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兩個老人
“什麽！那個臭小子竟然跟一個女的同居了？還是好幾個月的事情。難道他不知道他已經訂親了嗎？他這不是讓我麵子過不去嗎？這讓我怎麽跟老何交代啊？”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對著自己的下屬大聲的吼叫。不知道是罵他這麽晚才知道還是在罵他嘴裏的臭小子。
警衛員安靜的站在一旁，連滴到眼睛裏的汗水都不敢去抹開。他可知道眼前這個肩掛三顆星的老首長是個脾氣火暴的人，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被批了。雖然跟了老首長二十多年，可還是第一次見他那麽的生氣，不知道自己保護的那個人是什麽來頭。“好了，你下去吧。順便查下那女的資料交給我。通知安排在他旁邊的人小心照看著他。”老人說完揮了揮手。警衛員敬了個禮後才悄然離開這個辦公室。
“唉！難道這小子還沒忘掉那件事還是不滿意自己的安排在跟自己慪氣？看來自己要親自過去看看才行。”老人有些無奈的自言自語。看了眼桌上的全家福無奈的歎了口氣後叫了聲自己的警衛員，讓他去準備點事情。最後從櫃子裏翻找一下拿出兩個樣式很老的酒瓶子走了出去。
“喲，老林你怎麽那麽有時間來我這啊？咦！連你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寶貝也帶來啦？你小子肯定是幹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了，不然你是不舍得的。快進來坐，好好說說。”一個也是六十多歲的老人大聲嚷嚷道。看起來他跟這個老林感情還是不一般的好。隻不過是他跟這個一身戎裝的老林不一樣，穿的是一身很休閑的居家服，看起來還是剛換的。看起來象個老學者，一臉睿智。
“老秦你這是什麽話，好像我一定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一樣，難道我們倆就不能有點好事？”老林嬉哈的說道。老秦一臉笑意的把他迎了進來，嘴上還一直嘮叨：“跟你打了一輩子的交道我還不了解你嗎？現在什麽都別說，我們好好的喝一杯。”說完還朝一旁看著電視的妙齡少女喊到：“小婉，去拿兩個杯子來，順便通知你爸媽，讓他們倆早點回來，就說你林爺爺來了。”少女一聽趕緊站了起來乖巧的叫了聲林爺爺好就去廚房拿杯子了。
“老秦啊，今天來呢確實是有點話想跟你說。因為我那孫子我還確實有點對不住你。”說完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有緩緩的把今天自己警衛員對自己說的話重複了一次說給他聽。老秦一聽完歎了口氣：“你那孫子也夠可憐的，你也別逼的太緊。現在的年輕人跟我們這些老人不一樣，過段時間他會想明白的。”老林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麽，他知道自己這個從小玩到大的老夥計也是在間接的幫自己。他隻是內疚的看了下在一旁看電視的氫小婉。
秦小婉也聽見了兩個爺爺的談話，隻不過她沒自己爺爺那麽看的開。聽到那個人竟然跟別人同居了也很惱火，隻不過沒有表現在臉上。她隻是不明白他為什麽放著自己這麽個有家世的人不要而跑出外麵找別的女人，難道她是在嫌棄自己？可是自己足足等了他好幾年的光陰了。想到惱火處還暗罵聲“我還看不上你呢”。隻不過心裏很不舒服而已。自己似乎也要幹點什麽才好，不然別人還真以為自己怕了他。
“林爺爺啊，既然他在上海不願意回來，那我也去上海得了，說不定我還能把他帶回來。”秦小婉說完還乖巧的幫兩人倒了杯酒。聽她這麽一說老林大聲笑了起來：“還是小婉懂事，比我家那小子懂事多了。那麽我就等著你把那小子帶回來噢。”說完高興的又幹了一杯。老劉也高興的點點頭。
“林伯父來啦，不好意思啊，我工作忙了點剛下班。”一個溫和的中年男子剛回來就叫道，似乎自己晚回來也是一種錯一樣。老林滿意的看著這名男子說道：“小秦那麽早就回來拉，是不是我老人家打擾你工作了，那我自罰三杯給你陪罪啊。”說完拿起桌麵的酒喝了起來。剛喝完一杯那老秦就不幹了，拉著他的胳膊說：“我說老林你夠奸詐的啊，想多喝點你就明說嘛，還找出那麽蹩腳的理由來，真是夠丟臉的。”
聽他這麽損自己老林也惱火的說：“你這什麽話啊，我自己帶來的酒我就不能多喝點嗎？難道一定要給你喝完才滿意的？”老秦隻是不痛不癢的說了句：“你可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哦。”老林被他這話說住了，憋了許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還是強硬的說：“那是我孫子的事，跟我沒關係。”兩個老人象是小孩子搶玩具一樣爭來爭去。秦小婉跟自己的父親對視了眼都無奈的拍了拍額頭，似乎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他們都已經習慣了。
過了沒多久一個中年婦女回來了，秦峰（秦小婉的父親）像是遇到救星一樣放下手上報紙快步的走過去：“還好你早點回來啊。”秦小婉也快速的跑過去大叫道：“媽，你快去說說爺爺他們吧，吵的我都看不了電視了。”陶思嫻奇怪的看著他們父女倆：“又怎麽了。”兩父女同時看了眼客廳裏還在爭吵的兩人異口同聲的喊道：“爺爺他們又吵起來了（爸他們又在搶酒喝了）。”陶思嫻無奈的說：“這兩個人真是的，每次見麵都吵。”說完就往客廳走去。父女倆高興的對擊了下手掌同時“耶”了下。
兩個老人還在互相爭吵著，猛的說對方的不是。還把好幾十年的事情都拿出來講。“三十年前要不是我好心的分了個紅薯給你的話你早就餓死了”“切！你這算什麽，也不好好想想當初是誰結婚的時候連個房子都沒，要不是我啊你現在都還是光棍呢”兩人說著說著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桌上的酒瓶和酒杯都被人拿走了。而且旁邊還站著個人微笑的看著他們。待到他們發現的時候剛想罵人就看見了旁邊的陶思嫻。兩人驚訝的說不出話。馬上又轉變口風。“老林啊，當初要不是你分我個紅薯的話我早就餓死在街邊了。咱門好兄弟不說客氣話，這件事情我一直銘記在心。”“老秦你別這樣說，當初要不是你把你的房間借給我洞房的話我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子孫滿堂了，我還是要謝謝你啊。”兩人轉變之快讓秦小婉父女倆為之側目。
“小嫻回來啦，是不是給我做好吃的？”老林討好的說道，而且好吞了兩口唾沫，似乎已經吃到了好吃的東西一樣。老秦也在一旁助陣：“小嫻回來怎麽也不說一聲啊，老林還等你做飯呢。”說完自己的喉結也湧動了兩下。陶思嫻好笑的看著自己的公公和未來的親家公：“我去做飯了，你們兩個人要是在吵的話就自己去找吃的去，還有這酒也不能喝了，喝多了對身體不好。”兩人一聽滿臉沮喪，貪婪的看了兩眼那酒瓶連忙同意下來。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陶思嫻的飯菜殺傷力有多大了，這兩個老人也心服口服，誰叫自己就好這口呢。
“我的媳婦怎麽就沒一個做飯有小嫻那麽可口呢？不然就不會被這小丫頭吃死了。”老林在一旁嘟囔道。老秦眉飛色舞的的說：“那是當然，你也不看我們老秦家是什麽人，各個人品都是那麽好。”老林想還擊幾句最後又忍了下來。他怕那可口的飯菜飛了。
當廚房飄出飯菜香的時候兩位老人已經坐到餐桌上了，眼前的碗具已經擺放整齊，手上緊緊的撮著筷子，一副準備上陣殺敵的架勢。秦小婉也在廚房裏幫忙，還一邊匯報外麵的情形。陶思嫻溺愛的敲了下她的頭說沒大沒小。秦峰還在看著報紙，現在可不是去惹那兩個人的時候，自己可是沒有老婆這些做飯水平的。隻不過他的眼睛還是時不時瞄了廚房幾眼。
等到飯菜都擺上的時候秦峰才敢走近餐桌，滿意的吸了口香氣：“還是老婆做的飯菜香啊，比單位的廚師好了好幾倍呢。”“對，我也爸爸的說法，全天下就隻有媽媽做的飯菜最好吃了。”秦小婉在一邊幫腔道。兩個老人連鳥都沒鳥他們父女倆。隻是一直盯了桌麵上的東西。等到陶思嫻把最後一個湯端出來之後大家才開始動筷子。
兩個老人你爭我搶的像是回到了70年代一樣，碗裏裝的滿滿的，嘴裏也一隻塞著，筷子還往菜盤上伸去。秦峰父女倆也是一直默默的奮鬥著，速度豪不遜色於兩位老人。隻有陶思嫻滿足的看著他們四個人細嚼慢崦著。自己做的飯菜能讓家裏人都滿意並不是容易的事，為人妻為人媳為人母最幸福的事就是如此。
大家都吃飽了喝足了之後在坐在大廳裏聊起天來。老林又舊事重提了一遍。尷尬的看著秦家一家人保證道：“無論最後怎麽樣我們林家的媳婦一定會是小婉的，這點你們就放心吧。”老秦在一旁勸解他：“年輕人的事就讓年輕人去解決吧，你老人家就少攙和了。”陶思嫻也開口說：“是啊，林伯父你也別操那麽多心了。小賓是我看著長大的，發生那件事情換著是誰也不好接受。你也別逼的太急了，既然小婉說他要去上海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老林隻好無奈的歎了口氣點頭答應了下來。
“那我用什麽身份去呢？”秦小婉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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