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一章虛情假意

當黃歡歡終於癱在了桌子上時,金洋的頭也有些暈了。最後,黃歡歡在外麵兩個保鏢和金洋的攙扶下進了轎車。其中一名保鏢和金洋一起進入了車內,黃歡歡坐在兩人的中間,頭斜靠在金洋的肩上,當車開動以後,黃歡歡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

將黃歡歡抬到她臥室的床上以後,金洋正準備和那個保鏢一起出去時,黃歡歡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雙眼有些迷糊的望著金洋道:“你,你留下來!”

金洋用手反指著自己,驚訝的問道:“你叫我?”黃歡歡輕輕的點了點頭。金洋的心裏雖然非常驚訝,不知道黃歡歡想幹什麽,但還是走了回來。那名保鏢嫉妒的望了金洋一眼,然後轉身走了出去,同時將門輕輕的關上了。

“上來!”

黃歡歡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露出了裏麵粉紅色的性感的緊身內衣,做出了一個無比妖媚的動作,身體側著躺在床上,一隻手放在大腿上,另一隻撐著自己的頭,望著金洋輕柔的道。

看著她那幅騷樣,金洋就算再笨也知道她想做什麽了。金洋雖然有些受寵若驚,不知道為什麽她會突然對自己這麽好,但金洋不是一個婆婆媽媽的偽君子,既然有飛來豔福可以享受,他當然是不會拒絕的,即使這個豔福可能會有什麽陰謀存在。

金洋毫不猶豫的迅速脫去了自己的外套,飛快的跳上了床。上床以後,他沒有得到黃歡歡的指示,不顧她的抗議,猛地一把將正擺著姿勢的黃歡歡擁進了自己的懷裏。他一隻手緊挽著黃歡歡的頭部,控製著她的搖動,另一隻手強製從黃歡歡的內衣下麵伸了進去,同時用自己的嘴緊緊的封住了黃歡歡的濕潤溫暖的嘴唇。

黃歡歡似乎沒有想到金洋又是和第一次一樣,在自己還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上來就直奔主題。以前她養的那些男寵沒有一個敢這麽大膽的,他們都是得到了黃歡歡的下一步指示後才敢繼續行動。

但金洋的粗暴和大膽卻給了她另一種全新的感受,當金洋的舌頭伸進她的嘴裏時,她也很配合的與金洋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

金洋感到黃歡歡的光滑小巧的舌頭上帶著一絲淡淡的酒香味,還有一絲淺淺的甜味,當她的舌尖略帶羞澀的慢慢向自己嘴裏伸進來時,金洋仿佛在品嚐仙境佳肴一下,深深的陶醉了。不過他還保持著一絲清醒,盡量不讓她的舌頭碰到自己的假牙。他感到自己手指間夾的櫻桃也漸漸變硬變大了。

黃歡歡猛的翻過身來,將金洋壓在了自己的身下,她不想和上次一下,成為被欺淩的對象,她不願被任何男人征服。她的手開始在金洋的身上**起來,摸著摸著,手便摸到了金的下體……

當兩人徹底變成了原始人,經過了肉與靈的結合,當火山終於在泛濫的雨露的滋潤下爆發了的時候,臥室裏一下子平靜了起來,床也停止了持續不斷的嚎叫,靜靜的空間裏隻聽得見兩人得心跳聲。

兩人著身體抱在一起,靜靜的躺了一會,金洋慢慢的恢複了神智。他望了一眼自己懷裏的仿佛一隻柔弱的小羊羔一樣的黃歡歡,她正微閉著眼睛,不斷的喘著粗氣。同時,金洋也注意到了自己留在她身上的紅印。剛才在他進入她的體內的時候,那股氣體和往常一樣,準時的冒了起來,接著,金洋便陷入了狂暴之中,隻想著征服,隨著次數的增加,體內的那股氣體對他的心神的影響就越大。本來,如果它隻是增強金洋性方麵的能力,金洋也不會太擔心,但現在看來,它似乎可以影響金洋的心神,使金洋做起愛時便會迷失本性。當那次與王泉柔做完以後,金洋便感到它使自己產生了的傾向。

不過黃歡歡似乎還挺受用,她微閉著眼睛,輕輕的喘息著,白嫩的嬌軀上沾滿了汗珠,還有金洋在她身上留下的血紅色的印跡。

金洋無奈的苦笑了一下,算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這件事本來就處處透漏著詭異,該來的總是要來,害怕也沒有用。

“你在想什麽?”

黃歡歡不知道什麽時候,眼睛突然睜開了。她伸出一隻小手,輕輕的撫摸著金洋那猶如用山頂的岩石般堅硬的胸膛,溫柔的問道。

金洋轉頭望了黃歡歡一眼,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我在想要怎樣才能完全滿足你。”

黃歡歡露出了一個甜美可人的笑容,她將臉輕輕的貼在金洋的胸膛上,微閉著眼睛輕聲道:“其實你已經是我見過的最強壯的男人了。你已經給了我從來也沒有過的快樂。我真的怕自己以後會離不開你了。噢,剛才你捏的人家好痛。”

說著,她伸出白嫩的胳膊,皺起眉頭道,胳膊上麵青一塊紫一塊的,金洋的心裏伸起了一股愧疚,但黃歡歡的臉上卻沒有絲毫責備的意思。

“不過除了痛,人家還感到很舒服,嗯,你真懂討我歡心。”

黃歡歡突然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金洋一時看的癡了。

他心裏的愧疚略減,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發,心裏伸起了一股難言的自豪。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現在看起來像一隻可愛溫順的小貓,其實卻是一個一般男人都不敢碰的母老虎。隻有自己,才能讓這隻老虎變成一隻可愛的小貓。

黃歡歡突然抬起了頭,一雙勾人魂魄的明眸望著金洋,輕柔的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聽著她那讓人的骨頭都酥麻了的聲音,金洋突然有種啼笑不得的感覺。一個和自己上過兩次床的女人,竟然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不過幸虧她不知道,金洋心裏舒了一口氣,並且下定決心,一旦自己殺了徐輝,自己就馬上離開這裏,讓自己成為她的美麗的回憶,永遠不讓她得知自己的真實身份。

“我叫宋非,你呢?”

金洋一時想不到別的名字,便隨口說了一個自己熟悉的姓氏,說完以後,他便摸著黃歡歡的光滑的臉,微笑著問道。

“宋非……宋非。我記住了。”黃歡歡自言自語般的將這個名字念了幾遍。以後這個男人無論能否完成自己交給他的任務,他的下場都是死。想著他死了以後,自己恐怕再也找不到和他一樣優秀的男人了,她的心裏突然產生了一股難言的失落和痛苦。

“你怎麽了?”

看見黃歡歡臉色逐漸暗了下去,金洋奇怪的問道。

“哦,沒什麽。我叫黃歡歡。如果你在這個縣城住過幾天。應該知道我的名字。”

黃歡歡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了,連忙強製壓下紊亂的心事,正色答道。

我當然知道你的名字。金洋的心裏暗想著,臉上卻故意閃過一道迷茫之色,嘴裏喃喃念道:“黃歡歡,歡歡,嗯,好名字,很好聽的名字。”

第五十二章善變的女人

“你真的是從外地流浪到此地的?沒有家人?”

黃歡歡仰著臉,緊緊的盯著金洋的眼睛,突然問道。

“你現在還不相信我的話?我騙你幹什麽?”

金洋雙目反瞪著黃歡歡,佯怒道。

黃歡歡媚眼如絲般望著金洋,看著金洋生氣的那幅樣子,她突然噗哧一聲笑了起來,“對不起啦。人家隻不過希望小心一點而已。”說完,她伸出手來,想撫摸金洋的臉。

金洋急忙抓住了她的手,暗叫好險。

千萬不能讓這婆娘碰到了自己的臉,否則自己的易容就會被看穿了。抓住她的手以後,他故意用另一隻手一把捏住了黃歡歡的**,“哎,不要那麽用力嘛。”黃歡歡嬌嗔了一聲,瞥了金洋一眼。

金洋的目的就是要轉移黃歡歡的注意力,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他便微微的鬆了手,道:“是不是該去洗洗澡了,現在全身都是臭汗,感覺很不舒服。”

黃歡歡靜靜的望了金洋一會,就在金洋被看的有些心虛時,黃歡歡突然閃電般抬起頭,在金洋的臉上吻了一下,然後笑道:“好吧,要不要我們一起去洗?”

金洋用手摸著頭,嘿嘿幹笑道:“還是我一個人去洗吧,要不你先去。我不太習慣兩個人一起。”

黃歡歡嬌嗔了金洋一眼,故意氣道:“現在還在裝正經。好吧,你先去洗吧。”

金洋在她的臉上擰了一下,然後迅速穿上衣服,離開了充滿了淫蕩氣息的臥室。

當金洋出去以後,黃歡歡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眼中閃過一道陰冷之色,但隨即又變得迷茫起來,似乎陷入了矛盾的掙紮之中……

金洋在浴室裏洗完澡後,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臉上的大胡子,似乎還完好無損,然後他又笑了一下,露出了兩顆假虎牙,望著鏡子裏麵那個有些傻的大漢,金洋對著他來了個飛吻,然後推開浴室的門,向黃歡歡的臥室走出。

在行道裏遇見了幾個長得挺好看的男人,他們斜靠在牆上,眼睛緊緊的盯著金洋,目光中充滿了敵意。金洋衝著他們友善的笑了笑,因為在別人的地盤上,金洋不想另外惹出了什麽事端,然後直直的向前走去,剛經過他們身邊,突然一個男人悄悄的伸出了一隻腳。

金洋心裏冷笑一聲,故意裝作沒有看見,仍然直直的向前走著。

“哎喲!”那個伸出腳的男人突然慘叫一聲,身體重重的滑倒在地。他不斷沒有絆倒金洋,反而被金洋的腳硬生生的扯倒在了地上。

“兄弟,你沒事吧。”

金洋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純真甜美的猶如幼童,同時向倒在地的男人伸出了一隻手。

地上的男人沒有去拉金洋的手,他冷哼了一聲,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一拐一瘸的向行道後麵走去。他已經領教了金洋的腳的厲害,明白了金洋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物。

但其他的人以為剛才是金洋使了什麽詭計和巧力,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當金洋剛向前走了幾步,肩膀突然被一隻手抓住了。

“小子,我們想找你玩玩。”

抓住金洋的肩的男人邪笑著,旁邊的其他人也都圍了上來。

金洋不屑的掃了他們一眼,然後淡淡的笑了一下,猛的伸出拳頭向搭著自己肩膀的男人的下顎砸去。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在半空中回蕩著,那男人身體向後直倒了下去,下顎骨基本上全碎了。

金洋仿佛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一樣,漫不經心的從兜裏掏出了一張餐巾紙,緩慢的擦去拳頭上粘上的血。

“我最討厭別人隨便碰我的身體。”

金洋望著躺在地上呻吟的男人淡淡的道,聲音無比的陰冷。說完以後,他將擦過血的餐巾紙隨手扔到了那男人的身上,然後轉身繼續向前走著,仿佛沒有看見周圍其他虎視眈眈的人。

“站住!打傷了人這麽容易就想走嗎?”

隨著一聲暴喝,剩下的人紛紛衝了上來,前後攔住了金洋的去路。

金洋像看待宰的肥豬一樣看著他們,眼中夾雜著一絲絲憐惜。他用手緩慢的撫摸了一下頭發,仿佛自言自語般的道:“看來今天又要鬆鬆筋骨了。”

話音一落,他摸頭發的手突然一緊,握成了拳頭,剛準備砸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時,突然前麵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女人的喝聲。

“你們在幹什麽?”

金洋抬頭向聲音的來源處望去。隻見黃歡歡又換了一身衣服,一臉冰冷的向自己這邊走來,她的身後跟著白天見過的兩個保鏢。

圍著金洋的那幾個男人,一看見黃歡歡,仿佛老鼠看見了貓一樣,馬上軟了下來。紛紛低下了頭,將臉轉向她,齊聲道:“老板好。”聲音裏夾雜著驚恐。

黃歡歡走到他們身邊後,停了下來。她陰沉著臉,冰冷的目光緩慢的在他們的臉上閃過,當看見剛剛狼狽的從地下爬起來,下巴血肉模糊的男人時,她已經知道了發生了什麽事。

她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聲音冰冷的猶如寒冬的尖冰:“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隨便向我的客人下手!”

聽了她的話,有的人頭低的更低了,腿開始顫抖起來,還有兩個人卻把頭昂了起來,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卻露出了不服氣的表情。

黃歡歡一看見那兩個昂起頭的男人,心裏更加惱火了。她知道這些自己養著的男寵中,有些是新來不久,還沒有嚐過自己的手段。這些人一定認為他們與自己上過床,就完全可以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了。黃歡歡最嫉恨的就是男人敢這樣輕視自己。

她的臉完全被一層陰影籠罩著,她將目光移向金洋,輕聲道:“你先去你的臥室吧。前麵右拐第三間房是我安排給你的房。這是房間的鑰匙。”

金洋走上前來接過鑰匙,然後頭也不回的大搖大擺的向前麵走去。當金洋剛剛用鑰匙打開房門時,幾聲男人的慘叫傳了過來。金洋心裏暗笑了一聲,他早就知道自己走了以後,黃歡歡就會對那些人發難的。

不知道她是怎麽對付他們的。金洋心裏雖然有些好奇,但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理會這些無聊的事。

他進屋以後,首先觀察了一下房間,發現還不錯,裏麵布置的還挺精致。床頭的櫃台上放了幾套新衣服,床上擺著一套內衣。看來黃歡歡挺細心的。金洋脫下衣服,換上內衣,然後重重的栽在了床上,不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還很早,金洋就被敲門聲吵醒了。

“真煩!”金洋嘀咕了一句,隨便穿上了一件衣服,然後打開了門。

外麵站著一名穿著黑衣的男子,那男人金洋昨天也見過,是黃的隨身保鏢之一。

“宋先生,小姐叫你趕快起床,等會去吃早餐。”

“哦,知道了。”

說完話後,那男人便走了,金洋順手關上了門,然後隨便用水洗了一下牙和臉,最後對著鏡子看了一下自己臉上的妝,幸虧還沒有什麽損壞。

當金洋走出大廳時,黃歡歡已經坐在轎車裏。

看見金洋走出來了,黃歡歡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快上車吧,等了你很久了。”

“難道吃早餐也要出去吃嗎?”

金洋走了過去,然後進入了車裏,坐在了昨天的位置。

“我不喜歡在家裏用餐的感覺。”

黃歡歡望了金洋一眼,然後輕聲道:“開車!”

“是嗎,”車開動以後,金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昨天那幾個男人是你的手下嗎?你把他們怎樣了?我好像聽見了幾聲慘叫。”

“手下?”黃歡歡冷笑了一聲,“他們還不配。他們隻是我的奴隸。”說完,她意味深長的望了金洋一眼:“我隻不過打斷了其中兩個帶頭的人的腿,這就是讓我生氣的下場。”

金洋心裏突然有些不自在,他當然聽出了黃歡歡話裏的深層的意思。黃歡歡是在變相的威脅和警告自己。

眼前的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多變了。昨晚在床上和自己親熱時,還溫柔的像隻小貓,到了床下便馬上變成了一隻母老虎。自己昨晚還以為已經征服了這個女人,看來自己完全錯了。和這個女人接觸越久,便越感到她讓人難於捉摸。難怪她會那樣對她的姐姐。她簡直是有些變態。

金洋心裏想著,沒有再和黃歡歡說話,眼睛轉向了旁邊的窗戶。而黃歡歡似乎也沒有和金洋說話的興致,她靠在椅背上,微閉著眼睛。

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一切和昨天一樣,金洋和黃歡歡進入了一間包廂,然後黃歡歡又開始喝酒,但是她並沒有喝太多,也許因為是一天的開始,她並不想將自己灌醉。

吃完早餐以後,轎車並沒有開回去,而是載著大家在山野間飛馳。黃歡歡似乎特別喜歡這種感覺,她和金洋換了一個位置,然後打開車窗,滿臉興奮的望著窗外,她的頭發在風中狂舞著,發絲不斷的撫摸著金洋的臉。金洋突然感覺她像一個渴望刺激的沒有長大的小孩。

第五十三章複雜心情

車在一條長長的河流前停了下來。河的兩旁的樹木枝葉茂密,有的枝條猶如女人的細嫩的胳膊一樣,淺淺的插入水中,河水非常清澈,隱約可以看見水裏自由戲耍的一對對小魚。

黃歡歡脫去鞋襪,輕輕的蹲在河邊,讓河水恰好打濕自己白嫩小巧的腳。

“真涼啊。”

她用手輕輕摸了一下水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金洋也走了過來,站在她的身後,體會著鄉間河水的味道。

“你看這對小魚多麽幸福。”

黃歡歡望著從自己腳邊遊過的兩條戲耍的小魚,眼裏充滿了羨慕。

突然,她猛的一伸手,向水裏抓去。河麵濺起了高高的水花,受驚的小魚慌忙的逃走了,但黃歡歡的手裏卻已經抓住了一條。

小魚在她的手裏不斷掙紮著,黃歡歡的手也越來越緊。

她興奮而殘酷的盯著手裏垂死掙紮的小魚,輕柔的道:“你現在一定很痛吧,你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嗎?”

望著黃歡歡的變態舉動,金洋更加肯定了黃歡歡的心理有問題。

“我最討厭看見別人幸福的樣子,我恨別人比我幸福!”

魚終於停止了掙紮,它的身體被黃歡歡捏的凹陷了下去。

黃歡歡慢慢的鬆開了手,“噗哧”一聲,已經不成形狀的小魚落進了水裏,激起了一道水花。

黃歡歡將手洗幹淨以後,慢慢的站了起來。她仿佛有心事一般,怔怔的站在那裏,望著遠處天際。過了良久,她突然轉過頭,陰沉著臉望了金洋一眼,然後沉聲道:“走,該去吃午餐了。”

聞言,金洋幾乎要暈倒了,難道黃歡歡每天的生活就是這樣過的嗎?

午餐和早餐差不多,黃歡歡仍然隻是喝了一,二瓶酒,吃完午餐以後,黃歡歡又帶著金坐車去逛縣城。

到了晚上,黃歡歡又和昨天一樣,拚命的給自己灌酒,將自己灌得大醉,回家便和金洋。一切都仿佛是昨天的重複,唯一不同的是今天沒有什麽人來找金洋的麻煩了。

金洋靜靜的躺在自己臥室的床上,突然覺得黃歡歡其實很可憐。正因為她沒有得到幸福,所以她才嫉恨所有比自己幸福的人,甚至是魚。

同時他心裏也產生了一個疑問——徐輝呢?徐輝去哪裏了呢?徐輝和黃歡歡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什麽始終沒有出現,也沒有聽過黃歡歡提起過他?本來金洋想在黃歡歡喝醉時,從她嘴裏問出什麽東西,誰知黃歡歡根本就沒有提到徐輝。而金洋也不能直接問出口,畢竟,金洋在黃歡歡的眼裏是個剛來這個縣城的外地流浪漢,不可能知道徐輝這個人。

第三天,第四天,每天的生活都是這樣重複著。金洋心情越來越煩躁,而黃歡歡也經常迷茫的望著金洋,似乎有什麽心事,而且她的心事也越來越重,脾氣變得很暴躁,經常打罵自己的手下和那些她所謂的“奴隸”。金洋預感到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

第五天,金洋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突然產生了一個憂慮。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用不了多長時間,他易容的事就會被拆幫。因為他的易容不能管太長時間,他必須想辦法在重新易一次容,但是這裏沒有任何道具,而黃歡歡和自己幾乎是行影不離的。

正想著,那熟悉的敲門聲又響起來了。

當金洋打開門,看見外麵的人後,他微微愣了一下。

黃歡歡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打扮的很性感,站在門外,像一個精心雕刻出來的藝術品。

金洋沒有想到今天會是黃歡歡親自來喊自己起床。他幹咳了一聲,“我已經洗完臉了,是不是要去吃早餐了。”

黃歡歡沒有說話,她雙目複雜的望著金洋,靜靜的,猶如在看一件即將失去的心愛的東西。

金洋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了,又故意幹咳了一聲。

這次黃歡歡終於回過神來了,她突然伸出手來,輕輕的拉住了金洋,柔聲道:“我們走吧。”聲音輕柔的如同在春風中舞動的棉花。

金洋突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黃歡歡除了在床上,從來都沒有對他這麽溫柔過。

當和往常一樣,來到包廂以後,黃歡歡首先默不作聲的喝下了一瓶酒,喘了幾口氣後,她突然像一隻波斯貓一樣,走過來坐進了金洋的懷裏。

就在金洋感到迷惑時,她猶如一條蛇一樣,緊緊的纏住了金洋,然後將自己的嘴唇和金洋的嘴唇緊緊的貼在了一起,主動將自己的舌頭送進了金洋的嘴裏。金洋也被她挑起了,開始和她瘋狂的吻著,突然,金洋感到嘴唇一陣刺痛,他心裏一驚,猛的一把推開了黃歡歡。

黃歡歡的嘴唇和牙齒上粘著血,猶如剛剛吸完血的美麗而神秘的女吸血鬼一樣,眼角掛著珍珠般的淚珠。

看著她那幅淒慘的樣子,金洋心裏更加迷惑了。本來,當黃歡歡突然咬自己嘴唇時,他以為黃歡歡發現了自己的身份,要害自己,但當他推開她以後,卻發現她隻是從自己的嘴唇上咬下了一小塊皮,而她此時的表情,讓任何鐵石心腸的男人看見了也會心痛。

“你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金洋小心的在她的臉上撫摸了一下,輕聲問道。

“沒,沒什麽。”

金洋的聲音似乎驚醒了她,她怔了一下,隨即恢複了常色。她緩慢的從金洋的腿上站了起來,然後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又開始大口大口的喝酒。

當第二瓶酒瓶空了的時候,黃歡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望著金洋道:“我想請你幫我做一件事,你願意嗎?”

金洋靜靜的望著她,柔聲道:“你說吧,隻要我能夠做到的,我一定會幫你。”

“我要你幫我殺一個女人!”

當黃歡歡說“女人”時,幾乎是咬著牙齒說出來的,說完以後,她鬆了一口氣,緩慢的靠在了椅背上,似乎很疲倦的樣子。

金洋的心一怔,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你願意嗎?”

黃歡歡靜靜的看著金洋,觀察著他的表情。

“那女人和你有仇嗎?”

“是的,她搶走了我心愛的人,我要讓她付出代價,我要她死!”

黃歡歡的表情突然變得淒厲起來,眼中也慢慢湧上了恐怖的血絲,拿著酒瓶的手不斷的顫抖著。

搶走了自己心愛的人?女人?金洋的心裏猛的一顫,似乎想到了什麽,女人,心愛的人,徐輝?

金洋的大腦逐漸清晰了起來,他終於知道了徐輝為什麽一直沒有出現,也知道了黃歡歡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黃歡歡心愛的人,百分之九十就是徐輝。正因為徐輝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報複心極重的黃歡歡才會在外麵不斷找男人,才會那麽**。她要報複徐輝,既然徐輝要找別的女人,那她也要找別的男人。

金洋越想越覺得自己推理的正確。也許徐輝還不知道黃歡歡已經變成了這樣,而且他對黃歡歡還有一絲愧疚,所以就將這個縣城交給了她管理,讓她成了這裏的大姐大。

“你到底願不願意?”

“好,不就是殺一個女人嗎?為了你,我什麽都可以去做,即使是付出我的生命。”

金洋慷慨激昂的道,同時,他盡力使自己的眼裏充滿了柔情。

黃歡歡的臉上突然又浮現出了一絲猶豫之色,她輕咬著自己的下唇,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樣子。

金洋怕她又改變的主意了,連忙打斷她的思緒,問道:“她在什麽地方,什麽時候下手?”

黃歡歡一聽見“她”這個字,臉上的猶豫之色一掃而空,她的心終於被仇恨填滿了。

“今天下午,我以前的男朋友會去一個建築場檢查施工情況,那賤人一定會跟在他身邊的。你可以裝成一個工人,找機會殺了那賤人,然後再逃走。事成後我不會虧待你的。”

黃歡歡望著金洋淡淡的道,其實她的心裏已經卷起了驚濤大浪,今天過後,無論刺殺是成是敗,眼前這個男人都隻有一條路——死。黃歡歡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她感到自己有些離不開眼前這個男人了,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這個男人都能滿足自己,讓自己快樂。

當同時她心裏的另一個聲音一直在叫嚷著——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自己絕不能再對任何男人產生感情,任何讓自己心動的男人都必須死。、

“好,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該去準備準備了?”

金洋突然站了起來,微笑著問道,終止了黃歡歡內心的掙紮。

黃歡歡無力的歎了口氣,她有種感覺,無論這次是成是敗,這個男人事後都無法逃離工地,他一定會死在徐輝的手中。不過這樣也許更好,如果他一旦逃出來了,自己可能會不忍心殺他,給自己留下一個心魔。

黃歡歡緩慢的站了起來,她感覺自己突然蒼老了很多,全身沒有絲毫力氣。

到家以後,黃歡歡給了金洋一把槍,金洋沒有接,他選中了一把匕首。他認為自己用匕首更順手一些,他以前從來沒有使用過槍,他怕自己慌忙之間會失手,而對於匕首,他一向是百發百中的。

一切準備妥當以後,黃歡歡和金洋吃了最後一頓午餐。兩人的心情都非常複雜。黃歡歡有好幾次想放棄自己的計劃,但最後還是強忍住了。

吃完飯以後,黃歡歡便將金洋帶到了工地上,並且通過自己的關係,將金洋安排進了施工隊。金洋仔細的觀察了工地的地形,方位,還有周圍的布置,心裏慢慢計劃著事成以後自己逃走的路線。

第五十四章刺殺

黃歡歡特別交代了一下那女人的樣貌,臨走前,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麽,特別吩咐金事成以後暫時不要去找她,先去外麵躲兩天,等事情平息以後再回來,回來以後,她會給金一筆錢做報酬的。

當一切交代完以後,黃歡歡便離開了。本來她想親眼看見那個女人死時的慘狀,但她又怕因為自己在場,會引起徐輝的懷疑,隻好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當金聽了黃描述那女人的相貌時,心裏隱隱覺得那女人有些熟悉,但他沒有細想,他要殺的是徐輝,至於那女人是誰,並不是很重要。

下午,當金正在給上麵的建造工遞磚時,三輛豪華轎車開了過來。接著,從前後兩輛車中各下來了三個穿著一身黑衣,戴著墨鏡的高大男人。接著從中間那輛車先走下來了一個留著長發的中年人,那人的個子有些矮,相貌長的非常普通,屬於那種見過就忘的內型。但金卻絲毫不敢輕視他。在場的這麽多人中,金感到唯一能夠威脅自己的就是這個人,金已經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那人下車後首先四處觀望了一下,目光在金的身上略微停留了一會,又移到了別處。

金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連忙埋下頭繼續幹活,他感到那目光仿佛穿透了自己的身體。待那目光移開後,他才用眼角的餘光繼續觀察著中間那輛車,他感到他要等的人就在那輛車裏。

中年人觀察完了周圍的環境以後,慢慢的打開了後車門。

一隻光亮的黑色皮鞋從車裏慢慢伸了出來,接著,一個穿著西服,外麵披著一件風衣的男人緩慢的走了出來。

徐輝!

金的心突然緊了起來,手也顫抖了一下。

徐輝出來以後,用左手小心翼翼的扶著一個穿著青色皮衣的女人走了出來,那女人一出來,便用手挽上了徐輝的胳膊。

一看清那女人的相貌,金突然怔住了,手再次顫抖了一下。

野婆娘?!

曾經虐待過自己,將自己關進小黑屋的野婆娘?!

剛開始是酒吧的坐台小姐,後來變成了高級女警察,現在竟然成了徐輝的情人,而且還是橫刀奪愛。這個女人未免太會變了吧?她怎麽會成了徐輝的情人?

其他的工人也都在觀望徐輝他們,。所以金剛才的異常反應,他們沒有注意到。

接著,包工頭笑著迎了上去。徐輝和他談了幾句話後,在眾人的保護下,慢慢向金這邊走了過來。

金的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上,手心全是汗水,他一邊繼續遞著磚,一邊注意著徐輝。他感到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注視著自己,他甚至認為自己的身份已經被徐輝認出來了。他的額頭已經開始冒汗,飛刀始終安安穩穩的躺在他的懷裏,沒有發出去。

不要怕,大不了和他同歸於盡,怕什麽!

金不斷給自己打著氣,心裏逐漸開始恢複平靜。徐輝離他也越來越近了,他幾乎已經聽見了徐輝的腳步聲。

是時候了!金猛地一轉身,手閃電般的向懷裏伸去。

當金突然轉身時,徐輝正在包工頭的介紹下觀看施工情況,根本就沒有留意到金。但金的突然舉動卻引起了徐輝身邊的女人和那中年人的注意。當金的身體剛轉過來,中年人目光便如閃電般的轉到了金的身上。

幾乎是同時,金和那中年人一起將手伸進了懷裏,“啪”的一聲槍響和一道劃破半空的寒光,接著傳來了一聲慘叫。

那匕首穩穩的插在野婆娘的背部,剛才在金發出飛刀的瞬間,野婆娘突然轉身護住了身邊的徐輝,用後背擋住了那把刀。

金悶哼了一聲,身體急速後退,鮮血不斷的從他的胸口流出。

隻到此時,那些黑衣保鏢和徐輝才反應過來,徐輝緊緊的抱住了倒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發狂似的大聲吼道:“開槍打死他。”

那些保鏢紛紛從懷中掏出槍來,對著已經逃的很遠的金一陣亂射。

那中年人早已經將槍收入了懷裏,冷眼看著逐漸消失的金的背影。

“你怎麽讓他逃了!”

徐輝完全失去了理智,抱起已經不知道是生是死的女人,將目光移向站在那裏沒有什麽反應的中年人。

中年人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我殺人從來不會使用第二顆子彈。”

“難道他活不了了?”

“如果一個人的心髒被子彈穿了一個洞,那個人還能夠活嗎?”

“你射中了他的心髒?那他怎麽還能跑那麽遠?”

“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不過,我敢肯定我剛才的那顆子彈射中了他的心髒。無論他跑得再遠,下場也隻有一個——死!”

中年人眼中閃過了一道寒光。

聽他說得如此肯定,徐輝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畢竟,他曾經親眼見過這個神射手的厲害。

當他的目光移到懷裏臉色蒼白的女人身上時,突然再次發狂了,“快,快開車去醫院。”

邊吼著,他邊向離自己最近的車衝去。

那名包工頭臉色蒼白的怔在了那裏。

***

胸口傳來的一陣一陣的刺痛不斷的刺激的金的神經,使金維持著大腦的清醒,他用手捂著胸口,血已經染紅了胸前的衣服,不斷從他指間冒出。

難道我真的就這樣完了?

金感到意識越來越迷糊,雙腿麻木的向偏僻的小路跑去,周圍沒有一個路人。

金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很快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去。這附近沒有任何醫院,就算有醫院,他也不敢進去,因為他受得是槍傷,去醫院等於去監獄。他一定會受到拷問的。

他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他感到自己的雙腿像鐵釺一樣沉重,他一步一步向前艱難的移動著,視線也逐漸模糊了。難道就這樣死了?我不甘心啊!

他在心裏拚命呐喊著,但身體終於不支,慢慢的倒了下去。

在倒下去的一瞬間,他仿佛看見前麵有一個老人,那老人坐在地麵上,容貌有些熟悉,有一些模糊,他正微笑著看著自己

第五十五章奇人

這是什麽地方?

金站在漆黑的洞裏,四處張望著。

我怎麽會在這裏?這是什麽地方?

金邊想著,邊慢慢的向前摸索著,前麵仿佛是一個沒有盡頭的黑洞,越向前走,他感到雙腿越沉重。

突然,前麵浮現出一個橢圓行的光球。金吃了一驚,停止了前進。

耀眼的光球慢慢的上升著,當到達一定的高度以後,便停了下來,懸浮在了半空中。

光球的裏麵逐漸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的臉。漸漸的,那張人臉變得越來越清晰。

老爸?!

老爸,你怎麽在那裏麵?

金一看清那人的相貌,大吃了一驚,隨即衝著那個球大聲喊著。

孩子,回去吧,你走錯了方向。

那張臉微微笑著,憐惜著望著金,目光中透著無盡的慈愛。

走錯了地方?

金用手摸了摸頭,傻傻的問道,那這裏是什麽地方,你,你怎麽在球裏?

回去吧,回去吧#822;;#822;;#822;;#822;;#822;;#822;;

球裏的人沒有回答金的問題,不斷的重複著三個字,聲音縹緲而空洞,仿佛來自一個遙遠地方。

接著,那張臉越來越模糊,最後漸漸消失了。

爸!不要走!不要扔下我!

金心裏一陣驚慌,伸出雙手向空中抓著。

光球突然也消失了,周圍又變成了一片漆黑。

金在黑暗中不斷吼叫著,但周圍除了他自己的回音以外,再也沒有任何聲音。最後,他停止了喊叫,在黑暗中靜靜的站了一會,然後緩慢的轉身,向後麵走去。

走了一會,突然一道光柱從上空射來,在金慌忙的揮舞中,他被那道光柱吸了上去。

“啊!”

金大叫了一聲,眼睛猛的睜開了。

一張熟悉的老人的臉映入了金的眼中。

“小子,你終於醒了。”

老人看著金迷茫的臉,笑眯眯的道。

“看來你小子真的是福大命大,連續兩次的血光之災都要不了你的命。”

老人臉上露出興奮之色,不斷的搓著雙手。

“啊,是,是前輩。”

金虛弱的道,聲音時斷時續。他終於想起來了,這個老頭就是曾經兩次提醒過自己的算命先生。

“嘿,先不要說話,好好養傷,有什麽話等傷好了以後再說。”

說完,老頭又自言自語般的道:“看來聖光還真夠厲害的,竟然可以將破損成那個樣子的心髒修複好,嗯,不知道它還有什麽驚人的作用。”

“聖光?”

金洋聞言愕然問道。

“嗯,沒什麽,你好好休息吧,不久你的傷就會好的。”

老人似乎暫時不想告訴金洋實情,支吾著道,“我去外麵煉藥了,你好好休息吧。”

金洋感到頭有些暈,見老人不想回答,也沒有再追問。等老人出去以後,金洋的眼球四處轉動著,觀察著自己身處的環境。他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小茅屋裏,自己的床是用幾塊木板和幾塊磚搭起來的,而蓋在自己身上的竟然是名貴的虎皮。

雖然金的心裏充滿了疑問,但現在不是自己說話的時候,迷迷糊糊中,他又睡去了。

當他第二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旁邊的小木墩上放著一碗正冒著熱氣的中藥。而老人則閉著眼睛,雙腿交叉,仿佛入定般的坐在地麵上。

金洋的心裏一陣感動。他與這個老人隻見過兩麵,而且自己並沒有對老人有過什麽特別的恩惠。而這個老人不但救了自己,給自己熬藥,而且還日夜守在自己身邊。想著,金感到鼻子有些酸酸的感覺。

老人仿佛有感應般的,當金的目光一望向他,他的眼睛便猛的睜開了,電芒般的目光射到金的身上,金不禁吃了一驚。

老人的目光隨即渙散開去,變得柔和起來,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他沒有用手去扶地,身體竟然直直的站了起來。然後,他拿起木墩上的湯藥,移到金洋的嘴邊,柔聲道:“喝藥吧。喝完藥你就會好起來的。”

金默默的注視著老人,心裏感激的不知該說什麽了。老人微笑著看著他,然後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將藥喂進了金的嘴裏。

藥味有些苦,但金心裏卻感到甜甜的。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每天金喝完藥以後,老人便會出去,留下金一個人安靜的睡覺。當金再次醒來的時候,老人一定會在身邊放著一碗藥等著金。

大概兩個多星期以後,金基本上可以活動了。老人一直都很少說話,而且金發現了一個秘密,這個老人似乎不用睡覺,每天晚上他都是像坐禪一樣,雙腿交叉坐在地上,雙手平放在雙腿上,一坐就是一夜。

金剛開始以為因為老人的床被自己占了,所以他才每天在地上靜坐。他要求老人一起到床上來睡,或者自己去別處睡。

每當金這樣說時,老人便會神秘的微笑著,然後慈祥的望著金,柔聲道,我已經有幾十年沒有在床上睡過覺了,你安心的睡吧。

剛開始,金以為老人是為了安慰自己才這樣說的,但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他發現老人每天白天時,精神不斷沒有半點頹廢,而且比一般的青年人都要好。

金心裏極其吃驚,同時更加感到這個老人神秘了。因為老人不喜歡金問問題,所以金很少說話。

一天早上,當金醒來的時候,發現老人已經不在了。金慢慢試探的走下床,微微活動了一下手腳,發現傷基本上已經好了。他扭了扭脖子,然後慢慢踱步走出了茅屋。

平時金醒來的時候,老人總是坐在金的旁邊,所以雖然金知道自己可以下床走動了,但老人總是叫他好好的在床上躺著。金因為心存感激,不敢違背老人的意願,隻好壓下心裏的好奇,乖乖的躺在床上。

今天老人竟然不在,金心裏暗暗驚喜,他才不會放過眼前這個絕好機會。他輕輕的推開門,一看清外麵的世界,他便猶如呆子一樣傻了眼。

外麵全是參天大樹。茂密的粗枝像蜘蛛網一樣交叉在一起,耀眼的陽光透過網眼撒下了點點金色的斑點,猶如仙女撒下的美麗的花瓣。每棵樹都有**腰般的粗細,樹下長著不知名的花草,一陣陣大自然特有的清香不斷的向金襲來。

這是什麽地方?自己怎麽從來沒有見過?

金努力的搜索著腦裏的記憶,感到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陌生。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向前走去,走到一顆大樹下後,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感到自己徹底的陶醉了。

一陣幹咳聲傳來,金慌忙的睜開雙眼,隻見老人手裏拿著一把不知名的草,慢慢的走了過來。

“前,前輩,我,我#822;;#822;;#822;;#822;;#822;;#822;;”

金望著向自己走近的老人,心裏一陣驚慌,一時不知該說什麽。但老人臉上沒有絲毫生氣的表情,他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在金的身邊停了下來。

“恩,很好,可以走路了。看來你的傷基本上已經好了,嘿,比我預想的還要好的快,看來的確是個不錯的人選。”

老人微笑著望著金,輕輕的點了點頭。金雖然不知道老人在說什麽,但因為老人沒有責怪自己私自下床亂走,他的心裏也暗鬆了一口氣。

“好了,看來這些草也沒有什麽用了。”

說著,老人隨手扔掉了手裏的藥草。

金的眼睛一下子凝住了,他用手指著落在老人腳邊的藥草,仿佛看見什麽不可思議的事一樣,眼珠幾乎瞪了出來,顫聲道:“那,那,啊,蛇,前輩小心!”

老人臉上仍然堆著慈祥的笑容,目光落在金的臉上,柔聲問道:“哪裏有蛇?”

金定神一看,剛才見到的蛇全部消失了,地上是幾十根剛才老人扔在地上的藥草。

難道我的眼睛看花了?金心裏暗暗嘀咕著,他向前走了一步,蹲下身拿起那些藥草,反複看了幾遍,我剛才的確看見這些草落到地上以後,變成了一條條吐著信子的小蛇,怎麽又變成了草了。本來金也不怕蛇的,但因為剛才金親眼看見草變成了蛇,所以才異常驚訝。

看來的確是我眼花了,大概是因為大傷初愈吧。

這樣想著,金的心裏踏實了不少。他放下手中的草,站起身來,恭敬的望著老人,道:“謝謝前輩的救命之恩。”

老頭仍然笑眯眯的望著金,待金說完後,他將手搭在金的肩上,微笑著道:“先不要謝我。我可不是白白的救你的。”說著,他的眼中閃過一道狡黠之色,“其實那天我很早就守在那裏了,就等著救你呢,我救你可是有目的的哦。”

金突然一陣恍然大悟,難怪那天會那麽巧,這一直是困擾在金心裏的一大疑問。

但他怎麽知道我會受傷,而且會經過那個地方?還有,那天自己易過容,他怎麽知道是自己?難道他一直都在跟蹤自己?如果說跟蹤自己,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自己做事一向是非常小心的,不可能被人跟蹤了幾天而一無所知,更何況還有一個比狐狸還要狡猾的黃歡歡。

金幾天前就發現自己臉上的假胡子已經被老人拿下了。

望著眼前這個猶如神仙一樣的老人,金陷入了無比的驚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