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演戲
吃完飯，老太太和可昌、韻賢、映晴打撲克。於蝶和在雲回了房。
“你可真會演戲！”想起剛才她在老太太麵前的表現，龍在雲火氣衝天。這個女人的演技太精湛了，簡直可以和那些實力派演員PK。人家演戲還需要一個劇本，她倒好，完全臨場發揮。太可怕了！
“在雲，我隻是不想奶奶因為我們生氣。”她隻能小心翼翼地和他談話。
“你可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好孫媳婦！我告訴你，你別想在我這裏得到你想要的和諧。我不給！我倒要看看，明天你怎麽讓我改變態度？”
從結婚那天起，龍在雲一直就和於蝶分鋪睡。龍在雲就是一個隻能自己對不起別人，不準別人對不起自己的人。他不檢討自己是不是個好男人，卻總是要求別人做個好女人。用句古話叫隻需州官放火，不需百姓點燈。自負、傲慢、霸道，還自以為是。
“在雲，你有這麽討厭我嗎？”她悲傷地低下頭。
“我為什麽要討厭你？是你不知自愛，隨便跟人上床，還恬不知恥的想要得到我的愛。你也太抬舉自己了！要不是奶奶喜歡你，我看都懶得看你。”他總是用最惡毒的語言來攻擊她、侮辱她。
於蝶咬著嘴唇，強忍眼淚聽著他的汙言穢語。
龍在雲突然舉手一把捏著她的臉頰，直視她含淚的雙眸。她長得真是美，是那種柔中帶剛的美，然而就是這樣的美卻早早被人先嚐了鮮，摘了果，剩下點殘羹留給他惡心。
可他真的很想品嚐這種甘甜，品嚐這個柔美女人的芬芳。那一定是跟正煥閣完全不同的味道，沒有潑辣，沒有張狂，沒有主動；溫柔似水，風韻似棉。
他猛然將她的臉頰拉近自己，嘴巴不溫柔地含著她粉紅的唇瓣，霸道而蠻橫地啃食著。於蝶沒有掙紮，任由他狂亂的吻在她唇上蠻橫地碾過。隻要他要她，她就有機會讓他回心轉意，也有機會讓自己反敗為勝。
“你問問你的新娘，她還是處女嗎？”那條該死的短息又清楚地出現在他腦海，生生遏製他粗魯的動作。他猛然從她身上爬起來，一腳把她踹下床去。淩亂著衣服的於蝶，羞慚地爬起來跑進衝涼房，躲在裏麵失聲痛哭。
龍在雲氣惱地抓起枕頭使勁地砸床頭櫃，那股衝力不亞於小型推土機真能將牆壁掀翻。他到底為什麽要為她生氣？
年過了，春來了，萬物複蘇，百花齊放。
羅韻賢早早備好早餐等著大家下樓吃飯。映晴下樓看見媽在廚房忙碌，急忙上前幫忙。
老太太和會福從外麵晨練回來，問小貴飯好否？小貴趕緊到廚房催。
“我媽一個人在廚房忙，你也不知道幫忙！”映晴責怪這些勢力的下人。小貴委屈地小聲說：“李嬸不讓。”
“她算
什麽？”映晴不小心說過了話。
老太太故意咳嗽了一聲，高聲問：“小貴，怎麽了？”
“老太太，小姐她……”小貴眼淚啪啪落。
“映晴，怎麽回事？”老太太走進廚房，沉著臉，嚴厲地問。
“奶奶，媽一個人太忙，我想讓她們幫忙。”映晴小心地答話。
“你媽都這麽大人了，連一家幾口人的飯菜都做不出來，怎麽在人前立威呀！”老太太黑著臉教訓。
韻賢拉拉映晴，笑著對老太太說：“媽，是映晴有些孩子氣，看我笨手笨腳的，有些著急。話說重了，您別責怪她。”
“老太太，剛才還有人說我‘算什麽’。我是不算什麽，可是老太太，您想想，我們一大早就得把院子前前後後都打掃幹淨。忙得不可開交，這小姐心疼媽也不知道體諒下人的難處。”李嬸仗勢欺人，故意拿話編排映晴。
“哼，過分！”老太太瞪了映晴一眼，然後命令韻賢：“早上，隻是讓你做早餐，你做不過來，那麽中午和晚飯你來做。中午，十二個菜一湯，下午四菜一湯。你做得到就做，做不到就回羅江！”老太太陰沉著臉說完。
“奶奶，媽不是下人……”韻賢急忙攔住映晴，心悅誠服地接受這種安排：“媽，您放心，我做得到。”
“媽……”映晴心疼媽，眼淚橫流。韻賢笑笑，拉著女兒的手，輕輕搖頭。
“哼，有其母必有其女，真是！”老太太怒氣難消地走出廚房，坐到了餐桌上。
於蝶和在雲下樓來。於蝶下樓時，伸胳膊挎住了在雲，這樣一來，兩個人顯得關係融洽，夫妻恩愛。在雲撇嘴嘲笑，於蝶鎮靜自若。
“奶奶，發生什麽事了？”於蝶笑意闌珊地走近老太太。
“沒事，你們趕緊坐。”老太太見到於蝶像是換了個人，一臉慈愛。
韻賢和映晴把飯菜端上來。於蝶見狀急忙起身幫忙，老太太咳嗽了一聲。於蝶止住了腳步。在雲站起來把媽手上的飯菜奪過來，拉媽坐在自己旁邊。
“龍家現在規矩亂套了，下人遊手好閑，倒讓我媽忙裏忙外。”也隻有他敢在老太太麵前放肆。
“在雲，是媽要做的，這樣算是給於蝶做個好榜樣。”韻賢一個人獨攬責任。
“對，是我和媽覺得想要活動筋骨，所以才起早給大家做飯。在雲，你別耍小孩子脾氣。”映晴順著媽的話說。
在雲聽完，有些自責：“是我沒弄清楚情況。不過，媽您讓她們做吧，我看著總不舒服。”他實在不想於蝶坐在他旁邊，借口卻很高明。
“好吧。”韻賢坐下。映晴也跟著坐下。
“大家既然都在，我有話要說。”老太太在開飯前要談正事。
大家洗耳恭聽
。
“月月新是龍家的龍頭企業，在咱們企業裏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一二層在鼎雲的管理下，蒸蒸日上，很是紅火。唯獨三樓，近年來生意慘淡，效益明顯不好。也許是映晴過於貪玩，也許你壓根就不會管理。所以我決定，三樓由於蝶來管理，映晴你就搭個手做個助理。”老太太的話讓滿座皆驚。
映晴萬萬沒想到奶奶會把自己給開了，於蝶更沒想到自己會突然成為總管，在雲更是沒想到奶奶會把這麽大的官銜交給這樣的女孩。
“奶奶，您這任免有些草率了。”在雲可不想於蝶在超市指手畫腳。
“我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做出的決定。映晴應該好好反省自己，不是奶奶苛求，是你太讓奶奶失望了！”老太太看起來恨鐵不成鋼。
映晴什麽也沒說，她也不想多說什麽。整個三樓的攤位幾乎被正鼎雲賣光了，誰做主管也不可能起死回生。既然讓她交權，那就交吧。隻是讓她做替罪羊，心裏還是有些小小委屈。
“奶奶，是我經營不善導致業績下滑，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服從奶奶的安排。”映晴一直都是這樣逆來順受。
“映晴姐。”於蝶感覺自己罪孽深重，急忙對奶奶說：“奶奶，我剛畢業。對管理一竅不通，你把這麽重的擔子交給我，我怕有負您的重望。所以……”
“好了，我不是說了嗎？讓映晴協助你，你不懂不會可以問、可以學。這事就這麽定了，有意見可以提，采不采納我決定。”老太太說完，丟下筷子，起身回屋了。
“什麽嘛！這個家簡直要亂套！”在雲扔下筷子，拍拍屁股，起身走了。
於蝶愧疚地不敢抬頭望一臉傷情的映晴。韻賢拉著女兒的手，給她一個鼓勵的微笑。映晴看著媽臉上的笑容，自己也跟著笑了。無官一身輕。
新春開始，超市又迎來了購買狂潮。月月新超市占盡天時地利人和，成為東城最出名的超市。映晴把所有要交接的賬務、報單全部拿出來給於蝶過目。於蝶上的是商業學院，對經銷管理還是有些熟練，通過映晴詳細的講解，很快便學會了。
“這些都是屬於租戶的繳納金，空白處屬於被購買區，我們主要就是管理自己開的幾家名牌連鎖店。這些是這些店鋪的營業額……”她說的詳盡，細致。於蝶聽得也很認真。
“這是龍家的超市，為什麽會有被購買區？”於蝶注意到了這個‘被購買區’。
“這些是我來管理時就被購買走的區域，至於為什麽，我現在也不清楚。”映晴不想提那個正鼎雲。
“你來前是誰管理？”
“正鼎雲。”她跟奶奶說過，奶奶同意他有處置三樓樓層的權力。
“他這是擅自交易。”於蝶感覺正鼎雲一定私賣私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