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切為愛
“趕緊把人送醫院，我們不是故意的，最多也就賠點錢罷了，不要緊的！”軒轅蘇安慰道，解開安全帶，軒轅蘇打開車門下車，跑到那個女人身邊，試了試她的鼻息，果然沒氣了，再試一試她的頸部大動脈，也已經沒了動靜，那女人果然已經死了。
黑漆漆地也看不真切，不過好像沒見有傷口出血，軒轅蘇一咬牙把那個女人抱了起來，於鴻雁迎了上來，惶急地問道：“她怎麽樣了？”
軒轅蘇搖了搖頭，道：“趕緊去醫院吧，或許還有救。”
於鴻雁趕緊幫助軒轅蘇打開車後門將那個女人放在後座上，軒轅蘇也坐在後座扶著她，對於鴻雁說道：“開車吧。”
於鴻雁發動汽車向前開，這種巷子裏麵要回頭是不大可能的事情，隻能找地方拐出去了。
“阿蘇，她怎麽樣了？”於鴻雁不停地追問著，一開始軒轅蘇還敷衍說可能有救，到了後麵這話都說不出來了。
“吱！”地一聲，於鴻雁將汽車停到了邊上，回頭道：“她是不是死了，沒救了？”
軒轅蘇無奈地隻能點點頭，已經超過五分鍾都沒有脈搏了，照理說她的大腦這個時候也該因為缺氧而導致死亡了，就算送去醫院也沒用，她的身體都開始涼了下來。
“怎麽辦……怎麽辦……阿蘇，幫幫我……”於鴻雁解開安全帶從前坐爬起來，抓住了軒轅蘇的肩膀惶然無措地祈求道。
“雁姐，這隻是一起意外交通事故，況且責任不在你身上，賠點錢就沒事了，假如你想用別的方法逃避責任，追究起來事情才真的麻煩啊！”軒轅蘇以為於鴻雁想交通肇事後逃逸，便苦口婆心地勸阻道：“你還是執法人員呢，不能知法犯法啊！”
於鴻雁波浪鼓般搖著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逃避的打算，不過目前的情況不允許出差錯，這會害死我老爸的，你一定要幫我，雖然同樣是交通事故，但是假如她隻是受了輕傷或者根本沒事，那麽我們就可以用私了的程序而把事情控製住！”
軒轅蘇有點明白了，不過他指著身邊的女人道：“可是……她的屍體都快要變硬了……”
“你能治好我的心髒病，你一定能夠治好她的，不是嗎？阿蘇，求求你，幫幫我！”於鴻雁滿臉淒惶地看著軒轅蘇，哀求道：“你不是最聽我的話的嗎？幫幫我……求你了……”
軒轅蘇這才想起來自己似乎還真的有那麽一種能力，上次莫名其妙地把於鴻雁的心髒病治好了，這次……
看著於鴻雁梨花帶雨的可憐樣子，想起於鴻雁這段時間對他的關愛，軒轅蘇苦笑著搖頭道：“我隻能盡力試試看，你還是把車子開向醫院去吧，若是不成，自然還得把她送醫院，若是成了，送醫院急救的就是我了。”
“謝謝你！阿蘇，不管怎麽樣，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於鴻雁激動地說道，不知道怎麽，當軒轅蘇答應試試看之後她好像覺得事情就這麽解決了一樣鬆了一口氣。
“僅僅是朋友麽？”軒轅蘇低聲嘀咕了一句，然後就握著那個已經斷氣許久的女人的手，照著那天的感覺，默默地嚐試著希望能夠救活她。
“你說什麽？”軒轅蘇的話於鴻雁沒有聽明白，問了一聲之後見軒轅蘇閉上了眼睛，也就不再追問，緩緩地開著車子朝著金陵醫院開去。
軒轅蘇不再想著其他的事情，握著那冰涼的手腕，心裏麵隻想著把她救活，或許是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或許是別的什麽原因，軒轅蘇在一瞬間就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迅速朝著那個女人身上湧去。
這一次的損耗比上一次更快，軒轅蘇隻來得及在心裏默念了一聲雁姐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咳咳……”一陣不屬於男性的劇烈咳嗽聲在後座響起，於鴻雁猛踩刹車板，將汽車停在了路邊，她喜憂參半地回過頭來，叫道：“你醒了？”
那個女人拚命地咳嗽，不停地嘔著血，把後座弄得一塌糊塗，聽到於鴻雁的問話後也沒辦法回答，倒是軒轅蘇軟軟地斜靠在座椅上，雙目緊閉麵上血色全無，看起來比那個死而複生的女人還要可怕。
“阿蘇！”於鴻雁一聲悲啼，想起了軒轅蘇的話，當下不敢猶豫，猛地發動汽車朝著前方狂奔而去。
“急診、救命！”於鴻雁把車子停在急診室的平台上，跑下車朝著裏麵值班的護士大聲叫道。
護士們打開後座，從裏麵把軒轅蘇和那個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的女人搬了出來，看到後座一塌糊塗的情景，護士小姐們在做手術前的記錄的時候都小心翼翼地問道：“他們怎麽了？你知道他們是怎麽弄這個樣子的嗎？明白情況對急救有很大幫助，否則逐一檢查的話會給他們造成時間上的浪費。”
“那個……女的是因為車禍，阿蘇……他……他是因為身體虛弱昏倒的。”於鴻雁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解釋了，隻得籠統地說道。
軒轅蘇和那個女的分別被推去搶救去了，於鴻雁辦了手續把押金交了，她想了想，還是撥了電話報了警，再打電話把事情告訴了媽媽，既然那個女的沒死，那麽問題就不大，現在真正擔心的是軒轅蘇。
記起上次軒轅蘇住院的慘狀，於鴻雁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去了，上次還隻是修複一個心髒，軒轅蘇就差點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地，這次是要救活一個死掉的人啊，難度何止大了十倍？軒轅蘇會不會有事？
於鴻雁坐在急救室前緊張地等待著，淚珠兒滾滾滑落，這事情本不關軒轅蘇的事，就算撞死了那個女人，按照交通法自己最多賠點錢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說來說去還是她維護爸爸的利益的心理作祟，試想想掌握財政大權的副省長於海龍的女兒撞死人的消息被披露後對正準備升職的於海龍影響會有多大，就算處理得再好，被人故意鬧上兩下，什麽都泡了湯去了。
軒轅蘇付出的代價太大了，於鴻雁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是如此的自私，為了自己的父親的前途，居然要軒轅蘇付出他無法承受的損失，不管軒轅蘇會怎麽樣，於鴻雁知道自己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軒轅蘇最後說的那句話雖然於鴻雁沒有聽明白，不過現在她突然省悟過來，自己跟軒轅蘇真的隻有朋友那麽簡單嗎？縱然用死黨這個詞也難以描繪他們兩人之間的那種感覺，像朋友，像姐弟，還有那麽幾分就像一對戀人一樣……
沒過多久那個女人就被送了出來，於鴻雁擦了擦眼淚趕緊跑過去詢問，醫生皺眉道：“她的情況很奇特，你是她的妹妹嗎？她現在沒事了，她的身體確實有挫傷痕跡，不過並不嚴重，主要還是腦袋裏麵的淤血壓迫神經導致昏迷，我們已經把血抽了出來，但是沒有發現傷口的痕跡，還有，從她的腹部也抽出了不少淤積的血液，同樣沒有發現內部破損的情況，非常奇怪，我們希望她能夠留院觀察，因為有的傷口非常小，雖然很難檢查出來，但是若是一直流著血，積多了也會造成生命危險，尤其是大腦裏麵的細微傷口，往往都會是致命的。”
於鴻雁自然沒有異議，對醫生的問話是一問三不知，總算唬弄過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失，比上次軒轅蘇急救的時間長多了，於鴻雁默默地坐在走廊上暗自垂淚，來往的醫生護士不由得都搖頭歎息。
一件衣服披在於鴻雁的身上，然後一雙溫暖的手將於鴻雁摟入了懷裏，黃萁得知了消息後首先趕了過來，看到女兒在傷心落淚，不由得心疼地道：“小雁兒，媽媽在這裏，你不要擔心，沒事了！”
躲在媽媽的懷抱，於鴻雁的眼淚隻多不少，自從四歲懂事以後就算她病危住院都沒有流過一滴淚，二十年蓄積的淚水一股腦的流了出來。
“他是誰？怎麽會比那個傷者還要嚴重？你好像很擔心他呢，他是你的男朋友嗎？”黃萁在隨身帶來的律師匯報之後對事情有了大致的了解，那個女人已經確診沒事了，那麽導致於鴻雁痛哭不止的問題就出在這個還不知道情況的男子身上了，黃萁非常敏銳地立刻抓住了重點所在。
“媽！……”於鴻雁抬起有點紅腫的眼睛道：“您別亂猜，我什麽都不知道，您別問我。”
“看你眼睛都哭腫了，還說他對你不重要？唉，你年紀也不小啦，總算有讓你看中的人了，隻要你的人品沒有問題，媽媽永遠你，你爸爸也不會在乎什麽的。”
“媽！”於鴻雁又把腦袋埋在了媽媽的懷裏，不依地扭著身體，就像一個小女孩一樣撒起嬌來。
“媽，你說他會不會有事？”於鴻雁過了一會又抬起頭擔心地問道。
“假如是別人我可不敢擔保，不過是我們小雁兒相中的真命天子，那他一定不會有事的，放心吧！”黃萁愛憐地摸著於鴻雁的頭發輕輕地笑道。
“媽，你老是取笑我，我不來啦，其實我跟他真的沒什麽，真的，隻不過他的病情與我有關，所以我很內疚而已。”於鴻雁看著依舊緊閉的急救室大門癡癡的說道。
“真的？”黃萁微笑地瞧著她，瞧得於鴻雁沒來由地一陣心慌意亂，垂下頭去艱難的吐出了她的答案：“真的。”
“既然如此，那麽我們還是談點別的事情吧，秦律師已經把事情辦好了，現場交警也勘查過了，這起事故你不用負責任，他們從你刹車的軌跡知道你當時沒有違規速度也不快，是那個女人突然衝出來才被撞到的，現在她好像也沒什麽事，幾乎可以說根本不算什麽交通事故，兩三天後那個女的沒事的話問題基本上就解決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可以讓秦律師找兩個可靠的護工幫你看著那個男人，不會有什麽問題的。”黃萁把事情簡單地交待了一下，然後忍不住又取笑了一下自己的女兒。
“不，我要等他醒過來，讓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我，否則我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於鴻雁癡癡地說道，完全沒有注意到黃萁在一旁偷樂的樣子。
“這小子有什麽好的，居然讓我們家的寶貝如此傾心，看來我得好好留意一下了。”黃萁心裏麵暗想道，
“你吃了晚餐沒有？”黃萁問道。
於鴻雁茫然地搖頭，黃萁微微搖頭，叮囑道：“你不要亂跑，我去給你買點吃的，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黃萁買了東西回來給於鴻雁吃，不過她也食不知味，黃萁隻好勸道：“你別把自己身體搞垮了，到時候他醒過來也會難過的。”
於鴻雁眨了眨眼睛，突然想起了什麽，打電話到附近的一個快餐店要了一大堡燕窩粥，又似乎想起了什麽，開心地吃了起來。
又過了好久，軒轅蘇終於被送了出來，他緊緊地閉著眼睛，臉色灰敗，一付行將就木的樣子，讓第一次看到軒轅蘇的黃萁嚇了一跳，暗暗懷疑軒轅蘇是否吸毒者，否則怎麽會弄成這樣？
“醫生，他怎麽樣了？”於鴻雁問道。
醫生眉頭緊皺，一臉的莫名其妙的樣子，苦笑道：“病人的情況相當奇怪，我也不知道怎麽說，似乎是因為營養匱乏導致血糖太低而昏迷不醒，剛才一度病危，現在已經穩定下來了，我們發現他新陳代謝的速度非常快，正在迅速恢複，不過要想恢複到普通人的水平或許須要一定的時間，你是他什麽人，你知道他這病情是怎麽來的嗎？看他的樣子不像是缺錢的人，怎麽會餓成這樣？”
“這個我也不清楚，他一直都很虛弱，剛才我就是急著送他去醫院才又撞翻了一個人，差點把我給嚇死，現在可以辦理出院手續沒有？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住院也沒有什麽用處。”於鴻雁不想讓這些醫生接觸軒轅蘇，否則會給他們發現更多的奇怪的地方，這是軒轅蘇或者是於鴻雁都不希望見到的。
“本著為病人負責的原則，我建議還是留院觀察一下再說，否則出了事情會很麻煩。”醫生說道。
“好吧……”於鴻雁想了想還是服從了醫生的安排，不過她又道：“我們有自己的營養專家，所以，就不用煩勞營養科的醫生，一個普通病房就行了。”
於鴻雁的表現讓醫生們大惑不解，連黃萁都看不懂自己女兒的心思，二十多年來還是頭一回。
於鴻雁默默地握著軒轅蘇的手坐在病床邊，一會看看軒轅蘇的臉一會又看看一滴滴滴落的藥水，幾乎把旁邊看著她的媽媽都給忘掉了。
“小雁兒，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了好不好，他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守在這裏也沒什麽事，明天還要上班呢，乖，聽媽媽的話，媽媽會好好安排的，醫生也說了，他至少也要明天才能醒過來，明天中午你再過來看好了。”黃萁擔心地說道。
於鴻雁點了點頭，出乎黃萁意料地道：“嗯，稍等一下，我留一張條子給他就一起回家。”
於鴻雁拿出紙筆寫了一張條子放在床頭櫃的燕窩粥保溫壺下邊壓著，寫得非常簡單：“安心養好身體，明天中午我來看你。”
“於小姐，警方讓我問你，那個女人跑出來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沒有？他們在那個女人跑出來的巷子裏麵發現了掙紮扭打的痕跡，那個女人的隨身衣物也有鋒利的刀劃開的痕跡，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秦律師在於鴻雁她們上車後站在車外邊詢問道。
“嗯，我都差點忘記了，當時她是給人追出來的，五個……不，六個拿著刀的匪徒追著她出來的，不過當時我嚇壞了，我什麽也沒有看清楚。”於鴻雁歉然道：“他們以為那女人被我撞死了，於是就很得意地走了。”
“哦，我明白了，我會轉告警方的，回去好好休息，把這事情忘了吧，我會把剩下的事情解決好的。”秦律師說道。
等汽車開遠後秦律師打電話告訴警方：“我的當事人說她什麽也沒看見，等那個傷者醒來了你們再從她那裏問口供好了。”
軒轅蘇覺得自己就像在沙漠中快要因為饑渴而死的旅者，突然天降甘霖，他張開嘴大口大口地貪婪地吸收著著大自然的恩惠，這些**非但讓他一身的燥熱難過變得清涼舒爽，甚至還讓他咕咕叫的肚子也安靜了下來。
軒轅蘇漸漸地明悟過來，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象，真正讓他覺得舒適無比的是體內循環不休的那股內力。
自從幾個月前有了氣感以來，他就一直不懈地每日都在練著功，幾個月過去，倒也給他練出了點成績來了，在經脈中運行的熱流容量和速度都有了很大的增長，不過軒轅蘇發現現在牠們在運行的過程中卻有著大量消耗的情況不停地在發生，在給身體帶來來了舒適的同時牠們迅速地損耗著。
“難道是我的內力在補充著我身體的損耗？”軒轅蘇模模糊糊的有了一個初步的概念，虛弱的身體和來之不易的內力，他自然沒有選擇餘地選擇了前者，內力損耗就損耗了吧，到時候再練回來就是了。
與此同時他還感覺到自己左手手背方位不停地有冰涼的**注入，在內力的運作下，這些**迅速地被身體吸收，讓軒轅蘇感覺越來越好。
軒轅蘇突然被一股尿意給憋醒了，他睜開還是顯得很幹澀疲憊的眼睛，四下裏一看，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軒轅蘇坐了起來，頭還是暈暈地，左手的手背正在打著點滴，那種冰涼的**正是不停注入的營養液和生理鹽水。
病房裏燈光幽暗，窗外天黑黑地，牆上的掛鍾顯示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半了，另一張床上躺著一名穿著護工服裝的人，軒轅蘇爬起來她就被驚醒了，也許深夜不睡導致神誌還沒清醒過來，軒轅蘇跟她傻乎乎地對望了好一會兒。
軒轅蘇看了看手上的針管，很好，是那種套管針，看來可以不用勞煩醫生了，軒轅蘇熟練地擰緊調節閥，拔掉了管線，坐在床沿找著鞋子。
那個護工終於清醒過來，跳下床幫助軒轅蘇把拖鞋穿好，扶著他下床，問道：“上廁所嗎？我給你拿尿壺吧？”
軒轅蘇嚇了一跳，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你一個大小夥子，怎麽會給弄成這樣？被抓去非洲當苦力去了？真是奇怪。”護工好奇地問道。
軒轅蘇扶著暈乎乎的腦袋，隨口答道：“我也不知道，我的身體一向不好，吃了東西也不認帳……”
舒舒服服地把積累了幾個小時的東西放光後精神不由得一振，正想著自己是不是還沒有吃晚餐時候，軒轅蘇突然看到了床頭櫃上的那隻漂亮的保溫瓶，同時也發現了壓在保溫瓶下邊的紙條。
看了紙條上那簡單的留言後軒轅蘇微微有點失望，不過倒也沒有放在心上，他捧起了保溫壺，那沉甸甸的份量讓他心裏樂開了花，偷眼看了看那護工，她沒什麽表示，軒轅蘇也就放下心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雖然沒有人監督，不過軒轅蘇也沒有吃過量，那一大壺燕窩粥他隻吃掉了三分之一，剩餘的他重新蓋好，重新接上針管，繼續躺回床上休息。
兩個小時過後他又爬了起來，上廁所後解決了一半多剩下的燕窩粥，然後繼續休息。
折騰了兩三回，軒轅蘇終於盼到了天亮，不過醫院食堂還沒開門，被饑餓困擾的軒轅蘇正打算拾掇著那個傻乎乎的女護工去給他買點吃的上來的時候，便聽見門外的走廊裏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
“雁姐！”軒轅蘇朝著走進來的人親切地叫道，昨晚的那點小小不滿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聽到軒轅蘇那毫無芥蒂的親熱呼喚，於鴻雁心中的感覺跟往日也自不同，昨晚若非顧忌到她媽媽的存在，說什麽她也不肯留著軒轅蘇一個人在醫院裏，昨晚雖然回去了，不過依舊牽腸掛肚沒有一刻安心，以至於眼圈無需上眼影都有點黑了，現在看見軒轅蘇完好無損地坐在那裏興奮地迎接著自己的到來，心裏頭的激動和高興可不是一星半點。
“阿蘇，你醒來了？沒什麽事吧？真對不起，都是雁姐不好……”於鴻雁走到病床邊將手裏的東西放好，愧疚地說道。
那個護工看到有人來了，她說了一聲後便走了出去，將兩人留在了病房裏。
“沒事沒事，你瞧我還不是跟昨天一樣的精神？現在來一頭老虎我都可以把牠一拳打扁１軒轅蘇急不可耐地打開了於鴻雁帶來的保溫飯盒，隻見一股濃濃的香味撲麵而來，饞得軒轅蘇差點就要流口水了，隻見保溫盒裏熱乎乎的雞湯中正躺著一隻燉得香噴噴的小母雞，那香味正是雞肉和人參等藥材混和在一起經過長時間的燉熬才變得那麽完美。
“還是雁姐對我最好了，嘻嘻，知道我現在最須要大補……”軒轅蘇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雞湯，差點連舌頭都一塊吞了下去，擰起一隻雞腿軒轅蘇便大嚼起來，那狼狽的吃相讓於鴻雁不覺莞爾。
“阿蘇，昨天真難為你了，我不該強求你救她的，我太自私了。”於鴻雁自責地說道。
“雁姐，隻要是你的要求，不管有多艱難，我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的，你不要責怪自己了，好麽？……你今天身上好香哦……”軒轅蘇搞怪地說道，將於鴻雁不安的心情滌蕩一空，她含淚笑道：“真的很濃嗎？我隻是噴了一點點你昨天送我的香水，不會那麽濃吧？”
“雁姐……”軒轅蘇看著於鴻雁那喜怒皆如畫的臉，讚歎道：“你越來越漂亮了……”
“阿蘇……”於鴻雁微微地低下頭，避開了軒轅蘇的目光，臉上飛起了兩朵紅雲，嬌豔得讓軒轅蘇忘記了手上的美食，隻顧著呆呆地看著她。
就在兩人間的氣氛越來越濃烈的時候，清脆的敲門聲響起，於鴻雁逃跑般跑去開門，隻見外邊正站著一個身穿職業套裝手提一個精致提包的美婦人。
她很隨意地站在那裏，卻給人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她的臉白璧無瑕，五官柔和精美，不過抿緊的唇和銳利的目光讓她顯得很是堅強，她身材高挑，豐滿有致，曲線優美，她的穿著似乎很隨意，但是卻給人以成熟穩健和高貴的氣質。
“咦！怎麽是你？”於鴻雁驚訝地問道。
對麵那位美婦眉頭輕簇，輕笑著問道：“小妹妹你認識我？請問軒轅先生在嗎？”
“夢華姐，你不認識我了？我是於鴻雁啊！”於鴻雁叫道：“你怎麽會跑來找阿蘇？”
麵前這個美婦正是於鴻雁曾經有過數麵之緣的夢華集團的總裁月夢華。
“阿雁？”月夢華仔細地瞧了於鴻雁兩眼，終於把她給認了出來，驚訝地說道：“兩年不見，小姑娘長成大美女了？一不注意還以為是哪裏來的大明星呢。”
“是我是我，人說女大十八變嘛，我變一變沒啥奇怪的啦，夢華姐，你怎麽會認識阿蘇？又怎麽會知道他正在這裏住院？”於鴻雁奇怪地追問道。
月夢華還沒答話，她身後的兩名保鏢模樣的人粗聲粗氣地說道：“我們總裁昨天被車撞傷了，聽說裏麵那小子就是跟撞傷總裁那家夥一起的，所以我們就過來看看。”
“啊！”於鴻雁眼睛瞪得滾圓滾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