不太成功，他還是沒有花更多的時間來陪你，對不對？”
“對，對，對！您說的太對了，請問我該怎麽辦？”女孩眼裏冒出了一弘春水，惹人憐愛。
“這就對了，既然用性感路線難以引起他的注意力，那麽你不如換一種方式去誘惑他，相信他追求你的時候你並不是用性感來打動他的吧？”軒轅蘇道。
“對對對，那個時候我還是學生，哪裏會有今天這麽會打扮？也沒錢打扮啊。”女孩完全忘記自己是來買衣服而不是聽任別人擺布的了，可見一張金口的重要性。
“那就對了，他喜歡的是你的清純、活潑或者是典雅高貴，性感隻能讓他迷戀一時，但是真正能夠拴住他的心的還是你的本身，他送你這枚鑽戒的本意也是如此，因此我建議你改變一下風格，換上搭配這枚鑽戒的擁有著高貴典雅氣質而且既性感又含而不露的服裝，保證會讓你的未婚夫眼前一亮，迷戀不止的！”
“是嗎？不如我告訴你我的衣服在哪裏買的，你幫我參謀一下該買什麽類型的衣服吧……”女孩終於被說服了，成了軒轅蘇嘴裏的第一口食。
當軒轅蘇拿了幾套衣服讓她去試的時候，榮姐向他伸出了大拇指，軒轅蘇微微一笑，事情還沒結束，至少要人家掏了錢買回去，過了一個星期還沒意見的話才算完美的完成這一單生意呢。
女孩換了一件白色寬袖略微透明的上衣，一條白色的褲裙，一條恰到好處的藍色的腰帶將一身白色裝飾得格外亮麗，原本傾向於妖豔的女孩的氣質頓時一變，非但軒轅蘇讚歎不絕，連她自己本身都察覺到了那種翻天覆地的變化，似乎重新恢複了自信，整個人的精神麵貌都為之一振，那顆鑽戒似乎也發出了蒙蒙毫光，讚美著牠的主人的變化。
當那個女孩超級滿意地帶著四五隻袋子離開的時候，軒轅蘇笑眯眯地朝著榮姐比了一個OK的手勢。
榮姐笑道：”果然是好口才，觀察力也相當敏銳，很好，我決定聘用你了，你叫什麽名字，準備馬上就上班還是明天？”
“我叫軒轅蘇，我可以馬上上班，剛才賣了的那幾套衣服也該算在我的賬上吧？”軒轅蘇笑道。
“當然是你的，好好幹，榮姐不會虧待你的，阿平，帶阿蘇去換製服去。”榮姐笑著在軒轅蘇肩上拍了一下，笑道：“去吧。”
軒轅蘇換了一套製服出來，那那兩個叫做阿平和阿雲的小子就纏著軒轅蘇問個不休。
“你怎麽看出來她未婚夫和她的情況的？”阿平問道，跟軒轅蘇比起來他們倆顯得稚嫩了許多。
“未婚夫？我不知道，她在上班時間跑來高檔消費區閑逛，看她的樣子就讓我想起了一個名詞——包二奶，明白嗎？就算不是，她也是被有錢男人養在籠子裏的小鳥，戒指戴在無名指上顯得她的未來還不是很穩妥，她的眼神也同樣患得患失，於是我就按照我的猜想去跟她談，果然被我猜中了，就那麽回事罷了。”軒轅蘇解釋道。
“全是猜的？那如果猜錯了怎麽辦？”阿雲道。
“至少有八成機會，錯了也沒辦法啊，隻好走人啦，嗬嗬，其實在談話過程中修改自己的判斷也還是來得及的，這樣我就有了九成的把握，這個概率已經很高了，一般而言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都可以去嚐試了。”軒轅蘇傳授著自己的經驗。
“你好厲害啊，是哪個大學的師兄？我們是南京財大的。”阿平伸出了友誼之手。
“我啊，我是南京大學的，很高興能夠認識你們並且在一起工作，叫我阿蘇好了。”軒轅蘇也很高興能夠認識兩個新朋友。
“我叫杜飛雲，他叫陳柳平，蘇大哥，有空要多教教我們啊！”杜飛雲笑道。
“一定一定！”軒轅蘇滿口答應著。
第一天上班軒轅蘇就大豐收，除了試業賣給那個女孩的幾套衣服之外他還賣出了五套女裝，成了當之無愧的當日銷售冠軍，榮姐笑得合不攏嘴，當場發給軒轅蘇提成費八百元，羨慕得已經和他混熟了的杜飛雲以及陳柳平直流口水。
晚上八點鍾換班之後軒轅蘇拉著所有同仁去小撮了一頓，花掉了六百多，但是卻換來了其他人的好感，還是挺劃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