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集 道亦為道 第五章 黑耀魅影
十四集道亦為道第五章黑耀魅影
攜兩位美女出了賓館，見門口的確停著輛黑色藍旗亞。見賓館迎賓已將車門打開，軒轅蘇欲讓於鴻雁和許朝雲先上車，但是卻被擋住了。
「對不起，軒轅先生，主人沒有交代我們還有其他人同您前往，實在抱歉。」之前敲門的那位意大利男子說道。
「哦？是麽？那你告訴你家主人，我軒轅蘇看病一向攜帶助手，你們要有異議，那就不用多說了。」說著，他伸手欲拉已經上車的兩位美女下車。
「不！軒轅先生，請您別誤會，並非我對您的夥伴不敬，隻是的確沒接到還接其他人的指令，要不我再請示一下？」意大利男子趕緊道歉，說著掏出了手機。
一番小聲的法國浦羅旺斯語係的方言嘀咕以後，男子彬彬有禮地請軒轅蘇上車，他微笑的樣子說明，剛才的請示獲得了許可。
隨著車子一路行駛，經過了波河平原，軒轅蘇透過車窗看見周圍山穀間分布著始建於中世紀的古老城堡和古塔。他第一天到奧斯塔觀看普拉托利亞城門、羅馬的圓形劇場遺跡和奧古斯都凱旋門時的那種奇怪感覺又出現了。
他不知道為什麽，初次來到這裏的他怎麽會有種親切感。尤其是看到那些中世紀的城堡、古塔，以及立刻就能聯想起來的那段金戈鐵馬的曆史，他就能深切地感受到自己似乎就在那個時代逛了一圈回來。
中途在某個小城堡前，他們還換乘了一輛車。那位會說漢語的意大利男子解釋說。因為前麵地路不太好走，要換一輛越野型的車。於是，他們又在經過了一段顛簸的山路後進入到一個大部分已經被雪覆蓋的山穀。
天已經黑的不見底了，但是，在白茫茫的雪光映襯下，他們還是遠遠地看到了幾處亮著燈火的城堡模樣建築。軒轅蘇想，那幾座城堡應該就是此次行程地目的地吧。
還在想著。車子已經停在了一座城堡前。下了車，那位意大利男子立刻從後備箱裏拿出三件絨大衣給三位客人披上。
借著皚皚白雪散發地微弱亮光。軒轅蘇看見眼前這座城堡大體的模樣。從外牆體斑駁的痕跡來看，他立刻就判斷裏麵不知道又是什麽殘敗的景象。對這種古老城堡的感受，他不知道怎的總會把牠們同陰冷、陰謀和背叛聯係在一起。
愣神了片刻，三人隨接他們的意大利男子進入到城堡裏。一進城堡大門，軒轅蘇就立刻推翻了剛才在門外地看法。高大的廳跨越了三層樓的高度，金碧輝煌的穹頂鑲嵌著古希臘神話當中的人物浮雕。長條型的巨大窗戶上掛著曳地的窗簾，中世紀古老的家具一應俱全。高低錯落地六岔燭台矗立在巨大圓柱周圍，明亮的燭光恰倒好處地體現了城堡古典深沉的氣質。比起現代燈具發出的毫無生氣的強光來，這樣一種柔和的燭光多了些許溫暖和生命力。
「請各位先隨我上樓休息，今天已晚，我家主人希望各位有一個好地睡眠，待明天太陽升起，我家主人會親自招待各位。」意大利男子說道。
「哦轅蘇從來沒有進過這樣城堡。一進來就對牠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還是那種感覺，他麵對這裏的陳設，總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繞柱的樓梯如一條巨龍般扶搖直上，於鴻雁和許朝雲撫摩著很有質感的欄杆隨男子上樓，軒轅蘇緩步邁上樓梯竟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二樓一條長長的過道將整個格局一分為二。從頭望去，竟似賓館的客房一般。隻是從頂到牆到地的浮雕花紋，讓他們明白這是在一座有著相當曆史地城堡裏。意大利男子打開了一間檀木浮雕大門後，對軒轅蘇道：「軒轅先生，這是一間套房，裏麵有兩個臥室，兩位小姐如果願意和您住在一起，那麽我想我就不必再另開房間了。」
軒轅蘇在這個越來越可愛地意大利男子麵前，也裝做紳士地朝兩位美女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在看見她們突然一陣臉紅之後，軒轅蘇朝男子點了點頭。
「那好。軒轅先生。請你們好好休息，待會兒仆人們會為各位送上消夜地。有事請您通過床頭的電話叫仆人們好了，各位晚安，明天見。」意大利男子說完非常禮貌地朝他們三人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開了。
將門關好之後，許朝雲大叫一聲：「哇！雁姐，我長這麽大還沒住過城堡呢，以前光是聽爸爸說過他住城堡的事情，現在我也能親身享受一下啦，嘻嘻……走，雁姐，我們去看看臥室。」說著，她拉著於鴻雁朝裏間的臥室走去。
軒轅蘇進了另一間臥室，抓起床頭那部可以做古董的電話機聽了聽，那邊立刻傳來一句英文你好的女子聲音。他立刻用英文回答沒什麽事情，然後掛了電話。心想，這家城堡的主人可真怪，電話、電視等都有了，偏偏不用電燈，真是古怪。
摸了摸床，還挺柔軟，看看房間裏的陳設，還真有種法國宮廷式生活的情調，往大床上一躺，他就想起當年的路易國王是不是就過這樣的生活。正胡思亂想間，外麵敲門的聲音傳了進來。他出去開門，原來是送消夜的仆人。接過推車，軒轅蘇關門後立刻叫兩位美女享用美味。
吃飽喝足之後，許朝雲借著微酗的酒意十分誘惑地說道：「阿蘇，想不想和我跟雁姐一起睡啊？這樣的古堡裏，晚上睡覺，小心有幽靈找上你哦。」
於鴻雁掐了許朝雲一把，假裝慍怒道：「小妮子。胡說什麽呢，就不嫌羞啊，要不，妳和阿蘇睡一個房間去吧。」
「嘻嘻……才不呢，讓他幹著急，哈哈……雁姐，走。我們去睡覺咯。」倆人說笑著進了她們剛才看過的房間。
「妳們不洗澡嗎，這麽早就睡啊？」
「你要我們脫皮呀？下午逛回來就洗了。你不要沒事找事嘛，我們理解你地心情。」電~腦~訪問]ｗαP,,ｎet許朝雲拖長了聲音道，直把軒轅蘇氣的頭冒青煙，鑽進自己的房間獨守空房去了。
可能是認床，軒轅蘇上床之後眼睛睜得像乒乓球怎麽也睡不著。望著天花板上彩繪的希臘神話戰爭的場麵，他感覺自己就快要進入到裏麵去了。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沒睡著，反正他很清醒地看見從彩繪上飛下來個十分美麗的女神。她的名字在軒轅蘇平日地腦子裏再熟悉不過了。可是在那一刻他卻怎麽也沒想起來。
他感受了女神對他不同尋常的表情，那張既清晰又模糊地臉龐讓軒轅蘇如癡如醉，在她飄逸的盤旋之下，軒轅蘇爬起來跟著她開始翩翩起舞。那是一種水融的感覺，他與她碰觸的一瞬間他感覺不到任何陌生，那是一種翹首千年的等待，一種跨越時空的約定。
他感覺到她在給他指引，她就是那盞點亮了萬年的明燈。她地出現。隻為完成對他的承諾或者是為了締結新的一個誓言。總之，軒轅蘇在她的牽引之下，他不斷地升華，不斷地超脫，他的靈魂已經烙上神的烙印……
「阿蘇，阿蘇……」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傳來。那是誰？是誰？我要回去，軒轅蘇使勁地奔跑著，他發現他竟然在永恒之地，他身邊正站著一位金發碧眼的少女。
妳是誰？為什麽不讓我回去？軒轅蘇朝身邊地少女大吼，可是他光是張嘴，自己也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我認識妳是嗎，妳就是曾經站來遙遠的彩色海洋那一邊的人？軒轅蘇繼續他的叫喊。
是我，你終於讓我給抓住了。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我隻要你把拿走的東西還給我。我就放了你。我說話算數。軒轅蘇沒看見少女張嘴，但是他卻很明確地感受到少女對他說地話。就像當初。他在彩色海洋的這邊感受海洋那邊她陰晴不定的心情時一樣。隻是現在他更加清楚了，因為那個人就在他麵前，而且細看上去還是非常漂亮的女子。
我拿妳什麽東西了，我沒拿任何人東西，妳不要冤枉我，軒轅蘇極力辯解著。他不明白，為什麽這個少女一見麵就向他要東西，還說是自己拿了她的東西。言下之意就是說他軒轅蘇是個賊，人家現在找上門要向他討還失去的東西。我沒拿妳什麽破東西，妳不能這樣誣賴我，我從來不拿別人東西的，妳有什麽證據，我拿了妳什麽東西？軒轅蘇質問少女，要不是看在她長得那麽漂亮的份上，說不定他要動手了。
「阿蘇，阿蘇……」又是一陣急切的呼喚，軒轅蘇急了，他在這彩色的海洋上空不斷地翻騰著，他要回去，他不願意待在這裏。他想起來了，那是他親愛地雁姐地聲音，是雁姐在叫他，他要回去！
雁姐，雁姐，快救我，帶我回去！軒轅蘇一遍遍地喊。她是影響他一生的人，她對軒轅蘇來說他渴望那個曾經將他從苦難中解救出來地雁姐再次去救他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雁姐！」軒轅蘇終於在經過千萬次的呼喚之後，真真切切地喊出了一聲。
「阿蘇，你怎麽了，怎麽像夢遊一樣亂跑啊，剛才喊你沒聽見麽？」於鴻雁見軒轅蘇睜開了眼睛輕輕問道。
「雁姐，亂跑？我在哪裏呀？」軒轅蘇一聽到夢遊兩個字，立刻緊張地問道。
「咦？別裝了，你想過來就過來好了，還要裝夢遊騙人，我們才不吃你這一套呢，對吧？雁姐。」許朝雲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說道，他可從沒聽說過他還有夢遊的習慣。還不是經不住誘惑找借口跑過來。
「妳別亂說，我剛才是在做夢。還挺激烈的，我哪裏會知道跑到妳們……妳們房間？」軒轅蘇大吃一驚，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跑到她們地房間裏來了。本來也沒什麽，可是他記得自己睡前隻穿了條內褲，但是那小小的一塊布怎能遮得住他蓬勃的青春呢？
「別驚訝了，你一進來，看你神情不對。雁姐還以為你吃了什麽藥打算犯罪呢！所以把你裹起來了，我們兩人把你壓在被子下麵。你不信試試看動得了不？」許朝雲狡黠地笑道。
軒轅蘇這才發現自己的確是躺在床上，而且還是在於鴻雁和許朝雲之間，且身上蓋著條被子，兩邊被她們壓的死死的，根本無法動彈。
此時，於鴻雁笑著掀開了被子。軒轅蘇低頭一瞅，臉上露出了苦笑不得的表情。原來，他發現被子下，自己不僅還被包裹上了一條毯子，上麵竟然還用繩子給捆上了。
「雁姐，我地舉動有那麽離譜麽？這樣的大刑都用上了。」軒轅蘇委屈地說道，別說他是無意識地，就算是有意識的，自己喜歡的兩個美女也不該這麽誇張的對待他吧？
「這個。別問我，是小雲兒怕你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她的那個保鏢可是無處不在的，萬一突然出現把你傷了我們會更心疼地，所以……」於鴻雁一邊動手幫他解開繩子，一邊強忍著笑說道。
軒轅蘇給了許朝雲一個非常恐怖的眼神。下意識的朝周圍掃了眼，對於阿紫的存在，他不得不忌諱幾分。而許朝雲對上軒轅蘇的目光後，半真半假的躲到於鴻雁身後大聲求救著，於鴻雁當然充當起大姐的身份為她打包票阿蘇不會對她們怎麽樣。可是，她們要知道接下來，軒轅蘇借著城堡裏有古怪東西的恐怖氣氛而將她們一個一個收服跨下地話，她們就是說什麽也不會將這個色魔鬆綁了。盡管那種感覺讓她們yu仙yu死、欲罷不能，尤其是許朝雲就像是喝了香醇的馬奶酒，‘醉‘眼迷離。
可是。一切都在軒轅蘇激烈進攻和她們自己羞怯卻熱烈的迎合當中土崩瓦解了。她們也隻有在第二天早晨從軒轅蘇左右胳肢窩裏醒來才大算秋後帳。
「軒轅先生，我家主人邀請您和您的朋友們一起共進早餐。請梳洗之後隨我前去。」第二天一早，激情完畢的他們剛一起床，那位意大利男子就向他們發出了邀請。
「好的，我們馬上就好。」軒轅蘇同樣彬彬有禮地回道。
本想著主人就在樓下大廳裏，沒想到那位男子告訴他們主人不在這座城堡裏，而是在踞此五公裏外地另一座城堡裏。軒轅蘇心道：這也好，剛好可以出去看一下昨天晚上沒看到的景象。然而，那名男子卻帶他們進入了城堡地下室，正在納悶中，準備詢問時，就看見了一條幽深的隧道不知延伸至哪裏，且有一列造型如中世紀馬車一樣的小火車停在那裏。剛露出驚訝的表情，走在前頭的男子開口道：「這是通往主人所在城堡的路。」隨後將他們領到了小火車前。
「各位，請上車，馬上就可以到了，主人見到你們一定會非常高興的。」意大利男子微笑著說道。
看似小巧的馬車樣列車裏麵卻很寬敞，簡直就是一間布置精美的小房間。裏麵還掛著一些名畫，看那年代，恐怕那些大型博物館裏也未必能見到這樣地珍品。
片刻間，小火車已經停下來了。奇怪地是，軒轅蘇並沒有感受到鐵軌很大的噪聲，不知道是列車地隔音效果好，還是這條小鐵路有牠獨特的技術。總之，從進入這座城堡開始，他就深深感受到這個家族的神秘感。
下了火車，看著出口處的陳設，想必也是該城堡的地下室。跟隨著意大利男子，他們上了許多級台階才進入到城堡的大廳，這個大廳是臨近於懸崖邊上的半懸空建築，經過男子解釋，他們才知道這裏隻是所謂的外廳。
順著外廳後麵的通道繼續往上，才能到達真正的主人城堡。而一路至此，除了透過此處半懸空的大理石憑欄能夠看見連綿起伏的雪色峰巒外，對於身處何地，軒轅蘇他們三個並沒有任何概念，心中除了詫異，更多是驚奇，憑目光所及來判斷，此時他們大概是在某個半山峭壁之上吧！
軒轅蘇估計他們現在行走的這個通道應該是在岩石上開鑿出來的，如果判斷正確的話，照這樣的地勢，建立如此巧奪天工的鑿洞，這腳下已被磨礪的失去棱角的台階不知流淌過多少人的汗水和鮮血。
不覺間，他們已經處在一個約一千平米的平台之上。看看周圍相同高度的山巒都已是白雪茫茫，而此地竟然不見一片雪花，且還生長著諸多的綠色植物，這裏就像是獨立於阿爾卑斯眾山峰之間的世外桃源，平台周圍用大理石圍欄圈了起來，不過半人多高，並不影響視野。
要不是白茫茫的雪色將本來棱角分明的山峰模糊，想那登臨極頂的感覺應不下於泰山一覽眾山小的氣勢。晨曦籠罩的阿爾卑斯山間，霧氣蒸騰，祥光掩映，透過天邊那層薄雲，紅紅的太陽正伸著懶腰一點點地升起。最先射過來的陽光，使得周圍的事物全都灑上了一層金光。回頭望去，那座傍山而建的雄偉城堡正在金光的沐浴中煥發出古老而又肅穆的氣質。從城堡門口那座黑耀石雕琢而成的黑耀神像來看，這家主人的信仰一目了然。
進得城堡大廳，便可以發現，這裏的風格布置等方麵與昨晚他們住宿的那座城堡完全不同。從牆壁到地板全是打磨光滑的白色大理石，除了必要的燭台桌椅是和先前城堡中風格一樣外。其他再無過繁的陳設，高大的廳堂顯得寬闊簡約，似乎正隱含了主人去繁求簡的超然態度。
「請三位先在這邊就座，主人一會兒就會出來。」仆人恭敬地用流利的英文說道。
「謝謝！知道了。」軒轅蘇微微點頭微笑道，然後牽著於鴻雁和許朝雲的手坐在大廳一側的沙發上。自從城堡出來，一路上這兩位美女就一直沒說話，不知道她們在想什麽。
「軒轅先生，請您和您的朋友在這裏盡情享用主人難得準備的精美早餐，我先告辭！」一直引領他們的意大利男子說道。
「非常感謝你的照顧，謝謝！」軒轅蘇道謝。
男子剛剛微笑著出去，就聽見從樓梯上傳來皮鞋踩著地板的聲音。軒轅蘇及二女不由轉頭望去，隻見一角法國宮廷王後裝扮的寬大裙擺首先映入了他的眼簾。隨著緩緩下落的步伐，一位美豔絕倫，袒露凝脂的金發女子出現在了他們三人的麵前。
天哪！這不是昨晚夢中見到的那個女子麽？軒轅蘇在看到金發女子後馬上在心中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