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節 本地諺語：斑鳩與眼鏡

“飛熊哥你不是誑人吧？真那樣的話，你自己不早就那個了嗎？”趙英傑看起來也不傻。

我搖了搖頭：“我沒誑人，但是，就收獲就必須付出犧牲。”

“什麽犧牲？”剛剛還在那打字的雙手緊握成拳，趙英傑眼鏡後邊的兩隻眼鏡放著刺眼的光芒，表情有些扭曲。讓我想起了一句本地諺語：天上的斑鳩飛得高，地下的眼睛哥最騷（注：需要用四川話來讀）。”雖然趙英傑還達不到最騷的境界，可至少已經成功地從一個隻知道書中自有黃金屋的書呆在進階到了悶騷型的眼鏡男，看樣子我這兩個月的苦心教育沒有全白廢，至少他明白了一個道理，知識的海洋裏沒有異性在歌唱，書本的山巒上沒有媳婦在等你。

“隻要你能學習菲菲阿姨那種把靈魂和都獻給太陽神阿波羅的話，就有成功的可能。”我衝趙英傑詭異的使了一個眼色，然後繼續沉浸在勇猛的搏殺中。

“菲菲關太陽神阿波羅什麽事啊？”趙英傑一頭霧水，很不明白偽娘菲菲怎麽就跟西洋神扯上了關係。我乘著我的人物在戰場複活的當口，打開了趙英傑電腦的網頁，在百度搜索欄裏邊填入了“同性戀保護神”一詞，然後回車……太陽神阿波羅與西風之神哲洛斯為了一位斯巴達王子而爭風吃醋的神話故事躍入了趙英傑的眼簾。

“……我寧可不找女朋友，也絕不當同性戀。”一臉黑線的趙英傑幹巴巴地自言自語道：“不過，不當同性戀，怎麽能這麽受這些女性的歡迎？”趙英傑，這位趟過書山識海的書呆子被這個看似淺顯的邏輯問題給難住了。

最終，趙英傑終於地確定自己找女朋友，與同性戀無關之後，很是鬆了一口氣，才省起自己要問的是什麽問題，目光幽怨地望向了我。

我無視中，繼續用炎爆術殘殺著對手，趙英傑決定不在剛才的問題上糾纏，直接問向問題的關鍵：“飛熊哥，你怎麽知道太陽神阿波羅是男同性戀的保護神。”

“啊，薑飛熊你連這個也曉得？”不知道何時，偽娘菲菲猶如幽靈一般地從我的顯示屏後邊冒了出來，那張修整得眉目如畫的精致臉蛋上似乎還抹著腮紅，很是突凸地來上這麽一句，嚇得我跟趙英傑險些抱在一塊。

看清了來者是偽娘菲菲之後，我氣歪了鼻子，很是不滿地道：“你啥時候鑽過來的？拜托了，菲菲，麻煩你出聲之前打個招呼行不行，你這樣很容易嚇著人的知道不？”

“好啦好啦，兩個大男人，還這麽小氣，下次人家過來之前先給你們打招呼總成了吧？討厭！”菲菲咬著嘴唇，一副怨女狀，看得我跟趙英傑險些又抱在一塊吐了都。

趙英傑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臉色相當的難看：“你們聊，我去洗手間，肚子難受得很。”

“哎呀，英傑你該不會是病了吧？臉色這麽難看，要不要我幫你檢查檢查，想當初我在學校讀書的時候，還跟學院醫務室的姐妹們學過一些醫學知識的。”菲菲很是熱心地道。不過，趙英傑哪裏還敢讓他來給自己看病，連連推辭著就往洗手間竄去。

“看看，這小子還害羞呢。”菲菲一隻手插在腰上，掩著嘴唇笑得妖豔得很。轉過了臉來，看到了我之後，菲菲一副不好意思的扭捏樣子拍了拍胸口：“薑飛熊，你那是什麽表情，看得人家好害怕。”我靠，你害怕？我更害怕。

我抬起了手：“菲菲，我也肚子疼，需要去洗手間解決大問題，麻煩你讓讓路行不行？”

菲菲眨著那刻意燙過的眼睫毛，壓低了聲音，表情顯得很八卦：“飛熊哥，你怎麽知道太陽神阿波羅是同性戀的守護神？”

“隨便去網上搜搜，不就知道了嗎？我這不是閑得蛋疼沒事幹了就亂瞅的。”我沒奈何地解釋道。“還有，麻煩你別叫我飛熊哥，你知道不知道我聽見這個稱呼這渾身都不對勁，癢癢得很。”

菲菲抿嘴笑了：“好吧，人家叫你飛熊總滿意地吧？”那充肆著未知性向荷爾蒙的秋菠掃得我差點被砸到了牆角，那些八婆同事們很有默契的都止住了談論聲，一個二個的正睜大著眼睛，支愣著耳朵把注意力投向了這邊。

“……還是叫我飛熊哥算了。”我放大了說話的音量，一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君子作派。不能讓這些八婆同事們有任何的誤會，不然，我相信在她們那比聯想電腦還有強悍的思緒，天知道會捏造出怎樣的故事來。

“這樣子不就結了，飛熊哥，你知道不知道那商總為什麽這麽些年一直是咱們G市有名的鑽石王老五？”偽娘菲菲得意將半個屁股坐到了辦公桌上，一副很八卦的表情。“告訴你，據線報，這位商總很有可能是一位……”菲菲的嘴巴子湊到了我的耳朵邊說了一句話，把我給嚇得夠嗆：“不是吧？”

菲菲得意地揚起了下巴，差點都頂著天花的節能燈了：“那為什麽商總那樣英俊多金的名流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女人？連一個緋聞都沒傳出來過？還有，他的秘書可是他同窗十年的同學，可是都已經結了婚，有了孩子了，他這個老總還留著她繼續幹秘書工作，那是為什麽？”

“真想不到？天哪，我怎麽就沒看出來？”八婆甲一副驚駭欲絕的表情。

八婆乙一副傷心落淚狀：“天哪，他為什麽不喜歡女人，我不信，我不相信。”

“嗬嗬，真想不到，這麽又帥又結實的男人，怎麽可能是……”八婆丁一副掩麵不忍目睹的樣子。

哐的一聲，趙可可的辦公室門已然大開，本公司女王總裁柳眉倒豎，殺氣騰騰地站在門口：“菲菲，你是不是皮癢癢了？老娘三天不抽你，你就敢上房揭瓦了不是？！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正八卦的主角很有可能會成為我們公司最大的客戶？！”

寂靜，整個公司裏一片死寂，剛才還在悲春傷秋的那些個八婆全都緊張地盯著各自手頭的工作，很勤奮很忙碌的樣子，而坐在我的辦公桌上的偽娘菲菲避無可避，隻好討好地露出了笑臉，很是心虛地道：“可可姐，真不關我的事，人家不過是把這些異常的情況聯係在一起經過總結和分析……”

“……”女王殿下鐵青著臉，衝偽娘菲菲勾了勾手指頭，然後，這位隻能灰溜溜地邁著蓮花步走進了趙可可的辦公室，然後……我抹了一把冷汗，還好，就在剛才，我眼角的餘光掃到了那趙可可辦公室的門是虛掩的，很慶幸自己沒有加入八卦的行業，不然，這會是倒黴的肯定又是我這個實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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