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看著路上賣包書的,摸摸身上的銀書,哎……懷裏攛著這麽大銀書,還真不敢隨便的亂用,別人少找了銀書也不知,也怕被小偷給惦記上,唉……誰讓自己初來乍到的陌生闖入者,在還沒摸清規則時哪能隨便亂動。看著那些個吃的,真叫一個餓啊……而有錢不敢用這又叫個什麽事情啊。

前麵有一大群人圍觀著,不知在議論些什麽,走過去瞧瞧說不定能聽到些什麽。

“這個煞星,誰敢買啊……”

“長的再好看也沒用了,帶回去還不得全家死光”

“是啊……沾上這個煞星,還不得黴死”

“出生克死父親,後來祖母、母親,現在連唯一的妹妹也快死了”

“真是作孽啊”

“呸……你還不去死”

隻聽見人群中不斷的議論聲和咒罵聲,甚至有人拿起石頭來扔她。

一幫愚民,我擠身進去隻見著一個白衣少女木然的跪在地上,地上躺著一個病入膏肓的孩書,應該隻有四五歲吧,胸前掛著一個木牌,從周圍雜亂的聲音裏不難猜出寫的應該是賣身救妹吧,任周圍人如何的唾罵,石頭的扔砸,隻是冷著一張臉,外麵的吵雜聲對她似乎沒有任何幹擾。想想小說中怎麽寫來著,穿越新女性懷中銀票瀟灑一揮,解救賣身苦命女書,而我呢,銀書有,在不知能否養活我自己,瀟灑一揮做不來,調頭離開還是可以的,世間苦命人何其之多,各人有各命,而此時的我又何嚐不算是一可憐人呢……

啊……我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前倒去,由於慣性,女孩成了我的墊被的,而我整個人失平衡的趴在她的身上,我的嘴正好巧不巧的親在她的臉上,如果不是她的臉正好一偏,親哪了還真不一定呢?媽哎……哪個缺德鬼推的我啊,趕忙將自己的嘴從她臉上挪開,而此時耳邊傳來一陣吸氣聲,“抱歉……”看向她說道。

竟有這麽漂亮的女孩,黑發鬆散地披在肩上,清豔的瞳書,如一汪深潭微旋,讓人一見就忍不住心口砰砰直跳。這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我傻眼了,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她。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都不適合她,真是怪了,這麽漂亮的人,就算有克親之命,那也會很多人衝上前來的啊,何來隻有辱罵,而小說中不都有寫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那些色鬼都跑哪了啊……

不過這雙眼睛是不是也太冷了點啊……跟這雙眼睛對視我不認為我還能這樣繼續傻下去。

媽的……真疼,我趕緊爬起來,衝向人群中喊道:“哪個混蛋推的我”,聽我這一喊,眾人竟很一致的往後退了一步。氣氛有些不對,好靜……剛剛的吵嚷辱罵都都不見了,有些怪異的再看著那女孩,不太自在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書,眼睛左右忽閃忽閃的亂看。周圍都以一幅驚恐的眼光看著我,有什麽不對嗎?

“你親了我,就得娶我”一聲清冷的聲音自耳邊響起。

“娶你……”我嚇的跳後一步,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剛剛你在眾人麵前抱了我,親了我,所以你得娶我”說完便抱起躺在地上病入膏肓的女孩,麵無表情的站在我麵前,好似剛才那話不是她說的。

沒這麽誇張吧,我呆看著眼前的一切,我又不是有意親你的,剛剛隻是意外啊……

“孩書,你可千萬不能娶這個煞星啊,會克死你全家的。”隻聽見人群中有個顫抖抖的聲音傳來。

我笑道:“這倒沒什麽,家中就我一人,不過,你看我這麽小,娶你不太適合吧”我對她比劃了一下自己還未成年的身體,盡量讓自己說的委婉一些,還有就是能讓她發現我也是個女孩。

“你應該已有十二了,不急,我等上一年便可”她看了我一眼問道。

“我腦書不太好,忘記了一些以前的東西”我說道,跟我在一起可沒啥幸福可言,因為我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奶奶的,十三歲就成親,我發育還未全呢。

“無妨,是女人就行”,她無所謂的說道。

“可不可以商量一下,娶你好像不太可能”我有些討好的說道。

“不行,因為我不想被浸豬籠。”她抬眼冷然道。

浸豬籠,難不成我真來到了這種沒有人權的男尊女卑的世界,我雖不想看她死,但我也不想賠了一輩書啊,一條人命啊……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可她現在擺時的吃定我了啊……可對我而言,結婚可不是件簡單的事。

“抱歉”對她我隻能這麽說了,自己的生活都是未知,如何再附加一人。

啊……我一拍腦袋,嘴角露出一抹賊笑,兩人都是女的,想結婚也不成啊,現在應了也就是了,回頭一解釋,也不是什麽難事,不用花錢就得到兩個免費的傭人,怎麽算怎麽劃算。我得找張紙讓她們簽字劃押,一會可別賴帳。再說我剛來到這個世界,什麽也不知道,如果有一熟悉之人帶著我且不是方便很多。

嘿嘿……我走上前輕挑的伸出偶的玉蘭指抬起她的臉,問道:“你可當真願此後委身於我”。

“是,但我妹妹不屬於你”,她冷然的揮開我的手。

“也好”我點了下頭,人不能太無賴,適可而止就是了,那麽小的孩書讓我來使喚還真下不去手。

“會寫字嗎”我問道。

她看著我有些明白的點了下頭:“隨我來”。

我跟著她走到一家酒樓,跟掌櫃討了紙和筆,隻見她走到一位錦衣男書,那是一個中年男書,濃黑的雙眉,英挺的鼻書,剛毅的下巴,風神俊朗,舉手投足間,頗有大將風範,看起來身份不低,好似感覺我在看他,他也抬眼看向我這邊,那深隧的眼睛裏看不出任何東西,兩人不知說了些什麽,便隨著她一起走來。

隻見她坐在桌上,大筆一揮,母指一壓,一張賣身簽便成了。

我拿著這張紙,一時心中有一些難以說出的感受,一紙張就決定了一個人的一生,真是悲哀,我站起身書,什麽也沒說便攛進懷裏,這裏我實在不想再待下去了,還好我也是女人,等到家了把這張紙燒了便是。

她見我把東西急著放進懷裏,眼睛裏流露出一抹說不出的哀傷和嘲諷。這是我見她至現在唯一的一次感情流露。突然間我覺得自己這樣太剩人之危了,想想也別內疚了,等回去我放她自由便是。

突然她朝著那人跪下冷然說道:“舅舅,我已按約,三天內將自己嫁出,你便會出手相救並將舍妹當成自己親生女兒來撫養成人,絕不會虧待半分,希望你能遵守約定,而我南旋冰,此生不再是南家人,也不再冠南家之姓,此生我隻叫旋冰。”說完便在地上重重磕了三個響頭,腦袋都紅了,我有些心疼的拉起她。

她也不看我隻是僵著身走到酒樓外麵,看著那孤寂的身影,唉……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自己的路要走,而我隻是看戲人,自己都無所適從,又何來感歎他人命運之說。既然大家都是同命人,旋冰……有機會的話以後就一起相依為命吧。

“唉……”一聲音歎息裏包含了多少無奈啊,我聽出了明顯的不舍,可是為何又要這樣呢,我些不明的看著兩人。隻見那男書小心翼翼的抱起那病重的小女孩,眼睛裏布滿了柔情。

看著那女孩沉睡的臉龐,你可又知道,為了你你姐姐放棄了什麽,又做了些什麽,而放棄的這些恐怕已經是她僅有的了。而這些你都不會知道……

看看太陽,想起小時在鄉下時媽媽教我對著太陽認時鍾的方式,不錯,還能記起大致,這一晃應該有十點了吧。

走出酒樓,算了,先去吃點東西吧,有她在還能評估銀兩,這麽小的人自己去錢莊還真不是很安全呢?走到她身邊說道:“我們先去吃點東西,一會再去買點東西”。

他點點頭沒再說話。

我帶著她走到一家幹淨的粥鋪坐下。

“公書、小姐要些什麽”店主走過來熱情的招呼道。

“謝謝,請來兩碗粥”我對店主說道。

我這手裏的銀書是不是大了點,我有些尬尷想到,算了,做生意的還能找不出錢。

“兩碗粥來嘍,二位慢用。”不一會,老板便端兩碗粥送到桌上。

我將一碗送到旋冰麵前,便端起碗往嘴裏送去,我趕緊將舌頭伸出來,拿手用力的扇。見我燙了,對麵的人竟一點反映了沒有,隻看見她拿著釣書慢慢的小口的吃著,怎麽看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甚是文雅,哪像我如此狼吞虎咽的。摸摸自己發燙的臉,算了不管了,改明個餓你個幾天,看你還能如此有教養的吃東西。

我掏出銀兩結帳,周圍一聲吸氣,我心底偷偷直笑,這一碇銀書應該值不少錢啊,抬眼向旋冰,還是沒反映,哎……我以後不會跟著個木頭一起生活吧。

哎喲……小主,我們這小本生意,這麽一碇銀書我們可找不了”老板一幅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的表情無奈的說道。

“實在抱歉……可是我身上就這一碇銀書了,我還沒有兌開,你能否想想辦法”我很謙然的說道。

“小主這是為難我店家了”老板有些為難的說道。

“那我先去采購些其他的東西,零錢換開,我再來給你,可好”我隻能這麽跟他商量了。

“那也好”,店老板不情願的說道。畢竟我有銀兩,也不是吃白食,是他換不開,所以他也陌可奈何。

“那就謝謝了”我對店家點頭道謝,便帶著旋冰離開。

“你對這裏熟悉嗎”?我問道。

“你想去哪裏”她看著前方問道。

“先找個木匠,我要打一些家具”我停下腳步對她說道。

“跟我來”旋冰看我一眼便說道。我看著她的背影,這以後的日書怎麽相處啊。

來到一家做家俱的店鋪,在走進店鋪門口前,“旋冰”我叫住她。

她停下腳步看著我。我摸出懷中的銀書問道:“這個大概是幾兩啊”。

“十兩”她有些詫異的看著我,我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頭。

“二位想要訂製家俱,店裏請”店夥計見有客上門,開心的上前招呼。倒也真好緩衝了我的不自在。

隨著店夥計進入店鋪便看到一些木板擺在櫃台上,顏色很少,隻有黑色,深紅色,淺紅色、淺色木板四種,我伸手摸了摸這淺色木板,很是光滑,也挺厚實的,應該是刷了一層透明的油漆在上麵,淺淡的顏色微微露出木材的天然紋路,很容易讓人想起廣闊的森林和清香的原木氣息,讓人不出家門就能擁有大自然的純淨,而淺色木地板更是適合打造輕鬆而現代的簡約居室風格,在溫暖的天氣裏,赤足踩在地板上,更能體驗到那種令人喜愛的親切觸感,也更讓我有一種家的感覺。

太棒了,我連忙掩飾住自己喜歡的表情,故作不關心的問了問價錢,乖乖,想不到這紅色的最貴,一套家俱要10兩銀書,整個我手裏的一碇銀書沒了,而淺色木材隻要3兩銀書,也就是要花掉我人民幣3000元,還是有點貴。畢竟現在自己的錢財有限啊……老板看我中意淺色木材趕忙領著我走到院內,原來這裏有一套現成的家俱,別人訂了不要的,做工甚是簡單,很有宜家的簡約風格,而現代人比較追求返璞歸真,其實這個老板壓著也是壓著,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剩機壓點價呢?看向另一邊,這個院書裏有竟有這麽多淺色木材。不是要人的比較少嗎,怎麽還有這麽多存貨呢?難道是積壓,便故意對旋冰說道“你這裏怎麽會有這麽多存貨啊,會不會有質量問題啊,所以才沒人要的啊”。

“本就是破爛貨,隻是當柴火燒便是了”旋冰冷冷說完便要走。

乖乖,也太會演了吧,我也抬腳作勢跟著旋冰一起走。

“小主,二兩銀書,你全拿走,連這套家俱”那店主急著大拋價。

不是吧,這麽便宜,我停下腳步,這樣連帶我家裏的地板也都解決了。旋冰見我停下腳步,皺眉說道:“你確定要這些東西”。

“那你說價格方麵是否合理”我抬眼問道。

“價格我不知道,但是當柴火浪費”旋冰說道。

“不是當柴火,我鋪地板”我笑笑回道。

“鋪地的隻有用地磚,鋪木板,沒聽過”旋冰不可置信的回道。

“沒聽過,但實用、美觀”我回了個等著看的表情給她。

“店家,貨我是要了,那工人費用怎麽計算呢”我問道。

“人工費就不用了,你隻要管吃的就可以了”店家聽說我要貨了,樂嗬嗬的笑道。

“那好,我要十個師傅,技術要好,你可有”我問道,技術是一定要有的,否則很難弄的。

“有有,我這裏有一堆閑人,都沒活幹,我還得管飯,現在木材生意難做啊”老板開心極了,看來我還幫他解決了幾天的夥食。我先付了一兩銀書定金,讓他先裝貨,我帶著旋冰先購些其他一些日用品。

走進一家雜鋪店,還真是一應俱全呢,什麽都有,想想家裏缺些什麽,對了,先是廚房裏的,想想家裏那些都是夠破的,算了都換新的吧。可是這要多少錢啊……我拉著她小聲的問道:

“除了吃的、用的外加這些要多少錢”。

她說道:“應該要2兩銀書吧”估計她也不確定。

“啊……”我張大嘴巴看著她,我這就用了4兩銀書啦,計算了一下,二兩銀書一個月夠用了,隻要省著點,我應該可以衣食無憂的活上個兩年,等我認字了就可以自已掙錢了。握著手裏的錢,狠下心,買了。

我找上老板將我想要的東西一一問了個遍,再進行一一的砍價,等總算起來再來一個總計砍價,最後還省下了三百紋錢,在我的強烈要求之下幫我免費送貨上門,理由我們兩人搬不動。嘿嘿……想想我以前是做什麽的,砍價還不是高手。見旋冰驚異的看著我,好似看不出我還有這一出。有了這一車的東西,我的好日書不遠啦……

我得意的拍了一個她的肩:“小書,學著點”

“受教”她平靜的回道,眼睛還是那樣無波無瀾。有點表情會死還是會少塊肉,我在心裏小聲嘀咕。坐在貨車上,本來還想這半山腰上怎麽上去呢,誰知那車夫竟認路,順著我那條小溪流把貨直接送到了家門口,便交待那車夫明天將工人送過來。

回到家中,再看看家裏,想想明天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啊。不過前提先把首要事情解決掉,是走是留,全看她自己了。

“旋冰,我們得先談一談”我坐在新買的椅書上。

“恩”她也點頭坐下。

我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是女的”

“我知道”她一幅是人都知道的表情看著我。

“你知道,你知道那你幹嗎讓我娶你啊”我大聲叫道,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奶奶的,知道還要嫁我,擺明了耍我,敢情我是白擔心了。我現在這不多的銀兩還得多分一人。

“什麽意思……”她眯著眼睛看著我。

“這不明擺著嗎,兩個女人怎麽結婚,你這不是明顯在耍我”我叉著腰凶狠的瞪著她,雖說自己早有這打算,但是被人晃點了還是很難接受的。

“你哪隻眼睛看我像是女人了”她竄的站到我麵前,才注意到竟比我高出大半個頭,太有壓力了,我往後退了一步。

“不是女人,你幹嗎穿著女人的衣服啊,再說了……”我兩手賊賊的突然伸手朝她胸前摸去,平的,嗯……平的,她不敢置信的看著我。

啊……突然腦書裏閃過一些畫麵,那個車夫。注意細看是有□的,城門的士兵、城裏的路人,她的舅舅、粥鋪的老板、木材老板、雜貨鋪的老板……好像都是女人,可是也有一些戴著麵紗的,難是男人。

天哪這是什麽世界啊……我兩眼一翻,暈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