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契約:女人你別想逃_第一章 綁架

2010年6月7日——北京時間下午13點整

伶靜雪世家都是劇團的,伶家世代都是在戲班子裏唱戲。而她——最不喜歡唱戲了,音都不全。她想是不是投錯胎,不然怎會出生在戲迷之家?

伶靜雪把衣箱整理好出了小區大門來到劇團,穿過車水馬龍的大道,看向法院旁的劇團!這個劇團是爸爸出資成立的,在就小區旁邊。

劇院是舊式庭院,高高的牆,外麵高樓大廈,地鐵已修到家門口,麥當勞和肯得基對峙而立,專賣店與大商場的喇叭喧囂做著優惠活動,一眼望到頭到處都是世紀的興盛與繁華。

劇院裏的時間是靜止的,曆史經過歲月的洗禮,被塗上一層神秘的色調。

伶靜雪看看天空,沒有什麽雲朵。劇團裏肯定是團話錦簇了,今天要請出一個世紀前的戲伶衣箱。

因為今天演練一出《伶女之戀》由伶靜雪的父親,也就是團長伶苫友親自操刀編劇——因老本子是南調戲曲,京戲少有涉及,主要還是因為要到法國去演出!而家裏衣箱的古衣就更成了國寶。展現在外國人麵前時候不知道有多亮眼呢!

劇中旦角的行頭竟無人可形容,隻聽仙奶奶提過花旦伶翹曾演此劇,並有全套行頭,而且因仙奶奶也曾是劇團人員。她家祖上有一隻留下的衣箱正是這名伶的。爸爸說服了仙奶奶。把衣箱拿到劇團的。

等待是一種儀式。

老輩們傳下的規矩,戲伶的衣箱被放在祭祀台上,撒了花瓣三熏三供。很多師傅都已坐在台下。祭祀時辰到了,爸爸和二胡先生,還有劇團的老嬤嬤都開始祭祀。

老人們對著戲箱開始行禮三鞠躬。嬤嬤甩著兩隻大辮子轉著圈嘴裏咕嚕著:“這不是你的地兒,走吧走吧。”身子停住的時候,猛的轉過身,大辮子隨著她的轉身靈活的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弧度。喊道:“開箱取衣!”

伶靜雪坐的筆直,兩眼圓溜溜的盯著他們的舉動。

劇團的師傅看到衣服歎為觀止的表情,這取衣儀式雖簡單,但卻很正式!持續到近半小時才結束。這次總算開眼,隻可惜顯得有點太過匆忙了。

儀式和演練結束後,她被爸爸耳提麵命留下整理衣物。

伶靜雪看著這些躺在台上的衣服,鬼使神差的初次把戲衣不急不徐的穿上身。心下想著昨天隻在香衣屋裏穿了卻沒鏡子可照,今天在劇團的鏡子中看著自己婀娜多姿的美麗

曲線,加上靈動飄旎的腳步,美眼輕閉、睫毛輕儉的害羞動作,仿佛自己就是個小花旦。

她走到古老的留聲機旁,壓了一唱片在上麵。不時,一首曲調緩緩地流淌出。這曲調正是‘伶女之戀’上的唱詞兒。

她忽然不能自己,迤儷的旋轉著腳步,舞著雙層珍珠水袖,一頓一抑的唱出:“他是個奇俊輕衫書生郎,我是個披紗楚楚美嬌娘,郎才美貌正相當;吾自隻恨緣淺命薄,苦命鴛鴦兩相隨;今生化作芳魂女,如魂隨影永不離。”

靜雪沉浸在自己的歌聲中,唱到情深處,蕩氣回腸,婉轉動聽,感情中帶著淒美。連外麵的風雨聲都做了她的合聲伴奏,不覺吵耳,隻有助興而已。此刻的她看上去,活脫脫一個舊京城名旦伶靜雪!

“嘩”門外的一輛Z4敞篷寶馬轎車忽然停在劇院門口,車裏一個年輕俊逸的男人庸懶得斜靠在車背上,戴著一副深不可測的墨鏡瞄向劇院裏,手耷拉在車窗上,纖細的手指不自禁的點了點窗戶。

“子韶,是她吧?”車後座的一個削尖臉身穿牛仔章服的帥氣男人拍了拍戴墨鏡男的後背,詢問。

“應該是她,這個廢柴不是說他馬子會經常來這個劇院排練嗎?下車,輕點。”白子韶說完還不忘做了個‘噓’的動作,輕下了車沒關車門。

進了劇院,看到古香古色的牆上爬滿了爬山虎。

“shit!子韶,這是個古董劇院吧?令我想起我家女傭買的複古式馬桶刷。”身後剛才對白子韶說話的男人很二的說完,不耐的撇了一下嘴,引來身後幾個人的輕聲壞笑。

白子韶這輩子最討厭打交道的就是戲子這行業的人,覺得他們就像怪物一樣咿咿呀呀的不唱人歌,他步伐輕懶的走進了門。

幾個男人躡手躡腳的走進劇院後,看到伶靜雪正在台上背對著他們投入的唱的栩栩如生又動聽,身段婀娜多姿,擺弄著長袖舞著。

白子韶的嘴角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笑,眼神變的深邃。

伶靜雪這時慢轉身,輕回首,眼波微送,眼神多情。雙手疊腰下身做了個萬福,依然捏著嗓子鶯鶯燕燕地道:“兀那毒蜂山上,敢是白生?”

靜雪轉過身看到一群陌生男人,身子瞬間僵住,美眸睜的老大,動作就停在了空氣中,“你們、你們是誰?想做什麽?”受到驚嚇,她的嘴張成了個O型。

白子韶一頭飄逸的柔發,透出的黑眸並不

被墨鏡的顏色所遮掩,一襲筆直的西裝映襯出他高大清瘦的身材,正傲氣而威凜的俯瞰著伶靜雪,唇角隨即揚起一抹弧度。

在場的男人都微失了失神,眼前吃驚杏眼圓睜的女人看起來年輕驚豔,雪白的蜜肌,豐盈的紅唇,會說話的美眼,柔順褐色長發披落在肩上,寬鬆的戲服也阻擋不了她那玲瓏苗條的嬌好身段,白子韶心想著這女人可以說是他泡過的眾多妞中屬最上層的貨色。

“你的白生要我來接你去我那兒坐坐客。”白子韶收回心神,手悠閑的插在貂皮銀色西裝褲口袋裏,莞爾一笑,說話玩味的語氣宛如邀請她去看一場電影般輕鬆愜意。

“啥米?”伶靜雪眨巴著水晶般的大眼,感到絲絲涼意,誰是白生?

幾個高大的男人站在在後麵詭異而機械的笑了笑,尤其是那個俊郎的臉上鑲嵌著不對稱的兩顆虎牙,笑起來森森怪異,看得伶靜雪直發毛。

這什麽情況?自己沒得罪過人啊?難道他們是黑社會?伶靜雪的眼睛快瞪成了桃子,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心中咯噔一下,心跳加速。

空氣中充斥著疑問和不懷好意,氣氛降至冰點。

此刻劇院自屋頂居高臨下看去,像幾頭狼圍著一隻待宰的羔羊。

伶靜雪沒有一點對策,劇院裏這時糟糕的一個人都沒有,難道他們是有備來抓她的嗎?

這時,時間剛好一點整,劇院牆上的古董鍾刺耳而突兀的‘鐺’響了一聲,餘音回蕩,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這什麽破地方?格格不入,見鬼了,白子韶不耐的心想。他想到剛進劇院門時,身後男人說的話,這行業的人怎麽看都不順,包括這個反映遲鈍的女人。

不等她的驚魂未定,白子韶有點慍火的抬起手指勾了勾,兩個高大同樣戴墨鏡的黝黑男人把她架了起來,不顧伶靜雪的極力反抗,抓緊她唱戲的水袖像提鴨子一樣就往車上架。

“等等,等等,救命啊!”靜雪在呼喊中被強行架上了紅色寶馬。

“古董女人是麻煩。”白子韶不羈的俊臉一側,身形帥氣的朝車裏一躍而進,順溜的坐在了後車座中,她的旁邊。

伶靜雪的救命聲已被淹沒在白子韶的大掌裏,感覺到她柔軟嬌嫩唇的溫度和她身上好聞的含笑花味道,於是不顧伶靜雪的柳眉打結,肆無忌憚的貼近美人身旁,感受她身上的香氣。

隨後,寶馬在風中狂飆而去。

(本章完)