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惡夢終醒
待我鬱悶的下線時天還沒有亮，在遊戲中我在魔法陣的邊上對著那三件‘平民套裝’用了一個多小時的‘鑒定術’結果都是以失敗而告終，最後在係統的催促下我不得不下線，我不明白為什麽係統給了我那三件裝備之後又給了我‘未鑒定’的字樣，然後又不給我鑒定成功，不知是係統另有深意呢~~~還是我的‘鑒定術’等級不夠,不過我不管怎麽樣我還是帶著鬱悶與疑惑的心情下了線……
在我摘下頭盔之後一陣揪心的痛由我的腳上傳來，我差點大叫了起來，那種感覺就好像被千刀萬剮一樣，每一塊肌肉都非常的堅硬像是在抽筋,但卻遠比抽筋痛上百倍。沒有辦法我隻好拉過一張被子塞到嘴時咬著，默默的忍受痛苦對我的腳上肆虐著。好在這時我已經差不多一天沒吃沒喝了，肚子裏空空如是，否則我非得來一個大小便失禁不可。
那個痛不知維持了多久，直到我感覺快虛脫的時候它才慢慢的從我的身體裏抽離，這段時間我的背已經濕透了，痛苦讓我感覺就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麽的漫長……痛苦盡去我的腳傳來了一陣輕鬆感覺，然後又由骨頭之中散發出來一種酸癢，這種酸癢的感覺讓你打心裏有種發泄的衝動，一種狂奔的衝動……總之就是讓你停下來就比殺了你還難受。
終於受不了這感覺的折磨我穿上了一條運動褲和一雙破舊的運動鞋便跑了出去……我來到屋前的空地上首先就是一套我自創的‘連環踢’，動作非常的熟練和流暢，每一腿都呼呼掛風，沒有了往日的心有餘力而不足,每一腳一腿都能做到‘心到力到’的境界，其實我不是什麽武林高手，也沒有神奇的機遇，更不像武俠小說常寫的那樣給了什麽乞丐一碗飯然後他就給了我一部什麽武功的……我隻是一個普通人，隻是有點著迷於電影的動作片,由其是李連傑主演的‘精武門’，他的每一個動作我都能模仿一遍，雖然很多人告訴過我這些電視電影上的武功都是騙人的，現實之中是不管用的，但是我依舊為它而著迷，原因在兩個……一是我不準備用他來和別人打架；二是我覺得他的動作……這樣的打法很好看……簡直是帥呆了。
同時我還喜歡泰拳的膝撞，還有跆拳道的連環踢,而拳法呢我則中國式的‘折骨手’和‘洪拳’，不過這些也是從電視學來的從來也沒有在人的身上試過。在空地上我盡情著揮灑著身上的精力，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此刻的揮拳，踢腿，跑動是一種什麽樣的速度，在外人看來此刻的我簡直可以說得上是快如閃電，疾如風……
直到把身上的精力發泄待盡之後我才在一旁的石塊上氣喘虛虛的坐下，先是挫骨分筋的痛楚，然後就是全力發泄的快感，兩種感覺一前一後讓我有種地獄與天堂的差距感。雖然我不明白自己的身體為什麽會出現差這麽大的情況，但我卻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變化，我談不上這種變化是好是壞，我隻知道我不能在這時候死去。
雖然我不曾放棄自己的生命，但這一刻的我卻比平時更認真的去珍惜它，因為我在的這個遊戲中看到了希望，我相信它能給我帶來高昂的藥費的同時還能給家人帶去一筆不小的財富。而‘身體就是革命的本錢’,所以我才更要無時無刻的保護好自己。想到這裏我連忙擦去了身上的汗水，回到了屋裏再燒了開水洗了一個熱水澡，不給自己有感冒的機會。在一番的翻箱倒櫃之後我終於找到了那張被我遺棄在一旁的‘複診卡’，這‘複診卡’是當時我病發昏倒被送進‘仁愛醫院’時醫生給的……
‘仁愛醫院’是B市一個很有名的醫院，醫院裏的先進儀器相比之國外的名牌醫院也絲毫不差，當然治療費也是驚人的……可是這家醫院中有著我的病曆，我不得不去取回,這樣的我可以省下了一筆重新檢查的費用。
看看鬧鍾已經六點了，我穿上了一件運動服帶上了一千塊出門了。秋天的清晨有著少許涼意，也許是因為剛才的劇烈運動吧我根本感覺不到身邊的溫度有多低，而現在一出門我卻不由的縮了縮脖子，阻止寒風由衣領鑽入。
B市的秋天太陽起得非常的晚，六點多了天依舊灰蒙蒙的，之所以我會這麽早的起程是因為‘仁愛醫院’離老區很遠，舍不得三塊的公車錢我隻好徒走前進，同時為了節省時間我選擇了捷徑……所謂的捷徑就是通過一些小路把跑線帶直。隻是這些小路很亂，你會地上經常的發現蠟燭、煙紙、一次性的注射器、大小便發出的惡臭、避孕套、帶血的刀……偶爾你還會看到幾個子彈殼，和一些醉得不醒人事的酒鬼。而且如果你運氣好的話你也會和我一樣遇上一個和小說裏描繪得差不多‘英雄救美’的一幕……
路才走到一半我就看到了幾個染了五顏六色的頭發年輕人正堵在一個巷子口處賤笑著，這樣的場麵不由讓我聯想到巷中的會不會是個衣裳不整的美麗少女？按照小說的情節這時‘英雄’……也就是‘男豬腳’會即時的出現，然後三拳兩腳就將這些個小混混給擺平了最終贏得美人歸!!
可是英雄呢？我左右看了一下發現了自己外附近還真沒有人了……“看來也隻有自己來當這個‘英雄’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得贏……算了不了跑唄~~~~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這麽也算對得起老爹給自己起了這麽一個‘傻’(俠)氣十足的名字……”想罷於是我上前了一步說道：“喂~~~你們在幹嘛呢？再不走我可要報警了……”
“怎麽？小子，你想做‘架樑’(多管閑事的意思。)是不是？”一個綠毛小混混用著他手上的木棍指著我惡狠狠的說道。知道這事不可能就這麽算了我隻有先下手為強，打一個賺一個……我一個箭步上左手抓拿住木棍，右腳一個側踢踹在了小混混的胸口，小混混的木棍馬上脫手哼也沒哼的倒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其他幾個小混混的身上頓時幾個摔成了一堆。
“哼~~~~還不滾？”沒想到這些人這麽弱一腳就被我給踢飛了,頓時我的信心大增，說起話來自然也是中氣十足。
“兄弟們砍他……”小混們爬起來後並沒有像小說裏說的那樣落荒而逃，而是拿起了鐵管、木棍朝我衝來……不過也對，小說終歸小說，現實終究是現實，不可能會出現打倒一個其他幾個就落荒而逃的畫麵。
幾人如狼似虎的撲了上來，一時緊張的我身上挨了幾棍，不過也不知道怎麽的他們的棍棒就‘充氣棒’一樣打在身上不疼也不癢的，有了這樣的發現我不再顧慮他們手中的呼呼掛風的鐵管木棍了,我的身子一矮躲過了當頭而來的一鐵棍，再擠身上前一個右勾拳將其中一人打離地麵，在他沒有落地之前我又順勢給了他的腹部一個肘擊。這個肘擊讓他腹部的空氣盡數排出倒在地上後他半天沒爬起來，不過我可沒停下，肘擊之後我一個旋身後踢，左腳重重的踹在了另一個人的胸口上，那人馬上倒飛出去……一下子又解決了兩個，在場能站著的隻剩下三個人了。
“怎麽樣還想打嗎？”我冷笑著。
“……”三人對望了一眼有點慌張，顯然是沒想到我這麽猛，一瞬間就把兩人給撂倒在地。然後他們知道就算他們三個加在一起占不了什麽好處於是攙扶走一邊的地上呻吟的同伴丟下一句狠話後倉皇而逃了：“小子，你給我小心點……”
“……”他們的話讓我緊張，黑社會可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招惹的起的，我也有些後悔自己多管閑事，要知道每年黑幫的火拚總會打死不少人的，再加上雄三的死讓我對黑社會產生了一種厭惡與畏懼。
在那些小混混被打跑了之後我來到了他們剛剛圍堵在那裏的巷子口，準備看看我‘英雄救美’的‘美’，結果我看到的卻是一個男人，男人和我的年紀相仿，文質彬彬細皮嫩肉的，還戴著一副眼鏡看上去像是個學生……其實是我自己見識少，他身上穿的就是B市有名‘聖充強學院’的校服，心裏非常的失望，嘴上自然不能掩蓋失望的語氣：“你沒事吧？”
我的口氣明明是失望，可是在男人的耳中卻成了一種冷酷的語調。“謝謝你……我‘董白羽’會報答你的……”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說道。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的臉上有些淤青，看來他是來被教訓了一頓。他說要報答我，我沒有在意,心討：“你又不是美女，又不能以身相許……要是給我錢的話，你也不看看你腳上的鞋子給我還破……”
“算了，不用了……”見他沒什麽大礙我轉身離開。
“告訴我你的名字好嗎？我‘董白羽’會報答你的……”我走遠了他還是執著的在我的身後叫喊著。而我隻是背對著他揮了揮手表示‘不用了’……
“‘白羽’‘白羽’……白魚？!嗬嗬~~~~真是個奇怪的名字。”我心裏好笑著走遠了。
來到‘仁愛醫院’已經8點多鍾了,太陽這時才懶洋洋的‘起床上班’，用它的光線驅散著空氣之中的寒意，出了20塊錢的掛號費後我坐在了長椅上等待著護士的通報。因為我來得很早，看病的人還不多很快的就輪到了我……
“柳先生請坐……”步入一個辦法室後一個身穿白掛的醫生很客氣的請我坐下，這又一次讓我看到了‘仁愛醫院’的服務態度。一大早能聽到這麽和悅的語氣病人心裏首先就會輕上幾分，要是在別的醫院你當然也可以得到這‘上帝式’的服務，隻是上帝變成了醫生，誰叫你生病要求人呢？
這個醫生我認識他，他就是半個多月前宣布我得AIDS的那個醫生，他在翻了翻我的病曆後說道：“很高興你能回來複診，柳先生……你最近有什麽地方感到不舒服嗎？”
“我今天早上抽筋，另外……”我把自己早上的狀況說了一遍。
“哦……那你到這邊來我給你檢查一下。”醫生要我躺在了一張不大的小病床上，用小電筒照了照我的眼睛和口腔，再來就是聽了一下我的心跳。
“柳先生，我建議你再去做一次詳細的全身檢查……”醫生皺著眉很嚴肅的說道。
“醫生，是不是我的病情又惡化了？”看到醫生嚴肅的表情我的心提到嗓子眼。
“柳先生，請不要緊張……現在我還沒有得到進一步的證實，所以不敢亂下斷言……所以還是請你先做個詳細的全身檢查吧~~~~”醫生耐心的解說著。
“那好吧~~~~”我隻好點頭說道。
“好，艾護士進來一下……”醫生按了電話上的一個鍵說道。接著一個年輕的護士在敲了兩聲門後走了進來……“醫生……”
“嗯……艾護士，你帶這位柳先生到化驗部做個詳細的全身檢查，這是柳先生之前的病曆……”醫生把我的病曆交到了姓艾的護士手中說道。
“是，柳先生，這邊請……”艾護士說道。隻是在她打開我的病曆時臉色突然變了一下，不過她很好的掩飾了起來，不過她臉上的變化了我卻注意到了……但是我知道這不能怪人家，如果換成了自己的話隻怕還不如她呢~~~~恐怕自己會躲得遠遠的。
內心不停的安慰著自己，很快我在她的帶領下做了一個極為詳細的檢查，什麽血檢，尿檢，DNA分解……等等一共十多項，足足花去了半個多小時，檢查的結果需要時間，所以我來到了醫院的小花院，慢步走在一米來寬的碎石小路上，漫無目的地走著，突然一個小皮球滾到了我的腳邊……撿起小球一個嫩嫩的聲音在我的不遠處響起：“哥哥，可以把還我嗎？”
順著聲音望去我看到了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女孩，她不是很高大概不到一米，她很漂亮大大的眼睛像是會說話，長長的頭發,小小的鼻子，紅撲撲的臉……雪白的皮膚如羊脂一般吹彈可破，這時的她就好似一個沐浴在陽光下的天使，加上她的白色衣裙就更像了。可是在我看到她的白色衣裙後我卻高興不起來，原因無他……因為這純白色的衣裙是醫院中病人穿的衣服，也就是說她病了!!不管怎麽樣在醫院裏遇上的人多半不會是什麽好事。
“給……”
“謝謝大哥哥……”小女孩接過球後很有禮貌的謝道。我坐在一旁的石椅上看著小女孩高興的玩著，女孩天真無邪的笑麵感染著我，可是一想到自己可能已經惡化了的病情我卻笑不出來了……
“大哥哥，和我一起玩好嗎？”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過來邀請我道。
“不了，你自己玩吧~~~~”我輕摸了一下她的頭說道。
“大哥哥不高興是生病了嗎？”她歪著腦袋看著我說道。
“你怎麽知道？”
“猜的，大哥哥一定是在害怕打針吧？媽媽說了這樣不好哦~~~~這樣大哥哥的病是不會好的……”
“天真的小女孩，你認為打一支針病就會好嗎？大哥哥病得很重……算了，說了你也不懂……”我突然覺得跟一個小女孩說這些似乎有點傻，她一個小女孩能懂什麽？
“天天懂的……天天也病得很重，天天知道大哥哥怕的不隻是打針和苦苦的藥，大哥哥害怕再也見不到爸爸媽媽了對嗎？”天天一副‘我什麽都懂’的模樣。
聽了她的話我先是一楞,然後說道：“你叫天天？”
“嗯!!”
“那天天，大哥哥問你……你是怎麽知道自己病得很重的？”我模著天天的頭說道。
“是天天偷聽護士姐姐們說的，姐姐們說小天使們會隨時來接走天天……可是天天哪裏都不想去，隻想和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在一起……大哥哥，你說病重了之後就一定要和小天使一起走嗎？不走不行嗎？”天天的問題讓我無從作答。
“不會的，天天會好起來的……”我隻能這樣說著。
“大哥哥，不要騙天天了……天天知道小天使一定會來的，可是天天不怕……天天可以在天堂上看著爸爸媽媽還有哥哥，現在天天雖然身體不好，但天天知道隻要天天每天都開開心心的笑著，爸爸就不會每天都皺著眉頭，媽媽就不會偷偷的哭泣，哥哥就不用不開心了……”
“……”我再次無語，我沒想到這樣的話會出自一個小女孩的口，雖然她不知道生死為何物，不知道天堂就是人人懼怕的死亡，但她卻知道她的一瀕一笑都在牽動著身邊的家人。她無懼生死的語論深深的震撼著我，相比之下自己的‘怕死’真讓我慚愧不已。
“天天……放心吧~~~~大哥哥向你保證在那裏你不會寂寞，說不定大哥哥早在那裏等你了……”
“是嗎？那我們拉勾……不見不散……”
“拉勾……”我不否認這樣的約定很可笑，但是我還是伸出了小指和她小好多的小指勾在一起。
“天天……天天……你在哪裏？”這時一個女人著急的聲音響起。
“哦~~~~在這裏，媽媽來了，大哥哥我要走了。不忘了,我這是我們的約定哦~~~~”天天對我揮著手笑著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看著她天真的模樣我不由苦澀的笑了。
“柔雨……柔雨……”
“你不要再纏著我好不好？”天天前腳剛走,後腳就來了一對男女，男的西裝革履很帥氣，女的美……不、不僅僅是美，簡直是美呆了。不過對於美女我已經有了很好的免疫力，首先自己的老妹就是一超級大美女，凡是遇上女孩我總不自覺的把她們比較了一下，第二就是在遊戲裏美女見多了……自古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在遊戲將自己的容貌優化百分之三十的人大有人在，結果導致遊戲之中俊男美女一大堆。
雖然他們總是給我一種‘虛假’‘人造’的感覺，但不可否認他們真的很讓人賞心悅目，女孩很美，但我的目光卻集中在了男人的身上，我總覺得他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柔雨，難道就不明白我對你的感覺嗎？我愛你啊~~~~”男人抓著女孩的手說道。
“我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會喜歡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女孩一臉厭惡的表情甩開了男人的手。看著這對‘情侶’‘耍花槍’我覺得自己在這裏看著很刹風景,所以我從石椅上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不會的，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你怎麽可以回避自己的心？”男人激動的抓著女孩的雙臂說道。
“發什麽神經啊？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有了男朋友了，而且我們的感情很好，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而且別怪我沒有警告你，他的脾氣不好要是讓他發現你這樣糾纏著我不放，他會打死你的……”女孩奮力掙脫男人的手並威脅道。
“哈哈~~~~不要開玩笑了，伯父伯母說你都還沒有男朋友呢……”男人毫不留情的拆穿女孩的謊言。
“你……”女孩也許是謊言被拆穿了有點惱羞成憤的意思,所以有點說不出話來。
“好吧~~~~如果你現在能把你的男朋友帶到我麵前的話，我敢保證以後再也不纏著你不放了……”看到女孩的反應男人更有信心女孩是在說謊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女孩說罷開始東張西望起來，準備‘現找’一個……結果好死不死的她的眼光集中在了周邊唯一活著的人……我的身上。
“達令~~~~你怎麽現在才來啊~~~~你知道人家等了你很久了嗎？”女孩驚喜的朝我跑過來，一把將我的手臂擁入懷中。
“……”一時間我傻了眼。女孩突然摟住了我的手臂，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她胸前的柔軟正擠壓著我，同時她身上的談談香水味也正若有若無的飄入我的鼻子中，麻痹著我的腦部神經，讓我使不出力氣去掙脫她。
“來，我給你介紹，這個就是我的男朋友……達令呀，這個是……哦~~算了，反正他很快就要消失了……不知道他的名字也沒關係……”叫作柔雨的女孩拉著我來到男人的麵前親密的說道。
“柔雨就算你想拒絕我,你也找個像樣點的人啊~~~~你看看他的這身行頭，一看就知道是個撿垃圾的……”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後一臉輕蔑的說道。
“不許你汙辱我的朋友……”柔雨不悅喝道。
“我有汙辱他嗎？我隻是說實話而已……”男人冷笑說道。就是在這一刹那我想到了，我想到這男人是誰了……是他，就是他，是他在半個多月前帶給我一生之中最大的羞辱，我永遠也忘不了他縱使他的保鏢將我的臉按在地麵的那一幕……想到自己也許不能再久活於世……想到年幼的天天來到這世上沒多久卻要麵對死亡的威脅，而他這樣的人渣卻能苟活著享受優於他人的富足生活，我不禁憤恨這老天不公……一時間無數的悲憤湧上心頭，我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記右勾拳對著他的下巴拳打去，男人悶哼一聲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三米外的草地上，下巴都被打歪了……
“尼尼……尼達哦~~~(口齒不清:你你……你打我。)”男人捂著被打歪了的下巴坐在地上說著。
“還不滾？”我沉聲喝道。
“……”男人活像見了鬼一樣慌慌張張的爬起，捂著下巴跑了……柔雨看著這突然事件也愣在了原地,一時間沒回過神來有點不知所措，心想：“這男人是怎麽回事啊?怎麽可以隨便打人呢？雖然他很欠扁,但也不能說動手就動手啊~~~~”正當柔雨打算教訓這‘暴力男’的時候，她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口，因為她在他的眼神之中發現了一種她無法理解的複雜感情，當中有著不甘羞辱的悲憤，有著怨天由命的無奈，更奇怪的是居然還有著和她過世爺爺的那種看透世間的滄桑……能夠看出這些全因為她是‘聖育強學院’心理學係的高材生!!
看到男人離開之後我也掙脫了這個叫做‘柔雨’的女孩轉身離開了……待柔雨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走遠了，雖然她很想知道我的名字，但是卻放不下女生的矜持，所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離開了。
再次回到醫生的辦公室已經一個小時後的事了，不知為什麽，當我在醫生對麵坐下時總覺得自己就好像等待著處決的殺人犯，等待著法官宣判我的死刑……“柳先生，在我將這份檢查報告的結果告訴你之前，我希望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醫生很嚴肅的說道。
“你問吧~~~~”
“請問在這半個月以來你有沒有到別的醫院又或者是一些民間的診所進行過治療？”
“沒有……而且我的經濟能力也負擔不起。”我搖頭說道。
“那你沒有吃過一些什麽特別的藥物或食物？”
“也沒有……醫生，到底我的病情是不是惡化了？”我著急的問道。
“柳先生，你先不要急，聽我給你說……我們經過你的檢查報告發現你的AIDS的測試成陰性……”
“什麽意思？你……你的意思是說我好了？沒事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激動的問道。
“理論上可以這麽說……”醫生也沒有了剛才的嚴肅含笑的說道。
“真的嗎？你們沒有驗錯？我是說之前的那一次……”在激動之後我不由聯想到上一次被告知自己得了AIDS是不是醫院給搞錯了，畢竟在市井之中醫院開錯藥，誤診的案例可是比比皆是……
聽我這樣問醫生的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裏，但是他還是很耐心的給我解釋道：“為了這決保這次檢查的準確性我們進行了三次的複檢，答案都是一致的，同時我們還將你上一次的病毒樣本進行DNA測試得出兩個樣本都是出自同一個人的結果……”
“哦~~~~對不起，我隻是太激動了有點胡思亂想……”我不好意思的說。
“沒關係，對了柳先生，為了你這樣特殊的病曆我們醫院想成立一個專門研究小組，希望得到你的幫助……”醫生諒解的笑了笑說道。
“研究小組？不會是研究我吧？”我有點好笑的說道。不過醫生的回答倒很直接……“是的，我們希望能從你的身上找到克製這個人類絕症方法……”
“對不起醫生，我恐怕幫不了你們……”
“柳先生，你先別忙著拒絕……為了這次的研究我們醫院會投入大筆的研究資金，應該不會少於一千萬，而我們也可以給與柳先生你一筆非常可觀的傭金……”醫生說道。
“是的，我是很需要錢，但是我卻更喜歡平淡的生活，我不習慣被人注視的感覺，也不喜歡被當成‘白老鼠’一樣被研究……”我還是拒絕了。
“可是柳先生你想過了沒有？你的付出極有可能改變人類得‘AISS必死’的曆史，世界成千上萬的和你一樣身受其害的患者可以得到醫治……”
敗“對不起，我沒有你想像的這麽偉大和無私，我隻想過上一個平凡人可以過上的平靜生活……”
“既然如此那好吧~~~~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認真的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同時希望你能準時的回來複診。”醫生到最後還是不願放棄。
“我會的，同時我也希望我的資料不被泄露出去……”臨走我不忘囑咐道。聽了我的話醫生的表情又嚴肅了起來說道：“柳先生，請你相信我們的職業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