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集 柳暗花明 第七章 人獸有別
十二集柳暗花明第七章人獸有別
「很可惜，妳專門趕來看軒轅蘇的嗎？他回家去了，本來說昨天回來的，不過他現在還沒回，我叫羅鈺娟，很高興見到妳。」羅鈺娟盡顯高級ol風範，那一身的俠氣掩蓋得無影無蹤，清馨睿智的氣質不比在座的任何人差。
方雲嫣更加好奇了，那個男人究竟有什麽好，居然連約定的時間都不能遵守，而這些一個個看起來都不比自己差的女孩子居然會毫無怨言地等著他，難道她們真是中邪了嗎？
「妳好，大家都叫我薇薇安，我來自澳大利亞。」薇薇安也發現了現場的這種微妙的局麵，她也不願輸給誰，非常好奇地加入了這場看不見的戰鬥之中。
薇薇安的口音雖然聽起來還是有些別扭，但是她從坐在那裏到站起來然後伸出手……這一個簡單的過程卻讓方雲嫣看出了很多的東西，這是一個受過極高等級的貴族禮節教育的女孩，她應該來自國外的貴族家族，她怎麽也給那個男人給勾搭上了？
方雲嫣迅速刪掉了腦海中的‘勾搭’這個詞匯，因為這個詞匯褻瀆了麵前的這個有著極高的身份和修養的女孩，她不敢怠慢，也以最最優雅的方式跟薇薇安輕輕地握了握手，一連遭到輪番挑戰，方雲嫣都有點快撐不住了。
「好了，大家不要這樣拘束，方小姐給了如霜很大的幫助，大家都是誌同道合地好朋友。雲嫣，我這樣叫妳可以吧？來，一路辛苦了，到這裏坐，阿蘇就快回來了，我們先聊聊吧。」於鴻雁一句話便把大家劍拔弩張的氣勢都給破了，方雲嫣猛地省悟過來。這個於鴻雁才是最厲害的人物啊，那天倒是小看了她了。
大家同樣都是各行業傑出的女性。在沒有什麽直接威脅的前提之下都很樂意交個朋友，方雲嫣很巧妙的表白了自己－－我對軒轅蘇沒有野心！很快，氣氛就融洽了起來。
「如霜姐呢？」方雲嫣好奇地問道，剛才進門的時候隻是順口叫了一聲，至今都沒見到玉如霜地影子。
「她是個十足的工作狂，那天給她地刺激太大了，這兩天心情好了點之後又閑了下來。突然之間來了靈感，現在正在裏麵畫服飾的草圖呢。」於鴻雁苦笑著說道：「我看她是著魔了，那些衣服哪能穿出去啊！」
「上t型台的服裝未必都要穿得出街呀，上次伯母病好了，如霜姐靈思泉湧一口氣推出了五套服裝，至今都還傳為美談，這一次……或許能夠震驚世界也說不定呢！」方雲嫣對玉如霜倒是挺佩服的，在那種環境下居然還能出淤泥而不染。灼灼然如仙傲立，方雲嫣自問自己也辦不到。
「也許吧，上次那五套服裝也有阿蘇一份功勞呢，如霜的設計都讓阿蘇一張張看過的。」於鴻雁驕傲地說道，軒轅蘇已經向她們招供了，對於自己心愛的男人地每一點成就。於鴻雁都是滿心歡喜地將牠十倍地誇耀的。
方雲嫣突然明白了過來：「趙阿姨的病就是軒轅蘇治好的吧，難怪……」
方雲嫣是想起了玉如霜對記者說的那些話，心中不免有些鄙夷起來：「乘人之危……」
誰也沒注意她臉上那一瞬消失的不忿，趙婉開始沒口子地讚揚起軒轅蘇來，其他人也紛紛附和，隨便的閑聊居然成了軒轅蘇同誌先進事跡表彰大會！
這些事情方雲嫣大都了如指掌，不過還是得裝作沒聽過地仔細聆聽，還要插上兩句表示一下驚異，漸漸地她居然有些感覺了，聽到當事人的陳述。那感覺自然比瞧著紙上地一個個方塊字要深刻得多。要不電視機前看著肥皂劇的人怎麽一個個那麽激動呢？
正說著的時候，‘噔噔噔’的急促腳步聲臨近了。大家妳瞧瞧我，我瞧瞧妳的，於鴻雁笑著站了起來，說道：「好了，該是正主兒回來了，有什麽話大家當著他的麵說吧。」
腳步聲在門口停住了，董碧雲猛地把門拉開，門外軒轅蘇滿頭大汗地背著個大包，正打算敲門呢，舉著手站在那裏，眼睛卻往裏麵瞅著。
董碧雲拽住她地衣領，把他拉了進來，一邊關門一邊笑道：「幹嘛傻了？以為走錯門了啊？」
軒轅蘇把大包往地上一放，嘿嘿笑道：「這麽多人啊，我還以為來到什麽發廊了呢。」
「去死吧……」「臭嘴巴！」「哪有這樣說話的！」操著各地方言，大夥兒對軒轅蘇展開了一輪轟炸。
方雲嫣微笑著看著眼前發生的劇變，剛才女孩兒們還一個個都那麽高雅那麽有風度，怎麽一下子就全變了，難道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嗎？方雲嫣緩緩的站了起來，仔細地打量著麵前的這個男人。
「啊喲……雁姐，妳手上輕一點。」軒轅蘇大叫道。
「別丟醜了，這位是上海明珠電視台的方雲嫣大主播兼大記者，那天在上海就是她一路護送著如霜來南京的。」於鴻雁若無其事地給兩人介紹道。
「啊……方……方小姐，不好意思，大家鬧慣了的，剛才隨便開個玩笑，不要見怪。」軒轅蘇一瞬間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正經了起來，微笑著朝方雲嫣伸出了右手：「謝謝妳仗義伸手幫了我們的大忙。」
「舉手之勞而已，同為女人，這種事情我也是深惡痛絕地，見到了怎麽能袖手旁觀呢？」方雲嫣淺淺地笑著，毫不在意地說道。
軒轅蘇感覺她地眼神有些奇怪，好像要把自己解剖了似的。那隻伸過來地手潔白如玉、纖細修長，捏在手裏柔弱無骨，而且似乎格外地滑膩，軒轅蘇幾乎有點不舍得放手。
「趙阿姨，如霜呢？」軒轅蘇輕輕地把手放開了，轉過頭問趙婉道。
同樣的答案又被回答了一遍，軒轅蘇恍然道：「如霜一定又有什麽靈感了。那我還是別打擾她吧，她工作起來的時候對外界的事情幾乎是充耳不聞的。對了，雁姐，更}新}最妳不用上班嗎？還有幾位，妳們來南京不是休閑訪友來的吧？南京那麽多古跡風景，妳們就都玩遍了？」
軒轅蘇故意冷落了方雲嫣，方雲嫣表麵上雖然若無其事，但是心裏麵還是有些不忿。她方小姐走到哪兒不是眾人注目的焦點啊？這個外表不夠出眾，內在也不怎麽美好地家夥竟敢如此對待她，是可忍孰不可忍，方雲嫣心中居然有了些忿怒。
突然她感覺到一道目光正在看著自己，身邊的於鴻雁似乎感覺到了什麽，正在微笑著看著她，方雲嫣心中一驚，知道自己地失態已經給於鴻雁看在了眼裏。她不由得懊惱了起來，居然會給這麽個臭男人弄得失態，她方大小姐為這麽個家夥生氣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軒轅蘇，我非常好奇，你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麽都忘記了。
看到他的目光玉如霜有些害怕又有些羞澀，想來她也知道現在的軒轅蘇跟那天的玉天壽是有著本質的區別的。雖然他們看肆氣一閃而過，她說道：「我現在不是采訪，我是想替在座的美女們問一個問題，軒轅蘇，你不會不敢回答吧？」
軒轅蘇微笑著瞧著她，雙手一攤地說道：「問吧，我知無不盡言無不實，請妳問吧。」
「在座地大都是妳的女人吧？」方雲嫣的目光淩厲地看著軒轅蘇：「那好，請你告訴我你跟玉天壽有什麽區別呢？」
在座的美女們一個個麵麵相覷，一個個地居然都害羞地低下了頭去。隻有羅鈺娟和薇薇安大感有趣地看著軒轅蘇。想看他怎麽回答。
軒轅蘇把坐著的許朝雲和站著的於鴻雁拉到自己的身邊用手環繞著她們的纖腰將她們摟著靠在自己地身上，這一刻的軒轅蘇是那麽的霸道。不由得於鴻雁和許朝雲反對，她們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讓軒轅蘇為難，隻是害羞得滿臉通紅得把臉貼在了軒轅蘇的肩頭。
軒轅蘇在她們的額頭上各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目光深深地往方雲嫣望去：「這裏隻有雁姐和阿雲還有裏麵的如霜與我有過約定，但是暫時還都隻是約定而已，我們至今什麽都沒有做過，我跟玉天壽地區別在於他的快樂是建立在其他人的痛苦之上而我的快樂卻是建立在我身邊的人的幸福之上，我的答案方小姐妳滿意嗎？」
方雲嫣的腦門轟然作響，她茫然地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
「方小姐眼裏的好男人又該是什麽樣的呢？恐怕方小姐妳自己都沒有一個完美地答案吧？感情這東西或者沒有方小姐妳想地那麽簡單，沒有絕對的正確和錯誤，更多地時候需要相互遷就……」軒轅蘇似乎覺得方雲嫣傷害到了自己以及愛著他的女孩們，說話的時候就有了些激動，於鴻雁用手在他背後輕輕地撫著，希望能夠給他安慰，許朝雲更加直接，指著門說道：「方大記者，妳可以出去了，我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非常感謝方大記者的關心。」
方雲嫣心頭還在轟響著軒轅蘇的話，聞言她默不做聲地拿起了自己的東西，默默地走了出去，趙婉歎息了一聲，走出去送她去了。
「對不起，我是不是說得太過火了？」軒轅蘇舒了口氣，見到方雲嫣這樣失魂落魄地走了又有些不忍，但是卻又不能追出去，隻好低頭問著懷裏的兩個女孩。
「不，你說得太好了，假如她不是太笨的話會明白的！」拍手叫好的居然是薇薇安，軒轅蘇回頭一看，連羅鈺娟看著自己的眼神都似乎有些不同了，而歐陽菁更是激動得淚水長流，她以前的丈夫對她也隻是比玉天壽稍稍好一點而已。
軒轅蘇甩了甩頭，道：「好了。不理她了，大家瞧瞧我從家裏帶來了什麽？」
軒轅蘇把那隻背包抓了過來，拉開拉鏈，把裏麵鼓鼓囊囊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哇……」沒有哪個女孩會拒絕零食地，軒轅媽媽精心準備的這些零食可把這幾個天之嬌女都給迷住了，間接地幫了兒子一個忙。
在座的連同薇薇安在內都不能算外人了，軒轅蘇也不瞞大家。把自己給人治病賺了一百萬的事情說了出來，這是軒轅蘇平生第一次賺那麽多錢呢。哪能不好好的炫耀一下？
「哇，一定要好好宰你一頓，居然輕輕鬆鬆賺了那麽多！」羅鈺娟嚷了起來。
「妳們吵什麽呢，誰賺了那麽多？」玉如霜終於走出了她的工作室，暈乎乎地問道。
「如霜！」軒轅蘇高興地拉著她的手，叫道：「妳精神看起來不錯啊，來這是我從家裏帶來地小吃。剛才我正在說著我給人治好了病賺了一百萬呢！」
大家高興地吃著零食，趙婉很快回來了，說把方雲嫣送上了出租車，估計是回上海了，大家也就不再理會她。
「如霜，妳這兩天都在搞設計嗎？那真是太好了，有什麽成果沒有？給我看看怎麽樣？」軒轅蘇悄聲問道。
「隻畫了點草圖，都亂七八糟的。沒什麽好看地。」玉如霜的臉紅紅地，不敢抬頭去看軒轅蘇。
「哦，那也不要緊，妳設計的東西一定不錯，等把服裝做好了，這回一定要妳親自穿著讓我好好欣賞一下。嘿嘿，一定漂亮死了！」軒轅蘇嗬嗬笑道。
玉如霜輕輕地嗯了一聲，臉更紅了，頭也埋得更低，聽到了她們的對話，於鴻雁掩著嘴偷笑了起來，歐陽菁卻捉挾地笑道：「好東西不能獨享啊，我們大家都是要看看的！」
大家都帶著善意地笑著鼓勵玉如霜，軒轅蘇卻摸不著頭腦，直到晚上他終於得到機會跟玉如霜單獨相處的時候才好奇地追問著。玉如霜羞羞答答地把自己畫的草圖給他看了。
上一次玉如霜風格地變化已經讓人刮目相看了。這一回玉如霜畫的草圖更讓軒轅蘇看呆了眼睛，他看了看玉如霜又看了看手上的草圖。吃吃地問道：「這真的是妳設計的？」
玉如霜臉上的紅霞迅速地消退，她怯怯地問道：「你不喜歡嗎？」
軒轅蘇搖了搖頭，壞笑道：「不，不是不喜歡，隻是想到若是妳親自穿著這些自己設計的服裝走在t型台上的話，一定會迷死所有天下男人地！」
玉如霜媚眼如絲地瞥了他一眼，垂著頭羞笑道：「我才不給他們看呢，要看也隻給你一個人看。」
軒轅蘇隻覺得壓抑了五年的yu火給眼前又清麗又嬌媚的玉如霜給點燃了，他的咽喉有點發燒，吞咽了口口水卻無濟於事，眼睛就像冒出了火一樣直勾勾地瞧著玉如霜，現在心裏麵除了眼前的美女他什麽都忘記了。
看到他的目光玉如霜有些害怕又有些羞澀，想來她也知道現在地軒轅蘇跟那天的玉天壽是有著本質的區別的，雖然他們看她的目光都差不多，但是她知道那是男人的本性，玉天壽讓她害怕的是其他的東西。
但是，冰雪聰明的玉如霜知道軒轅蘇的難處，若是今天他們兩個人成就了好事，過後軒轅蘇雖然不至於後悔但是卻還是會遺憾地。
「你知道我這些創意是怎麽來地嗎？」玉如霜垂下頭悠然問道。
軒轅蘇哪有心思想其他的東西，他現在滿心裏都隻有玉如霜一個人。
見軒轅蘇茫然搖頭，玉如霜說道：「這些靈感都來源於那個魔鬼……我給這一套服裝設定了一個名字，那就是美女與野獸。」
軒轅蘇地靈識稍稍地被喚醒了，他疑惑地看著玉如霜，玉如霜繼續道：「被撕碎的衣衫襤褸著根本沒法遮擋身體，飄動著的殘破的絲巾那是女孩在倉惶逃避激起的風吹動的，這樣的衣服隻能勾起男人的**吧？」
軒轅蘇暗暗把自己的大腿擰了一下，終於清醒過來了，他默念著醒神咒，訕笑道：「是啊，這樣的衣服男人見到了一定會終身難忘的，不過也不一定隻能勾起**啊，藝術這東西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很難說的，隻不過我覺得妳設計的這服裝太陰晦了點，現代女孩並不是都那麽柔弱可欺的，妳不妨加點抗爭的元素在內，一方麵女性會覺得意境好很多，另一方麵……嘿嘿，男人的心思都這樣，越難到手的越感興趣……」
玉如霜輕輕地挨了過來，問道：「你得教我，我不知道該怎麽改……」
軒轅蘇想了想，拿起筆在玉如霜的草圖上隨手畫了起來，第一筆就落在了圖中的女子胸口上。
玉如霜看著他筆走龍蛇地一陣揮舞，驚訝地把小嘴給捂住了。
「這些服裝都是在舞台上穿的，不可能在街頭上穿戴，所以不必顧慮太多，嗯，這些妳當然比我更清楚，一個柔弱的女孩該如何向試圖侵犯她的人抗爭呢？嗯，變成刺蝟這是第一招，衣服的破洞裏露出一點金屬尖刺的光澤來就足夠嚇人了。」
玉如霜若有所悟，雙手在胸口比了比，道：「但是，那樣肯定先得弄傷了自己。」
軒轅蘇嗬嗬笑了起來，繼續道：「第二招可以給模特配一點武器，比如說嘴裏咬著一把匕首之類的，我隻是提個設想，具體該怎麽搭配就看妳啦。」
玉如霜點點頭道：「我明白了，舉一反三的話……嗯，我要工作了，你……」
玉如霜無奈地指著床道：「要不你先睡或者……」
「算了，妳一忙起來哪會管我死活啊，我還是回學校吧，就快開學了，該回去整理一下了。」軒轅蘇苦笑道。
「蘇……對不起。」玉如霜有些內疚地垂下了頭。
「沒事，好好搞妳的設計，隻是遲早的事情不是？剛才我都說過了，越是難得到的東西越值得珍惜！」軒轅蘇笑道。
玉如霜撲進了軒轅蘇的懷裏，激情地獻上了她的香唇，軒轅蘇貪婪的吮吸著，但是最終還是堅決地選擇了離開，玉如霜撲在欄杆上看著他消失在夜色之中，淚水滾滾落下，這是激動的淚水。
「這樣的男人才是真的男人吧。」趙婉歎息著從後邊走了出來，輕輕地摟住了女兒的肩膀，玉如霜一頭撲到了媽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